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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姐在电话里讲:“晚上跟老弟聊那阵儿,我觉着收获颇丰,真长了见识。老弟,跟你说实话,大姐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我感觉老弟你肯定不普通。要是方便的话,姐想恳请你。”
加代一听,问:“恳请我?求什么?”
“老弟,今晚你能在这酒会现身,而且周围十几个老板对你都挺敬重。你肯定不是寻常人,要么家里有权有势,要么你自己就有本事。说实话,大姐在这边有点玩不转了。老弟,你要是方便的话,你看你能否来姐这一趟,姐派司机去接你,你到夜总会待一会儿,多少钱你说个数就行。大姐也想明白了,真像你说的那样,要么跟那帮老板谈谈,要么我去结识点有用的人。你能不能帮姐拿拿主意?姐求你了,姐这边的夜总会都开不下去了,现在店铺不让我开,我整个夜总会的酒都不给送了,我现在都没酒卖。”
“大姐啊,我这个......”
“老弟,没事。你要是方便就来。不方便的话,就算了。说实话,姐给你打这个电话也是有些莽撞。姐但凡有其他办法,也不会求你。真的,姐也是挺要面子的。老弟,要是方便的话,就帮帮姐,姐这边肯定不会亏待你。”
“你这样,大姐一个小时以后,你到昨天晚上那酒店后面的小区。”
“我知道,那个别墅区是不是?”
“对,你到那小区门口接我。”
“行,老弟,那姐姐谢谢你了啊。”
“没事没事,好了。”加代挂了电话。
在老沈家里,加代和老沈边喝边聊。老沈说:“代弟啊,等这帮人到四九城,一定要狠狠地干。”
“干到什么程度呢?”
“正常值二十万的事,向他要五十万,值一百万的事,要他五百万。”
“这有点黑吧?”
老沈说:“老弟呀,我告诉你,这帮老板的眼皮子全往上翻。他求你办事,什么都行。他要不求你办事,他能看你一眼才算怪了,你想找他都找不着,你想约他吃个饭都费劲,这帮人哪个不现实啊?老弟呀,往死里干。”
“行。”加代一点头。
一个小时后,加代从老沈家出来,到了小区门口。一台白色的宾利停了下来,司机一摆手,“你好啊,你是代哥吧?”
“你好。”
“我是云姐的司机,云姐在夜总会等你。实在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代哥往车里一坐,“没事,走吧。”
加代一个人来到了夜总会门前。云姐的夜总会依旧热闹非凡。加代一下车,站在门口的云姐行了一个欠身礼,“你好,老弟,等你半天了。”
“大姐,你好。”
云姐一摆手,“楼上包厢请。”
“不用,就在这就行。”
“不是,这地方吵。”
“没事没事没事。”
两人坐在了一个卡座前。云姐问:“喝酒还是饮料?”
“来杯饮料。”
“老弟,你抽什么?大姐给你买的小快乐,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云姐把两盒小快乐摆在了加代面前。
“没事,不用。大姐,你太客气了,你说吧,你想找我办什么事?说实话,能坐到一起就是缘分,昨天晚上大姐还帮我解了个围。”
“那不算什么,那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你就直接说呗,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
“老弟呀,眼下就这么个情况。我刚才打电话也问了,说不一定什么时候来电,但是明天白天肯定给我送电,但是晚上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停了,说我这边的线路要检修。”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我这边酒水不给我送了。今天晚上那个春哥,你不是看见了吗?”
“我没看见。”
“就是过去跟我说话那个。”
“啊。”
“我现在价格太便宜了。那春哥给我打电话了,说如果再不跟大家聊聊,研究研究,把价格改过来,就天天派人来搅我的生意。”
代哥问:“你怎么想的?”
“我没主意了,我跟我的看场子的也说了。”
“他给你什么意见?”
“他让我拿二百万去打那帮跟我装b的,不让我好好做生意的人。但是又说二百万只管打架,打出事还得我拿钱平事。”
加代说:“我给你出个主意,大姐啊,这事呢......”
“你想怎么办?”
加代说:“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要么就跟大家谈谈,要么你就找个有用的人。你选一个。你选完之后,我再帮你想办法,我来帮你出主意。”
“那我就跟大家谈谈呗,以后一个价。”
加代一听,“服软了?”
