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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天都一行人返回洛杉矶，矩阵随即宣布电影杀青，好莱坞顿时一片哗然，网络上更是议论纷纷。
“有没有搞错，这部电影不是才刚刚开拍吗？果然是快刀手。”
“何止是刚刚开拍，我前几天看报纸，似乎才是在选角色吧。现在居然宣布电影已经杀青，尽管是小投资，可我想说，圣诞陈也太不把这部电影当回事了吧。”
“我觉得不会，圣诞陈不会为了敷衍了事，故意去拍一部烂片败坏自己的名声，何况这是一部小成本电影。”
连网络都如此热闹，媒体自然更加的冷嘲热讽。
被普遍不看好的《加勒比海盗》还没上映，他们就恨不能立刻看到陈天都的滑铁卢提前到来。
其实好莱坞拍片速度更快的都有，那大多发生在小成本独立电影身上，而且多是因为投资不够必须抢工才仓促完成。可这种事情从来都不会发生在知名大导演身上。
回想一下陈天都的出道履历，出道不过五年，就已经拍了七八部电影，谁还能比他更快。不仅快还有质量保证、票房保证。难怪“抢钱陈”这个绰号这么有市场。只能说陈天都来了好莱坞之后，这里多了个奇葩。
陈天都此前作出如此选择，就已经预料到外界会是这种反应。所以也没有花费力气去声明，反而大大方方的应承媒体所谓“粗制滥造”。
公然打出了口号：“圣诞陈的首部‘烂片’，欢迎来检阅！”
用“首部烂片”当做宣传标语，在好莱坞也算是一绝了。也没谁做过统计，不知道全世界有没有把自己的电影当烂片来宣传的案例，如果没有，那他就算创造纪录了。
可偏偏这种口号还颇有市场。还真有为数不少的粉丝叫嚣着要去审阅一下圣诞陈的“首部烂片”。谁叫陈天都现在关注正热呢。这也只能适用于陈天都一个人，若换个导演来顶这口号，只会被自己黑成淤泥。
如此自黑的论调。反而让媒体的“黑水大潮”显得愧色，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其实反着看。这种自黑，才是对电影质量的最大宣传，也是对自己电影质量的绝对信心。若真一语成谶，自己说烂、观众也说烂，那才叫天大的笑话。
……其中风险，都在明处。
孔乙己作为制片人接受采访时为电影辩解：“要知道，这可是圣诞陈的电影，他会为了钱去拍这样一部烂片吗？外界那些质疑实在站不住脚。而且影迷们也不是笨蛋。究竟是否粗制滥造，还要等上映之后才知晓，届时欢迎影迷们去检阅。我们这不电影拍的快只能说准备地更加充分，其实主演娜塔莉早已经提前半年就在准备这个角色。而陈拍电影是好莱坞出了名的快，跟他一起工作过的人都知道，他拍电影画面基本全在自己的脑海里，废弃镜头非常少。这一点，早在拍摄《第六感》的时候，罗森博格先生就曾证实过。我想，如果这个导演不是对自己的故事做足了准备、了如指掌。是不可能办到的……”
矩阵也大张旗鼓的为《朱诺》的杀青举办了派对，生恐大家不知道这部电影即将上映一般。
当然，这也是宣传部门制定的宣传计划一项而已。毕竟时间太短。而影片投资也决定了不可能花费更多的宣传投入，所以只能另辟奇径，将所有能利用起来的“借口”统统利用起来。
“我们其实可以放弃传统宣传，更加注重一下电影片头广告。譬如《哈利波特与密室》这种电影的片头广告。两者上映时间很相近，看完了《哈里》就会是《朱诺》。”
陈天都提议着，“当然，具体宣传还是你们自己安排。”
一个人能力有限，当年非常惊艳的“网络病毒宣传”手法，也确实让陈天都在《第六感》和《黑客帝国》两部电影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尤其是后者。更被南加大搬上了教室作为经典宣发案例，来给学生们上课。
但这些年之间。网络发展堪称迅猛，病毒营销也不再那么神秘。矩阵想要在宣发上占到便宜。不用功计较一番是不行的。
负责发行的佩克听到陈天都的建议，只想翻个白眼。用屁股想也知道，《哈利波特》的片头广告会有多么抢手，尤其是对那些即将上映的电影。好在目前还没有太多人将《朱诺》视为大敌，这也给了矩阵从容操作的时间。
“老板，这件事交给宣发部门就可以了。倒是《范海辛》的投资，华纳因为《哈利波特》系列和即将开拍的《蝙蝠侠》系列资金有些紧张。讨论过后对投资不大上心，我们需要重新找一家公司合作。”
连续的大投资大制作，利润回笼却基本都是以季度计算。周边利润回笼，时间就更久了。矩阵也有同样的困境，所以现在公司的流动资金已是赤字。幸好前后两次向银行借贷，缓解了资金问题。陈天都本人的确有钱，却不是公司的钱。如果过多的投入，反倒是对公司健康资金运转的破坏。
陈天都微微诧异，问道：“那就重新找一家。这是‘矩阵怪物宇宙’计划的首部作品，有意向的应该还有不少吧？”
佩克道：“是的，的确有不少，就连华尔街的那群人也想参与一把，他们不要版权，其实更好说话……”
佩克还没说完，就被陈天都打断了，“优先找六大合作。其实我们并不缺钱，如果找华尔街合作，那跟我自己掏钱来拍片有什么区别。我们现在处境很尴尬，想要更大的发展，就势必要走到‘六大’的对立面。可我们只是独立制片公司，没有底蕴与六大对抗。在未来撕破脸皮前，能拉拢几个利益合作伙伴最好不过，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梦工厂。”
