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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车影极速在夜色下划出一道绚烂的光影,陆雪漫脑袋里嗡的一声,呆呆的站在那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v d . m
紧随而至的史密斯和大周也吓呆了,黑色迈巴赫越逼越近,眼看就要从陆雪漫的身上碾压过去。
怎么办?
紧张的气氛让在场的所有人忘记了呼吸,仿佛被定格在哪儿,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不远处的情景。
车灯的强光太过刺眼,照的她睁不开眼睛。
抬起胳膊遮在眼前,就在她认为自己比死无疑的时候,黑色迈巴赫突然极速转弯,轮胎剧烈摩擦地面带起刺鼻的气味。
然而,下一秒,鼻端都是淡淡古龙水的香气。
展开指缝,她偷偷向外张望,当看到驾驶位妖孽般的俊脸,顿时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拍了拍胸口。
又一次侥幸捡回一条命,可只要一想到刚刚差点儿被这厮活活装撞死,她就后怕到不行。
在男人胳膊内侧狠狠掐了一把,顺便转了一圈儿,她振振有词的抱怨道,"你个死人头,你真想撞死吗?"
嘴角抽了又抽,权慕天的手心沁出了一层冷汗,紧张的连汗毛都竖起来了。
身边的小女人张牙舞爪,活脱脱一只炸毛的小怪兽。尽管她娇憨可爱,可男人吓得半死,冷着脸训斥道。
"我哪知道你会突然冲出来?大半夜你不在房间睡觉,跑到医院门口瞎晃什么?要不是我反应快,你还有力气跟我发脾气?"
他还有理了?
"谁规定病号只能呆在病房,不能出来遛弯?更何况,我只是在医院借住,完全有能力决定自己要干什么!倒是你,大半夜开那么快,你当你是中环车神吗?"
冷了他一眼,陆雪漫恶狠狠的瞪着他,理直气壮的控诉道。
"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死性不改学年轻人开快车!你成熟点儿会死吗?会吗?"
嘿!
这么感觉好像我是个醉酒驾车,嚣张跋扈的富二代呢?
被小女人劈头盖脸一顿数落让权慕天男子汉的尊严瞬间碎成了渣,他忍无可忍,挑眉反问,"你家开理店的?"
"对呀!我们全家都是开理店的,你有意见吗?"
"我……"
不等他开口,陆雪漫伸手捂住男人的嘴,板着脸说的极为霸道,"就算有意见也不准说出来,否则别怪我跟你翻脸!"
一阵心塞,权慕天森森觉得顾明轩那句口头禅绝壁是百分百的真理,’’唯妈妈与西西难养也!’
坐在后座的两个人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熟悉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吓得陆雪漫打了个激灵,她这才意识到后面还坐着两个大活人。
艾玛,这厮不早说!
关起门来闹一闹也就算了,这下遭了,丢人丢到外国去了!
权慕天,被你害死了!
迅速整理了一下心情,她勉强挤出一抹笑,望向观后镜,本想说些什么挽回一丢丢面子。可当看到镜子里那两张熟悉的面孔,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吓得差点儿昏过去。
"你……你是人是鬼?"
"个臭丫头,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绝美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蒋斯喻仔细打量着女儿,一重水雾涌入眼眸。喉头好像被什么堵住,令她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顿了一会儿,她才冷着脸质问道,"你就那么盼着我死吗?"
"我哪有?"眉眼低垂,陆雪漫瞧瞧伸出手,抹去眼角的泪珠,嘟着嘴说道,"我知道你没死,只是没有想到你回来的这么快。"
实际上,普通的言语已经无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尽管尸体不是亲妈和蒋勋,可她并不能确定他们还活着。
而今,他们好端端的出现在眼前,惊喜来的太快,让她竟恍然无措,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复杂的心情。
"你在这儿,我的外孙们也在这儿。我不回苏黎世,难不成回海都去见你的死鬼老爹吗?"
认识蒋斯喻这么久,权慕天还是第一次听见她们母女斗嘴。
原来,陆雪漫的毒舌时完美的承袭了亲妈的特质。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噗嗤笑出了声,某女不冷不热的说道,"你倒是想见他,谁让阎王爷不要你呢?"
"你成心气我是不是?"
瞪大了眼睛,蒋斯喻抬手想打,可胳膊高高举起,始终不舍得落下,赌气把手缩了回去。
"我是你亲妈,九死一生的从土匪窝里逃出来,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对呀!
