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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命运,往往都要攥到别人的手中,机会也是一样,机会有些时候,是自我争取的,可也有些时候,是别人给以你的。
立了‘个人二等功’之后,张飞如愿以偿地踏上了返回国内的路程,迎接他的是一个新的身份,‘军校学员’,对于一个身负‘个人二等功’和‘个人三等功’的年轻学员来说,张飞的前途可称得上是‘一帆风顺’。
给张飞送行时,郭开山和刘雪华,加上张护士长和王凯,还有那个从来没有介绍过的‘女护士’,都到了,先是刘雪华和郭开山说了几句一路保重的话语后,王凯自已走了上去。
‘张飞,一路顺风,但愿以后还能见到你,和你交往的这么多天,我学到了很多,兄弟,保重啊!’王凯是个重感情的人,他又开始掉‘猫崽’了。
“排长,我知道,我的这个机会,是你让给我的,我张飞一辈子也不会忘了你,我们老家有句老话,得人好处千年记,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来报答你的,”王凯算是张飞的贵人,没有王凯的谦让,张飞是不会立功的。
张护士长拉起那名女护士,是最后走上前来的,‘张飞,你可记好了,你不就是上学上三年嘛,你的小把柄,我还全抓在手里呢,你要是不按这个说的话,小心我把它给捅出去,’原来在和郭开山对话的当晚,张护士长就让张飞写下了‘永不变心’的保证书,为了自已的‘兵’,张护士长可是豁得出来了。
“张姐,我一定好好学习,争取早日回来。你们就放心好了,”张飞说完冲着自已的那个‘小对象’,一握手,碍于人多。他也只是这么一握。之到就跳上了来送物资的军用卡车走了。
手扒着卡车的大厢板,不停地和‘战地医院’的战友告别。张飞深深地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摆脱了,从‘中原营’来时,他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头兵’。可现在变了,他成为了‘战斗英雄’了,他可是带着‘排长令’上大学的,三年下来,别人还都是‘排长’时,他已经是‘副连职’了,这不用打一仗。就能升官的机会,他张飞是把握住了,看着越来离得越远的那个‘小对象’,他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差距是越来越大了,三年过后,娶不娶她还不一定呢,想到此,张飞拍了拍蓬布深处的玻璃,军用卡车也就停下了,原来张飞要坐到驾驶室里,那驾驶员一见张飞如此威武,也不敢多说,拿开了放在副驾驶位置的东西,让张飞坐下了。
‘中原排’的排长于洋,在战斗中失去了一只耳朵的听力,‘中原营’方面提出,想让他调回去,去某连当个副连长,郭开山只好同意了。
“郭队长,我真舍不得这神仙山啊,大清早,只要你一起来,鼻子里闻的都是仙气,别提多舒服了,这么多天来,都是您一直照顾我,我能有今天,还都靠您的帮助啊,”排长于洋说的是真心话,郭开山对他来说,从始自终,都没有有过领导的架子,只要是于洋所要求的,郭开山都会予以满足,才致使他们在战斗当中,打退了敌人的好几次猛烈的冲锋。
‘哪里哪里,咱们是互相帮助,没有你,我的山上医院早就没了,也不知道你走了以后,会给我派个什么样的排长过来,要是处不好的话,我还要给上级打报告,把你抽调回来啊,’郭开山一直把排长于洋当成‘红军师前线医疗队’的恩人看待,‘中原排’不是自已的嫡系,人家能这么给‘战地医院’卖命,为的也不是你郭开山,人家为的是整个‘中-国-人-民-解-放-军!’
“好,只要郭队长一句话,我马上回来,对了郭队长,我能不能提个要求呀?”
“什么要求,你只管讲来。”
“能不能把你的钢笔送给我呀,不,我不白要,我拿我的和你交换,咱们毕竟认识一场。”
“当然可以了,”尽管郭开山的钢笔有很多,几乎他每天胸前别着的都不一样,可是今天的这支是妻子关悦给买的,平时他很是喜欢,当排长于洋要说和他交换钢笔时,他还是取下了它,放到了于洋的手中。
“哎呀,郭队长,你这笔可不便宜吧,要是知道是好笔的话,我就不要了,我这支不可行,要不咱们别换了,”平时看着郭开山别的钢笔也不是很出奇,当于洋把郭开山递过来的钢笔拿在手中时,才发现,这是一支‘派克’,原来这是关悦托人从港地给郭开山买的,是当初为了庆祝郭开山‘夜大毕业’的礼物。
‘东西就是东西,再贵也没有交情可贵,于副连长,我老郭可是个重情义的人哦,难道你真的不想换不成?’
