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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二哥打来的。二哥最早也是德外的,和马三是发小,从小一起玩耍,俩人关系特别好。电话一接通,三啊,哎呀,这不是二哥吗?你妈的,你还知道你二哥,你有时间吗?我有时间,大后天你来天津一趟,二哥要结婚。二哥,你不是已经结过婚了吗?离了,又找找了一个,想着办一下。二哥你这事挺尴尬的,你管那事干什么?谁规定一辈子就得和一个人过到老啊?你来不来?那你结婚我能不去吗?几点啊,下午两点,天津的金龙酒店。二哥,你是第几次结婚啊,第三次啊?你第三次结婚应该晚上办,更能营造氛围,知道不?别瞎说了。马三,你别忘了,四点就在天津的金龙酒店。好了,我准时到。啪,电话一挂。
三天后下午两点,马三从北京出发,四点之前抵达天津。劳斯莱斯停在酒店门前,马三从车上下来,戴着厚重的金链子、金表,手里拿着价值十多万的皮包。门口的人都驻足观望,没有一个不羡慕的。大家互相议论着,二哥也知道马三到了,从楼上下来朝他摆摆手。三啊,马三摇晃着走过去,和二哥握手。二哥一看,兄弟,胖了啊,就这样吧。二哥你找的地方一般啊,三啊,这就挺好了,那些大地方花钱也多啊,二哥你缺钱和我说一声,我这块手表就够你结个几回婚的了。这块手表价值两百多万。新娘子在哪里?正在化妆呢,漂亮吗?还可以。等一会儿我进去看一眼。三啊,一会儿你上台说句话,主持人和唱歌的都请来了,你随便说两句,祝愿我和你嫂子百年好合。三啊,我就不客套了,赶紧进屋吧,里面有不少熟人坐着呢。好,我进去看看。
二哥后来搬到天津定居,开了一家很红火的饭店。现场也有不少人。马三一进屋,与几个熟人互相握手。
此时,一个小伙子从卫生间走出来,身高1米7,长得很瘦,头发很短,眼睛很大。他看见了一个人,回头问道:“是三哥吗?”马三回过头来问:“谁啊?”
小辉走过去:“哎呀,真是三哥啊!我是小辉。”两人打了个招呼,一拥抱。没想到,在拥抱的时候,马三眼圈含着眼泪。
马三说:“辉啊,真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让三哥看看,这些年你跑到哪里去了?你跟三哥说实话,
三哥不怕你笑话,我刚放回来不到一年,因为打架被关了三年半。
三哥问,你怎么没和我说一声?我去看你啊。”
小辉说:“咱哥俩什么感情,说多了全是眼泪。三哥我这些年我谁都不想,我就想你三哥。”
“辉啊,一会儿咱俩坐一桌吃饭。等他婚礼结束,咱俩换个地方喝,今天就咱俩,咱们喝个痛快。”
小辉答应了,“好,三哥听你的。”
咱们喝完回北京。今天晚上我带你去北京好好玩一玩,三哥请你。也让你看看现在的三哥实力,你三哥现在可不一样了,就是我二舅丢了,要是他不丢,我可以把他送进精神病院,找院长给他治好。”小辉问道:“这么多年二舅一直没找回来啊?”马三回答:“回不来了,自己跑到河北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估计是没影子了,说不定被雷劈了。”小辉说:“让雷劈了?”马三回答:“兴许吧,这不好说。”
说着话,两人找位置一坐下,婚礼也开始了,宣誓典礼,两人在下面鼓掌,新娘子确实也挺美丽,等着典礼结束,酒菜也上来了,兄弟俩把酒杯一满倒,马三一瞥,辉啊,这些年你究竟忙什么呢?
三哥我早些年离开北京,去天津开了两年歌厅,三哥你也能明白,这行本地人才能干,我们外地人干不来。
是的,这我知道。后来呢?
之后我在建材市场卖建材,被人打得够呛。有一次被打急了,我就跟人打起来了。把他们用刀刺穿胃,脾被摘除了。就这样在监狱里待了三年半。
那你现在干什么呢?
