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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 sir 讲:“我独自一人咋啦?我身份可不一般,甭管他多少人,我都能单枪匹马地过去,我揪他头发,把他拽过来,我就不信有谁敢拦我?”
“你办不成的,真的,兄弟。”
“哥,你给我个机会成不成,等维早大哥来了,你帮我美言几句行不行?他的人脉太广了。他一句话,我真的,我这辈子就行了,我能更上一层楼就好了。哥,真的,行不行?哥,我今儿个晚上拼命也会把事给你办成,你说你想怎么收拾他?把人领来还是咋的?哥,你讲。”
“兄弟,我不想坑你。我不是说你这人务实,我是怕吓到你。”
“大哥,我也不是在这讲别的,想当年小弟我也是混社会的。大哥,我听你口音是北京的,当年我也挺厉害的,真的,在北京我也闯荡过三年社会,和你们当地的大哥,我不晓得大哥你认不认识啊,叫小八戒,我们是结拜兄弟,这点没吹牛。大哥,老弟我当年也是在江湖上走过的人,今儿个晚上认识大哥,是缘分,爽。哥,你听我的,我一个人去,我揪他头发拽过来,以我的身份绝对能镇住他。”
“老弟,不不不,我们不这么干,等我朋友到了再说。”
“哥,你相信我行不行?你相信我,我绝对有脾气。”
“歇会儿,兄弟。”
“哥,兄弟我.....”
加代表示:“你清楚他背后的大哥是谁吗?我让你去,就是把你坑了。”
“谁能怎样呢。”
“他大哥叫超哥,还有文哥,他们的身份你了解吗?”
代哥将超哥和文哥的身份说明后,阿 sir 一听,“大哥,他说今儿个晚上找你来?”
“嗯。”
“那早哥啥时候到啊?”
“不一定呢。”
阿 sir 说:“哥,你看这样行不,我要说我现在走,我肯定是不讲义气。你跟我回队里,我把你放笼子里,那肯定安全。哥,我也想帮你。再厉害的人,不可能进笼子里打你去。倘若你不跟我回去,他要是找过来,把你撂这儿,等回头早哥来我也不好交代。老弟我真心实意想帮你,我把你放进笼子里。我怕你有个意外,人家这关系,哥,我说句实在话,不干没你吗?”
“能吗?”
“就地不干没你吗?哥呀,你都清楚人家这关系,你跟人瞎扯啥呀,你可拉倒吧,哥。”
阿 sir 拨通电话,“喂,你给我找小张”
加代一听,“老弟,你干啥呢?”
“哥,我赶紧把人老弟放了吧,别因为那点事,把我玩儿了,我十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电话一接通,“张啊......”
加代一把将电话夺了过去,“你给我。”
“大哥......”
“你给我。没事没事,兄弟啊......”
“哥,你干啥?我护着你,不把那边人放了,那人关系打到我,我不就完了吗,我不得回家了?”
“你瞧你也没听我讲完,你听我说完呢,他有关系,我不也有关系吗,我大哥叫勇哥。”
阿 sir 一听,“哥,你们......你们都是干什么的呀?”
“你想想,要不然我怎么能跟他比比划划的?他也不怕我,我也不怕他,对不对?”
“哥,你老是这么干。我就说你咋能把早哥给调来呢。一个电话,早哥立马就过来找你。哥,我敬你,我打个电话哈。”
阿 sir 拨通电话,“哎,小张,没事,刚才我抽口烟给呛着了啊,没事啊。你去问问对面那帮小子啥情况。要是他们装逼,就收拾他们,我说的,黄毛绿毛的,都给我收拾。代哥,你还有啥要求没?”
加代说:“没有没有。”
“好了。”阿 sir 挂了电话,“哥,我也不走,我就搁这,我看谁敢来。”
没过多大会儿,聂磊领着三十来号人过来了,到了门口,敲了敲门,“哥,开门。”
王瑞过去把门一开,聂磊拎着十一连发挥了挥手,“代哥。”
“磊子。”
聂磊一转头,“代哥,这位是?”
