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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多番思虑之下,觉得我的首席大弟子将在嫣然和小默中间选择出来,现在说说你们的想法。”郑浩表现得很民主,三笠虽然也是以武修为主,但是她比较好动,做传功长老很大的一部分时间都将面对解答、指点、整理藏书之类繁杂而又冗长的工作,所以三笠自动退出了竞选。
郑浩说完自己的决定后,花千骨事不关己,她早就知道自己的修炼体系不一样,所以没机会当首徒,艾莎也无所谓,她也不是武修士,所以早知道这件事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而三笠则是一脸兴趣盎然的看着入选的两人。
韩默强行镇定,但神色间有些惊慌,不过这也正常,他原本是天璇的小弟,一个普通的农家子,现在竟然有机会成为星域最顶端的那一群人之一。嫣然则是平静如水,她的经历太过于丰富,当年如果不是对自由的渴望,也不会跟着郑浩离开那个让她深恶痛绝的皇宫。
“师傅,不如就让韩默师弟作为三代首徒吧!”易嫣然开口道,韩默愕然,“师姐?”郑浩了然,笑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自喜欢寻找自在,不愿受到拘束,习惯于你不扰人,人不扰你,但是这样你会越来越孤独清冷,这样对你的成长却是不利的。”
韩默似乎听出郑浩更希望易嫣然担任三代首徒,连忙说道:“师傅,弟子愿意为师姐分忧。”天璇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韩默,这才过了几年,竟然让她感觉自己似乎不认识这个弟弟了。
郑浩有些好笑的看向韩默,“小默,我也并没有说让你师姐一定要担任三代首徒的位置,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韩默满脸通红,“弟子,弟子……”
郑浩又说道:“我看得出,你想要证明自己,想要人高看你一眼,我也知道,不少弟子讥讽你资质在宗门中只能算是中等偏上,却因为天璇的关系被我收为弟子,难听的话估计也说了不少。”
韩默脸色更加不好,他从来没想过郑浩知道这些事情,更不理解郑浩为什么不管,自己也是他的弟子啊……
郑浩看着差不多了,便说道:“也罢!为师送你一句话,《古尊宿语录》中有云:寒山问曰:‘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拾得答曰:‘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韩默不明所以,真武殿中的经典他背了将近三分之一,却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一段,更不知道书库中竟然还有这么一本语录。郑浩笑道:“你不用思索,这篇语录是我在地球上看的,我们离开地球那么久了,他们总要发展出一些独特的文明成果。”
“那些诽谤你的弟子何尝不是对你心性的磨练,我辈武修,虽是修武,实则仍然是在寻道,若无勇猛坚定的心性,迟早也会半路铩羽。”郑浩说完,看着韩默终于明白过来的表情,暗道‘好险!’“若不是刚才用他心通探了一下韩默的记忆和想法,还真不知道以后会造就一个何等心理阴暗的弟子。”
“弟子受教。”韩默自以为所承受的一切都是郑浩对他的历练和考验,便心悦诚服的答了一声。
郑浩又说道:“不过如此说来,嫣然也是自愿退出,那么三代首徒的位置也就没什么好争的了,小默,便有你来担任吧!我会尽快给你报备上去,但是你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首先你必须熟悉门派内的所有典籍,看我师傅的意思,他是打算亲自培养三代首徒,所以你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接下来的十年里,你的日子估计不会比‘高考’前一年好过。”
“高考是什么?”韩默自当是自己知识面狭窄,也不好问,只想等下去书库查阅典籍。花千骨就没那么多的顾忌,直接问了出来。“有时间你去地球华夏历练一下,体会当地高三学生的生活你就知道了。”
“不去,师傅,你的表情告诉我,那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坑。”花千骨连忙摇头说道。
郑浩立即遗憾的说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因为那绝对是人生一大历练,能够通过的精神修为绝对可以大为长进。”
“师傅,我去!”韩默一听可以让修为长进,便说道。天璇早就发现韩默异动,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郑浩似笑非笑,点头说道:“不愧是我们的三代首徒,记住去历练的时候,让祖祠的弟子帮你封印记忆、修为和安排身份。”
韩默点头拱手说道:“是,师傅。”次日,三代首徒的名单就这么报上去了,不过郑浩给韩默安排了前往地球的一次历练。由于是郑浩安排的,师煌也想到这小弟子今后不少年头里都要禁足苦读,便也就同意放了韩默一年的假期。
一年后,韩默回到真武星,天璇感觉韩默的气息都变得有些混乱,而且整个人也显得有些神经质,过了大半个月才恢复过来。甚至在以后的日子里,听见“高”“考试”之类的字眼都会不自觉的打哆嗦。
初时天璇还以为韩默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但是想想也觉得不可能,毕竟是武魂境的高手,什么病可以搞成这样。后来才知道韩默只是陷入了被高考恐惧的支配中,相信摆脱这种恐惧的时候,精神修为可以迎来爆发式的提升。
不过韩默也不是全无收获,他的记忆力和意志力提高了将近七成,这让师煌考虑以后是不是经常安排弟子前往地球进行高考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