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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磨蹭了会儿,沈容煜送着秦歌出宫,看着秦歌坐上轿子,离开皇宫之后,沈容煜才转身,回了宫中。
“张允,去查一查,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太后面前说了什么。”
“是。”
沈容煜送秦歌出宫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太后的耳中,太后得知此事,气的不行。
“皇上也太任性妄为了。她身为圣女,皇上怎能对她有情?”
“这些年,皇上身边也没有个知心的人,兴许只是一时贪图新鲜,等到太后您为皇上挑选几个美人进宫,便放下了。”
“若当真如此,便好了,皇上的脾气犟着呢,只怕放不下。”太后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能继续下去:“清婉,随哀家去见见皇上,这个中的厉害关系,哀家必须去和皇上说说。”
清婉应了一声,便扶着太后去了御书房。
秦歌倒也没有将太后的事放在心上,一路上,秦歌都在想着秦明君身后那人,她总觉得,只要找到那人,就能找到银镜。
银镜已经失踪很久了,秦歌有些担心。
突然,轿子晃了一下,落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青姑问了一句,掀开轿帘,当看到轿子前站着的女子时,皱了皱眉。
“怎么了?”秦歌问了一句,透过开着的帘子,就瞧见了站在路中间的穆妗沂。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极不喜见到她。
“歌儿。”穆妗沂也不等秦歌招呼,笑着就坐进了轿中,那模样要多亲密就有多亲密。
轿子不大,穆妗沂钻了进来,青姑只好退了出去。
秦歌看着穆妗沂,不着痕迹地将手抽了出来:“妗沂怎会在这里?”
“哦,我无聊正闲逛呢,突然瞧见你坐在轿子里,想着许多日没有见你了,便将轿子拦下了,有没有冲撞了你?”穆妗沂说着,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秦歌转头,看着眼前的穆妗沂,人还是当初的人,可秦歌总觉得如今的她身上少了许多当初的真。
是她的错觉吗?
“怎会?这段时日,秦府中的事情比较多,忙的都快晕了,忘了去看你,幕离说,你已经回了瑞王府,这两日过的如何?”
“秦府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秦相的事,都过去了,你也别太伤心。瑞王府还是和以前一样,就是皇上这几日都没回过王府。”穆妗沂说着,突然转了话锋:“我瞧着歌儿像是刚从宫中出来,可有瞧见皇上?”
秦歌的眸光一闪,她看着穆妗沂,在穆妗沂那双眼睛里好像藏着贪婪。
“没有。”秦歌道,假装低头整理衣裳:“是太后唤我进宫的,主要是说圣殿的事情,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容易见到。”
“是吗?”穆妗沂的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秦歌突然有些烦躁,不想看到穆妗沂:“府内如今还有些乱,我先送你回瑞王府,等到他日府中收拾妥当,我便请妗沂来府中做客。”
秦歌说着,也不给穆妗沂反驳的机会,便让青姑先往瑞王府而去。
此处离瑞王府也不远,转了一个街道,就到了,轿夫将轿子放下,秦歌送穆妗沂回瑞王府。
“既然秦府这段时间比较忙,我就不挽留你了,不过,歌儿,你也要注意休息,别操劳坏了身子。”瑞王府前,穆妗沂拉着秦歌的手说道。
秦歌点点头,拍拍穆妗沂的手。
穆妗沂看了秦歌一眼,转身,提着裙子,进了府中。
看着穆妗沂进了瑞王府,秦歌转身,坐回轿子。
“姑娘,您日后还是莫要和妗沂姑娘接触太多。”青姑坐在轿子一边,想到穆妗沂说。
秦歌侧头,看向青姑。
“奴婢总觉得那姑娘的心思太野,只怕对瑞王的心思不纯。”
秦歌突然觉得心被刺了一下,有件事,青姑可能还不知道。
“妗沂早已嫁给阿煜。”
……
府门关上的刹那,穆妗沂回头,眼中露出几抹狠厉,她放下手中的裙子,冷哼一声,一中年妇人,缓缓走了过来:“怎么样?”
“她心思深得很,对自己好友都抵触,很明显不愿意帮我进宫。”
“再不愿意又如何?总归你是皇上名正言顺的妻子,我打听到,太后今日见了她,对她很不喜,明日,你就去宫门前守着,最好闹到太后那里,让太后知道你的存在。”
“嗯,我知道了。”
……
太后想要给沈容煜纳妃,断了他对秦歌的念头,可她也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气,逼不得,只能旁敲侧击。
可沈容煜也聪明,太后的意思,被他插科打诨地糊弄了过去。
太后无法,只能将事情挑明白了说。
“当初,你贵为王爷,未纳一妃,哀家不说什么,可如今,你贵为皇帝,后宫空无一人,这落入天下人眼中,会怎么想?如今,正值朝纲不稳,你正好可以利用纳妃选后一事,拉拢朝臣之心,稳定朝纲。”
“母后,朕在你眼中便是如此无能?朝纲只能靠着一群女人来稳定吗?”沈容煜脸色不悦。
“煜儿,母妃并非是那个意思,此法,自古以来便是如此用,哪个皇帝不是靠着选妃来拉拢大臣之心?”
“那孩儿便要成为那第一人,朕要用自己的能力表明,朕能坐稳这个江山,而不是靠一群女人!”沈容煜的态度很是强硬。
见沈容煜如此驳斥自己,太后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煜儿,你告诉母后,选妃一事,你倒是选还是不选?”
“母后莫生气,父皇刚刚离世,朕曾在百官面前承诺,守孝三年,若是此时,朕铺张浪费进行选妃,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朕如何对天下人交代?”
“这怎么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皇上选妃,传宗接代,乃是国家大事,百官若是知道,亦会体谅皇上。”
“母后,这事儿,稍后再议,今日朕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见沈容煜打发她,太后一恼,“煜儿,你告诉哀家,你执意不纳妃选后,是不是因为圣女?”
“母后,你想哪里去了,这和歌儿有什么关系?”
“哼!煜儿,你当哀家糊涂了吗?那丫头长了一张狐媚脸,总是来勾引你,摆明了就是冲着皇后之位而去。可你想过吗?她贵为圣女,圣女不可与皇室通婚,这是千古不变的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