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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如何了?”
“解了”。
“那就好,”云大公公到底没出手,而是派了个亲传暗卫,“那位暗卫大哥派人好好照顾着,用最好的药”。
“是,小姐放心”。
我揉揉额头,“我们去买件新衣服好好过个新年”。
他嗯了一声,我捏捏他腰间的荷包,“以后不管是为什么,都不准糟蹋自己,抱着比以前又瘦了,铬手”。
他继续嗯,我哼,“你就敷衍我好了”。
他再嗯,我失笑,“走吧”。
等某人挑好了衣服,又买了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已经是傍晚了,当下一路絮絮说着往回走。
两人刚踏进大门,便看到一个欣长的身影直直的顶对门站着,见了我们眼珠动了动,却没有吭声,我笑了笑,“公子是想出门?要不要我派个人给你指路?”
他哑声开口,“在下身无长物,所幸武功还可,小姐救命之恩,在下唯有以身相报”。
我笑容加深,果然古人都喜欢来这套啊,“不用了,我不缺武功好的人,救你也是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不吭声了,我又笑了笑,“你的针才刚解,身子还要养一阵,你先安心住下,等身子好了再说,到时你若是无处可去,我可以先借你点银两让你安身立命,你日后还我就是”。
他依旧不吭声的盯着我,说实话,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某人压力很大,眼神游离起来,“那孩子尚小,很多事都不懂,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而我,你放心。我绝不会跟任何人说起不该说之事,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以后。你说你是谁,你便是谁——”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阿陵不知道李姐姐竟然还有悟道的慧根”。
我下意识退后几步挡到荼蘼花身前,“你先回去”。
刘陵吃吃轻笑,“李姐姐这是做什么?阿陵可没那个胆子再抢李姐姐的美貌侍卫”。
“他不过是个过路人,陵翁主大驾光临,小女子有失远迎,失礼了”。
“姐姐何必跟阿陵客气,说来应该是阿陵失礼。前段时日姐姐受惊卧病,皇上不让阿陵打扰姐姐,阿陵竟半分心意没尽到,姐姐恕罪”。
“陵翁主客气了”。
“皇上前几日还在念叨姐姐,姐姐不如跟阿陵一起进宫给皇上请安?”
“多谢陵翁主好意。小女子还有俗事,翁主先请”。
“那阿陵就不打扰姐姐了,告辞”。
“小侯爷——”
曹襄顿住脚步,我微笑,“玉娘有些小事请教侯爷,请侯爷移步”。
曹襄朝刘陵一拱手,“陵妹妹先行”。
刘陵一出了视线。某人就恶狠狠瞪了某宝贝一眼,朝曹襄一福,“曹侯爷,玉娘十分不喜去病与陵翁主多走动,曹侯爷来看去病,玉娘不胜欢迎。但还望侯爷别每次都带上陵翁主”。
曹襄估计没见过说话这么直的,愣了愣方揖手道,“是襄冒昧了,李小姐恕罪”。
我笑笑,“曹侯爷。我说话直惯了,您别见怪才是,前些日子帮去病裁过年新衣也顺手帮侯爷裁了些,还望侯爷不要嫌弃”。
“这怎么好意思——”
“侯爷客气了,几件衣服罢了,正好天色也不早了,侯爷不如留下来吃个便饭,正好我去将衣服取来让侯爷一并带回去”。
“霍去病!你给老娘站住!”
“霍去病——”
之于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整个大观园的丫鬟小厮都已经很淡定了,个个目不斜视,偶尔被拿来充当肉盾炸弹也不会惊慌失措,而某人在不得不伸手接住一个横飞而来的小丫头,却发现某宝贝竟然凭空消失了,顿时郁闷了,“十七,那小子往哪边跑了?”
“小少爷威胁属下不准偏帮小姐”。
“呃,他怎么威胁你了?”
某人不吭声了,我挑眉,他立即后退数步,“小姐还是快些找,时辰到了小少爷进了宫,小姐找到也没用了”。
某人恍然,再度河东狮吼,“霍去病,你给老娘滚出来,否则今晚就给老娘滚去睡屋顶!”
某人这一嗓子很顶用,某娃果然出现了,手里还提着个小娃娃,“玉娘,这小子偷了你的簪子,被我抓住了”。
小娃娃脸涨的通红,“我没偷!”
某宝贝鄙视,手一松,眼见小娃娃就要摔个狗啃泥,我赶紧接住,“去病,怎么回事?”
“他偷了你的东西还不承认,”某娃扬扬手中的玉簪。
小娃娃再吼,“我没偷!”
“被我抓住贼脏还敢嘴硬!”
“呃,去病,那簪子是我拿去跟他换吃的”。
某娃一时无语,我摸摸小娃娃的头,“去病,他救过我的命,日后就是我的亲弟弟,你不要欺负他”。
某娃冷哼,小娃娃显然不满我的亲近,挣扎着要下去,我放下他,柔声道,“一会记得换上新衣服,晚上我派人去叫你,我们一起吃年夜饭”。
小娃娃哼了一声跑了,我叹气,某娃冷哼,“不知好歹”。
“我害死了他爹,他恨我情有可原——”
某娃再哼,我目光余角瞥到手中红艳艳的新衣,顿时记起此行的初衷,情丝无声缠上某娃的腰,阴森一笑,“小子,这次你别想再耍赖!”
某娃暴走,“这次不算,是我自己找你的”。
我笑的更加阴森,小子,你以为算不算是你说了算的?
最后的最后,某娃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换上红艳艳的新衣坐上了卫子夫派人来请他的软轿,而这大观园的另一个主子也换上了朱色的朝服进宫参加皇宫新年夜宴,整个家感觉一下冷清起来,我紧紧握了握十七的手,朝他灿烂一笑,“十七,我们好好吃个团圆饭”。
不得不说少了某花跟某宝贝的饭桌实在是冷清了很多,虽然多了容色不俗的兄弟俩。
“他是谁?”
我怔了怔,后知后觉的发现此时艳绝的荼蘼花已跟当日那把骨头架子判若两人,某娃这中间又从未见过他,认不出来很正常。
“唔——这位,呃,是,我朋友!”某人暗暗擦把汗,这年头做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