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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宛如台风吹过,我冷静下来:“给玄玄吧,让玄玄帮忙寄到酒店去。”
清醒过来的我觉得自己像是被酒精和烤肉腌过,难闻极了:“我先去洗澡了。”
“其实……”朗月叫住了已经起身的我:“我觉得祝珀海不至于让你这么崩溃的,他所做的一切在之前都已经有迹可循,不是吗?”
“哦,还因为我cpbe了。”
“周沐和冯翎?”
“对啊对啊,你不要问了,再问我又要哭了。”说完我直径走向浴室,让朗月的疑问在风里飘荡。
那张房卡不过是导火索,前几天晚上和周沐说过的话才是真正的催化剂。
我在浴室待了很久。
久到我已经忘记今天是为什么大哭,脑子里开始不断复盘周沐和冯翎的故事。
可是无论我怎么复盘,无论怎么推演,她们的故事似乎都是一个死局。
她们走到今天,不是因为dreamingx的恋爱禁止条例,也不是因为两个人对彼此的心动来的太晚。
只是因为两个人都把彼此放在了粉丝后面的位置,或者说,把职业道德放在了更前面。自己套给自己的枷锁,让彼此渐行渐远。
可是,遵守职业道德是错的吗?以此为生,所以遵守着相应的规则是错的吗?
开始有一句过去很流行的诗在我脑海里盘桓。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曾经我看到这句诗只觉得矫情,什么情啊爱啊,既然皈依佛门,吃素斋念圣佛,哪里来得那么多心思。
又或者,既然有了动了凡心,为何不干脆潇洒一点,将什么佛啊经啊统统抛在身后,潇洒在红尘间走上一趟。
等我也开始面临类似的问题才明白,两难从来不是自己给自己设置的障碍,而是一开始就有的,亘古存在的。
无法跨越,难以消灭。
大约是我洗的实在太久了,朗月在外边叫我:“你还好吗?”
“我没事,快好了。”
我推开浴室门时,她正在吹头发,想必应当是在隔壁的公用浴室洗了澡。
“我头发干了,要帮你吹吹吗?”
朗月举着电吹风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我却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一直在纠结什么吧?quot;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不知道算了。”我从她手上拿吹风机:“吹风给我。”
“我帮你吹吧。”她拨开我的手,不顾我同意与否,帮我吹起了头发:“你头发好多。”
“你头发也不少,饿了吗?要不要给你煮个泡面?”
我们就这样正式回到了之前的相处模式。
晚会结束后,成城给我们放了几天假,说让我们调整状态准备小团综的录制。
虽然说是放假,因为《少年游记》在播,所以我还得配合节目组营业,并且抽了两天时间飞了趟申城和周沐她们一起录制宣传《少年游记》的综艺。
那张房卡终究还是给我留下了阴影,看到“少年游记”这四个字都觉得膈应。
那晚的事情除了我和朗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连王歌我也没有说。
录完节目又是聚餐,因为到了申城,宁思的地盘,她带着我们两天吃了三家申城相当有名的餐馆。
正巧周安在申城出差,张嘉绮上次说了要给周沐介绍周安,便说到做到,将人叫来看我们吃剩的残羹剩饭。
周安看着我们六个人酒足饭饱的样子哭笑不得,同张嘉绮说:“也就你敢这么把我叫来。”
“不白来不白来,给你介绍一个特别有天赋的小朋友。”
“闪闪不用你介绍。”周安同我打招呼:“老熟人了。”
“不是我。”我尴尬摆手。
“纳,周沐。”
“前辈好。”
“我们是不是见过?”周安像是努力在大脑里翻腾自己的记忆:“虽然不记得在哪了,但是应该见过。”
“dx第三套公演的策划会?”
“对对对,”周安茅塞顿开:“太多年前了,一时半会儿没有想起来。”
原来坊间传闻都是真的,我曾听闻郑悦一度请到了周安来当dreamingx某一套公演的策划,然而因为郑悦又不想给钱又不想给权,气得周安当场走人。
“你现在还在dx?”
“毕业两三年了。”
“哦,”周安摇了摇扇子:“有作品吗?给我听听?”
“你在这给端啥架子呢,”张嘉绮看不下去:“我都觉得人家小姑娘有才气,你赶紧加人家微信。”
周安才不管张嘉绮,而是对周沐说:“你也知道我对dx的很多理念不是很认同,为了不必要的麻烦,so……”
周沐很是理解,暗暗问我有没有周安的微信,让我发给他。
“至于吗?”我哭笑不得:“音乐软件上不就有,搜一下来听就好了。”
我隐隐猜到周沐不好意思把自己的作品在包间里公放,但是周安向来喜欢对自己作品充满信心的人,做得好也罢,做得差也罢,如果自己都觉得自己的作品拿不出手,那才是真没救。
“我有首新歌想让前辈指点一下。”
周沐没有放已经发布的音源,而是放了demo。
词曲由她一人包办,第一遍主歌结束,我和陈清荷交换了眼神。
这么酸苦的歌,是写给冯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