“我也不想啊,老弟,你说现在我不服不行啊,我小胳膊拧不过大腿。”
加代说:“我不要你多,大姐,这事办成了,你给我拿三十万就行。我要说一分不要,显得我像什么似的。到时候我给朋友,给哥们,我替你去说,把这钱花出去。我的建议别出心裁。做买卖,想挣大钱,尤其夜总会,就得一个人干。”
“老弟,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老弟,你绝对不是一般人,老弟,你跟我说实话,你是大哥不?”
“我是什么大哥呀?”
“不对,我就看你说话这劲儿,就这个气质。老弟,你绝对不是一般人,你跟姐说实话,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不会是哪个公子吧,你家里老爷子......”
加代一摆手,“那些都不是,跟我都不挨边,我认识点朋友,天津还有点好哥们,你既然求到我了,我就帮你联系联系,帮你说一说。好吧?你看我给你出这招,你同不同意?”
“我同意,老弟,我听你的,你说什么,姐听什么。现在我是没办法了。”
加代在深圳经商多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经验老道。气质这东西,听起来玄乎,但确实存在,也能让人感受得到。
加代对云姐说:“那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你把这些人都约到你的夜总会来。”
“约过来我该怎么谈呢?”
“你想怎么谈就怎么谈。”
“我不会谈,我很少跟社会人打交道。”
“这样,你把所有跟你作对的夜总会老板都约到你的夜总会。大姐,我觉得他们肯定很想跟你谈。他们这么整你,说白了,就是不敢打你。一来你刚到天津,二来你能开这么大的夜总会,他们一时摸不清你的底细。如果他们知道你没有社会背景和白道背景,早就把你的夜总会砸了。就算不砸,也会派一大帮流氓来霸占桌子,让你开也不是,不开也不行。所以他们只能用停电、断供酒水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你约他们过来,他们肯定会来。”
云姐一听,说:“老弟,你说得太有道理了,分析得入木三分,绝对有道理,你接着说。”
加代接着说:“大姐,约过来之后,你把价格定高一点。你记住,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都是看人下菜碟。你要硬气一点,别怕他们。你越怕他们,他们就越欺负你。你要让他们摸不透你,不知道你的来历、背景和来头,你就说你是一面大旗。让他们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
“我说完这些之后呢?”
“你说完这些,我们再考虑后面的。你先照我说的做,给他们打电话,把他们约过来。”
“老弟,我听你的。”
“听我的吧,你去办吧。”
“老弟,姐也不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说什么。这事不管成不成,姐都有两个想法。”
“你说吧。”
“第一个想法,你帮帮姐。”
“行,我答应你。”
“不管你能帮到姐什么程度,你都帮帮姐。”
“行。”
“第二个想法,只要你帮了姐,姐别说给你三十万,就是给你一百万,姐也愿意。谢谢。”
“行,你去办吧。”
云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看到加代说话的气势,不自觉地有了一种安全感。
云姐当着加代的面打了将近二十个电话。结果跟加代分析的一样,这些人都答应得很痛快,都愿意过来。
其实按理说,云姐是个外地人,生意做得再大,对别人能有多大影响呢?但人性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好。你好了,我就眼红。你不好,赶不上我,我心里就舒服。
不到两个小时,这些人就都来了,一看就知道他们互相通过气。来了保镖、兄弟,还有个别带了社会人的。二十几个老板,来的人却有五十多个。
加代坐在场子里面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眼睛盯着这些人。这些人一进门,就围在中间的大圆台坐下,云姐也很客气,安排座位、果盘和酒水。春哥也来了,一摆手,说:“不用麻烦了,云呐。”
“哎,春哥。”
春哥说:“我有什么就说什么。说实话,在这一圈兄弟中,我年纪最大,今年五十了,他们都是我的晚辈,也是我的弟弟。我在天津开夜总会,到今天已经十八年了。我刚开始开夜总会的时候,他们很多人还不知道什么叫夜总会呢,我是第一家,他们都得听我的,但我也没让任何人走,有钱大家一起赚。今天来不是针对你,也不是欺负你。你能把大家约过来,我觉得挺好,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说什么。”
云姐说:“那最好。”
“小云,你看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春哥,你先说。”
“一句话,你把经营模式改一下。经营模式不改不行。”
“怎么改?我想听听。”
“酒水、门票打折,进来送这送那,今天一个价,明天又一个价,后天再打折,这些模式都给我取消了。大家正常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别玩花样,别搞促销。你来这也干了这么久了,这些人你一个都不交往。这些都是你哥哥,你平时要是请大家吃顿饭,买点东西,送点礼,谁会欺负你呀?你一上来就做到最大,那可能吗?谁能容忍你。”
“行,春哥,你接着说。”
“那好,今天我还有一句心里话,你别想找什么人来帮你,我实话告诉你,你找谁都没用。我们这一圈认识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明白吗?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不管是社会上的还是白道上的,我们基本都认识。我们在这地方都经营多少年了,你想跟我们比派头,吓都吓死你。停水停电是最基本的,不给你送酒也只是小试牛刀,还没玩大的呢,真要是弄几百人到这里一坐,一人一瓶啤酒喝一天,你怎么办?你这么大个店,店里的员工,你的房租,你怎么办?这话不用我多说了吧?”