“哪里哪里,那我就愧领了,我的这支钢笔虽然便宜,可它是我上初中时,父亲亲自买给我的,十多年了,我一直贴身保存,郭队长,今天我送给你,当作是个念想,必竟咱们相识一场。”
“文书,拿来!”郭开山接过了于洋的钢笔,别在了胸前,之后一挥手,文书拿着一卷白纸过来了。
原来这是郭开山特地给于洋书写的‘草书’,上头几个大字,“壮志军魂,英勇无比,”下款是‘郭开山献给战友于洋,某某年某某日。’
“好,这个我收下了,我一定回去裱好了,就放在我家的屋子里,郭队长,你的字写得真不错,谢谢啦!”坐上‘中原营’的吉普车,排长于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神仙山。’
‘五年一大动,三年一小动,’这是我党我军的向来传统,在前指新一届的党代会上,郭开山和刘雪华顺利当选成为了‘党代表’,郭开山也由正营级,调整到副团级的待遇,虽然这是副团级。可也只是个待遇问题,他的职务依旧是‘红军师卫生科的副科长,红军师前线医疗队的队长,兼任这个战地医院的院长’。这个职务就是个正营级。离副团级还相差很远呢。
不出几日,‘中原排’来了一个新的排长。此人名为王要利,他的个子很矮,以前也是‘中原营’的老人,战士提干后。选送到军校进行为期一年的学习,如今学成归来,也就安排到了‘战地医院’这里,代理‘中原排’的排长,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加强班’,大约有二十名战士,他们也是‘中原营’选调过来的精英。当这些人了解到了张飞通过来‘战地医院’后,立了‘个人二等功’提干后,他们都是抱着信心满满的心思来的,这也加强了‘神仙山’山脚下的防御。
‘警卫排’的超期服役的战士有十来个人。他们也迎来了复员的时候,王凯依依不舍地给这些老战友送行,特别是一直跟着自已的几个老班长们。
“大伙都是边检站过来的老人,和我王凯这么多年了,也受了不少的苦,今天没啥可说的了,我向郭队长请示过了,陪你们走的老战友们喝上两杯,咱们是不醉不归!”王凯看着同自已出生入死的战友,他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老排,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哭啥子嘛,哪年老兵复员你都哭,我们都当了四五年兵了,兵都当得够够的了,比起牺牲了战友,我们赚到了,你应该庆幸我们呀,为我们高兴才是呀,”一直跟着王凯的二班长,也是复员中的一员,此时他已撕去了所有的军人标志,秃秃的军装怎么看都不舒服。
“对,对,应该为你们高兴,来,整一个,”会餐用的吃食,都是些肉罐头一类的东西,大家伙大口地喝着白酒,最后喝到人事不醒之后,方才结束。
比起普通的战士,医务分队的人员,今年没有转业或者复员的,原因是女护士可以通过每年的一个提干名额,成为干部,其他的人员,只要想转志愿兵的,也都可以转,来到边境的军医们,更是离转业的年龄相差甚远,老犊子的军医,根本就不在‘战地医院’里头。
‘警卫排’先补充进来的,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新兵’,当二十几个人来到‘战地医院’时,犹如一群‘小鲜肉’亮眼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狄雷,我是a城来的,我今年十七岁,是个初中毕业生!”一个年轻的小战士,中等身材,面容就象是开断了奶的婴儿,看在眼里,令大家都很喜欢。
“地雷?哎,你叫地雷呀?这名字真好听!”张护士长首先打趣道。
“我不叫地雷,我叫狄雷,狄青的狄,难道你没听过吗?”
“我就知道地雷的地,你说你是a城出来的,是城里人,还是农村人啊?”
“我家是农村的,不过离城区很近,是菜农,我爸可是村子里的能人,好多年前就是万元户了!”
“没想到,还是个小地主,好好,我问问你,您愿意不愿意到我们护士班来呀,我们这里缺少个男护士,我看你溜光水滑的,拿枪站哨太辛苦了,还是到我们这里来吧,”张护士长看来是看上这个十七岁的‘小兵’了。
“我来参军,是来打仗立功的,我要向我们镇子里的战斗英雄们一样,多杀敌人,多立战功,争取早日提干!”
“哎呀,看你小子野心还算满大的嘛,还想提干立功,那你说说,你们镇子里在哪啊?”对于自已的这个‘小老乡’,排长王凯早已忘记了早前复员战友的情感,开始了他的新的工作。
“我们镇子里有一名老山英雄,他叫郭开庆,还有a城郊区三剑客,他们是关建国,刘镖和郭开山,我妈说我象郭开山,所以我就要来当兵提干!”
“喝!a城郊区三剑客都出来了,我是a城的,我咋就没听说过这三剑客呀,他郭开山有啥本事,能当三剑客啊?”一听这小子也是自已的同乡,郭开山也难免补了一句。
由于事先没有对新兵们做介绍,狄雷也不认识郭开山是谁,就知道他是个军医,于是满不在乎的说道,‘郭开山是神枪手,听说他打枪可准了,我打枪也很准,新兵期间,我就打过五十环。’
“呵呵,还是个小神枪手厘,好,好,我这里就需要神枪手,我说王凯排长啊,这小子你给我好好培养一下,看能不能当个狙击手啥的,咱们可要物尽其用啊!”
“是,队长,我看这小子准行,长得也好,以后一定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