“一个好哥们儿。”
聂磊低头瞅瞅桌子上的短把子“这是你的?”
“我的呀。”
“准备跟谁比划啊?”
阿 sir 一听,“啥?”
代哥摆了摆手,“哎,磊子,这是哥们儿。”
“哥们儿?我咋不认识呢?”
“你认不认识能咋的?”
聂磊说道“咋的?有要干仗的意思啊,哥们儿?”
代哥赶忙拦住,“磊子,干啥呢,都是好哥们儿。”
阿 sir 一看,“哥,别拦他,咋的?打我呀?知道我是谁不?”
“我让你知道知道我是谁,我青岛聂磊。”
阿 sir 一听,“磊哥?磊哥,你忘啦,咱俩见过。”
“见过吗?”
“磊哥,你忘啦?”
“我啥时候见过你?”
代哥一听,说:“见过就见过呗,握个手认识认识。”
两人一握手,阿 sir 说,“磊哥人好,磊哥,哥几个都坐啊。”
这帮人都不认识他,聂磊看着也没吭声,回头瞅了一眼代哥,“哥,上哪找他去?”
“等会儿,等侯义来。”
“不用等侯义,我都到了,你还等个屁啊,直接干就完事了。”
“等一会,等侯义到了,人多点儿,你现在还不清楚这个阿雄啥情况。”
阿雄也召集了不少人。雄哥的身家起码在五六十亿往上,他接触的那些老板都挺厉害的,找了二十多拨有名的社会人,最少的一拨十来个。其中有四拨是以前跟徐宗涛一块儿的。二十五六拨人全都到齐了,三百人肯定是有的。
雄哥又把电话打过来了,“加代啊。”
“咋的?”
“我知道你在哪呢,华清夜总会旁边那酒店是你朋友开的,那老板姓刘吧?”
“咋的,你敢来啊?”
阿雄言道:“加代,你别等着我上去把你朋友酒店给砸了。我十分钟之后到楼下,你下楼吧。我们俩没必要闹到谁把谁干掉的地步,你下楼,我们俩说两句,听明白了没?你把我打死你事也不小。我也清楚我把你打死,我肯定也得完蛋。我们俩都有关系,我们俩就只差一个契机,我们俩谈谈。”
“谈什么啊?”
“我们俩谈谈合作的事。”
加代一听,只道:“滚!”
“加代,我实在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你如今处于下风,而我处于上风。我现在打你就好比掰断蚂蚁腿一般容易。能明白不?你如今如同鸡蛋去碰石头。”
“去你的,你还会用成语了。”
“你下楼我们俩聊聊,我给你个台阶,也给你个机会,在你哥们面前,我绝对不会那样,我也不吓唬你,我带了三十来帮社会人士,没一个是吃素的,听明白没?你下来吧。等我上去,你要面对的就是阎王爷了,你自己看着办。我十分钟到楼下,我再等你五分钟,总共就十五分钟,你是下楼还是等我上去,你自己看着办。”言罢,阿雄便挂断了电话。
阿 sir 一看,“哥......”
代哥一挥手,“你坐着。”
“好。”阿 sir 坐了下来。
聂磊问道:“我们下楼准备,干不干他呀?”
加代说道:“他找了三十来帮社会的人来,你估摸自己能认识多少?”
聂磊回应:“哥,他就算找三百帮社会的人来,又能怎样?我就算一伙都不认识又能怎样?认识不认识重要吗?我下楼开响子就是干的选手,谁认不认识有什么关系?”
“不是,磊子,你狂有你狂的资本,你在青岛确实很霸道,毕竟你已经打遍了,而且你这岁数还小,一般人不敢跟你的疯狂劲对着干。这毕竟是外地啊,人都是有脾气的,兔子急了都会咬人,狗急了都会跳墙,哥就想问这个事,因为我们今天晚上确实人手不够,容易吃亏,我不知道他找的是谁,关键离你近,你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哥呀,我才明白过来,你不用拿话点拨我,你是不是找维早帮忙了?”