春哥说到这里,云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加代的位置。加代一抬头,示意云姐,该说什么就说什么,硬气点。
云姐转过身,说:“春哥,你说完了?”
“说完了。”
云姐问:“大家都是这意思吗?”
春哥说:“我代表大家了。”
云姐开始说话了。
云姐道:“那我也说说心里话。各位都是我哥哥,在这行经营的时间也比我长,我初来乍到,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包涵。要是实在不能接受,我也没办法,毕竟我已经来了,而且不会搬走,更不会改变我的经营模式。我不但要在这里扎根,还要发展壮大。如果各位觉得有能力把我清出去,能把我的店砸黄,让我做不下去,那就尽管放马过来。我虽然年纪小,又是个女人,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只要你们敢来,我就敢接招。”
众人听罢,面面相觑,窃窃私语道:“这是什么来头?”
春哥说:“行了,我在这呢,你们这是干什么?小云,你认识谁呀?不就是小易在你这给你看场子吗?你还认识谁呀?”
“春哥,我一个女人,从外地来的,投资了几千万,在最好的位置开了这么大一个店,我也不想多说我认识谁。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要是觉得行,就放马过来。我本来没想翻脸,但既然春哥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你们存心整我,坏我生意,那我也不得不翻脸了。我们可以试试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是你的背景大还是我的背景大。”
“老妹,你这是开玩笑吧?谁也没有那个意思,我们这不是来找你商量嘛。”
“这是商量吗?你们谁也不想让我好过。你们谁想让我好了?我丈夫高位截瘫在家,我这些年都没抛弃他,一直养着他。我家里还有孩子、老公公、老婆婆,还有我自己的爹妈,都得靠我一个人赚钱养活。这些年我一个女人在外边容易吗?我不容易啊。春哥,我还是那句话,我来这个地方是为了求财,没想和谁过不去。你别为难我,我也不会为难你们,大家相安无事,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如果能好好商量,我的经营模式也可以调整。但如果你们来硬的,那就试试吧,我也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背景。”
“有意思啊。小云,没必要这样。老哥们谁也没想把你清出去。你这话过了啊,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嘛,没必要这样。干嘛要这样呢?你快坐下。”
云姐坐了下来。
春哥说:“这样吧,小云,明天你正常营业,这边我跟大家商量商量,把店里的酒水给你供上,你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明天晚上我组个局,把我们天津的关系都约出来,你也把你认识的人叫来,大家互相认识认识。说不定我们认识的朋友是一家人,相互都认识。别因为这点小事结仇,你背后的关系也许不知道是你跟我斗,我的关系也兴许不知道我跟你斗。别到最后打起来了,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们这不是给关系添麻烦吗?小云,你说对不对?大家觉得怎么样?”
那帮老板纷纷表示:“行啊,没问题。”
云姐也说:“没问题,行,那明天晚上几点?”
“那就明天晚上六点,我安排酒店。”
“行。到时候我就不带我的关系去了,我自己去。我和各位老哥多喝一点,就当给各位哥哥、兄弟赔不是了。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和大伙聚聚,明天晚上就当我跟大家赔罪了,我多喝点。”
春哥一听,“老妹啊,你要是这么整就没诚意了吧?你把关系叫来。你要是不叫,是不给我们面子,还是不想跟我们交朋友啊,对吧?大家互相接触接触嘛,万一都认识呢,你说到时候打到一起去,不好,对吧?老哥没有想盘道的意思,老哥只是给你善意的提醒,干我们这行的,到头无非就到武爷这对吧?难不成你还能把武爷叫来?当然了,我不知道小云你什么背景,我肯定能把武爷叫来,那你看正好明天是武爷的生日,我们也可以一起到武爷那,去贺个寿,你看我这提议行不行?大家都没问题吧,都能去吧?”
