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暮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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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执声还不断地从房间里飘出来,已经有不少看热闹的女孩子三三两两地围在门前。

    鹤云“哒哒哒”地小跑到楼下唯恐天下不乱地问:“里面那个在跟南理吵架是谁啊?”

    “是妈妈桑的女儿。一回来就乱发脾气,你可千万别去惹她哟。”

    “女儿?”鹤云的眼睛一瞬间瞪得大大的,用几秒时间消化掉这个令她震惊的信息,继而转身,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纸门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变得跟她们一样了?你为什么还开着这种店?真是糟糕透了。”

    纸门毫无征兆地被拉开,来不及缩脖子的鹤云直接跟怒气冲冲跑出来的女孩子打了个照面。

    “让开,别挡路啦!”女孩子没好气推了鹤云一把。

    事出突然,鹤云没有防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到在地上,正准备起身理论却听见女孩子不太确定的声音。

    “鹤云……桑?”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喊她了,鹤云疑惑地抬头,顿时怔了怔。

    面前的女孩子似曾相识,她迅速在脑子里思索起来。

    ——“姐姐救我。”

    少女的身形音容渐渐地跟记忆里的那个重合起来。

    鹤云也试探着询问:“你是……雪乃?”

    “真的是你!”雪乃把鹤云从地板上扶了起来,“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倚在了门边,抬手吸了口烟,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雪乃身上,不曾移开。

    “我……这个说来话长……”

    雪乃望着鹤云支支吾吾的样子,又看看她身上跟其他人差不多的穿着,立即心下了然。刚刚才因为重遇故人而展现的笑颜此刻又是乌云密布,气急败坏地冲着南理吼道:“为了钱,你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女孩子怒极反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鹤云桑跟我走。”随后她拉着鹤云不顾一切地往外跑,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逃离这个让她厌恶至极的地方。

    雪乃带着鹤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筋疲力尽的时候已经是在城郊的溪流边了。脚底是碧绿柔软的草地,头顶是清澄透澈的天空。

    耗尽力气的少女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倒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鹤云的体力要比雪乃的好一些,稍稍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呼吸也躺了下来。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沉默着。

    金灿灿的阳光时不时地透过云间缝隙洋洋洒洒地落在身上。

    也不知这么静静地躺了多久,鹤云寻思着雪乃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对不起。”看似一句道歉,其中似乎包含了很多东西。

    鹤云坐起了身,歪歪头问道:“她是你妈妈?”

    雪乃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不过稍纵即逝,尽管心里千百个不情愿,但是血缘关系是怎么也切不开斩不断的。她胡乱哼了哼:“嗯。”

    “你看起来很讨厌她。”是肯定句。

    依旧是敷衍的语气:“嗯。”

    “喂喂,雪乃。”鹤云不满地戳了戳身边女孩子的脸颊,见对方不理,又双手并用把雪乃的棕长发揉成了鸡窝,然后心满意足地继续说道,“也许我可能没资格说这个,可是啊,我觉得,你不该对她这样。”

    “鹤云桑你根本就不懂!”一提到南理,雪乃像是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

    见鹤云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雪乃别扭地偏过头,语气微微放软了些:“你试过那种感觉吗?因为母亲是开游女屋的,所以遭到了所有人的孤立。小时候,那些大人都教他们的孩子不要跟我玩,明明就不是我的错,不是吗?”

    “她也是有孩子的人,既然有,那为什么还要去伤害别人家的女儿?”

    “我也不想自己的妈妈是这样的人,可是这不是我能选择的!凭什么把这一切都加在我头上?”

    “她就是我的耻辱。”

    鹤云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雪乃说着这些心事,待她发泄完,思忖片刻撇撇嘴说道:“难怪上次你都不愿意我们送你回家,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算是吧。”

    “雪乃,我没经历过你这些,所以我不是很明白你的心情啦。”

    “虽然我是很讨厌南理没错,可是雪乃。”鹤云的态度突然转变得极认真,“她是生你、育你的妈妈,她没有伤害过你,你不该这么说的。”

    “但是……”雪乃迫不及待地想要反驳,不过远远地传来女孩子的声音打断了她。

    “小千!雪乃!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冬歌“呼哧呼哧”地像她们跑来,满脸焦急,“快回去吧,妈妈桑很担……”

    看见雪乃的脸色不太好,冬歌立刻改口说:“大家很担心你们啊。”

    提到这个倒是提醒了雪乃:“对了鹤云桑,你是怎么到这边来的?是跟卡卡西走散了吗?”

    “嗯……边走边说吧。”

    回去的路上鹤云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回忆了一边。

    冬歌从小就在远离忍者世界的花之国长大,对鹤云的经历表示瞠目结舌。

    而雪乃则是在听到“被卖到音旖屋”的地方皱起了眉头。

    “那鹤云桑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鹤云无奈地叹口气:“先在厨房打杂,攒够了钱再把自己赎出去吧。”

    雪乃的眉头越皱越深,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帮你去说。”

    一回到音旖屋,雪乃就拉着鹤云直奔南理的面前,一五一十地把自己之前的遭遇说了出来,并且一脸坚决地要求南理放人。

    南理听完后若有所思地沉思片刻,一改素日里懒洋洋的媚态,抬头问鹤云:“你的忍术确实厉害么?”

