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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这说的什么话,宛然是我的妹妹,我怎会逼她?我不过是瞧着沈珏是一个好男儿,不想宛然错过。”宛心嗔了秦歌一眼道。
秦歌瘪瘪嘴:“你们两个跟了我这么些年,我怎会看不出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见秦歌如此说,宛心也坦然道:“宛然这一次做的太过分了,难道沈珏这几年一直没有娶亲,在等着她。”
“嗯,是有些过分了。”
“姑娘,将宛然的下落告诉我吧。”
秦歌扬眉,并没有问宛心想要做什么,却将宛然的下落告诉了宛心,宛心从坤宁宫离开后,就瞧见了站在凉亭里等着她的沈珏。
当年清俊的少年,如今也增添上了岁月的风霜,他这样蹉跎下去,也不知道会等着一个人几年?
宛心捏了捏张允的手:“你先回去吧,我有些话要和沈珏说。”
张允瞪着宛心:“你要是敢红杏出墙,我就将那个人杀了!”
宛心听了张允的话,只觉得好笑,白了他一眼,朝着凉亭走去。
张允瞧着宛心不理他,瞪大了眼睛,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其实,他心里明白,宛心不可能会红杏出墙,不过还是忍不住将那话说了出来,他也知道,这几年宛心一直牵挂着自己的妹妹宛然,此番找沈珏,估摸着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沈珏抬眸,看着缓缓朝着自己走来的女子,宛心和宛然十分相似,可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两人之间的不同,宛心身上的沉冷气质,是宛然身上没有的。
“等很久了?”
“没有。”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宛心按照心中的想法,将宛然的情况告诉了沈珏,包括这两年宛然去过什么地方,以及现在在哪里。
宛心瞧着像是在叙家常,却又透露着其他的意思,沈珏是一个聪明人,自然是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
只是让宛心失望的是,沈珏听到这些话之后,并没有去找宛然,而是到了秦歌的面前。
秦歌看着跪在面前的沈珏,微微扬眉,对沈珏的到来并没有觉得意外。
“沈珏,你跪在这里,想让为你做些什么?”
沈珏闻言,抬眸看着秦歌,声音凛冽地道:“沈珏恳求太后娘娘为沈珏赐婚。”
“谁?”
“太史令之女。”秦歌闻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听沈珏坚决地恳求道:“请太后为沈珏赐婚。”
秦歌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沈珏,你不用这样强调,我能猜到你心中在想些什么,可是沈珏,你想过没有,若是宛然最后没有回来,那么你当真要与太史令的女儿成婚,那女子去年——”
秦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珏打断:“若是她没有回来,这就是沈珏的命,我沈珏认了,无怨无悔。”沈珏咬牙道,目光中满是坚定。
秦歌看着面前脊背挺直的男子,五年过去了,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少年,很多事情他都知道后果,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她多言。
“好,我明日就下懿旨为你赐婚。”
宛心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震惊不已,匆匆就赶到了皇宫,“姑娘,你当真为沈珏赐婚,可是宛然——”
宛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歌打断:“宛心,宛然走了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有义务等她这么多年,沈珏对她痴情没有错,可若是她一直不懂得珍惜,那就是她的愚蠢。”秦歌的神色平静,瞧不出任何。
宛心盯着眼前那张美丽的容颜,总觉得还有些什么她没有想明白。
“姑娘,您告诉我,这事情是不是沈珏要求的?”
“是。”
“我去找沈珏。”他昨日难道没有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吗?她是让他去找宛然,而不是让他彻底对宛然死了心。
“回来。”秦歌呵斥一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宛心:“宛心,你凭什么去找她?难道你觉得就因为他曾经爱过宛然,就要等着宛然一辈子?一个人一生有多少个五年,沈珏已经等了宛然五年,可这五年宛然又在做些什么?既然她一直没有选择回来,那就说明她根本就不在乎沈珏,沈珏既然能想得开,又有什么不可?”
“可是姑娘,宛然不是不喜欢沈珏,只是她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宛心有些激动。
“五年还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吗?宛心,那你告诉我,宛然还需要多少个五年?”
宛心愣在了那里,无话可说。
秦歌背过身去:“事情我已经昭告天下,宛心,宛然仔细都不珍惜,我们这些人为何还要为她挽留?”
宛心的心像是被重锤击中了一样,她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将军府。
张允瞧着宛心深思不属的模样很是心疼,当下就遭到了沈珏,将沈珏痛扁了一顿,可是,这婚事照常举行,该有的一切一点都没有少。
塞外,一年轻女子背着草药回来,经过集市的时候,喝了一碗茶,听到了行人的谈话。
“听说了吗?据说皇上身边一位姓沈的侍卫要成亲了,也不知道这侍卫是什么身份,竟然是太后亲自下的懿旨,包括那聘礼都是太后差人送过去的。”
“我可听说了,那侍卫的来头不小,当年是先皇身边的人,先皇故去之后,就一直跟着皇上,这些年来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那侍卫却是一个不图名利的,所以他成亲,太后才会如此重视。”
谈话声还在继续,没有人注意,女子手中的茶碗掉在桌边打碎了,一道身影闪过,那女子消失在了茶棚处,桌上留下了一锭银子。
坤宁宫中,秦歌看着镜阁传来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沈容煜从外面走来,瞧着女子笑的一脸狡黠的模样,伸手将女子揽在了怀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瞧着这般高兴?”
秦歌也不瞒着沈容煜,将信递给了沈容煜,沈容煜瞧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叹息一声:“沈珏那家伙等了这么多年,这回总算可以守得云开了!”
“阿煜,我有些想念无忧还有银镜了,将他们接到宫中过些时日可好?”
“都依歌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