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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年九月,曹率领大军来到了新野,刘综派大自己献上降表,并送上皇帝过去颁发给刘表的州牧符节,欢迎曹铄。
曹军部将大都心有诈,唯有曹铄知道刘综确实是准备投降。何况,曾经投靠过刘表的娄圭验过符节真伪后,对众将说道:“天下分崩,各割地称雄,都用皇家符节来提高自己的身价。刘综送来的符节确实是真的,这是他为了体现诚心所做的举动。”
曹于是重赏使者,率军加速前行,准备在刘备得知消息前前后夹击,一举消灭刘备。而此时驻守襄阳以北的刘备本能地感到不妥,怎么眼见着曹大军来袭,襄阳城内仍然是歌舞升平呢。他派出陈到率领亲卫部曲严加封锁道路,虽然没有抓到曹军的探子,却抓住了献完降表先期返回的宋忠。
宋忠虽是知名大儒,但也抵挡不住刘备的眼泪攻势,何况在刘备身边那关羽关云长正瞪着丹凤眼看着自己,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杀气。
宋忠大惧,于是将前事托盘供出,刘备听说刘综已降,顿时大惊。耳边就像是响起了一声巨雷一样,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曹现在率领大军南下,自己正堵在曹军的进军路上,失去了荆州后方的支持,那么自己必输无。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
眼见着自己眼宋忠唯唯诺诺的模样咆哮道:“你们这些人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让我们继续拼死作战,直到今天。
如果不是被陈到逮住,想等到你们与曹军夹击我的时候,我才知道投降之事吧!”
刘备越说越,抽出刀来架到了宋忠脖子上宋忠自知不能幸免,遂闭上了眼睛。刘备正要斩下,突见诸葛亮冲自己打眼色,他猛地觉醒过来。宋忠乃是荆州有名的大儒,如果自己杀了他,那将自绝于荆州儒林万万不可啊!
于是刘备怒声说道:“今天就算是了你的头,也消不了我心头的怨气。我不愿意被被人说,临走前还要杀你泄愤。算你运气吧!”
刘备命人将宋忠轰了出,集结部下,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如何应对如今的局势。臧霸劝说刘备立即回头前去攻击襄阳,劫持刘综,号令荆州。
刘摇头答道:“我毕竟和刘荆州(刘表)同宗。他日刘荆州去时将少子刘综托付于我。违背信义、只顾自己利益地事情。我实在是做不出来然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刘荆州?”
人叹服。皆道刘备仁义有关羽惑不解。等到大家散了。关羽低声问道:“大哥也不是迂腐之人。怎么这次眼看着这荆州落入曹治下呢?”
刘备见四周无人说道:“二弟你有所不知。如今荆州人心惶惶。曹铄又统帅大军南下。荆州已经成为了一个烫手山芋。先不说襄阳城本就固若金汤。即使咱们攻击得手。也无法立即安定荆州内部。面对即将到来地曹军。咱们根本就守不住襄阳。与其到那个时候落荒而逃。倒不如现在提前做好准备。你看人家元直、孔明。都明白这个道理。闭口不言。二弟啊。你还得多学着点。”
关羽叹服。于是听从刘备命令前去整顿部曲。准备撤退。刘备又命人宣扬曹军重重可怕之处。把曹军个个都形容为恶魔一般。古时百姓活动范围大多不远。得到消息地途径也少。现在听到一直为人和善地刘备如此宣传。大多都信以为真。连忙收拾起锅碗瓢盆、随身器具。推着小车跟着刘备军队撤退。
刘备微微一笑。曹你不是标榜曹军不犯民众吗?现在我把所有居民都挟裹而走。让你地队伍找不到向导。征发不了民夫。抢不到粮食。看你如何行军。刘备对陈到叮嘱几句。陈到立即带着刘备地亲卫部曲出发。将所能见到地水井悉数填埋起来。让曹军喝不到水。
于是刘备派出关羽先至江边征收船只。建立浮桥。并下令兵士协助百姓过河。虽然兵士中也有趁机要挟勒索、打劫**地。可是在军师将军诸葛亮、徐庶地严加约束下。大多数还是遵守军纪。帮助百姓迅速度过汉水。
就见百姓扶老携幼,将男带女,不停地从渡桥上过河,两岸哭声不绝。刘备看到此处,不由得微微一笑,却被守护在身边的赵云看个正着。赵云心头巨震,但是多年的战阵洗礼也早就了他冷静、稳重的
赵云不但没有显露任何异样,反而悄悄扭头,防止到。
刘备环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连忙收敛下表情,狠狠扭了自己一把,大声哭道:“如今为我一人,致使百姓遭受如此大难,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罢就转身往岸边去,不过刘备忘记了一点,那就是众将都被百姓的惨状所吸引,根本就没人注意他。当刘备哭着说完这些话后,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眼看着刘备跑到了汉水边。
刘备也傻了,怎么办,难道自己真的要跳汉水吗?这可是九月份,江水颇凉。而且自己身穿全副铠甲,份量不轻,生于北方的他游泳水平太差,根本就不可能从江水里游出来。可是不跳的话,也太假了,明显是在作秀嘛!