我现在还是在建材市场,卖一些建材。赚不到大钱,只能赚些小钱。
家里老婆、孩子、父母都还好吗?还好,还行。
我告诉你,辉啊,这些年最难忘的就是你和我一起打架的事情。那时候你真厉害,我领人全都跑了,唯独你拿着一把大刀过去救了我。三哥一辈子都不能忘记。当时你拽着我跑的时候,你让人一刀直接插在腚眼上了。
三哥没插到要害部位,只插在左边屁股上了。
对,我记得是一刀在左边,一刀在右边。当时疼吗。
三哥?当时怎么说呢,当时我都麻木了。
三哥欠你的,辉啊。今晚咱们不醉不归。两人开始推杯换盏,聊的全是回忆。两个人一起聊往事,聊感情,一直喝到晚上九点多,婚礼现场都没人了。
新娘子都说,把他们轰走吧,我们还没进洞房呢,等他喝到什么时候啊啊。二哥走过来说,三啊,马三迷迷糊糊说,嗯,二哥,我跟你说实话。今天你的婚礼,我都没那么高兴,但是遇到我的兄弟,我很高兴。
二哥说,三啊,我带你去换个地方?咱们别在这里喝了,这里都没人了。
马三左右看了一眼,人呢?
都几点了?四点开始喝,喝到九点多。谁酒席能喝五个小时的酒啊?三啊,你嫂子也等着急了,二哥给你安排个酒店,然后你俩继续喝,我跟你嫂子得回去了。
马三摆手说,二哥,你回去吧,嫂子,你们回去吧。辉,咱们走。坐三哥劳斯莱斯 ,我领你回北京,马三拽着小辉到门口 ,往车里一上,在路上打个电话,陈红啊,把头排最好的位置给我留出来,把我常喝的路易13、皇家礼炮好酒都摆上来。我要牌面能懂不?主持人、唱歌跳舞的都站到我面前,挨个给我敬礼,个个给我问好。听明白了吗?好,三哥,我等着你。
过了一个半小时到了陈红的夜总会,门口这十几个保安,没有不认识马三的,一过来,三哥三哥三哥,三哥也真有面子,啪啪一人给500,小辉在这瞅着,三哥,这钱给的。…这不应该吗,人得识敬,人家尊重咱,咱得尊重人家,走,咱俩进屋,到头排这,桌子上摆满了酒,陈红真给做面,那边主持人,舞蹈演员,包括唱歌的20 来人全喊三哥,牌面绝对够用,等俩人坐好,洋酒留四五样,没有低于两三万的,俩人在这喝上了,陈红起初过来陪几杯,但是一瞅俩人喝多了,陪了会也就去忙了。
马三在这说,辉啊,跟三哥说实话,生活是不是有困难,三哥,还行,日子过得去。
我就问你,有人欺负你没有,三哥,这不正常吗,这社会就这样么,你告诉三哥来,谁欺负你了,我打个电话,我调几百个兄弟,你信吗,我去给他推了。
三哥,咱不说那话,咱都这个岁数,40 多了,三哥你今年多大,我41,你看,你比我大一岁,没事儿,三哥,咱都是这年纪了,不是20 岁的时候了,哎呀,小辉到啥时候咱是好兄弟啊,为人讲究,忠义,处处为你三哥着想。
马三一喊,陈红,你过来,还有那几个表演的,还有那帮内保,全过来,哗哗过来30 多人,三哥,三哥怎么了,我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社会,尤其你们这帮小孩,不都张罗混社会吗,混江湖,你们哪个懂江湖,哪个知道讲义气,辉啊,你把裤子脱了,你让他们看看,我这兄弟当年为我怎么做的,辉啊,给他们瞅瞅。