众人一听,“那必须得去啊,武爷过生日怎么能不去呢?”
“你看,云呐,武爷过生日没邀请你啊?”
小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加代从后面走了过来,说道:“你认识武爷?”
春哥回头一看,“这位是?”
加代说:“我是她朋友,你认识武爷?”说着,加代走到了云姐旁边。
春哥看了看,说:“我认识,明天过生日,我到武爷那。”
“行,那明天一起到武爷那,你说你还认识谁吧。”
春哥一听,“小云,这是什么好朋友,男朋友啊?”
加代说:“你管什么朋友干什么?好朋友!你不是约好了明天上武爷那儿吗?一起去就是了。”
“行,没问题,那明天别晚了,武爷那边生日宴是六点开始,大家提前去呗。”
加代说:“六点之前到,你别不去啊。”
“你放心,我肯定去。那我们就走吧。云,明天等你。还有老弟,你也来啊。”
“行。”加代点了点头。
春哥带着一帮人出去了。云姐说:“兄弟,这可玩大了,你知道武爷是谁吗?”
“我知道。”
“那明天我们怎么去呀?你看你教我的,我倒记住了,但是人家也不傻,你看给我俩盘道了,摸底了。明天这祸闯大了,去不上可就废了。”
“那就去呗,明天晚上我过来,你带司机,我陪你去。”
“这个.....”
“我回去了啊,明天下午你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去。”说完,代哥转身出去了。
云姐送代哥到门口,安排司机把加代送到了酒店。
司机将加代送达酒店后返回,说道:“云姐,我就有啥说啥了,我感觉很不一般啊,这简直就是天上的人物。”
“你觉得他像什么呢?”
“他这个年纪,你看他说话那气质,那劲头,一般人他都瞧不上。这么说吧,家里老爷子肯定不一般,这肯定是个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儿。不然的话,他这个岁数,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呢?你看他的见识,他说的那些话,这绝对不一般。”
“我也有这种感觉。”
“他说明天领你去见武爷,我认为这小子说话应该不像是假的,你看他说的那些话。”云姐也是将信将疑。第二天,春哥打来电话:“云呐,晚上六点别忘了啊。”
“行,你放心。”云姐挂了电话。
下午四点钟,加代身边带着王瑞、马三、丁健、郭帅四个兄弟过来了。一进门,他就挥了挥手,“大姐!”
“哎呀,老弟,我还没去接你呢。”
“没事,我自己过来,你准备准备,你没准备点东西啊?”
“我准备了。”
“准备的什么?”
“我买了点小黄鱼。”
“行,买的不少吧?”
“不少,我买了五十来万。”
“行,够了,一会儿我领你去,让你跟武爷认识认识,过去敬杯酒,说句话。”
“老弟我这……”
“没问题,我答应你的事我就能办到,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五点半到门口上车,代哥还是不多话,别的什么都没说。加代没开车来,是老沈派的车送过来的。宾利雅致,后边跟着两辆奔驰,三辆车来了。在路上加代一句话都不说,很快就到了武爷办生日宴的酒店门前。武爷在门口,春哥领着二十来个老板在酒店门口狮子雕像旁边站着。春哥说:“看准机会,等武爷身边的人一散开,我们立马冲过去跟武爷打个招呼,知道不?让武爷知道我们是谁。”
“行。”
白色的宾利来了,春哥一看,“小云来了?”
代哥的车往那一停,云姐下了车。门口保镖过来,挥了挥手,“找谁的?”
“我给武爷过生日。”
“没邀请你吧,你是哪的,叫什么名字?”
“我是利津夜总会的,我叫小云。”
保镖回头问:“有这人吗?”
后边一看,“没有这人。”
“你把车挪走来,不要停在这。等一会儿我请示一下,我问问武爷身边的秘书,名单要是没有你的话,你进不去。”
春哥一看,笑了,“这是要给撵走啊。”
云姐一回头,“老弟。”
加代下了车,没吱声。保镖还在摆手,“赶紧走,快点往前开啊。”
加代说:“兄弟,你给武爷打个电话,你说加代过来了。”
保镖一回头,“加代,有这人吗?”