刘备正在犹豫的时候,天分最高的诸葛亮率先反应过来,诸葛亮大声喊着:“主公,不要啊,您忍心让百姓落入曹军之手吗?”
刘备借坡下驴,忙做出犹豫的样子,陈到就把他拽了回来。一众臣子勉强强忍着笑意,连连劝说。很快,刘备为了百姓要跳江的事情就流传开来,百姓为之心动,闻者皆痛哭流涕。
当下全军过江,刘备当即令焚烧浮桥,有年老体弱者留在后方,赶不上队伍,浮桥一断,他们只能够望江哀哭。前番跳江刘备虽然有惺惺作态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他也是真有些心忧百姓,看见这父子离别、家庭破碎的惨样,刘备也于心不忍,留下百余人在此江边,驾船运送百姓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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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刘备率军来到襄阳城东门的候,就见城头遍插旌旗,城上弓箭手来回奔驰,显然是看到了汉水边的一幕,已经做好了准备。
刘备停下马来,大声叫道:“综贤侄,我只不过是想要救援百姓,并没有别的念头,曹军很快就能得到消息,马上追来,请速速开门,让百姓进去避难。”
刘听到刘备的喊声,不置可否。开玩笑,这百姓里面说不定就有你暗藏的部下,万一真开了门,等到他们抢占了城门,我这襄阳城可就成你刘备的了。蔡>、张允也有如此想法,大声命令士卒放箭。
留城外的百姓,无不痛哭。刘备暗叹一声,对诸葛亮说道:“本想保全百姓,没想到反而害了他们,这襄阳城不入也罢。”
诸葛亮也陪着叹了一声,他早就发现刘备的亲军全都换了百姓服饰,夹杂在逃难百姓中央,自然知道刘备的想法。
诸葛亮正想说话,突然听到襄阳城中大乱,有军士打开东门,从里面冲了出来,这些士卒人数不少,约有个五六千人。刘备正想趁机攻城,却见城头上蔡瑁命人射下重重箭矢,将东门封闭。城中忠于刘综的士兵也砍翻守门士兵,将东门重新关好。
原来襄阳城中多有不同意归顺曹军者,他们觉得荆州兵强马壮,并不弱于曹军,不过蔡瑁、张允在军中势力颇大,强行把这些反对意见压制住了。眼下看到城外百姓的惨状,这些人良心不安,于是一起冲了出来。
但由于是自发行动,他们并没有做什么计划,也没有夺取城门的打算,只希望冲出城来参加刘备的队伍,所以除了随身的兵器,粮草一应全无。
刘备虽然没有取得襄阳,但也得了这六千兵士的效忠,势力为之一壮。诸葛亮对刘备说道:“主公,咱们虽然没有取得襄阳,但是襄阳南还有一座城池江陵,那里是刘荆州屯粮之地,粮食、军械十分充足。不如咱们先拿下江陵,武装百姓,抵抗曹军。”
刘备点头称是,于是命令部队放弃大路,朝着江陵而走。
百姓们盲目地跟着,推着或挑着自己的全部家当,艰难地跟从着刘备军队。
不久便来到了刘表的墓前,刘备率领众将祭拜一番,哭着祷告道:“做兄弟的无能,有负兄长之托,罪全在我刘备一人,与百姓无关。希望兄长在天有灵,能够显灵来帮助我,一同救助荆州的百姓。”
刘备言辞恳切,更拿出痛哭流涕的拿手本事,军民闻之无不落泪感叹。大家正在感伤间,突然哨探来报:“主公,大事不好,曹军已至汉水,正在搜寻船只,准备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