三哥,那天的,你喝多了。
马三晃晃荡荡站起来,我兄弟俩屁眼,一个天生的,另一个是为了我,让人扎了,你们谁行,20 来人打我一个,你们哪个能救我去,你们辉哥就为我三哥死过,说完话,一摆手都散了。
马三继续说,辉啊,你有困难,你可得跟三哥说,三哥为你义不容辞,上刀山下火海,是是是,三哥,那你能听我说说不,三哥洗耳朵听,我听听,什么困难,你直说完了,三哥,困难是有,但是我不需要三哥为我打架,三哥要是方便,你能借我点钱吗。
马三一听,咱俩把酒干了,三哥,没事儿,你别为难,咱俩把酒干了,这杯酒下去,你就直接告诉我个数,我都不问你做什么,叭的一碰杯,多少,你说个数。
三哥,我瞅你现在也真不差钱,你要是方便的话,你借我200 个,多少,借我200 万,陈红在边上站着呢,三哥,说200 万,我听着了,你忙你的去吧,正用啊,正用三哥,确实我也是急用。
行,辉啊,就念在你当年为你三哥,做过这种战绩,200 万值,我叫人给你送来,咱俩借钱都不用写欠条,你这人就值,三哥一定借你,不借你我都是你儿子。
马三拿起电话一拨,健子啊,你上我枕头底下,有个银行卡你给我取来,给我送陈红这来。
丁健说,你个外星人,你指使谁,指使习惯了,我是你儿子啊,马三电话一捂住,健子,我有个朋友,我在陈红这来个哥们,我要个面,怎么的健子,你半夜胃疼的时候,三哥顶着大雨给你出去买药,真管你叫声儿子,你就答应能怎么样,我来朋友了,你等着吧,我一会儿给你送去,还有别的吗,没别的了,啪,电话一挂。
丁健到马三那间屋拿的卡,开车给三哥送来。一拿过来,三哥,给你卡,喝多了吧!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啊。
不用,三哥能喝多吗?滚吧!去吧!在这愤怒的瞅鸡毛呢!
马三你他妈真有样,我走了啊。点个头,转身离开。
陈红说道,健哥,三哥喝多了,我知道。换别人你试试,一个是代哥,一个是我三哥,谁敢骂我丁健?你让他少喝点啊。我回去了,说完话丁健离开了。
卡拿来了,马三说道,辉啊,这张卡里有230多万,这30万当给你拿的,我怕你200不够。
三哥,哎呀,不多说了。今晚你想住哪里?
我会安排人为你开个酒店。
三哥,你自己住哪里呀?
我…我住…
还没等马三说完,我跟你住可以吗?三哥,咱们省点钱。
这钱省来做什么呢?不是三哥,我想和你一起住。小时候我们天天一起玩耍,你经常在我家住。
是呀,辉啊,你家大姨真是个好人,我当时没地方可去,天天睡在你家,你家大姨对我真好,经常给我包饺子,给我做鱼吃,大姨现在身体还好吗?很好。
今晚你跟三哥走,你上三哥那,我们两个人一起睡一张床。到了保和大厦,三哥喝多了。丁健在旁边的屋子,马三一进来,来,辉,进屋。我们还喝点酒吗?三哥,我有点喝不下去了,那就不喝了,我们睡觉吧。今晚我们都在床上,要不然我在沙发上,你在床上。
三哥说道不不不,我们都在床上。三哥搂着你睡。那也可以。三哥,脱衣服,我们睡觉吧。刚躺下,三哥就睡着了,打呼噜声音很大,丁健在隔壁屋里半夜都没睡着。