“我......”
聂磊又道:“你是我哥,那也是我哥。我心眼再小,这时候我还能挑理吗?你就直接给早哥打电话呗。你说你拿话还点拨我,就等着我说一伙都不认识,然后,你说磊子,那行,不是哥不找你办,我找你早哥。哥呀,你至于吗?你跟我还耍个心眼?”
“我不是怕你心里不高兴吗?你心眼儿多小啊!”
“这时候我还能心眼小啊,你直接找吧,我不挑理。”
山哥问道:“你是聂磊吧?”
“怎么了?”
“谁怎么了?我没怎么呀。”
聂磊说道:“你光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
“我眼睛肿了,代弟清楚。”
“你叫谁代弟呢?你是谁呀?”
代哥一看,“你干嘛呢?磊子,你怎么今天晚上逮谁跟谁吵啊?”
正说着话,代哥电话响了,“哎,维早。”
“哥,我已经到机场了,我马上往回飞,你等我一会儿。”
加代一听,“不是,对面那伙人找过来了。兄弟,他那边儿找好几十帮社会人士,我怕被他们围着,怕吃亏。”
维早闻之,询问道:“于何处觅得此人?”
“便在日照,定然是日照抑或其周边之地。”
“那倒无妨,你估量他何时能至?”
“二十分钟以内。”
“兄长,那咱俩电话暂且莫挂断,你就放置于此,你待会儿该下楼便下楼,该言语便言语,他对面是何人领头,抑或你询问下当地之社会都有何人,你只消喊上一嗓子即可,而后你将我电话拿去,让当地社会大哥与我说句话可否?我保你今夜毫无问题。”
“可有把握?”
“哎呀兄长,别的去处我不敢妄言,若是提及你前往广州,那我不敢如此言说,然在此左近,我有此把握,就好比我前往深圳,兄长,我提及你会否挨打?”
“明了,明了。”
雄哥领着三百余人抵达酒店楼下,阵势铺开。代哥在一楼,侯义此刻尚未到来,聂磊带领三十来人,山哥十几个终日沉醉的兄弟。
雄哥高呼:“加代,你出来。”
代哥的电话并未挂断。电话中,维早言道:“兄长,你出去,你替我询问当地是谁领头前来,你将电话交予他。”
“行。”
加代步出了酒店。雄哥一见,“行,此乃加代,你们应当有相识之人吧?”
这二十五六伙社会之中亦有知晓加代者。其中曾跟徐宗涛混迹的四个兄弟全然知晓。聂磊也随之而出。知晓聂磊的亦不在少数,七八伙人挥手道,“哎呀,磊弟啊。”
聂磊亦不吭声,只在那处瞧着。雄哥一看,“加代,我依旧是那句话,我今日呢,定然不会将你置于死地,但今日咱俩若无一个说法,亦是不行。予你两条路径,在前来之时我便已想好了,其一呢......”
加代挥了挥手,“你无需跟我言及几条路之说。我只问,你们谁领头的?”
雄哥瞧了一眼,“我领头的,谁领头的?”
加代问道:“你们谁帮他找寻的当地这些哥们儿,大哥也好,兄弟也罢,你们冲着谁而来?”
无人应答。雄哥说道:“反间计,亦或是离间计呀?不是,加代,你作何念想?我在此处站立着,你当着我的面如此说话啊?皆无需理会他,我这话你听或不听?你若是听,我便接着言说。你若是不听,我亦不再给你选择了,我径直揍你了。你可要想好啊!”
聂磊手指一点,“给你们脸面了,谁找的人?”
对面两三个瞧了瞧,“磊子,谁找不找人,如何?你当真以为你厉害呢?厉害,回青岛去。在此地,我告知你,大家别说一同揍你,你算个什么呀?击打你不过是一枪之事,知晓不?”
聂磊向对面一指,“来来,就是你,你试试呗。”
这边立马站出来十来拨人,“你想干啥?”
