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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五百八十万进账,实在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一想到四个人平分,钱一下子就少了四分之三,心里多少有些郁闷。
不过咋说还有一百四十五万,可和原来每月几千块的工资比起来完全是天上地下。哪儿还敢不乐意。
当晚就给远在东北的老妈打过去了两万块,就这么多老妈还是有些怀疑,最后还是用店里面赚大钱,给的提成糊弄过去了。
简单的扯了几句。老妈看样子也是老了,一直张罗着我都什么时候结婚,有没有对象,她着急抱孙子。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要坏事儿!
果然,知道我没有女朋友之后叹了口气,说我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对象都没有可不行。隔壁家比我大两岁的小刘现在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这些话每次打电话老妈必说,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虽然无奈却也只能嗯啊的应付。
老妈唠叨了几声,说是相中了一个姑娘,让我尽快找机会回去一趟,见个面。
听到这话我这心里面就是咯噔一声,心想这次回去八成就要逼婚了啊,吓得我都不敢说话了。
不过老娘的话也不敢不从,十分不愿意的应了一声,说是尽快回去,这才免得老妈继续唠叨个没完,可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情愿。
这次回去,八成就是鸿门宴啊!
第二天一早给老板买了三条猴王糊弄一下,准备连同白玉匣子一起给人寄过去。可还没等打包,一个电话却忽然打了过来,一看竟然是个陌生号码。
看到是个陌生号码,我心里登时咯噔一下,心想不会是追杀我们的那个组织打来的吧,不过转念一想却又不大可能,纯粹自己吓唬自己。
却还是战战兢兢接过电话,还没等我说话,那头却先说到:
“你是祥丰典当铺的学徒是吧,我是老严!”
听到这话我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严老板是老板的一个老客户,店里的常客,我们还见过几次面。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偶,严老板啊。我现在已经不在典当铺了,您找我老板是吧。”
“不在了?”
严老板显然一愣,一时间有些尴尬:“这样啊,这两天我去他店里都没人,我还以为你跟你老板出差了呢。”
“没人?”
不可能啊,昨天我还和老板通过电话,既然让我把东西寄给他,怎么说也不可能这么突然不见了啊。
“严老板,您先别急。可能老板有急事出差了,您要不过去几天再去。实在不行打个电话问一下也可以,我现在不在天津,不清楚情况。”
既然不在天津,我也没必要去掺和这件事,简单跟严老板敷衍了几句之后,严老板这便挂了电话。
随后我又急忙给老板打了个电话,他手机竟真的关机了。
这才一天时间,就这么突然的不见了,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究竟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老板这么着急,前脚给我打完电话后脚就不见了,连那个白玉匣子和一条烟都不要,这不是他的作风啊!
难道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又或者说,他被什么人给控制了,绑架了?
这几天脑袋里面一直都在想白玉匣子还有那个组织的事,一听说老板失踪,我顿时就想到了那些追击我们的组织,也只有他们才有动机,才能干出这样的事儿,也很有可能!
想来我就感觉背后一凉,心想老板不在,这白玉匣子没办法给他邮过去,放在我手里实在太不安全。
不过没有办法,只能猜想是老板真的有事儿,等他回来之后就会给我打电话。
随后我便把白玉匣子连同那三条烟一起塞进了保险箱,继续坐在柜台上无所事事的坐着。
秋天微风瑟瑟,吹的人脑袋昏昏沉沉,总想睡觉。
当天下午,我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忽然就听到店门口的门铃响了,一抬头还没等我说话,就听啪的一声。一巴掌就狠狠拍在了柜台上。
“你们老板呢,把你们老板给我叫出来?你这卖给我的什么玩意,还瞅啥,赶紧把老板叫出来!”
我被他这大喊大叫皱了皱眉,打眼一看,就见一个和我年龄相仿,染着黄色头发,嘴里叼着根烟,穿的流里流气的人俯视着我。
“抱歉,老板出差了,您有什么问题问我就行了!”
虽然心里不悦,不过老五不在,我也只好接受生意,还给他一个职业般的笑容,问他。
谁知道他暗骂了一句,随手将手里的编织袋丢到我面前:“老板不在?行,那你自己看看吧,别怪哥们嘴狠,要是不给个交代哥们砸了你的招牌!”
我皱了下眉,一看这人语气狠毒,目光轻浮却定力十足,说话全都是刺儿,是个不好对付的主。
虽然古玩行里缘分天注定,买卖做成,举手无悔。不过这要是处理不好,他到外面一嘚嘚,我这小店也受牵连,便掏出编织袋里的铜制香炉看了一眼。
那人见我拿出来看,索性抱着膀子,踮着脚,站在柜台外直勾勾的看着我,嘴角撇着摆明是等着看我出丑。
他拿过来的香炉只有一扎长,上面还有很多塌灰,看样子也是放了好久了。我扫了一眼,直接把那东西又丢给了他。
“您要是想找乐去戏园子里,我这还做生意呢!”
“呦呵,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他显然有些愕然,随后笑么嘻嘻的看着我:“呦呵,年龄不大,口气倒不小,连放大镜都不用。您怎么看出这玩意是假的,我眼力差,别忽悠我啊!”
我客客气气的告诉他:“您这东西,炉脚青中泛黑,一看就是做假的时候铅搁多了。
这种东西做旧的人也就能打打普通人的眼,看您这眼力和气质应该不会上这种当吧!”言外之意就是,没事哪儿凉快儿哪儿呆着去,别打扰我做生意。
被我戳穿他倒也没生气,撇了撇嘴继续说:
“呦呵,瞧你这话说得……听老成的啊。哥们儿也是少年人,偏偏不信这个邪。我看你这也没什么生意,要不这样,您再帮我看看,这东西值不值钱?”
说着还没等我回话,就见他一把扯下了腰上挂着的腰牌。
看到那东西我心里就咯噔一声,那东西一看就不是现在工艺做出来的,很是精致,看样子也是明朝左右的玩意儿。
大街上戴石戴玉的倒是不少,但我敢带腰牌出来的,全北京城貌似除了他之外再就找不到人了。
带着这种古董级的腰牌,不是疯子就是有后台的人!
这种人,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