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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雪华的哥哥,出现在‘京城军区’安排的演练现场,一点也不稀奇,这个只比父亲小二十来岁的长兄,无论是论资格,还是论学历,他都有现由待在这里,如果说刘父是老革命的话,这长房长子,就是个最早的‘革命二代’,打解放前人家就是‘保育院’的看护对象小朋友,现在年已四十,授个‘少将’一点也不过份。
就在刘雪华拉着郭开山要离开演练现场时,‘少将’好象想起了什么,‘我说郭开山,你先停一下,我有两句话想问问你。’
面对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作为小妹的刘雪华,自然要给哥哥面子,她也就和郭开山停下了。
‘我听说你打枪打得挺准的,我们这里正好有新配发的“八一步”,有没有兴趣试试?’‘少将’原来是想叫郭开山打枪。
‘我一个人打?’郭开山对于射击来说,一点也不含糊,刚才他是仔细看过‘八一步’的,原理早在书上就看过,要是让他打,应该没问题。
‘不,一个人打多没意思啊,我给你找个人,哎,你去把杨大队长叫来,说有位老山英雄想会会他,’‘少将’向跟随他的参谋耳语了几句,那参谋也就跑步离开了。没过多久,从远处跑来了一队肩背‘八一步’的战斗人员,一个青年军官高喊着口令,‘一,一,一二一!’
郭开山一眼就看到了‘少将’所说的杨大队长,原来还是个熟人,正是在‘前指’遇到的那位‘老山第一枪神’杨参谋,现在战争基本结束了,他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现在来到了‘京城军区。’
“他是谁呀?你认识他吗?”。刘雪华不认识来人。
‘认识,以前前指的杨参谋,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一回。’郭开山小声地嘀咕着。
‘立定,报告首长,京城军区射击队前来报到,请您指示!’身穿作训练的‘杨大队长’,现在是‘中校’军衔,他的年龄应该和郭开山差不多,只不过他参战比较早,郭开山去前线时,已经是营级军官了,他参战时是战士。
“杨大队长。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不是射击队的总教头吗,今天正好,有个同志,经历和你差不多,他打枪也很准,要不你们两个练上一练怎么样?”‘少将’的用意太明显不过了,在北疆军区的人面前。让郭开山出丑是再好不过了,对于杨大队长的射击水平,‘少将’是再了解不过的了,杨参谋之所以能成为‘杨大队长’。也是他背地里推荐的。‘和谁呀?’杨大队长向四周瞅了一瞅,最后他也把目光放到了郭开山的身上,和郭开山有过一面之缘,自然是认得他了。
‘我说郭开山。杨大队长你认识吗?’‘少将’得意洋洋地看着郭开山。
‘不认识,’郭开山摇了摇头。
‘不认识更好,今天就让你们认识认识。来人哪,清理个二百米的靶场出来,咱们今天来个两个军区高手对决,’‘少将’的随从,不知从哪里搬过来两把椅子,一把‘少将’坐着了,另一把则让给了北疆军区的带队首长。
对于‘少将’的提议,北疆军区的人员大多都不满意,郭开山他们平时都不认识,他哪里能代表着他们,大家都有一股跃跃欲试的样子,就连关建国也想往前冲冲,但还是让孙旺给拉住了。
‘这家伙我认识,八一射击队的教练,老山第一枪神,咱们不是他的对手,’孙旺哪有不认识的人哪,在前指期间,几乎出了名的奇人,他都见过一遍,这杨参谋,更是如雷贯耳的人物,原因是他提了干之后,就成为了首长身边的‘保镖’,寸步不离其左右。
听孙旺这么一说,关建国和他周围的一些人,难免后退几步,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和这个姓杨的相比,他们充其量就是个业余的,人家可是玩枪的祖宗。
杨大队长见郭开山好象是有意说不认识他,他也就顺着郭开山的话往下说了,‘首长,是他吗,这位中校是哪个部队的呀?’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郭开山,R军的,你们握握手,认识一下吧,’‘少将’坐在椅子上,还不忘冲着身边的北疆军区带队首长使个眼色,看来两人平时关系很熟,郭开山简直就被他装进去了一样,那带队首长更是兴致勃勃,专等看好戏了。