雄哥一看便笑了,“你看这人,代弟啊,你赶紧说句话啊,不然就打你兄弟,直接打废了。”
加代一看,“站住,你们认识维早吗?电话就在这儿放着呢。来,我再问一遍,谁找的人,维早跟你说句话,敢接吗?“
雄哥一听,“谁?”
其中有个老头,六十来岁的模样,满头白发,身材高大,穿着挺得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等会儿,都别乱动!老弟啊,你说你找的是谁?”
“维早。”
“赶紧把电话给我。”
雄哥一看,“大哥......”
“你先别乱动。”他走过来,接过电话,“早弟。”
“大哥,你是谁?”
“我是你二哥。”
“哎呀,二哥,你好。”
“你好,早弟,怎么回事,打电话的人是谁呀?”
“是我非常要好的一个哥哥,在深圳发展。”
“行,那你是什么意思?”
“哥,我不知道你来,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呀?”
“不少人呢,周边的都被我喊来了。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想让打呢,还是怎么的?老弟,我先跟你说明白啊,这个阿雄呢,跟我一起合作一个项目,包括我四个徒弟,跟他都有合作。我之所以帮他,是因为这个项目在广州那边,规模挺大的。要是干得好了,能挣好多钱,他跟我许诺至少能有三个亿的收益。所以说今天呢,我才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我也亲自过来了。你这样,维早,一点面子都不给,那是我吹牛,那是哥不给你面子。今天我要是给你面子,你得帮我讨个说法,我听阿雄说这个什么代哥跟他是死对头。好不容易在山东抓到他,哪能轻易就把他给放了啊。维早,你听我的,行不行?”
维早一听,“在广州搞项目?”
“对。”
维早说:“我跟你说两件事,大哥你自己心里记着点,电话不是免提吧?”
“不是免提,你说吧。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
维早说:“第一,我这个哥哥在深圳,乃至整个广州厉害到什么程度,我没法跟你说太多,我只能说一句话,广东的大公子跟他是结拜兄弟。”
“你可别跟哥说谎话。”
“说谎话?你知道他在广东要是想搅乱你们的项目,轻轻松松就能给你找来一千来人你信不信?多大的项目都能给你搞砸了。”
“看着挺普通的一个人。”
“那难道人就非得长得一米八多大高个,才叫厉害人?都得长成那样?”
“这么厉害啊?”
“相当厉害,明白不?这是其一,其二你知道他大哥是谁不?”
“谁呀?”
“他大哥是勇哥,明白没?”
“你怎么知道?”
维早言道:“我当年险些就吃这个亏了,我岂会不知?起初我跟他关系也不咋地,后来一经接触,这人着实不错,可谓是相当讲究之人了,跟我现今相处得也是极为融洽,人特别好,我去广州办事都是他帮我操办,我压根无需操心。我曾见过他跟他大哥一起吃过两回饭,他大哥那人亦是特别讲究,只是脾气格外暴躁。有次吃饭,我本想过去向人敬酒,压根不给我机会,只叫我跟他弟弟好生相处。二哥,我可没坑你啊,这是第二句话。还有第三句话呢。”
“第三句话?”
“便是前两条都能无视,都能不要,第三条才是最为重要的。”
“何意?”
