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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阴险了吧,以前都是石子,这次弄了只螃蟹当暗器。”萧川冲着苏汐大喊,把螃蟹扔进小溪,跳下树,看看手指,被夹的出了血。
“谁让你自以为是呢,看都不看就敢用手接,下次就是毒蛇。”苏汐得意地翻了他一眼,去溪边洗手去了。她现在完全接受了自己是隐世世界的一员之后,就不再拘着自己的性子,特别是在自己人面前,捉弄一下萧川是她很喜欢的一个节目。
不过,这也是暗部的训练科目之一,训练反应能力。苏汐小时候也做过,都是跟三位师兄一起做这样的游戏,谁输的多谁做饭。
萧川嘴里抱怨着,走回帐篷给手指抹药时,脸上却带着傻笑。
程奕凡见了摇摇头,这个萧川,没救了。
天渐渐黑下来,三人一狼围坐在篝火边,开始吃饭。大威越来越人性化,吃东西不再是随便往地上一叼,而是放在苏汐给它专门带的一个大个的不锈钢盘子里。
程奕凡的手艺没得说,是苏汐吃过的最好吃的野外烧烤。
“你真的是为了韩奕同才学的厨师?”苏汐好奇地问程奕凡。
她以前同程奕凡闲聊天的次数可以一只手数完,现在有了机会,正好多聊聊,以后他们三人会经常在一起,彼此间多了解一下,也能增进感情。象上次与岳承聊天一样,才知道岳承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亲妹妹一样看待,让自己感动了许久。
“嗯。当时父母不在了,小同不好好吃饭,变得很瘦,为了让他能吃好,就业余时间报了厨师班。边学边做。”程奕凡平静地说。
他想起那段日子,跟弟弟相依为命,虽然艰苦。却也是快乐的。
“韩奕同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幸福。不过,现在是便宜了我们了。能每天吃到你做的美食。”苏汐举举手中的烤肉,真是美味啊。
萧川扔一块肉到大威的盘中,引得大威高兴地“嗷呜”了一声。
他转回头冲苏汐不满的说:“还是有我们在更好吧?不知你以前怎么想的,总是想一个人到处跑。”萧川旧事重提,对于苏汐的这次出走,他一直是耿耿于怀,对岳承还有一封信,却没有单独给他留一点话。心里很是委屈。
“那是我从小的梦想。我的梦想就是一个人环游世界,累了就会在风景好的地方停留,休息够了,再继续行程。这辈子就一人畅游在山水间,该多好。”
两人诧异地看着她,都不知道她还有过这种想法。
“那现在还这样想?”程奕凡问。
苏汐明白他指的是现在有了这么多的事要做,还有跟两位师兄的关系。
“后来,接下了继承和字医馆、担起了复兴门派的责任,有时会惆怅,但更多的是觉得比自己想过的生活还要精彩。”
以前是觉得今生是白赚的。要过得恣意些,更是觉得不会有人能跟自己一起,过一辈子不切实际的浪迹天涯生活。才会舍弃情感,不被任何人或家庭束缚,只想一个人生活。
现在有了师父的责任,跟两位师兄有了感情羁绊,她没感到束缚,却得到了最大的支持,两人都放手任由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比以前梦想的生活还好。
“是很精彩,最初是林方说起了你。说你是个武林高手,要组建一个安保公司。我很好奇,就来看看。没想到这种生活正是我想要的,就留下了。”萧川抬头望望星空,“当时是一念之间,差一点就去了国外当自由佣兵。”他在心里接了一句,真庆幸没去,要不怎么能认识你,还……爱上了你。
苏汐挑大眼睛看着他,初一见面,就知道他是个不安于平淡的,却没想他会有当佣兵的想法,还差一点实现。
她一转念,说不定前世的他真的当了一个佣兵,自己的小翅膀一扇,不知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不由的感慨说:“幸好你没去,否则我去哪找一个这么好的帮手去。”
又转向程奕凡,“你呢,当初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就想多挣些钱,好供小同上学,安和公司的工资高就去应聘了,后来到了暗部,就喜欢上了这里。”
程奕凡的回答没出乎苏汐的意料,“你真是个弟控,好在不严重。”
“什么叫弟控?”萧川没听明白。
苏汐想起这个词现在还不流行,“就是特别喜欢、溺爱弟弟,处处为弟弟着想。”
“哈哈……”萧川笑得前俯后仰,顺手推了把程奕凡,“说你弟控呢。”
