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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孩打架,闹得不愉快,最后就得双方大人出面,教育各自孩子,摆平此事。
要是两支队伍出现了不愉快的事情,自然不能以武力解决了,因为他们的头上,还有组织,还有纪律。
守备团工兵连的连长,跑到了自已团长那里告状,状告‘张文治连’的战士,破坏他们连大院的公共设施,要求他们予以赔偿,并且做出深刻的检讨。
听完了手下的汇报,守备团的团长想了想,“这事要是损失不大,咱们就忍了吧,必竟他们也是为了练武嘛。”
“一号,士可杀,不可辱,他们连的老七,也太不象话了,不但没有给我赔礼道歉的意思,还让我爱去哪告,哪告去,你说今天我们要是忍了,以后叫外人知道了,咱们在这县里一左一右,还怎么混啊。”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要不这么着吧,我给军分区打个报告,看看他们怎么说。”
常言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而守备团长的一个电话,不但没有把事情压下化小,反而闹大了,军分区和野战军从来都是‘面和心不和’,他们也直接把这事情,反映到了省军区,让大首长们去协调好了。
这边是省军区,这边是集团军,这下双方也就对等了,下头两个连级单位的矛盾,发展到了大首长们来解决,最后集团军的首长,向省军区道了歉,说要严肃处理毁树的干部战士。给他们一个交待,还提出军部拨款。买些树苗,给守备团送去,算是赔了他们的树木。
用树苗赔树,这还是头一回听说,反正人家已经承认了错误。守备团的工兵连长也很满意的接受了这个处理结果。
当郭开庆带着七哥,坐着军部拉树苗的车子,来到守备团团部时,团机关的大小领导,都接了出来,他们不是为了赔树的事情,来看郭开庆他们的,他们从内心当中就想知道。“这个快速反应部队”领军人物究竟是个啥样子的人物,会不会有三头六臂,要不是那样,凭什么一脚就踢折了工兵连的树呢。
郭开庆见一大帮人都出来接他们,也很不好意思地说道,“都怪我没有带好头,才让首长们担心,我们首长都说了。下不为例,一定和兄弟部队处好关系,请接受我们的道歉。”
工兵连长代表守备团。接受了郭开庆他们送来的树苗,一见郭开庆比七哥要和气得很多,他也压住了胸中的怒火,“也是我性子太急了,本来应该咱们俩之间沟通,这下整的。还惊动了上面的首长,我也有错。”
“你们之间沟通?我说这位连长,您好象不太够级吧。”七哥最看不过给人低三下四地赔礼道歉了,他今天是让郭开庆硬拉来的,他的话虽然直白,但也有些道理,‘张文治连’本来就是个特殊连队,上任连长张文治,人家可是当了好几年的正营级,又是‘中-央-军-校’的高材生,凭什么和这么个小地方的小连长对话呀,和他们团长对话还差不多,郭开庆现在虽然还是副营职,但他接替的是张文治的位置,‘主多大,仆多大’,七哥认为工兵连长还不如他的级别高呢,充其量去‘张文治连’,也就是当个副排长的‘货’。
“你少说一句能死啊,你去那边帮战士们搬树苗去,少在这里给我找事。”郭开庆让七哥整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只有黑着脸骂起了七哥。
“去就去,我这人就不爱看,这样的情景,你们聊吧,聊吧,尽管去聊。”七哥的嘴,还在不停地说着,他抱了一大捆树苗,跑着就走了。
“你看这人,他是谁呀?真太不象话了,”守备团的团长,见七哥这等无礼,他也生气了。
“他是我们连里的一个排长,人就是嘴臭,不过仗打得挺好,我代他给众位首长赔不是了。”说着,郭开庆向所有守备团的干部,施了一个鞠躬礼。
“这也就是你能受得了他,要是在我们团,保管教育得他服服贴贴,我的机关楼紧闭室都闲了好久了。”守备团长为了在自已手下展示一下威风,他大言不惭地说道。
郭开庆没工夫再和这帮人纠缠,他等众人把树苗搬好后,提出了告辞,带着七哥回到了连里。
树苗本该在工兵连大院里重新栽种,可是郭开庆认为那半截树桩还有些用处,也就继续让大家‘练腿’了。
也不知是军首长想起了‘张文治连’,还是因为这次‘踢树事件’,让他们想到了什么,就在树苗还完的第二天,大批的军用物资运到了‘张文治连’,把七哥乐得,更是欢呼跳跃,不停地和押车的干部攀谈。
“我说什么来着,你是不是又给我们送东西来了?”七哥见押车的干部,还是上回那个,也就嘻笑起了他,说他的消息不灵,军部的首长们,还是想着他们的。
“那是,是我看走眼了,你老哥的眼光,比我放得长远,这事咱们不说了行不。”年轻的后勤军官,不想和七哥再谈此事,他催促着七哥赶紧签字,签完字好走人,离开这个‘掉链子的伤心地。’
七哥哪里会这么容易的放过他,“走,让他们去搬吧,我们司务长,才买了一箱子汽水,就是给你们这些领导们喝的,天挺热的,走,咱们还是先喝汽水去吧。”不容人家说话,他就象老鹰抓小鸡似的,硬生生地把他拉进了连部。
郭开庆今天还是没有在家,他去了茶馆,通过几天的反省,他觉得自已让特务给骗了,上次遇到的楼上楼下两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国-安’的人,他们分明就是那特务的同伙,于是他天天去茶馆‘蹲点儿’,专等特务再来,不管有没有别人在,他押也要把他押到连里来,他要问清楚,是不是他把自已连队给断送了,要是真是他的话,那得让他‘血债血偿。’
“大兄弟,你今天来晚了呀。”二楼的中年女人,对这个常客很是关心,她在郭开庆常坐的那张桌子旁坐着,专等郭开庆的到来。
“是啊,连里有点事要处理,来晚了。”
“大兄弟,你这么有空,在连里当什么官呀?”
“什么官不官的,我就是个职业兵,在司务长的手下,打个杂啥的。”
“看不出来呀,我还以为你是大领导呢。”
“哪有呀,大领导们都忙得狠,哪里会象我这样子轻闲。”
“也是,今天喝什么茶呀?”
“淡叶吧,上回楚大哥那种的。”
“楚大哥?你说谁呀?”中年女人不知郭开庆指的是何人。
“就是上回和你聊得挺欢的那个人呀,我们以前在古城挺熟的,他不姓楚吗?”
“哦,你说他呀,我还真不知道他姓楚,反正有人管他叫什么经理来的,我记不太清楚了。”中年女人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动,很明显她在撒谎。
郭开庆也懒得理她是不是在撒谎,因为他也知道,这些做生意的人,十句有九句是假话,没有必要和她进行‘掰扯’。
眼见到了中午,一直没有等到特务的到来,郭开庆想起身走了,就当他要喊‘结账’时,从楼梯下走上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是个中年生意人的打扮,女的是陈淑芹,她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样,今天不光衣着光鲜,还烫了头,有着一股‘贵气’,她和那男人有说有笑,看都没看郭开庆一眼。
郭开庆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他低着头,看中年女人给他送来的‘当天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