维早表示:“二哥,今日若代哥在此连一点面子都没有,不是说一点面子都无,哪怕占不了上风,你莫说我不讲究,我回去便逐个灭掉。我并非逐个殴打,而是逐个灭掉,让你们统统消失。二哥,你莫怪我这翻脸比翻书还快,我也是没办法。这事要是让加代的大哥知晓了,言在我的一亩三分地出了如此大的事,我都没法干下去了。”
“不至于,兄弟,不至于,咱们之间哪能讲那些话呢?跟我说这些都是多余的。那你瞧我听阿雄讲他大哥是超子,还有什么小文,那边也是厉害得很。”
“厉害,我也听闻厉害得很。所以说二哥,我此刻赶紧拉你一把。当然了,你大可不听我的,你也能援助阿雄,但我定然是帮这边,我肯定帮加代。我们俩到时候对着干也行,但前提是你能否掂量清楚,你是否干得过我?加代我肯定是没法比的,我跟他要好。你掂量明白,你能否胜得了我。我建议你跟我一伙,勇哥那必然是霸道的。我倒是接触过一回超哥,我感觉比不上勇哥。我说句不好听的,勇哥性情一点就着,寻常人可应付不了。而且心眼小,我就这么跟你说,想收拾谁的话,那不将其收拾服帖都不行。二哥,我再过二十分钟就要上飞机了,你瞧你能否让我专心登机?你若说不行,我啥也不说,你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你跟加代比划,我啥也不说。光子如今跟我在一块儿呢,我调出了一部分护矿队的兄弟,还有一部分留在家中,我现下就能把剩下的叫过来,今日夜里我就让光子带领整个护矿队逐个抓捕你们,我们用啥打击,你们应该都清楚。我说句真心话,五连子我都淘汰好多了,你可曾试过被微冲顶在脑门上?给你身上缠二十个小管,将你挂在电线杆子上,你可曾试过?”
“维早,你看我如何行事就成了,我稍后给你回电话啊,你看我如何行事。”
“行,大哥,那我再等一会儿,你尽快吧。”
“行。”二哥将电话递给加代,“老弟啊,你拿着吧。”
二哥将电话递予加代。阿雄一见,忙问:“二哥这是咋回事?啥意思啊?”
“老弟找到了我的朋友,关系那是相当相当好,好到啥程度呢,我三言两语跟你说不清。你走吧,今天肯定没法帮你了,但今天我也不会为难你。”
“我往哪走?二哥,我们的项目不做了?”
二哥回答:“我要是帮你打了这小子,我的项目可就真做不成了。我今天不帮你打,让你平安无事地离开这儿。你若觉得项目能做,我们就接着做。你若说不能做,那我也随意,只是我若帮你,那就是真做不了。”
“不是,二哥,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些什么?”
“谁也别跟谁耍心眼,加代在深圳多厉害,你咋不跟我说呢?你还骗我说他在广州做生意,你这不纯纯把我当炮灰吗?你当我兄弟多就好忽悠?”
“二哥,你还怕他不成?”
“我不是怕,我没必要跟你说太多吧?”
阿雄说道:“我是有关系的,你怕什么?”
“人家就没有关系了吗?”
“你别听他胡言乱语。二哥啊,什么勇哥,他就是装的,他根本不认识。”
“是吗?”
雄哥说:“他真不认识,听他瞎吹牛,他上哪认识那种人物去?你看他身边那两个人,他哪有什么钱呢?我有钱,我才能接触得到。”
“知道这话是谁跟我说的吗?”
“谁呀?”
二哥说:“能打我十个来回的人跟我说的,我都不能告诉你是谁。他打我一百个来回,都不会受一点伤。他不用亲自派底下的兄弟,都能打我们所有人一百个来回。这种人物能骗骗我吗?就你这点财力,就你这点派头,在给我打电话的人物眼里就是只蚂蚁,踩死你,都嫌你太小了。”
“二哥,你不能就这么让我走吧,我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让你现在这么走,就已经给你太多的脸了。叫你走不了,才是不给你面子。你快走,我现在就在门口站着,不打你,你快点,我数五个数,你赶紧走,阿雄。”
“等会儿,二哥,我最后说一句话,你帮我在这放几枪行吗?不打他,放几枪,我找点面子,行吗?”
二哥一听,“把枪给我。”
“谢谢二哥,谢谢二哥。”
二哥拿起五连子,啪嚓一声上膛,朝着雄哥脚下,哐的就是一枪,雄哥一看,“不是,二哥.....”
“还有俩数啊,再不走,就往你身上打。”
“二哥.....”
“还有一个数。”
“不是,二哥,我走我走。”
阿雄领着五六个人走了。聂磊问:“哥,我追他不?”
