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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时了半个月,何雨柱终于给他的片区里大大小小的院子的管事人员都选好了。
甚至,就连这些管事人员的培训,也完成了。
其实,说是培训,也不过就是强调一下纪律和安全问题。
毕竟这些选出来的大爷大妈,就光眼力的问题,就不是何雨柱他们这些小年轻的能比的了。
还别说,这些大爷大妈被选出来之后,是真办事啊。
一条条的各种可疑人士的信息乎乎的往上报。
虽然大部分都是一些何雨柱他们在走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的存在。
可是,量变到质变。
数量一多,也就总会有那么一条两条的漏网之鱼被发现了。
渐渐的,大爷大妈那边也没什么信息往上报了,何雨柱他们的工作内容也算是基本固定下来了。
每天下片区巡视一圈,跟这些大爷大妈唠唠嗑。
一天的工作,也就算完成了。
时间,也慢慢到了盛夏。
眼瞅着还有几天立秋了。
何大清这边却给何雨柱找了“班”加。
“柱子,看你最近单位那边也不怎么忙,天天都能到点下班。这样,西城那边新开了一家川菜馆。川菜馆的伍师傅托人找到我,让我帮他儿子归置一下手艺。你也别闲着了,去跟那位伍师傅学几道川菜。”
何雨柱也就犹豫了那么几秒吧,就直接点头答应了。
毕竟不管到什么时候,手艺这玩意,最起码是生活的下限保障。
就这样,何雨柱又开始了学厨生涯。
每天下班,何雨柱都得吭哧吭哧的先走上1个多小时,来到位于西长安街的电报大楼旁边的峨眉酒家,往后厨大灶旁边一站,看着伍师傅做菜。
等菜做好了,送上餐桌了。
伍师傅来一句“记住了么?”
要是何雨柱来一句“嗯,记住了。”
那来吧。
随着伍师傅的一句“那就去把锅戗了吧”,何雨柱就得在后厨一众学徒的羡慕眼光中,去后院戗锅去。
别以为伍师傅这不是在认真教,只是让何雨柱去干点杂活,用来消磨时间。
其实,戗锅,在北方,还有一个词,叫蹭勺的。
说白了,就是刷锅的。
在过去,因为用水没有现在方便。
所以那时候的师傅们,每炒完一道菜,就会换一口锅,或者在北方,换一个炒勺(也有叫马勺的)。
可是就算大饭庄呗,也不可能备个几百口或者上千口锅吧。
这样一来,就会有人把师傅们炒过菜的锅,拿到后院,用细沙或者草木灰把锅里戗几遍,蹭几遍。
然后才是用水把细沙或者草木灰冲刷干净。
别看这个活不好干。
但是,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上呢。
能干上这个活的,不是大厨的亲儿子,就是已经递过门贴,在引保代的指引下,拜过师父的正儿八经的徒弟。
因为在过去。
你看哪个师父会教徒弟“油温多少度盐放几克,蔬菜炒到什么样了味精放几克,最后肉变成什么色了酱油放几毫升”?
难道师父们不知道这么教省事么?
不,是他们也没办法。
实在是我们的菜太博大精深了。
已经精深到每个变量的不同,都会引起最后的味道的不同。
就比如,火候。
影响火候的变量有很多。
过去的烧柴火或者煤炭时候的干湿、种类,拉风匣的速度,甚至,锅的材质,都是影响火候的变量。
至于现代,煤气和天然气的不同,甚至,当天的供气时候的气压,又或者是开饭店后厨用的煤气罐里的剩余的气量,也都是影响火候的变量。
就更别说食材的新鲜程度以及调料的细微不同。
这种种的变量加一起,也就导致了就算同一个人做同一道菜,都有可能细微之处的不同。
这时候咋办?
也就只能“口口相传”了。
是真的口口相传。
通过记住师父每一道菜的味道和口感,再记住师父做菜的时候的程序。
这么一辈一辈的传承了下来。
也就造成了老一辈的菜谱上,动不动就是“少许,适量”。
又或者是“少倾,片刻”。
至于后世菜谱上又或者短视频里,号称手把手教你做菜的那种精确到克的。
怎么说呢,这种,适合新手。
或者,准确的说,这种,是能给做出来的菜有个保底的。
可真正追求“好吃”的菜,哪有这么简单就做出来的了?
除了一些天赋异禀自己琢磨出来的,剩下的,不都是跟着师父一点一点混出来的么?
那什么是能最快记住师父做出来的菜的味道的呢?