后边那小子说:“这名字听着熟,你等一下啊,哥们,这名我听过,你等一下。”转身找武爷的秘书去了。刘秘书被簇拥着。保镖叫道:“刘哥。”
“怎么的?有什么事?”
“有个叫加代的在楼下呢,要给武爷贺寿。”
“在哪呢?”
“在楼下。”
刘秘书一听,“你领我过去,快快快。”
连跑带跳地来到旁边,“代哥,你昨天不是来了吗?怎么又来了?”
“想武爷了,来过来看看。怎么的,不欢迎我呀?”
“你这不闹笑话,快进屋,前排位置安排好了,哥,进屋。”
“秘书请代哥往里边走。”
云姐都有点震惊了,随着代哥脚步往里走,春哥在旁边一看,懵圈了。
那些老板一看,“春哥,废了,这好像是武爷秘书给领进去的,春哥,你快看。”
这二十来人往台阶上面一看,代哥已经到酒店门口了,站在台阶上面,抽着根小快乐,叫道:“武哥,武哥!”
武爷一听,刚准备骂一句,一回头,“哎哟,老弟,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我说不来,我能不来啊?武哥,给你介绍个朋友,这是我姐姐。”
“你姐姐啊,你好你好。”
云姐懵圈了,不会说话了。加代说:“叫武哥就行。”
“哎,武哥你好。”
“你好你好,行,进去坐,一会儿喝点。”
加代说:“我今天不走,我陪你多喝点。”
云姐说:“老弟,你这一天净给我惊喜,我还想你不能来呢。”
武爷喊道:“快请进。小刘,给代哥请进去。”
“哎。来,代哥,里边请。”
加代往下瞟了一眼,春哥带着一群人在下面睁大眼睛看着。
进了酒店,云姐说:“老弟啊……”
加代说:“我俩坐一会儿就走。说实话这个场合我不乐意待,大姐,因为认识我的人吧,有点……”
没等说完,过来好几个人,“代弟!”
代哥一回头,原来是跟禹作敏的四哥喊道:“代弟!”
“四哥。”
四哥问:“你来天津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你等会。”
“哎,四哥。”
四哥一招手,“你们快看谁来了。”
四哥一招手,大小钢柱、圈王等一大桌子,二十多人,“哎呀,我艹,代哥,你上我这边,上我这边。”
此情此景,云姐全看在眼里。加代一一握手,“好了,我不跟你们说了,我站一脚,我跟他打个招呼,我得走。”
“代哥,在这坐会,喝点。”
“真有事,我得走了,别喊了,一会儿人越聚越多,你们赶紧喝酒,你领大伙出去唱歌去。”
“不是,兄弟,你来喝点呗。”
“晚上或者明天你们上北京行不?我这边真有事儿,我一会儿约别人了,他这场我不乐意待啊。”
“对对对,里边也不少那个,那我不送你了。”
“别送我了,你们快喝酒吧,你一送我,人再多了,走走走。”
进屋里没有五分钟,加代打招呼了。
加代自武爷生日宴的酒店出来时,春哥那伙人已然没了踪影。云姐见状,“这小黄鱼……”代哥则一招手,“你交给刘哥就行。”
这云姐亲自送过去,那刘哥一看,“你是?”“我与加代一道的。”“噢,明白了,你做什么的?”“我开夜总会的。”“明白了,叫什么名?”“叫利津。”“好了。”刘秘书点了点头,再没多言。上了车,加代道:“云姐,别的话我就不说了,我该帮你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事,我也做了。你送我回酒店吧,我晚上就回北京了。你也不用谢我。说实话,这也就是缘分。以后有机会到北京,想起老弟了,给老弟打个电话,咱们一块喝酒。要是有需要我帮忙解决的,打电话。”
云姐掏出一张卡,“老弟,这一百万你收着。”代哥一看,说:“这钱算我收下了,不过你再给我拿回云去,在你的夜总会给我办一张一百万的卡。大姐,天津我常来,以后我的朋友、哥们到这边来了,我给你打电话,到你夜总会去玩,消费就从这卡里划。别的你就甭管了。”“不是,老弟……”“行了,我这人不爱多说,你给我送过去吧。”
回酒店的路上,云姐问:“代弟,你究竟是干什么的?”加代仅呵呵一笑作为回答。将加代送回酒店后,云姐和司机就走了。司机说:“云姐啊,这个大哥,我这么说吧,我都不敢去想他是什么人,这得是啥人物啊?那可是武爷啊。”云姐说:“宴会厅里的那一幕你还没瞧见呢,天津好多社会人士,我听过的,大钢柱小钢柱、圈王都过来抢着跟他握手,喊代哥。”“了不起。”
云姐和司机前脚刚到夜总会,云姐的电话就响了,拿起来一接,“喂,春哥。”“你等会儿,有人跟你说话。”“啊,行。”那边说:“你叫小云啊?”“你好。”“知道我吗?我叫老帮子。”“我不认识你,你有事啊?”
