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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上的课很快过去了。
袁珂虽然昨天一整晚都没睡，可是白天却丝毫没有露出困顿之态。
这还得得益于她体内的吉巫传承以及陈暮灌入她体内的那一丝灵气的帮助。
如今的袁珂身体虽然看起来还是柔柔弱弱的，有些弱不经风，不过比起普通女孩子，她的身体可要比她们好许多呢！
巫术不是能力，也不是武学，所以体系完全不一样。
能力者修得是精神力，而武者大都练得是体魄，不论速度也好，力量也罢，总归都跟身体的整体素质分不开。
而巫术则不一样，巫术两者皆修，只是侧重点在于献祭，以精神力沟通，损耗血肉或者气血，进而引动术法。
虽然也有献祭灵魂之类的，不过基本都是压箱底的术。除非拼命，不然没有哪个巫师傻得去用，毕竟是灵魂方面的东西，用一次不死都够呛！
当初红姑的体质就绝对比平常的二三流武者要强，不然也不可能动用那么多次血肉献祭。
但红姑的降头术只是巫术里的一个小分支，总体上差巫术几条街呢！
袁珂虽然刚刚得到传承没有多久，不过在陈暮灌入她体内的那丝灵气帮助下，整个人的全身气血量已经逼近入流境，相信过不了几天，就会真正到达入流境层次。
这速度绝对不慢了，甚至还很快，如果让外人知道的话，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要知道一个武者从开始习武的普通人晋级入流境，没有个三五年功夫，基本上都不可能。
就算是天才，也少有一年左右进入的。
袁珂用了多长时间？仅管现在还没有到入流境，但如今已经很明了，很显然，她要进入入流境恐怕用不了一个月！
正在袁珂起身准备跟着前面的莫熙雪回别墅的时候，外面却有一个其它班的女同学冲进了教室，脸色苍白的直接跑到了后面陆雅琪的座位旁。
“琪姐，出事了！”这女生刚刚跑过来就急忙大喊，然后气喘吁吁的，神色间满是惊惧。
刚刚下课的教室本来应该是乱哄哄的，可如今却都静了下来，都有些好奇的看着冲进来的女生。
大家都奇怪是什么事让对方这么着急。
袁珂和莫熙雪也不例外，都看向了陆雅琪那边。
陆雅琪连忙问那女生：“出什么事了？”
女生吸了几口气，突然哭了起来：“程兰跳楼了！”
“什么！？”
……
……
程兰跳楼了这条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校园，如果是普通跳楼，或许大家也只是随便谈谈，惋惜一下人生苦短罢了。
可程兰的死却实在太奇怪了。
之所以说奇怪，是因为程兰是在自家出租楼顶层跳楼的，而且全身‘赤’裸，没有穿一点衣服。
出租楼虽然只有五层高，可人跳下来后，还是当场就死亡了。
程兰就是陆雅琪那个美人花组织中的8名核心成员之一，跟陆雅琪关系非常好，只是前两天突然要和陆雅琪撇清关系，这还一度让陆雅琪非常恼火。
可是在听说程兰跳楼后，陆雅琪却哭了。
……
……
原本阴沉的天空又下起了小雨，让人心情沉闷。
袁珂和莫熙雪回到了别墅，然后一个做饭，一个旁观。
程兰虽然和两人关系很浅，但也算是同学一场，听闻对方的死讯，还是让两人心情有了一丝触动。
尤其是袁珂，她看到陆雅琪听到消息后当场就哭起来冲出教室的模样，心里有了一丝悸动。
当初她跟陆雅琪可是很好的朋友……
饭好了，袁珂和莫熙雪像一对儿要好的朋友一样，各自端菜端饭走出了厨房。
两人相对坐着，莫熙雪动筷子之后，袁珂也开始动筷子吃饭。
吃了几口菜，莫熙雪似乎感觉气氛不太好，于是出声问：“你说程兰为什么会跳楼？
袁珂手中筷子一停，想了想，说：“因为喝毒药太难受吧。”
莫熙雪一窒，哼哼了一声：“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
平时她看到的袁珂都是很正经的一个人。
袁珂说：“我没有开玩笑，因为当初也想过死……”
“啊？”
“很惊讶吗？我想过好多死法呢，上吊啊，喝农药啊，撞墙啊……跳楼也想过。”
“你，你为什么想死啊？”
莫熙雪还是头一次听人说自己想死过，心里有些怪渗得慌。
袁珂轻笑着说：“想死还能是因为什么，不就是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活不下去了么。”
虽然袁珂在笑，但莫熙雪却很明显的感觉出来了那笑容中的苦涩。
她发现自己似乎对袁珂一点都不了解呢。
在莫熙雪眼中，或者说最近几天的认识中，她得知的对方的信息就这么几条：袁珂家里很穷、父母失踪、妹妹被绑架、毁容……
由于两人现在的情敌关系，莫熙雪也只能挖掘对方身上的这些事，她才觉得自己比对方……幸运。
仔细想想，如果袁珂身上的这些事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又会如何面对呢？会不会也想到死？
袁珂在一旁问：“如果在你心中没有觉得留恋的东西之时，你会如何？”
莫熙雪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不过仍是认真考虑了一下，才说：“我会努力制造一些值得我留恋的东西啊。”
“如果短时间制造不出来呢？”
“那就和别人去抢，去挣！”
吃完饭，今天轮到莫熙雪给陈暮喂饭了。
只是刚刚进入到陈暮房间的莫熙雪突然很快跑了出来。
“怎么了？”
正在外面收拾餐桌的袁珂看到后连忙问，她还以为是陈暮出什么事了。
不过她还真猜对了。
只见莫熙雪红着脸说：“木头说……说他想……”
“想什么？”
袁珂见莫熙雪忸怩的说不出口，顿时放下手中的事，自己进房间去看。
进去后，她立刻就明白莫熙雪的尴尬了。
陈暮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不过此时口中却无意识的喃喃自语：“我想尿尿，我想尿尿……”
陈暮九分心神都在精神空间和尊佛硬扛着，余留的一分心神就跟一个永远睡不醒的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