按照蒋孟堂手下和内线的说法,那个大班泄漏了他们里应外合的行动计划,直接导致蒋斯喻和蒋勋被乱枪射杀。
可是,亲妈和蒋勋完好无损的坐在这儿,难道表哥的手下看错了?
"我听表哥说,交易的那天晚上发生了激烈的混战,你和蒋总管都中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表哥的人马找错地方、认错人了吧?"
偷眼望向专心开车的权慕天,某女投去了探寻的目光。两人目光一对,男人秒懂了她的意思,默默摇了摇头。
看来,这个疑问只有亲妈亲自解开了。
回想起几天前的遭遇,蒋斯喻便有种置身地狱的感觉,至今想起来还后劲直冒凉气。
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她见过太多生死,甚至亲眼目睹了丈夫临死前的惨状。然而,当她再一次身陷绝境,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种绝望的感觉几乎要把她逼疯了。
更让人崩溃的是,出卖她的是自己的丈夫司徒博。她万万没想到,二十多年的婚姻换来的居然是他的背叛和谋杀。
亏的她一度把司徒博父子当成了遗嘱受益人,还想在身后将所有身家全部留给他们。
然而,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好在,她活着。那么,司徒博的好日子也就到头儿了!
夫人陷入了沉默,蒋勋明白之前发生的事情依旧让她心有余悸,便接过了话头。
"大小姐,事情是这样的……交易当晚,我们的确被赌船的大班le出卖,被海盗得知了大少爷的营救计划。但所幸的是,那个大班告密的时候被我们的内线看到,他便把这个消息悄悄告诉了我们。"
拧着眉心点点头,陆雪漫不免暗自庆幸,幸好内线及时发现,不然的话,亲妈就死定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才得知道原来那个大班就是泄密的内鬼。而赎人的事情横生变故也是他在背后捣鬼。为了不打草惊蛇,夫人决定将计就计,临时改变逃跑路线,顺便把这个人证控制起来。"
想法虽然好,但是那里毕竟是匪徒的地盘。
想从他们那里逃出去已经非常困难,要悄无声息的带走一个叛徒更是难比登天!
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既然海盗知道你们要逃走,就一定会有所防备。后面的事情进展的顺利吗?"
看着女儿一脸担忧,蒋斯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可是,耳畔不断回响权慕天之前说的那番话,一颗心随即沉了下去。
她才三十岁,正是女人最好的年纪,却要面对这样艰难的抉择。
万一,她的情况不断恶化,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选择手术。要是她被麻醉之后再也醒不过来,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受得了?
等了二十年,她才把女儿找回来。
短短六年过去,她们又要面临如此残酷事情,她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
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蒋勋身上,陆雪漫并没有察觉到母亲眼中涌动的情绪,一门心思的想把事情弄清楚。
"当晚,那个内线的弟弟在土匪窝的后门值班。据那个内线说,从后门出去,穿过一小片戈壁滩就能抵达市区。到了哪儿,只要找到当地的大使馆,我们就能回到苏黎世。但问题是,要有人按照原定计划引开海盗的注意力,这样我们才有机会逃出去。"
加上那个内线和他弟弟也只有四个人,而土匪有全副武装的几百人,这简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是,你们只有两个人,还要带走那个大班le。"
"我们的人手很紧张,但是时间更紧迫,根本不允许我们有任何的顾虑。以当时的情形,不管我们逃不逃,都是死路一条。从后门逃出去,还有一线生机。"
也对!
在那种情况下,无论换做谁,都会拼死一搏。
拼一拼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要是行动失败,即使死了,也不吃亏。
"鉴于这件事情危险性,我、内线和内线弟弟抽签决定谁按照原定逃跑路线吸引匪徒的注意力。尽管那是一条死路,可总要有人去做。"
"那结果呢?是那个内线还事他弟弟抽到了死签?"
轻轻叹了口气,蒋勋的声调很低,听上去有这么莫名的压抑,"那个内线抽到了那跟红色签。可事后,他弟弟告诉我们,他哥哥在抽签的时候作了弊。"
嘴巴变成了o型,陆雪漫无法想象在海盗那种唯利是图的团体中居然会有内线那么富有牺牲精神的人!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只不过,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首先,大班le自认他是国际刑警安插在海盗内部的卧底。其次,越狱当晚是他弟弟把守后门,只有他能保证我们顺利过关。而我是私人助理,需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夫人。所以,他才是引开匪徒的最佳人选。"
难怪表哥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内线,原来是沾了欧阳川的光。
那么问题来了。
在表哥的人发起进攻的时候,明明有人看见亲妈和蒋勋被海盗当成了人肉盾牌,这又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