第二天早上,三哥还躺着没有睁眼。辉啊,起来吧,我领你去吃全聚德。手机拿起来一看,没电了,去洗手间找了一圈没见到小辉,洗了把脸,清醒一下。等他转过身来,往屋里一看,三哥懵了。开口喊道,丁健啊,丁健,健子从房间走出来,吵吵了鸡巴,大早上的。丁健,我的东西呢?什么东西啊?我的项链,我的手表,我房间里的古玩呢?我的车钥匙都去哪了?我不知道啊,你妈的,你不帮我看着点啊,你别骂我啊,我他妈你保姆啊,你自己领回来的人,你喝得像个死猪一样,我怎么知道。
马山说:“我喝多了。你也喝多了吗?东西哪去了,帮我去找找啊,是不是掉哪里了?我能掉哪里?我房间里摆的古玩,我的翡翠在哪里,我的玉在哪里?马三你别跟我吵架,又不是我拿的,找找吧,看看呗,昨晚喝多了你会不会藏起来了?我的东西丢了,丁健,你要负责。这两人把房间里从里到外的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最让人愤怒的是楼下连车都没有了,l奥斯莱斯都开走了。两人坐在沙发上,全都傻眼了。
丁健看看三哥,三哥一直瞪着丁健。\\\"你瞪我干啥呀,也不是我拿的。\\\"不是,你就在那屋睡觉,你一丁点动静你听不着。这都跟搬家似的,我马三活这么大,我让人给掏家了。我听你打呼噜打半宿,我后半夜睡着的,我到现在睡没有仨小时,我上哪儿知道去。
丁健要说你这种人吧,你就鸡毛你都不是。你到啥时候你成不了气候,你叫人卖了你都不知道,你这样的,你跟狗一样。
马三,我他妈是你爹啊!我不是你保姆。你从哪认识这么个哥们啊。
能是我哥们拿的吗?
那谁拿的呀?这屋里哪有别人啊,一共就一个你一个我,你这屋我都很少进。那你说谁拿的?你说哪有别人拿,谁能来呀?知道咱俩在这住,谁能来?
马三说:“我告诉你丁健,这事你别跟别人叨咕。尤其别跟代哥说,这两年代哥嘴挺松。这事你跟他一唠,明天一早四九城全知道。别跟他说啊。”
不是马三,我说不说都是小事。现在怎么整啊?东西怎么办呢?
我始终不能信是我哥们拿的,指定是半夜进来贼了。
那你哥们人呢?
没准叫贼一起给抱跑了。你拉倒吧,你哥们长的比你个都高,要像你儿子似的给抱走了还行。比你个都高,怎么不抱你呢?
我长得磕碜。你可拉倒吧,就是你哥们干的,还什么来贼了。
从小跟我玩到大的,他俩屁眼,他为我多整一个屁眠子,你就想想这人多讲究。
“这样,咱俩分头行动,健子,你就说你那屋叫人偷了,你就当帮你三哥了。你给四九城这帮哥们打打电话,也给天津那帮朋友打打电话,就说你让人抄家了,别提我。”
马三啊,我丁健是欠你的啊。健子,你忘记你感冒的时候了,你都烧得说胡话了,你一口一口管我叫爹,你三哥一口都没答应。你可拉倒吧,啥时候我感冒发烧管你叫爹,你高烧42度,你就拉着我的手,一口喊一个爹,一口喊一个爹。那时候我耀是占你便宜,我就一口答应了。三哥那时候不厌其烦地照顾你,我给你敷毛巾,我给你喂药。你这时候你忘恩负义,真事啊,真事。我虎你这事干啥?三哥着急,快快快,你帮忙想想办法。
我找谁啊?
