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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郭小松几本古书,又在自已家睡了一觉,王金和这么就把郭小松的心给勾住了。
次日清晨,郭小松离开了王金和的家里,就当王金和送走郭小松后,王金和的老伴问起了王金和,‘昨天小松送你的小金人呢?’
王金和笑了笑,‘既然是人家孩子的一片心意,收就收了吧,反正我那几本书的价钱,不比他的那个少。’
‘我不是说这个,明明昨天我回来把小金人放在电视柜边上的,刚才我收拾屋,怎么不见了呢,是不是人收起来了呀!’
‘我收那玩意干什么,我早上起来就光顾着和小松唠嗑来的,我压根就没有看着那玩意!’
‘那可就怪了,会不会是小松带走了呀?’王金和老伴平日里只是听说郭小松和其母过得清贫,突然间有了钱,还真的很是纳闷。
‘带走个屁,一定是你忘了放哪了,不就是个小玩意嘛,还值得你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王金和袖子一甩出门会客去了。
“借寿”,人寿之长短是由天来决定的,但寿数又如物一样,可以借用。亲人病危之时,家属都会想到这一招。
郭家大姐年过五十,也是个‘信命’之人,对于母亲突然间得了癌症,她还真的以为是老天爷注定下来的,为此她想求助于王金和,希望王金和能帮助郭母‘借上一回寿’。可王金和只是说自已并不是个‘神棍’,加以拒绝了,王金和不做这法事。自然有别的人做,很快通过友人找到了一个‘游方道人’,在郭家老宅的院中,铺设起了香案,比比划划起来。
郭氏兄弟虽然也都信命,可这大张旗鼓的宣传迷信活动,他们可是不敢的。为此郭氏兄弟都坐车到了城里,虽不敢驳斥大姐的‘好意’。但也想万一有个奇迹,母亲也能度过这一关。
‘这郭家大嫂可是民政的啊,天天宣传咱们不要相信迷信,到了他们自家头上来。也搞这个,正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借寿’活动在a城郊区农村很是盛行,改革开放之后,家家户户都有了钱,也就不在乎这点‘法事钱’,大凡都是以此事历显自已孝子贤孙的形象,可也有人不相信的,特别是村子里的年轻人。所指的七零,八零后。
‘你没见老郭家的小子都跑了嘛,这是他们大姐整的!’
‘别瞎扯了。他大姐退休工资才几个钱呀,这么大的排场,少说也得万八千的,他们几个兄弟不出钱的话,光他大姐能办上啊!’
‘也是也是,大家伙就看着吧。看着这老道有啥‘武功’!’
‘游方道人’的年纪并不大,也就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但其‘光辉形象’显得很是高大,只见他念念有词点燃了‘黄纸’,挥动着‘宝剑’,从香案走到了屋里,在郭母炕上来回乱转,看不到情况的众人,也就索性走进了院子,来到屋中‘卖呆了’。
‘老太太,你是不是一到晚上就看到有人来拘你呀?’‘游方道人’早就看出了郭母已经病入膏肓,挥动着扎有黄纸的宝剑在郭母的身前身后乱砍。
‘你咋知道的,我天天晚上都能看到,不只一个人呢,有好几个呢!’郭母迷迷糊糊的回应着。
‘这就对了嘛,我帮你向老天爷借上六年寿,你不用谢我,谢谢你大姑娘就行了,我是她请来的!’‘游方道人’很会卖乖,说起话来脸都不红,阵阵有词还真是那么回事。
手里掐着大把的rmb,郭家大姐也是很是紧张,当她见到母亲好象有些‘好了’时,乐得差点摔倒,法事足足进行了一个半小时,最终那‘游方道士’带走了‘8888块钱的喜钱’,消失不见了。
也许是白天被忙乎的有些累,夜里郭开山和郭小二守夜,郭母睡得很是香甜,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直到郭家大姐夫和郭开庆‘接班’,老太太还没有醒来。
‘妈昨天晚上没闹吧?’早已被母亲吓怕了的郭开庆,恨不得自已天天有病,他是再也不想过来照顾母亲了。
