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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听南这话一出，大伙儿看程晨的眼神都变了。
刚才还满脸稀罕看她的婶子们，吓得后退好几步。
深怕退得慢了，就会得什么传染病似的。
气得程晨直跺脚，“飞英哥哥，你看她又乱说我。”
“我媳妇儿也是为你好，你年纪不小了，有合适的小伙子赶紧定下来也是好事。”顾飞英却不同情程晨，还选择性地只听到一部分内容。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要不是程晨故意摆出一副跟他关系匪浅的态度，让村里人误会，他媳妇儿怎么会说那些话？
话说回来，他媳妇儿护着他的模样真好看。
“飞英哥哥你听不到她乱说我脑子不好吗？她还说我尿裤子，我哪有？分明是她胡说。”程晨边说，边恶狠狠地瞪了乔听南一眼。
心道，也不知道这个心机深沉的坏女人给她飞英哥哥喝了什么迷魂汤？
看把她飞英哥哥给迷成什么样了？
她一定要去跟……告状。
“程晨，做人要诚实。你说你没尿裤子，那你敢当场让人检查吗？”乔听南承认，她就是故意欺负程晨。
谁让她一来就摆出一副顾飞英是她所有物的表情？
还看不起自己，呵，她凭什么看不起自己？
都是一双眼睛两个耳朵，凭什么自己就要受她的气？
先前她还故意往自己身上泼水，虽然她当场就报复回去，泥土甩她一脸。
可谁也没规定说，只能报复一次吧？
她小心眼，她小肚鸡肠，她睚眦必报就要多报复一次，怎么着吧？
“你……飞英哥哥，她欺负人。”程晨涨得满脸通红。
大庭广众，怎么当场检查？
是让她脱掉裤子让人看她有没有尿裤子？
还是让人来摸她裤子是不是湿的？
程晨要是个三五岁的小孩倒是可以这么做，可她是个年满二十岁的大姑娘，哪里做得出这种事？
不敢检查，就证明乔听南说的是真的。
程晨就是个脑子不太好使，二十岁了还尿裤子的大姑娘。
这让原本计划着，来村里转转坐实她跟飞英哥哥关系匪浅，就像当初在部队那样，用舆论逼顾飞英低头的程晨很生气。
她的计划被这个坏女人打乱了不说，还被村里人当成了脑子不好的傻子。
“天地良心，咱俩到底谁欺负谁？你突然跑来我家，说你是我男人的未婚妻，我没被你吓死都是我命大。”
乔听南又把顾飞英推出来说，“要不是他跪在我面前跟我赌咒发誓，只把你当妹妹，我差点就信了你的谎话跟他一拍两散。”
“你要不是脑子不好，能干出让疼你的哥哥婚姻破裂，妻离子散的事来？”
程晨被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通指责，给说得面红耳赤，脸上跟着火似的烧得慌。
目睹这一幕的村民们也纷纷用不赞同的眼神朝她看去。
就好像，她就是个不要脸倒贴的破烂货似的。
“你骗人，你们哪来的孩子？”程晨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就见乔听南伸手摸上自己的小腹，似是而非地说了句，“你怎么知道没有？或许有了呢？”
她可没骗人，她只说或许，又没说自己一定怀了顾飞英的孩子。
“不可能，你骗我。”吼完这句，程晨突然伸手狠狠推了乔听南一把。
谁都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
多亏顾飞英一直站在乔听南身边，才眼疾手快把人扶住。
“程晨——”顾飞英扶着乔听南手青筋直冒。
要不是眼前的人是程晨，是程团长的女儿，他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他可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说。
“你，你们……我讨厌你。”程晨吼完扭头就跑。
顾飞英也没去追，程晨太任性了，得让她吃点教训才行。
他注意力都放在乔听南身上问，“媳妇儿你怎么样？”
“没事。”推一下而已，又没怎么着，她能有什么事？
闹了这一出，村里倒是没人再觉得顾飞英和程晨有什么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倒是很快传出，顾飞英好惨，被个脑子不好的姑娘缠上的消息。
以至于，顾飞英出门就被大伙儿用同情眼神看着。
傍晚，程晨还没回来。
顾飞英坐不住了，就跟乔听南说，“我有点不放心，我出去找找。”
“我跟你一起。”欺负归欺负，乔听南也不想程晨出事。
“嗯。”两人准备出门时，程晨回来了。
她是被人送回来的。
送她回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范申宇。
“乔老师，我们又见面了。”范申宇看到乔听南就亲热地打招呼，好像把上次发生的事全都忘了般。
乔听南却把注意力都放在顾飞英身上。
她发现，看到跟程晨一起回来的范申宇时，顾飞英脸色稍稍有了变化。
像是，防备？
还有一丝慌乱。
虽然很快就恢复如常，但那一瞬间的变化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小范老师来我家，有什么事吗？”乔听南挡在门口，压根没有要让人进去的意思。
范申宇指了指一旁的程晨说，“碰巧遇到程同志迷路找不到家，我就把人送回来。”
“没想到竟然这么巧见到了乔老师，你说我们这算不算缘分？”范申宇又道。
呵，你猜我信不信你的鬼话？
乔听南刚要说话，有人抢先她一步。
“范老师你还是读书人，这么迷信真的不会误人子弟吗？要不范老师你还是去集市上支个摊儿，给人算命得了。就范老师这股子不要脸皮的劲儿，没准能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红红火火。”
怼完范申宇，顾飞英就把乔听南拉到自己身后，叮嘱道，“媳妇儿，咱不跟骗子说话，对脑子不好。”
“嗯，听你的。”乔听南嘴上这么说，其实一直在不动声色打量这两人。
就发现，他们是真的全程没有半分眼神上的交流。
要不是那天她无意中听到他们的对话，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两人私下会有接触。
似乎，关系还不一般的样子。
“顾同志这话就不对了，我为人坦荡从不骗人。倒是顾同志，都跟乔老师结婚了还冒出个未婚妻来，难道顾同志打算效仿古人享齐人之福？”
范申宇说着笑了一声，问乔听南，“乔老师，你当真了解你眼前这个男人吗？你可知道他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