老帮子,回来没两年,六十一二岁,极具威望,很是厉害。老帮子说:“我听小春跟我说的意思,你找老武吓唬我这几个老弟啊?我跟你说实话,小春,包括他身边这帮朋友,月月都给我上供。要是没有这帮老弟给我上供,我回来这两年早就饿死了。他们一直捧我,把我又捧起来了。老妹,我就实打实地跟你说,我跟老武的关系是你想象不到的,听明白没?你这样,你在不在夜总会?”“我在。”“那你等着,我去找你去,我也让你知道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就听老帮子电话里说,“走,我领你们过去。”
春哥说:“大哥还得你出头啊,她认识个什么小伙,带她找武哥去了,可给我羡慕坏了。”“羡慕什么啊?那是我武兄弟。”老帮子头天晚上跟武哥喝的酒,第二天正日子就没去。放下电话不到四十分钟,老帮子带着五十来辆车,二百来人到了云姐的夜总会。一下子,老帮子在春哥等的簇拥下进了夜总会。经理、服务员、女孩和司机等全都懵了,“云姐。”云姐一摆手,“没事。”
春哥手一指,“小云啊,你瞎啊?起来叫帮哥。”“大哥,你好。”“啊。”老帮子坐下了,点了一根烟,“我听大春跟我说了。我说什么意思呢,初来乍到,做事稳重点,心里别光想着挣钱,要有点大格局,钱不存在让一个人挣的。接下来呢,你也能看见,这些人砸你店够吗?”“大哥,你有话就直说。”
“我现在问你话你没听懂啊?我说这些人砸你店够不?”“够。”“要是够的话,来,跪下跟我说话,你可以给你武哥打个电话,你不是认识你武哥还是武爷的吗?你告诉他,我叫你跪的,他今天但凡替你说一句话,我给你跪下。来,你打电话吧,你要不打这电话,你现在立马给我跪下,你别等着我让这帮兄弟砸你店,还在这揍你。你玩大了,知道不?你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欺负我那帮兄弟?跪下!”后边四五个人端着五连发,咔嚓一上膛,“跪下。”
云姐一看,只得跪了下去。老帮子瞧了瞧云姐,说:“俏了皮的,没规矩了。三个要求,办好了,不收拾你。第一个要求,不是有钱吗,预备两千万给大家分了,算你赔不是了。第二个要求,这店停两个月。两个月以后我这帮兄弟什么时候告诉你开,你再开。第三,从今天开始,叫你怎么干你怎么干,你少给我整你那个什么新模式,听懂没?”
云姐看了看老帮子,没吭声。“我问你话听没听懂?”“听懂了。”“听懂就行,别叫我再说别的了,我们走了。从明天开始,把店先停了,把钱交上。让你开的时候,把模式再改了。大春啊,这有多难的事啊?叫你说的难如登天了。”春哥说:“不是,大哥呀,说句良心话啊,这事你办不难,我们办都吓死了,那真跟武爷握手了。”“那握手她也不是直接认识,她不是找个认识的人吗?找的那人呢?对了,我还有一句话,我想着想着还忘了,我听大春说你认识个老弟,你老弟呢?你把老弟给我叫来,哪冒出来的,跑这装牛逼来了,把他给我叫来,叫他一起跪着,马上给我叫来。”“没事,大哥,我答应你,店明天我就关,再拿两千万。”“两码事,你想替那小婊子出头?”
老帮子问:“大春,那小子多大岁数?”
“三十多岁,长得尖嘴猴腮的,但相貌英俊,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
“是吗?”