‘睡得老好了,昨晚没到十点就睡了,晚上也没起夜,现在还没醒呢!’郭小二的年龄也到了三十岁,现在的他已经是街道“拆迁办”的副主任,兼任‘武装部’的工作了,从一个普普通通没有编制的司机,混到现在的‘正科级’,他也算是不易了。
‘看来大姐这招真是灵啊!要知道找就请好了!’郭开庆自打当初错上了‘头柱香’后,炸断了手指,如今他就更加信命了,特别是他跟大姐夫一个‘班’,在大姐夫面前夸姐姐永远是没错的。
‘这话你也信啊,在自已家里说还成,要是在外边说,人家不笑话你才怪呢!’郭开山批评起了五弟郭开庆。
‘谁象你呀,跟王金和关系这么铁,叫你求他办这点事,你都不去,我也不知道你咋想的,是不是你盼着我妈早死啊!’郭开庆不服气的说道。
‘行行,我也懒得和你讲,我俩一宿没睡,回去补觉去了,一会妈起来,你们喂她吃早饭啊,肝病的患者,早餐很是必要的!’郭开山不是不想去讲王金和,原因是就连王金和自已都不相信,这世上真有‘借寿’一事,又何谈来做法事呢。
郭母真的有些奇怪,在郭开山‘班上’时,她并不‘闹’,只要见到了五儿子郭开庆,她就稀里糊涂地‘闹’了起来,不停地要喝水撒尿,搞得郭开庆跑前跑后,累得要死,一到夜里,郭母也不睡觉,不停地自言自语念叨,更把郭开庆吓得要死,几日下来,这个体格壮健的‘膀汉’,竟然消瘦了十来斤,就连脸上的肉都少了许多。
‘我知道你们来拘我来了,来就来呗,可不要找我姑爷儿子的麻烦啊,在北炕睡觉的是我姑爷,我旁边的这个是我五儿子,他数岁小,你们别吓着他!’半夜十二点刚过,郭母从炕上突然间坐了起来,背靠着‘火墙’,开始了她的‘念叨。’
累了一白天的郭家大姐夫,和郭开庆有分工,他是早睡凌晨三点来换班,所以他住‘北炕’,郭开庆照顾母亲,母亲不睡,他自然是不可以睡的,起初他也坐在炕上,可是数日以来,郭母都在说‘鬼话’,致使他吓得藏进了被窝里,蒙着头不敢出来了。
郭母用手拉了拉郭开庆被子的一角道,‘这孩子是长大了呀,个大被子也就不够盖了,孩子他爹,明天你去老三家问问,看他们家有没有破布烂棉花啥的,我给小五的被子接上一块!’
郭开庆一听这话,吓得更是缩成了一团,郭父已经去世多年,没成想今天来‘聚会’的还有自已的父亲,还说要郭父去三叔家借材料给他‘接被。’
‘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啊,我们家小五打小胆子就小,你们不行欺负他,有能耐从我来!’郭母爬到郭开庆这边来,用身体盖住了被子,犹如是在保护儿子一样。
‘走吧走吧,我不说了嘛,过两天我就跟你们走,这不家里人还没到全乎了嘛,我也想早点过去那边看你们,开明,开明媳妇,你们在那边过得挺好呗,你们儿子前几天我过生日,还来给我磕头了呢,小五,你说是不是啊!’郭母说完推了推被窝里的郭开庆。
被母亲呼唤,郭开庆只得回声,‘对,二哥二嫂,你们家小松可给你们两口子长脸了,马上他就要毕业了,我向你们两口子保证,一定托人帮他找个好部队,只要他五叔我不离开部队,我一定好好照顾他!’郭开庆一连说出了好多的‘誓言’,郭母这才作罢,又回到了自已‘火墙’的一角,继续‘说鬼话’去了。
通过几日陪同母亲,郭开庆终于累病了,也可以说是被吓病的,郭家老宅本来就大,占地面积广阔,几间屋子里只有最多三人,加上郭母一到晚上的鬼话连篇,岂能休息好,给妻子陈淑芹打了电话,郭开庆就等着妻子到来了。
虽然工作繁重,可丈夫的话,陈淑芹还是要听的,自打她一来,郭开庆就可以睡上舒服觉了,每天夜里陈淑芹连郭家大姐都不用,自已专门陪着郭母进行睡觉,还时不时地陪着郭母说起了‘鬼话’。
‘五儿媳妇,你睡了嘛?’郭母好象得了‘臆症’,一到晚上十二点准醒。
‘妈,我在呢,你是不是想小便啊,要是想的话,我去外头给您端尿盆!’为了晚上能照顾好郭母,陈淑芹在白天逼迫自已足足睡了十个小时,就为了晚上这一会。
‘妈没尿,我就是问问你!’郭母说完又倒下睡去了。
陈淑芹在老家也是遇到过这种事的,特别是老人临去的时候,总有这样的事情出现,怎奈几天下来,郭母休息得都很好,并不象丈夫郭开庆说的那样,整晚上‘磨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