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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欣这会跟个老妈子一样，完全听不下去暮瓷在说什么，依旧在念叨她要注意之类的事情。
这会比赛还没有开始，人群倒是越发热闹起来。
“今年比赛的人好像比以往要多一点。”
夏欣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了眼手机。
还有一个小时比赛才开始，时间倒是还早。
“之前的比赛你都来过？”
暮瓷随口问了句，兜里的手机这会恰好响了起来。
陌生号码。
她随手挂掉，又将手机放回了兜里。
夏欣咬着嘴里的糖摇头，“不是，就来过一次，之前是素蓉来过，听她说之前的人都很少。”
暮瓷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二人正打算去前面小卖部坐会，身后就响起一道女声。
“小暮暮。”
声音倒是很熟悉。
暮瓷没什么表情的扭头。
“你怎么在这？”
褚师梅闻言抱着胳膊，语气稍显漫不经心，“今天我当评委。”
暮瓷兜里的手机又开始响个不停，她没什么耐性的挂掉，“你不是教钢琴的？”
“不才，古筝我也会点。”
暮瓷：……
她说的这个点肯定不止一点。
“褚老师好！”
身旁的夏欣一看到褚师梅，连忙鞠躬问好。
“你们认识？”
暮瓷抱着胳膊挑了挑眉。
褚师梅朝着夏欣微微一笑，“之前钢琴课上见过一两次。”
钢琴课？
这家伙什么时候还去夏欣学校上过钢琴课？
似乎是看出暮瓷的疑惑，夏欣解释，“之前学校有钢琴比赛，褚老师过来我们学校当过导师。”
难怪她们认识。
“这都快比赛了，你们俩在这闲逛什么呢？”
褚师梅手插进兜里，跟上两人。
暮瓷拉了拉校服外套，“去小卖部买点东西。”
褚师梅：……
６，不愧是你。
“褚老师，您要不要一起去？”
“可以呀，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
话音刚落，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暮瓷。
“不是，刚光顾着说我了，你怎么在这？”
暮瓷低着眉，语气不紧不慢，“参加比赛。”
哈？
褚师梅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是，刚小暮暮说什么？
参加比赛？
就她？
“你这是违规吧？”
褚师梅挑眉。
边上的夏欣闻言，感觉挺奇怪的，“啊？褚老师，你为什么要说瓷妹妹是违规？她是学校派来参加比赛的。”
“唔，反正就是她古筝几年前的级别就已经足够当我老师了，你说她来这参加比赛不是违规是什么。”
夏欣：……
突然就没有话可以反驳。
“瓷，瓷妹妹，褚老师说的是真的吗？”
夏欣嘴巴张的老大，脸上满是惊讶的表情。
暮瓷半低着头看了一眼手机，语气略带几分漫不经心，“没她说的那般厉害。”
褚师梅闻言刚想反驳几句就收到了暮瓷那威胁一般的眼神。
她瞬间捂住嘴，没敢说话。
三人一块去小卖部买了一点零食，随后一块去了现场。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幕瓷的出场顺序在后面一点。
趁现在还没有开始，她摸出这会儿振动个不停的手机。
对方还真是坚持不懈，她都挂好几次了，竟然还打过来。
暮瓷拧眉，拿着手机去了一旁人少的地方。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电流声。
暮瓷眼神微冷，没说话。
大概过了十几秒的样子，那头的电流声才算是消失。
“暮瓷。”
“有屁就放。”
听出她的不耐，那头传来缓缓地低笑声。
“若不是我的手下拍了照片给我看，我还真是不相信你竟然还活着。”
“我也没想到这么几年过去，你竟然还是这么废话。”
暮瓷脚步没停，找到一个有坐的地方，拧着的眉头才算是舒展开。
“哼。”
男人冷哼一声，身旁的女人连忙给他递上一杯热茶，随后乖乖退到一边。
“暮瓷，你别高兴太早，你以为把莱克他们的窝给端了，就真抓住了我的手脚吗？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男人自顾自的说着，暮瓷只觉得对方是个神经病。
“不好意思，天真的是你。”
男人以为自己是个天真的傻帽，抓到莱克便觉得真抓住了他的把柄，然而这都是男人自己臆想罢了。
莱克算是一个垫脚石，让她知道之前那群人确实还在做违法的事情，同时也知道几十年前那件事也有他们的手笔。
这件事她是不会放手的。
男人阴狠的脸上再次流露出笑意，有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是吗，我知道你在查什么事情，几十年前那张设计图我虽然没有看过，但很巧的是我这边有人见过，他还是那件事的核心人物。”
暮瓷抿唇一笑，余光看见桑秋往这边走来，她不动声色，“哦，你继续编。”
信了算她输。
男人没想到暮瓷会不相信他，咬牙切齿的还想说什么，那头却是已经挂了电话。
“暮瓷。”
桑秋刚走近，暮瓷就将电话挂掉，慢条斯理的将手机收了起来，随后看也不看她便往会场里面走。
她气的不行，伸手就要拉住她。
“暮瓷，你等等。”
暮瓷皱眉躲开了她的手。
她眉目冷烈，浑身都是摄人的寒意，“是之前的教训不够？”
一说到这个，桑秋就浑身发抖。
很明显，之前的教训已经很够了。
她这会不过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顿在原地怎么都不敢上前。
暮瓷懒得跟她说，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
暮瓷过去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
夏欣连忙对她招招手，示意她坐自己边上。
“瓷妹妹，我跟你讲，今天来的人都比较厉害，我现在已经感觉到害怕了。”
夏欣说着一边抱住暮瓷的胳膊。
“怎么说？”
夏欣抬抬下巴指了下台上正在表演的女孩。
“喏，这位看到没？”她坐直了身子，“我前两年也有参加过比赛，不过不是在这边，这女孩当时就连拿了两届的冠军，她的古筝弹的挺好的，反正我是赢不过她，不只是她，还有那位，还有这角落的那个，还有那边那个，这都是在古筝界比较有名的人物。”
她停顿了一下，随后叹口气，“今天真的算是神仙打架了，我也不求名次，就当过来开开眼界吧。”
暮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