就是现在何雨柱要去干的“戗锅”。
这也是为什么伍师傅让何雨柱去“戗锅”的时候,后厨里的那些学徒,都在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何雨柱的原因。
渐渐的,随着有底子的何雨柱戗的锅越来越多了。
何雨柱慢慢的也可以上灶了。
从最开始的伍大师改良过的“宫保鸡丁”,到传统老菜“干煸牛肉丝”。
最后,伍师傅的拿手汤制菜,像什么“烧牛方”、“金烧鱼翅”这种“烧”类的,何雨柱也做的有模有样了。
甚至就连伍师傅压箱底的“开水白菜”,何雨柱都能复刻出来七、八分了。
有时候,就连伍师傅都感慨。
“柱子这小子,一身的天赋,怎么就志不在此呢?”
到了这个时候,何雨柱也就装傻充愣的憨憨一笑。
“师伯,您捧了,我还得向您和师兄弟们多学习。”
其实,何雨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这哪是一身的天赋啊。
完全就是靠着记忆里的完整的传承,和完全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智慧在撑着。
等时间长了,也就会露馅了的。
最终,伍师傅还是一声叹息的给何雨柱放回来了。
就这,还恋恋不舍的告诉何雨柱“有空常来”,然后,转过身就是对着他的儿子还有徒弟就是一顿骂。
可这,已经不是何雨柱能管了的了。
本来,何雨柱以为,搁伍师傅这,天天晚上一个来回得三小时的奔波,这回可算是“出徒”了,可以歇歇了。
可是,单位那边又开始忙起来了。
换句话说,另类的普查,从农村开始了。
虽然,现在还没普查到城市呢。
可是,何雨柱他们也得学啊。
而且,这里的细分老多了。
尤其像最近这一年多的四九城里。
来了好多五湖四海的工作者。
现在的何雨柱脑子已经乱成一锅浆糊了。
一会,又是满一年可以转换成分,一会又是三年的。
这让何雨柱头都大了。
这还不算呢。
因为现在农村已经开始普查了。
一些原本隐藏在农村的,现在也就开始进城隐藏了。
也就造成了每天大院管事那边上报过来的消息都有一大堆。
何雨柱他们也就只能一天天的白天都得下片区走访摸排了。
等好不容易把摸排情况汇报上去了,也快下班了。
可是,这时候才是每天的关于“划分”的学习的开始。
而且,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原先的南锣鼓巷东边那边的协管员,直接嘴上说顶不住了,实际上是有了更好的工作,直接不干了。
这下好了,何雨柱“升职”了。
除了他原本就有的南锣鼓巷西边的片区。
现在,就连东边那边的片区都归何雨柱代管了。
换句话说,现在的何雨柱直接掌管整个南锣鼓巷东西16条胡同了。
那你就说说最近的何雨柱得累成什么妈样了吧。
就连有时候晚上上完课,何雨柱连10分钟的回家的路程都不想走,直接住在了单位里面了。
甚至,有时候何雨柱趁着白天下片区,回家换洗衣服啥的,赶上了何大清在家,还得被说两句“这是把家当成大车店了啊。”
不过,何大清其实也就是最近因为总也看不见孩子,抱怨了几句,过过嘴瘾而已。
从何雨柱在峨眉酒家学成回来,何大清就已经知道了何雨柱一天天的忙的起边了。
在何雨柱说了几句“单位忙”、“片区大了”什么的,何大清也就那么地了。
说实话,要不是舍不得何雨水,何雨柱还真想把家搬到单位。
主要是现在不光是身体累,更是脑袋里也累啊。
好在现在的何雨柱还年轻,适应了几天,也就可以天天的下班回家了。
甚至,有时候回来之后,还能跟没睡的何雨水玩一会呢。
然后就被何大清给揣出去了。
“柱子,柱子。”
本来,何雨柱以为,这都十多天的走访摸排了。
该上报过来的信息,早就应该上报过来了。
可没想到,刚下片区的何雨柱,就直接被后圆恩寺胡同里的一位大院管事赵大爷给拉倒拐角了。
“柱子,我跟你说,刚才我买煤的时候,碰见了两个说棉裤腰的,就在前边菊儿胡同口搁那趴活呢。”
“棉裤腰?”
何雨柱一愣。
可能最近学习“划分”学的,一头浆糊的何雨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哎,你们小的就是不行事,连棉裤腰都不知道。”
看着何雨柱一头雾水的,赵大爷也急了。
“过去东北那边老胡子说的黑话,就叫棉裤腰。那俩说的那么顺溜,肯定就是老胡子了,这回懂了不?”
(已大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