你给圈王他们,大钢柱小钢柱,邵正他们都打打电话,都说一声。完了联系北京的小八戒,高奔头,问问有没有一早,看着我那台车的。他准把我车开走了,不管是我哥们,还是谁也好,看没看见我的车。问着之后呢?问着以后咱不就好办了吗?”我看看到底是谁。
就这一回啊,你快点吧。
丁健电话一拿,“喂,钢柱啊,我丁健,我跟你说点事。我昨晚上家叫人给抄了,啊,不是打我,我遭贼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全给拿走了,包括三哥的那个劳斯莱斯借我开,把我车钥匙给拿走了,车都给开跑了。我去,还丢啥了?还有点古玩,这小子叫小辉,你给我找找他,就咱们这的呗,对对对,他在建材市场倒腾点家具,跟三哥也认识,跟我也认识。你帮着找找,我立马帮你问。之后我再给其他几个哥们打打电话。”啪,电话一挂,健子基本打了一圈,高奔头,大象,这里边最有技术含量的是健子打给邹庆了。邹庆把这事跟健友也说了,宋健友是贼王,你放心吧,四九城的佛爷,没有一个我不认识的,我就挨个盘问盘问。我组织一下,马上帮你查个水落石出,放心。连丁健自己都没想到,有这么大的阵仗。这事儿真就是健友帮办的,逮着了。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了丁健。
健子电话一响,健子有消息了,这小子现在就在丰台呢。我荣门的一个小徒弟在丰台,现在就在他旁边看着他。他在一个面馆吃饭呢,现在别的没法确定。那车他把牌照给摘了,就停在一个胡同里,离他吃饭的地方能有三四百米。他戴着一块手表,我认识,我那徒弟也认识。
三哥在那听着,接着问:“什么手表?那手表不马三的吗?怎么连马三的东西都给偷了啊?这小子手挺贼呀。我作为四九城贼王,我都偷不了马三的东西,这小子给偷了。”
“他师傅是谁?”
丁健说“我也不知道他师傅是谁。”
“那手表我有印象,马三戴着那手表打过我嘴巴子,我记得清清楚楚的。”
丁健嗯“人现在在哪个位置?”
“你别着急,我现在再有十分钟到保和大厦,你下楼,我领你去,咱抓他去。”
“那行,你过来吧,我这马上下楼。”啪,电话一挂。
丁健一摆手:“逮着了,咱俩下楼。”
马三说:咱俩先说好,健子,你得答应我个事儿,不许打他,
他都给你抄家了。
别打他,我问明白,我去看看再说。
马三把小虎子和老八带上了,带点小兄弟,总共20来人,在保利大厦门口等着。
健友的车开过来了,丁健在这摆摆手:“友哥!”
健友从车上一下来,“健子,三!”
“哎,给友哥添麻烦了。”
“没事儿没事儿,丁健的事儿不就是我的事儿吗?”
“健子,在四九城这么有名,谁还敢偷你东西,这传出去叫人笑话。”
丁健瞅瞅马三:“你瞅我干啥呀?”
“友哥说的对呀,传出去多让人笑话。”
“友哥,咱别往出传。”
“不能不能,我往出传啥呀,小八戒、邹庆、高奔头全来了,在后边都跟着呢,都要去看看去。”
马三问道“谁让他们来的?”
宋建友说道:“丁健这事一说完,大伙都跟着着急呀,这不全来了吗,都问我去哪去哪?”
“就这么的,我说到保利大厦,全跟过来了。”
眼见着小八戒、高奔头、邹庆全下车了:“健子!哎呀,三哥!”
“我听友哥说逮着了,走呗。”
丁健在这说:“走吧,三哥。”
说着话,大伙上了车就直奔丰台,小辉正在这吃饭呢,一大碗面条,点了四个小菜,准备吃完饭开着车就准备回去了。
然而他的面条剩两口的时候,车队就到了,至少门前得来了150来人,直接停面馆门口了。
小辉自己都想不到能来的这么快,他也没抬脑袋,直到马三在门口吵吵把火嚷嚷:“在哪个屋呢?快点快点!”
小辉听见声了,一抬脑袋一瞅,马三在门口站着,一回头问:“老板呐,你这有后门没?”
“咱这哪有后门啊,咱一个门市房没有30平,没有。”
小辉暗叹:“这不完了吗?”
老板对着外边喊道:“人在这呢!”
