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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行？”试炼长老一愣，旋即眉头轻皱，“什么意思？”
云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眸中闪烁着狠色，“江寒的试炼内容，知晓的，可不只是那些宗门弟子！”
试炼长老神色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云老，有些惊疑不定，“你的意思是……”
“那些人，我不放心！”云老很直接的开口，“他们也忘记这件事情，我才能安心。”
“什么？”试炼长老瞳孔猛然一缩，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但听云老亲口说出，还是心中震动。
“你疯了？你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吗？”试炼长老急声道，“如果你那样做，宗主恐怕都会出面制止！”
朦胧女子在一旁也惊愕，身上迷蒙的光芒闪烁，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云大哥，你真是……一如既往的疯狂。”她喃喃自语。
“还是雪妹了解我！哈哈哈！”云老大笑，他猛地扭头，看着试炼长老，眸中透出一抹疯狂之色，“宗主会制止？不，你想错了！”
“江寒身上的秘密太过惊奇，纵然是宗主也不会掉以轻心，我这样做，宗主只会当做不知道！”云老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而宗内，总有一些小丑喜欢蹦跶。这么多年，他们恐怕都已经忘记了老夫，这一次，就让他们再次记起！”
云老身上泛起耀眼的白芒，令人无法直视，“除了少数我信任的，其他人，都要抹掉这段记忆！”
“你……真是疯子……”试炼长老微怔，片刻后无奈摇头，“也罢，看在你为我找到一名好徒弟的份上，我帮你！”
“帮我就对了！”云老轻哼一声。
烟雨墨几人在旁边听得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云老所说抹掉记忆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江寒却是身体微震，他在出来的那一刻，就知晓外人是可以看到试炼之境发生的事情的。
这让他心中惊愕，旋即就升起了不安。
这岂不是说明，他在试炼之境中的一切都被人看到了？
那钢铁林立的城市，如果云老等人问起来，他又该如何解释？还有那随意取出武器的能力，以及小白的出现……一切的一切，想必云老等人有太多的疑惑。
当然，能取出物品，这还能往自己那不存在的“师尊”身上推，就算云老等人有所怀疑，但应当也不会再问。
可是……那现代的都市，又该如何解释呢？
不过此刻，他心中忐忑的同时，却也有着感动。
云老的做法，很大一方面上，是为了他。
为了不让江寒的试炼暴露出去，云老等同于同时得罪了所有人，这让江寒心中有一股暖流。
“云老……”江寒咬了咬嘴唇，“其实，就算他们都看到了也没什么，因为那完全就是不存在的世界，是我曾经做过的一个梦。”
“嗯？”云老一愣，有些诧异的看向江寒，“你确定么？”
“确定！”江寒笃定的点头，他敢肯定，现代化的都市，在天武大陆是绝不会存在的，否则云老也不会做出这般大动作！
“臭小子，你可别骗我。”云老狐疑的看着江寒，“那试炼之境是根据内心深处的执念而构建，你做的梦，如何会成为你的执念？”
“这……”江寒粗了蹙眉，有些欲言又止，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当然，这是他假装出来的，不然根本没办法解释清楚。
“说！婆婆妈妈的，像个……呃，反正你说就是了！”云老下意识的要开口，说到一半却停了一下，不着痕迹的瞥了朦胧女子一眼，才继续说道。
“好吧。”
江寒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出声，道：“云老，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师尊吧？”
“废话！”云老白眼一翻，“直接说正题，别给老夫卖关子。”
江寒嘴角抽了抽，脸上神色不变，心中却是千百种念头急转，“这……真的是曾做过的一个梦。”
云老脸一黑，眼中已经有危险的光芒在闪烁。
“嗯，然后呢？”
江寒一脸凝重的开口，“而这个梦，其实就和我的师尊有关联。”
“当初他收我为徒的时候，曾动用某种大神通，好像是叫什么……梦幻世界？嗯，对，就是这个！”
“师尊用这个神通，让我沉睡在了梦中，在梦里面经历了许多事情……说起来其实和试炼之境也差不多，很真实。却也有着不同。”江寒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梦幻世界中，我从襁褓开始，重新经历了幼童、少年、青年时代……嗯，不错！我在梦幻世界中成长到了二十岁，比现实中还要大！”
“在那里，我拥有着新的亲人，恋人，以及朋友……”
“恋人？就是那个你耗费寿元治愈的女娃？”云老忽然打断。
“您知道？”江寒一惊，但很快就醒悟过来，苦笑的叹息，“是！在梦幻世界中，她是除了我父母姐姐之外，最亲近的一个人了。”
“你知道那是试炼，为何还要耗费寿元去救一个不存在的人？”云老皱眉，“这样做很冒险，你知道吗？！”
江寒苦笑，“如果我不救她，恐怕会永远陷入那试炼之境，无法自拔。”
云老沉默，半晌轻叹，“算了，反正也过去了。对于你来说，那点寿元在日后也算不得什么。”
他目光瞥了一旁的烟雨墨一眼，见其脸色似乎有些发白，心中顿时一叹，却没有说些什么。
江寒却没有察觉烟雨墨脸色的变化，就算察觉了也不会多想，只会以为她是经历了试炼，出现了些状况。
“那么就是说，你真的是做了个梦？”云老还是有些狐疑，但心中多少已经相信了一点。
像江寒所说的那种入梦之术，他其实也知道，甚至也经历过。
不过，那种术法都属于禁忌一般的神通，施展的代价很大，所以基本上很少有人使用。
而且，那种禁忌神通，也并不是谁都会的。
尤其是那种和灵魂有关的神通，更是少之又少！
“这小子的师尊，修为恐怕比我还要强上一些。”云老心中暗道，“应当和宗主差不多。”
“这等人物，以往竟然没有听说过？不应该，很可能是曾经的某位强者。要查一查！”
“既然如此，那……”云老点头，正要开口却忽然顿住了，眸中露出思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