    “还好。”

    南理吸一口烟吐出后转头对一直在身旁的凉歌说:“你去把我柜子里的钥匙拿过来。”

    凉歌一惊:“妈妈桑……”

    “去就是了。”

    在四声清脆的“咔哒”声后,一直铐在鹤云手腕和脚踝上的查克拉锁终于取了下来。

    鹤云试着发动了一下查克拉,确实能够在体内顺利地流动了。

    在南理的交代下,凉歌又替鹤云准备了一些钱财和衣物。

    鹤云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那么快能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临走之前看了眼挂在墙边的日历,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待了半个多月。

    南理只送她到了门口,鹤云原以为她会让自己到时把赎身费交上,可是南理却只字不提钱财的事:“走了就别回来了。”

    鹤云忍不住冷笑一声:“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再回来了。”

    南理露出古怪的笑容:“说不定在夜里又被抓到我这儿来了呢。”

    “不可能!”

    临走时还不忘诅咒她,真是个可恶的老太婆啊!

    “鹤云桑,你顺着这条路走到码头就可以坐船了,路上要小心哦。”雪乃尽职尽责地把鹤云往城外送了一段路。

    “你也是啊,以后不要再赌气离家出走了。”想到了先前看的日历,鹤云又问道,“从这边到草之国要多久?”

    “大概三四天的样子。”

    鹤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三四天的话,应该能赶上呢。

    “那……我走了。雪乃,这次真的谢谢你。”

    而在跟雪乃分别没多久,身后有支支吾吾的声音喊住了鹤云的脚步。

    鹤云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毫不意外地转过身,警惕地问:“跟了一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跟着她们的是凉歌,不过凉歌却刻意在雪乃离开后才现身。

    “能跟你谈谈吗?”一直对谁都采取不友好态度的凉歌意外地没有说出嘲讽的话。

    鹤云倒是有些好奇:“你说吧,不过不要太久。”

    凉歌踱步走到鹤云身边,完全不过顾及自己是花魁的形象,大大咧咧地屈膝坐了下来,答非所问地先问了鹤云:“你觉得妈妈桑是什么样的人?”

    鹤云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也坐了下来。

    “妈妈桑是好人。”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个人这么说了!鹤云完全搞不懂南理哪里好了。

    凉歌说是找鹤云谈一谈,其实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倾诉:“我也是被卖过来的。从前的我跟你一样,无论如何都想从这里出去。可你知道我为什么最后会在这里么?当然,没有成功逃出去也是一大部分原因。”

    “我来这里来得晚,这些也是听黎歌跟我说的。妈妈桑有两个孩子,雪乃,还有雪乃的姐姐,叫美乃,她们说她是个很可爱懂事的女孩子。黎歌,莞歌她们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是妈妈桑收留了她们。除了她们,妈妈桑还要照顾六岁的美乃,和两岁的雪乃。”

    “当时的战争让整个村子都闹了饥荒,美乃就是在那个时候被饿死的,因为妈妈桑选择了保黎歌她们。为了养活所有人,妈妈桑带着她们到了花之国,白天出去工作,晚上就自己在大街上拉客人卖身。”

    “即使这样,也是经常担心受怕有了上顿没下顿,而且妈妈桑的身体情况愈来愈差。黎歌她们实在看不下去,很想帮一帮妈妈桑,可她们也没什么技艺在身,只好学着歌舞盯的那些女人,靠身体来赚钱。虽然妈妈桑坚持反对,但音旖屋还是被黎歌她们开起来了。”

    “我被卖到音旖屋的时候已经有重新装修过,起先只是个那么一点大的茅草屋。”凉歌伸手比划了一下,继续说,“但是它很快就变成了歌舞盯数一数二的游女屋,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管什么事情,只要用心去做,就能做好。即使是当妓|女,黎歌她们也是发自内心地认真去做,所以音旖屋才能靠着这么点人,发展得那么快。”

    “你有没有发现,妈妈桑从来不强迫女孩子去卖身?也不像其他游女屋的妈妈桑那样,打骂自家店里的女孩子吧?我原来也是极度排斥的,所以我被卖过来后一直在打杂,也从来没给其他人好脸色看过。可是有一天,有个喝醉的男人试图强|暴我,那时候还没有钱请打手,是妈妈桑把我护在身后,像疯了一样把那个男人赶了出去。”

    “那个时候啊,根本不像现在,每一笔生意都来之不易。可是妈妈桑还是义不容辞地赶走了那个男人。后来我从黎歌那里听说了这些事。我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原来的家了,我也想报答妈妈桑,所以我也是很用心地去当了一名妓|女,就有了现在这个成为音旖屋花魁的我。”

    “在你看来我很没有底线和原则吧?可我确实是抱着这样子的心情。”

    鹤云听了之后觉得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在涌动,不过还是不动声色地问:“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