“大哥,我说句不好听的,哪个正常人没事穿西服,梳个小背头?他打扮得这么精致,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说不定是坐台的呢?”
“哎,大哥这话说得真是一针见血,很有可能。”
“吃女人饭的?”
“把他叫来,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云姐说:“大哥,你别针对我一个人。”
“别废话了,再多说一句我就废了你,叫来。”
五连发一顶过来,“叫你打电话没听见呢?”
“大哥,我加点钱行不行?跟我老弟没关系。他也是好心,也没跟春哥说什么过分的话,别为难他了。我加五百万。”
“我说话你听不懂是吧,我是不是得扇你嘴巴子,大勇,你给我扇他。”
大春说:“云啊,你把他叫过来吧。你要是不叫,实话告诉你,你的店保不住,大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倔了,你赶紧把他叫来。”
小云不吱声。大春一看,“你这丫头也真是的。”说着就从小云兜里把电话抢了出来,“我打电话。帮哥,我打电话。”
从电话里调出了标注代弟的电话。春哥说:“大哥,他还拿五个七的号呢。”
电话接通了,“喂,你谁呀?”
“我是小云的克星,老弟,还记得我不?我是春哥。”
“你有事啊?”
“走没走呢?”
加代一听,“什么意思?”
春哥说:“我跟你说,我现在在你云姐的夜总会,你云姐在我面前跪着。你要是条好汉,就来她的夜总会。你要是不来,我就把她的夜总会砸了,然后再去找你。怎么都是找你,你不如现在就来,把事情解决了,怎么样?”
“刚才那一幕你没看见是不是?”
“哎,就因为看见了才收拾你的,不怕你认识武哥,听明白没?有本事你就把武哥找来。”
“意思是现在你有更厉害的人了?”
“说对了,你来不来夜总会?不来我就砸了。”
“我来,你等着。”
“我等着。”电话一挂,春哥说:“老哥,他马上过来。”
“都找地方坐下,等他过来,小娘们,你们也坐下。你就在那跪着。”
兄弟们正在收拾行李,代哥一摆手,“别走了。”
丁健一听,“哥,还是那大姐啊?”
“对。”加代拿出电话,打给了侯正东,“正东啊。”
“哎,哥。”
“你在天津没?”
“我在。”
那你来我的酒店。“”
“哥,我十分钟到,非常快。”
“那行,你帮我带点兄弟过来。”
哥,“正好宝义也来了。”
“张宝义也来了?你把宝义一起叫来,我在酒店等你们。”
“好嘞,哥。”侯正东挂了电话,宝义一看,“我哥怎么了?”
“不知道,听着挺着急的。”
不大一会儿,两伙人来了,人不多,四十多个。见面一握手,“正东、宝义。”
“哥,怎么回事?”
加代说:“他没提是谁,但是我得先去一趟,我看看他找的是谁。”
“那走吧,哥,我们陪你过去。”
十二三辆车,直奔夜总会。到了门口,加代往里一进,后边人鱼贯而入。帮哥这位置正好看见了,大春手一指,“大哥,就是他。”
老帮子说:“还带人来的,你是那什么代呀?你过来,往前走两步。”云姐还在地下跪着,回头看了一眼。
夜总会二百来人,有的人坐在后排,没看清,再加上小云自始至终没提过叫什么名,大春也没告诉帮哥,光说叫什么代,身边这帮小孩没听着什么代,不知道来的是谁。代哥往前走了四五步。二百来人里边,至少有一百人站了起来,这一百人中有五六十个以前是大小钢柱施工队的,或者是跟着维祥大哥,老圈王的。这一百来人别的事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大小钢柱、圈王在白房待了三四个月,回来之后精神失常。钢柱上北京一趟回来疯了,圈哥回来之后也有点不正常,逮谁管谁叫老父亲。
这帮小子看清是加代时,一摆手,“代哥。”
老帮子一回头,“喊谁呢?”
这帮小子全站起来了,代哥也愣了,挥个手,“哎哎哎......行了行了,没事,弟兄们,你们先坐你们的。”
“代哥,我们肯定不是跟谁一伙的啊。”
“没事,你们坐你们的,代哥明白,都坐下。大姐,谁叫你跪着的,站起来。”
云姐看了看,没敢动。
加代说:“大姐,站起来,你干什么呢?”大春有点懵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小云刚想站起来。老帮子一看,“嗯?”