小辉一懵逼:“老板,你这……不是兄弟?我瞅你这熊样不像好人呢,来这么多人,一会把我店砸了呢。人在这呢,快进屋,就在这呢。”
马三往屋里一进,看了一眼:“兄弟,我开面馆的和我没关系,他在这吃面条,他一进屋我看就不像好人样,谁好人吃个面条点四个小菜啊,一看来的就是不义之财,正常人吃个面条两个小菜就行呗,这点四个小菜还配两瓶啤酒,这一瞅太宽裕。”
马三一瞅:“滚一边去。”
面馆老板往吧台一躲,马三走过来坐到小辉面前。马三一回头,“你们先出去吧,丁健站门口,五连子都已经露出来了。”以丁健的意思,见面问都不问,直接两响子撂那再说。让你偷东西。”
马三说,“健子,出去呗。我往哪出?三哥,我就这么告诉你,这熊样的,我打他都是轻的,这是找到了,找不到呢?那一台车多少钱?你还给他拿那些钱,他拿你的手表,金链子,那是一千多万。三哥,我告诉你,这种人就是欠打。”
马三说,“健子,你等一会。”
马三一转头,“辉啊,你也能看出来,三哥领多少人来,个顶个是茬子。要是在这把你废了,打没影子。什么事没有,我就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小辉说,“三哥,你给我整死吧。”
马三一薅小辉衣领,“你妈的,你会说人话不?你说不说人话?”
“三哥,差那些东西吗?我是觉得咱从小到大的感情,小辉,你小时候不那样,你有一块钱舍不得花,都给你三哥,你三哥被人坎好几刀在医院住院,你把你爸摩托车卖了,给你三哥交手术费,打死你三哥,你三哥不能信,你不是这样人,真说来贼了,你能替三哥挡两响子,你跟三哥说句实话行不,哪怕就你骗我。”
“哪怕你小辉说,三哥不是我拿的,是别人拿的,让我给拦下来了。我把东西给你抢回来了。哪怕是假的我都信,你跟三哥说,行不?
丁健在后面拿着五连子看着说,“我就给他两响子。”
马三一回头,“你给鸡毛两响子,等一会不行吗?就知道放响子,我说话呢。”小八戒一过来,“健哥,三哥咋急眼了,眼珠通红,别惹他。”
马三一直丁健,出去。丁健转身耷拉个脑袋出去了。
马三一急眼,丁健也麻。丁健谈不到怕。马三一转过来,“能说说不?”
小辉说道,“三哥,我对不住你,我也是被迫无奈。”
马三说,“我不听这些,你就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三哥,全是我拿的。”
马三问,“没钱跟三哥说呗,三哥不给你拿了吗?”
“不够,三哥。”
“你干鸡毛,你不够,二百多万,干什么不够啊?你就天天闷炮,也够啊。”
“三哥,家里出事了,兄弟让你堵住了,我什么话不说,手表,链子,车钥匙,我都放桌子上,包里还有你的古玩玉石翡翠,我都给交出来了,三哥,你拿着,兄弟我也懂规矩,出门离得不远有个胡同,我到胡同里给你跪着,三哥,你也别下不去手,你要是下不去手,兄弟我自己来。”
马三一瞅,“你想干什么?”“我给我俩胳膊俩腿全掐了,行不三哥?我给你赎罪。”
“辉啊!
三哥,这么多哥们看着,我不能让你下不来台,我也不解释,我也不去说什么别的,你就把我俩胳膊俩腿摘了,你就让我以后是废人一个。我要是死了没了,我命贱,我要是还能活着,三哥,我也不恨你,我自作自受。”
马三一摆手,“咱俩不聊这没有用的,打你特别容易知道不,真想把你废了,我就一句话给你干没影子,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干?是三哥没把你交下,还是三哥对你不行?”
“你满四九城打听打听,谁花过我马三的钱,哪个不得给我拿钱,就我大哥加代,对我都知心换命,你问问他花过我钱吗?他对我那么好,我没事还偷他烟,偷他酒,偷他衣服呢,他家里的金条我没少偷,谁花过我钱?你妈的,你一张嘴,我给你拿二百万,不是二百块,你告诉告诉我,为什么?”
“三哥,我欠高利贷了,我还不起了,孩子在人手里,爹妈在人手里,尤其老妈,让他们给扔小诊所里,那诊所是他亲戚开的,我整不回来,钱不还上,他不放人,我妈身体不好,三哥,我逼没招了,我这辈子我都还不清,利滚利啊,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