“梦工厂怎么了？也只跟我们差不多吧。”
佩克听的疑惑。但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明白的。
陈天都干咳一声掩饰过去。现在的梦工厂发展正猛。还没有被收购呢。拿他们当反面例子，显然秀逗了。“总之就这么办吧。”
……
紧张宴会上够筹交错，陈天都举着杯子基本就没有放下过。
“嘿。圣诞陈，我们算是第一次见面。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正说着。凯特与一位穿着橙色西装的中年女性迎面走了过来，正是好莱坞最出名的权势女人雪莉-兰辛。现任派拉蒙影业集团主席兼首席执行官。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已经无需赘言。只需知道，一年一度的“好莱坞女性权利榜”就专门设立了以她名字命名的“雪莉-兰辛领导奖”就够了。
“你好，雪莉，见到你真有些受宠若惊，你是我的偶像。”陈天都热情的与她贴面拥抱一下，又握住凯特的手。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居然不介绍给我认识。”
雪莉解围道：“我们也是刚刚碰到，凯特现在基本是好莱坞的标杆，美丽、坚强、智慧、独立，而且绯闻绝迹，正是所有女性需要学习的对象。我也正要推荐她进入‘好莱坞女子权益协会’。”
凯特耸耸肩，颇为自豪道：“就是这样。”
陈天都点头道：“那真是太好了。凯特一路发展到现在，能有今天的成就，我算是最有力的见证人。拍戏从不抱怨，认真刻苦。我想你这个建议真是太棒了。”
“谢谢。”雪莉-兰辛微笑的与他碰杯，“陈，其实我更想早点认识你。听说你们这次《范海辛》华纳没有参与投资？那真是个遗憾。交给派拉蒙如何，我想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陈天都心中暗叫厉害，这哪是征询意见，直接就决定了双方合作的结果。
不过……为什么不呢。
但生意就是生意，一些条件必须提前说明，“能与派拉蒙合作当然再好不过。但这部电影关系重大，作为‘矩阵怪物宇宙系列’的第一部，我们比较看重版权。如果派拉蒙想要分享版权的话，可能比较难……”说道这。便适时打住。
华纳与矩阵正是蜜月期，可这次之所以选择拒绝。恐怕这方面的原因才是首位。
雪莉-兰辛也果然皱了下眉头，但随即就舒展开。再次露出职业化的微笑。
谁都知道派拉蒙朝不保夕了，《风语者》差点让这家巨头直接破产。现如今也被摆上了货架，就等着感兴趣的大亨挥舞钞票。作为影业集团主席的雪莉-兰辛位置尤其尴尬，说不好听点，是她领导失职。如果新老板就位，她肯定是要第一个辞职的。这种情况下，谁还管那几乎不可能索要的版权呢。微笑道：“这并非不可以商量，我很期待这部电影能创造辉煌，祝我们合作愉快。”她率先举起酒杯。
陈天都碰杯，“合作愉快。”
双方浅尝辄止，陈天都忍不住多了一句嘴，“雪莉，如果派拉蒙再次易手，你有兴趣来矩阵工作吗？”
雪莉-兰辛不由一愣，连一旁的凯特也愣住。
雪莉失笑道：“矩阵？你的矩阵？”
“对，我的矩阵。”陈天都也在笑，却笑的从容。
“这小伙子居然想邀请我转投矩阵？”雪莉兰辛第一感觉就是啼笑皆非，可随即就忍不住皱眉，似乎，这并非不可能呢。矩阵如今发展良好，如果能保持这种现状持续下去，未来还真不得了。可未来是最不确定的。当年的派拉蒙连续数十年称霸，可如今呢？
而且，矩阵最大的问题显然并不在此。
“恕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你的矩阵就是你一个人说话的玩具，你只需要听话的员工。”
陈天都诚恳道：“我不否认这一点。虽然这是我一个人说话的公司，却并非独断专行。而且至今为止，我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经时间验证是正确的，所以他们才会对我言听计从。”
雪莉还是摇头，她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被打动的女人。
“我很欣赏你的自信。你最近收购漫威的手臂的确经典，走到了所有人前面。希望这自信能一直持续下去。”她并不多说。
陈天都沉默了，几次呼吸之后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雪莉摇了摇头，“抱歉，我已经过了打赌的年纪。”
凯特在一旁看的干着急，却无济于事，只能爱莫能助的看着陈天都。
对方如此态度坚决的拒绝，陈天都也很遗憾。他邀请雪莉兰辛也只是兴致使然，却没必要去“跪舔”，一副非你莫属的姿态。
点到即止，打住话题道：“如果派拉蒙被卖的时候，你能转换心意，欢迎随时给我打电话。”
“谢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