小云又不敢动了。张宝义,侯正东,丁健,郭帅,马三等人三十来把五连发,咔嚓抽出来了,“俏丽娃的,怎么的?”
老帮子一看,没敢吱声。加代手一指,“你要打架啊?大姐,站起来。”
小云站了起来,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缓解一下内心的恐惧和尴尬。加代一摆手,“都放下!”兄弟们把五连发放下了。看向老帮子,加代问:“谁找我,你找我啊?”
老帮子说:“别吵吵,老弟,我们谈谈吧?”
“谈谈吧。谈之前我问个事,谁让我云姐跪下的?”
小云正准备说话,代哥一摆手,“不用你说。谁让我大姐跪下的,他得在那跪着。不然的话就不谈,就打架。”
老帮子说:“大春,你跪下。”
大春一听,“啊,不是,帮哥......”
“你跪下。”
“老哥,我这人真的,我讲义气,我跪下。”大春替老帮子跪下了。
众人皆言知晓加代。加代问道:“那老家伙如何处置?”大春答道:“哥,将他扔出去便是。云姐,快些去订菜吧。”
“好,我这就去安排。”
老家伙躺在地上,骂道:“大春,臭娘们儿的。”
大春上前便是一拳,“臭娘们儿的,你这副鸟样,还敢叫我下跪。”几人把老家伙扔了出去,打了120,将老家伙拉走了。
没多久菜便送来了。加代的性情是若你强横,他定然不会理睬你,也不惧怕你,甚至敢出手打你。若是比自己弱小或不如自己的,代哥还会非常敬重人家。跟这帮夜总会的老板,加代没跟他们多聊几句。虽说云姐将加代安排在老板们这一桌,可加代却拿个酒瓶子,逐桌向一帮兄弟敬酒。加代说道:“兄弟,代哥谢过你们,说实话,代哥来到这边,毕竟不是本地人,需要诸位捧场,不过今晚兄弟们确实挺不错,代哥心里有数。若有时间带身边老弟去北京,代哥陪你们喝酒,倘若代哥没时间,我会安排身边兄弟在北京招待你们。”
“哥呀,我们都是些小兄弟。”
加代说:任何人都有出人头地的那天,若有需要代哥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的,咱们是哥们儿。我并非什么大哥,都是一个朋友一个朋友相处出来的,欢迎大家到北京。兄弟们亦然,有的我不认识,叫不上名字,代哥都记在心里了,多谢大家了。”十几张桌子,每桌敬一杯。
人是处出来的,尤其是社会上的这些小孩,加代其实可以不这么做。但他这么做了,这些小孩就能明白加代是真的仁义,也是很讲究的。
等到代哥敬完酒,这帮兄弟也说:“代哥你回那桌吧。”
“我不想跟他们喝酒,我乐意跟大伙喝酒。”
这帮老板像傻瓜似的都在那儿等着代哥过来喝酒呢,可代哥就是不过去。越是如此,这帮老板就越怕代哥,想要跟他接触都难以实现。
不管多大的大哥,身边的兄弟都不会将你当作大哥,因为彼此太熟悉了。亲近了就不会恭敬,跟你太亲近了,对你什么都了解,什么都知道,就没有了神秘感,自然就不会认为你是大哥了。
加代在临回北京之前,说道:“大姐,有事就打电话。”
“老弟,姐啥也不说了,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吱一声,你看姐将来怎么对你。”
“哎。”点了点头,加代带着兄弟回北京了。
武爷后来也知晓了此事,去医院看了老帮子。武爷给加代打了电话,加代一接电话,“武哥。”
老武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干啥呢?那是我朋友,都提到我了。”
“武哥,我也不必提及其他事,他败坏你的名声。”
“他怎么败坏我名声了?”
“他说是你让他来的,要砸夜总会。”
“扯淡,他绝不会这样说。”
“武哥,你想让我如何给你解释,你想听什么话?”
“你觉得这事这么做对吗?”
“那你觉得我这事做得不对吗?”
老武一听,“跟你说不明白,你觉得对那就对吧,武哥也不好说你什么。”
“武哥,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谢谢了。”
“行吧。”武爷挂断了电话。
加代也清楚,武爷就是想要个面子。代哥也没完全不给人面子,两人这么一聊,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