二哥转过身,说:“老弟啊,我什么话都不说了,我们也走吧。我不跟你解释了,等你那哥们回来,我们再细聊吧。今天的事呢,办到这我认为差不多了,我们也走了啊。”
加代看着二哥。聂磊喊道:“哥,哥?”
“没事,我在思考事情呢。”
“我去追他,哥,我追他。”
“你追他的话,维早这边的面子.....”
“哥这时候还考虑那么多干嘛?”
“你等会儿。”
“不是哥,这再犹豫,就跑远不好抓了。”
代哥的脑袋飞速运转着,这么打到底对不对呢?聂磊追肯定能有把握追到他,但有可能给打没了,可这时候如果维早回来要挑理该怎么办呢,思来想去,代哥拿起电话,“侯义啊。”
“哥。”
“你到哪了?”
“我马上就进市中心了。”
“太棒了,你如此这般,我让马三开车尾随他,再让马三与你联系具体的道路和位置,接着你去击打他。跑了好几辆车,我无法出手,因为这边有面子的因素掣肘,明白不?对面还有不少社会人士在看着呢,我不能不给维早面子,你去打吧。”
“明白了,哥,你让马三与我联系吧。”
“代哥一挥手,说:‘三子,你去吧。’”马三开着聂磊的保时捷追了上去。二哥回头望见马三开动了车,二哥人多,在此处琢磨了一下又走了回来,到代哥跟前,说道:“老弟。”
“哎,大哥您好啊。”
“你兄弟去追他了?”
“嗯。”
“我不建议你这么干,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未来的路还长着呢。在这个时候这么做,有点不太妥当,而且有点不给维早面子。维早也得考虑一下我,毕竟我是二哥,我都这么给面子了,你却说还要去打。”
“行,我知道了。”
“适可而止啊。”
代哥思考了一番,打了个电话:“侯义啊,你跟马三联系了没?”
“联系了,哥。”
“行,别打了。”
“哥......”
“别打,你跟马三说一声。”
聂磊说道:“哥,我说实话,我觉得......”
“磊子,机会多得是呢。我要是真打他,我就直接把他打没了。我去收拾他是没问题的,但他背后还有超子盯着我呢。倘若我把这个阿雄给打没了,他就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那时候你代哥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到时勇哥想救我都救不了,我把他打伤没啥实际意义,而且很可能我把他打伤还会连累到你。”
聂磊一听,“行吧,我听你的。”
侯义也给马三打去了电话:“马三,代哥不让打了。”
“啊?好。”马三一看聂磊车副驾上有现成的十一连发,马三上了膛。
雄哥在车里坐着抽着小快乐,也在思考这件事。马三一直跟着他们,从右侧超了过去,这枪杆子从驾驶位伸出去,对着头车后边的玻璃打了七下,马三在前面路口唰地往右一拐。
有几个玻璃碴扎进了雄哥的身体,但没有造成什么致命伤。马三代哥回了个电话,“哥。”
加代问:“回来没?”
“我给他崩了。”
“给谁崩了?”
马三说:“我把那个雄哥崩了。”
“不是不让你打了吗?”
“哥,你是你,我是我,你要责罚我也好,怎么埋怨我也好,就埋怨我吧,我觉得不能一枪不放。”
代哥一听,“打都打了就算了。”
加代的那句“打就打了吧”,被王瑞听到了,他一转身便拨通了电话:“义哥。”
“哎,瑞弟。”
“三哥去打那个阿雄了。打完以后,代哥说了句打就打了呗,所以说.....”
侯义一听,“明白了。”
侯义随即转头又追了回去,四五十人直接将承雄的车给逼停了,左右各站成一排,阿雄在车里一看,直呼:“完了,这下完了。”
侯义提着五连发下了车,喊道:“下来、下来!”
雄哥一下车,他身边的几个经理也跟着下来了。侯义啪嚓一声上了膛,问道:“谁是雄哥?”
阿雄举起手,说道:“我是。”
“代哥的兄弟,侯义。”
“哎,你好啊。”
“没别的意思啊,就是让你晓得有人敢打你,听明白了吗?两辆车不许开走,归我了,给你抢了。”
“兄弟,你知道.....”