‘郭中校,你好,我姓杨,请多指教,’杨大队长上前握住了郭开山的手,眼神和郭开山交流了一下。
‘你好,杨大队长,我早就听说过你,没想到在京城还见面了。’
二百米的靶位,很快就清理出来,就在炮场的后面,找了些战士进行警戒后,靶子也就立了起来。
杨大队长从文职干部的桌上,拿起了‘八一步’校了校,之后从身上取出子弹,顶上了火,他冲着身边负责维持秩序,拿小旗子的军官说道,‘先校校枪,告诉那边,注意隐蔽。’
拿小旗子的军官,手中有两面旗子,一面为红旗,一面为绿旗,只见他红旗一举,做了几个‘旗语’手势,之后向杨大队长点了点头。
‘叭!’一发子弹飞速向前,枪响之后,对面报了个‘十环’。
‘可以了,首长,您说怎么比吧?不少字’杨大队长把枪背到了肩上,看来一把子弹,足可以校好这些‘八一步。’
‘我对射击是外行,你和郭开山商量,你们两个可都是射击高手啊,’‘少将’笑着又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北疆军区带队首长,那首长也是笑了笑。
‘那好,那就把靶子再往前移动一百米吧,我想打三百米的目标,’今天的风速很大,一旁边的‘试风旗’,在风中啪啪直响,二百米已经对精确射击是个极限了,这杨大队长要玩三百米的,这令在场的‘观众’们都很是乍舌。
‘三百米有啥了不起啊,我大哥准行!’在场的全都是军官,都没有人敢大声说话,反倒是戴红牌的狄雷大吵大嚷了起来,他在‘神仙山’上是看郭开山怎么消灭敌人的,这活物都能射倒,更何况这三百米的死玩意了。
靶子又向前移动了一百米,三百米的距离,一眼望去,只有一个小点,只见杨大队长,来了个跪姿射击,枪声一过,‘叭叭叭叭叭!’五发子弹也就是几秒钟打完,之后他朝天‘验了验枪,’又回到了‘少将’的面前。
负责一旁指挥的拿旗军官,只见他绿旗一挥,又是几个‘旗语’,之后就有战士,跑步把靶纸送过来了。
‘我说老杨,今天不行啊,咋才49环呢,是不是风有点大啊!’‘少将’装作要责怪杨大队长的意思,之后把靶纸交到了北疆军区带队首长的手中。
‘这么远的距离,已经相当不错了,我说郭开山哪,你能行吗?’北疆军区带队首长,平时也是听说过郭开山的故事的,特别是为了授予军衔的事情,他要看看,郭开山敢不敢应战。
新枪,加上这么远的距离,郭开山实在没底,当他准备去接杨大队长的枪时,杨大队长并没有把枪给他,‘你还是换一支吧,用我的,’只见他从随他来的人员手中,取出了同样的一把步枪,交到了郭开山的手中,在交枪的同时,小声的嘀咕了几个字,‘风大,表尺~~。’
‘你们俩低咕啥呢,你的枪不挺好吗,为啥要给他重新换哪,’‘少将’越想越不对待,他大叫了起来。
‘没啥事,我就是告诉告诉他,他也可以校一发弹,’杨大队长打着自已的马虎眼。
在校完一发弹后,郭开山也打出了四十九环的好成绩来,当靶纸拿到‘少将’的手中后,他鼻子一哼,转身就走了。
‘老杨,谢谢你啊,’郭开山这才走到了杨大队长的身边,表示感谢。
‘谢啥,这枪你又没打过,以后你练过了,咱们再分个胜负如何,’原来杨大队长之所以没有让郭开山用那摆设的枪,原因也是怕郭开山不太适应,给他自已的枪,算是让郭开山打出好成绩的要点,加上杨大队长是先行打过枪的,对于风速判断的也是相当准确,郭开山自已都不用计算,按照他说的瞄着打也就是了。
‘四十九环,同志们,咱们为郭开山同志瓜叽瓜叽怎么样啊!’北疆军区带队首长,见郭开山并没有给自已的部队丢脸,他很是高兴的把靶纸举过头顶,之后众人也就抢着看了。
‘杨大队长,你还走不走了,真是个废物,’本想给郭开山难堪,没想到来了个平局,‘少将’走出不远,突然回头看到杨大队长正在和郭开山聊天,两人还有说有笑的,他也就厉声叫道。
‘好,我马上就走,射击队集合,左后转弯,跑步走!’杨大队长自知回去之后,‘少将’一定不会饶了他,赶忙识趣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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