程奕凡对他翻了翻白眼,继续吃着烤兔腿,吃的很快,却不显粗鲁。萧川那是真正进入了单相思的热恋,苏汐说什么都能让他乐半天。
这有那么好笑吗?苏汐被萧川的大笑弄得莫名其妙,嘀咕着大概是他的笑点太低。
只见程奕凡咽下口中的食物,避开苏汐,对着萧川用口型说了两个字,萧川马上止住了笑。
那两个字是“鹰控”,是在说他现在一切都以天鹰为主,真是一针见血。
“你现在还想过一个人的生活吗?”程奕凡又把话题拐了回来。
他是想让苏汐明白的说出来,让萧川彻底死心,别再一个人的时候痛苦不堪。在暗部的人中,他与萧川的关系最好,做事最为默契。
苏汐知道他们几人都清楚自己与两位师兄的关系,但没想到第一个发问的会是程奕凡。
既然以后都在一起共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她还想等敕云门真正的能面世的时候,让他们成为真正的门派暗部内门弟子。
她放下手中的食物,擦了下手,直了直腰,认真地说:“和字医馆是个隐世门派,有许多的门规我没有告诉过你们,因为还不是时候。前几天我们不是路过藏区的一个一女多夫的城镇吗?我们的门派就是这样的传承,以女子为主,两位师兄都是我的伴侣。当然,我们还是以感情为先的,没有感情,就只能是师兄。”
程奕凡没料到是这样的一个答案,门派的传承竟然是一女多夫,“整个门派都是这样吗?”
哈!程奕凡也有思想走直线的时候,苏汐手搭在盘坐的腿上,歪下头带着戏谑意味地看向他,“当然不是,只对门派核心的传承人有如此规定,对门派的其他人没有要求。现在这个社会,感情的事谁也强迫不了谁,所以不用担心会强迫你会与人共妻。”
程奕凡红了脸,他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听到这种事,太过于惊奇,才多问了一句。
萧川脸色变换,想了更多,这样说来,他是等不到天鹰会与两位师兄分手了。那,是不是也说明他有希望成为天鹰的伴侣?可与人分享爱人,他从未想过。
“大威,起来,一起散步去。”苏汐知道他们还要消化一阵,就起身带着大威向周边密林走去。
真切地感受过死亡的临近之后,她现在不再觉得与两位师兄在一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那是他们的私生活,与旁人无碍。如果有人说三道四,女人就是羡慕嫉妒恨,男人就是为了维护从古至今对女人的支配权。
况且他们都有财力,也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他们所处的是一个不同的世界,只需遵循自己所处世界的规则就好。
等再过几年,整个社会对于同性恋人都会变得宽容,公开出柜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三人成为伴侣就不是什么事了。
想到前几天路过的一女多夫的小镇,其实算不上女人为主,大都只是兄弟共妻,女人的地位比父系的主流社会要高些,与敕云门关于伴侣关系的释义完全不同。
等苏汐走远了,程奕凡才对萧川说:“死心了吧?她亲口承认三人生活在一起,你等不到她单身的那一天了。”
他不担心苏汐会探听到,因为她对他们说过,她有精神力,但从未探察过他们的个人隐私。程奕凡相信她不会是妄言,否则她也不会跟他们说出这件机密的事。
“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但就是一想到放手,那滋味比暗恋还难受。”萧川的眼中显出迷茫。
“不管你了,自己好好想想吧。难道你也想成为她的其中一个伴侣?”程奕凡对他是尽力了,他不愿回头,也没办法。
成为她的伴侣?萧川有些心动。但他知道天鹰的脾性,不是她自己愿意,他想成为她的其中一个伴侣都没可能。
猛的转回念头,怎么想到那里去了,都是这条臭蛇误导的。又回想起雪山上的那个吻,身上燥热起来,站起身,匆匆说了句“我出去转转”,脚下一顿,飞身进了树林。
程奕凡知道是劝不动萧川了,这也是自己最后一次劝他,以后就随他吧,感情的事,外人是无法介入的。
三人在森林中找了一个多月,珍贵的药材采了不少,正好补充存货的不足,这次回去后,暗部的备用药都能配齐了。晶体没有找到,这也在意料之中,她能无意中得到几块,也是机缘巧合,属于非常幸运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