侯义哐当一声响子打在雄哥身边一个经理身上,接着问道:“给不给?”
“给。”
侯义又说:“手表。”
“我这手表.....”
侯义又是一枪,又打倒一个。雄哥一看,连忙说道:“哎哎,拿走。”
侯义对身边的两个兄弟说:“你们俩去把车开走啊,把那四个全砍倒。扔这儿就行,随他爱往哪儿去就往哪儿去。”
侯义一挥手,大砍刀四处飞舞,四个保镖随即倒下了。侯义走到雄哥身边,用手一指:“你给我记住,代哥要收拾你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我们找你太容易了。车和表我拿走了,你自己想办法去哪儿,怎么去,我就不管了。有钱,就买车票回去,没钱,就乞讨回去。电话呢?”
“兄弟,电话就给我留下吧。”
侯义上去就是一巴掌,把电话给拽了出来,说道:“走吧。”
“我往哪儿走啊?”
“你要不走,我就送你上路。”
雄哥没办法,只能徒步离开了。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后,借了个电话,打给了二哥,说道:“二哥,你过来救救我,四个保镖,两个经理全被放倒了,我的电话被抢走了,车也被抢走了,我走不了了。”
二哥一听,赶到了现场,给雄哥买了机票,让他回广州了,保镖和经理都留在这边的医院了,二哥帮忙照应着。
侯义把抢来的车开了过来,代哥一看,说道:“你这......”
聂磊说道:“我就说我去吧。”
“行,侯义办都办了,马三办也办了呗。”
当天晚上,维早就回来了,把二哥和代哥叫到一起,三个人到了饭店,门一关上,包厢里二哥上来就开始诉苦:“老弟啊,我没面子了。”
维早问:“你怎么就没面子了?”
“我给你面子了,我让他走了,我这边的人都撤了。可你的大哥,一丁点面子都不给我呀。他去把阿雄的车抢了,手表卸了,电话拿走,身边六个人打倒六个,就剩他一个光杆司令了,还扇了他一个嘴巴子,你说你让我怎么想啊?”
“代哥,有这事吗?”
“有。”
“代哥刚要说话,早哥一摆手,不用说了,看看二哥,然后呢?”
“然后就没面子呗。”
“你没面子能怎样?你想表达什么呀?在我这儿邀功还是埋怨谁?说明白。大哥,这么跟你说句话,你怎么理解都行,你就是占个岁数大,我尊重你,在我这儿没有什么所谓的社会大哥,也没有什么商界的奇才,什么企业家,什么老板,什么身份都没用,听明白没?你在我这儿不行,我就能捏你,说我现实也好,说我怎样也好,随便。就捏你,你没有我硬吧?这社会江湖就是这样,不服啊?你不服也得服,你敢不服吗?说你服了,大点声说,我听着。”
“不是,我这么大岁数......”
“我让你说话你就得说话,别说我不爱听的,说话。”
代哥一看,说道:“不是,那个......”
维早朝着代哥一摆手,“哥啊,要不你来办!”转而面向二哥,“说服了!”
二哥一摆手,“服了!老弟我告辞了啊,兄弟我告辞了啊。”
“走吧,不留你吃饭了,我跟我哥单独喝点酒,有你这外人在,我也喝不痛快。”
维早说:“哥,你说这人心里边会不会怨恨我?”
代哥一回过头,说道:“不是,这个.....”
“他就算记恨我,怨恨我,又能怎样?他算什么呀,一句话就能让他消失。二哥,我说的对不?”
“对,确实。”
“维早哈哈一笑,哥啊,人老精鬼老灵,这么大岁数没白活,他比你我都狡猾呢,二哥,走吧。”
二哥灰溜溜地走了。
雄哥回到广州以后,把这事跟文哥说了。文哥说了一句话,等机会,别着急。
加代跟山哥互留了电话,俩人相互认可。维早帮说了一句话,那个阿 sir 往上提了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