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无声控诉

梓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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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锦源却在想,半年后腿没治好,免费有个保姆用也挺好,“没问题。”

    就这样,他俩签了协议,一式两份。

    把半年之约写进去。

    从今天起,楚锦源免费教林小染拳脚功夫,并且听从林小染关于治疗腿疾的任何建议。

    楚锦源说话算数,收好协议后,就找出一副新拐杖柱着,准备教林小染基本功。

    林小染穿着宽松地短袖和长裤,很适合练基本功。

    林小染的目光落在那副拐杖上,“你之前有拐杖不用?”

    楚锦源给了她一个我乐意不用的眼神。

    严厉的声音响起,“从蹲马步开始练。”

    林小染嗯了一声,蹲好,但蹲得不太标准。

    只一会,就有些撑不住劲。

    “楚锦源,我不想先学蹲马步,能不能教我踢人?横踢、侧踢、连环踢……总之就是各种踢法,我都想学。”

    楚锦源嘴角动了动,最终没有吭声,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腿。

    这是无声地控诉。

    让一个骨折未愈的人教各种踢法?

    林小染连连摆摆手,“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不用示范,先给我一本练习踢法的书,我回家练习,隔天过来踢给你看,你帮着指导一下。”

    “行吧。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早上八点再过来,到时候给你书。”

    楚锦源指了指院门,给了林小染一个慢走不送的神情。

    林小染眉毛一挑,等着吧!等你将来体会到我的独门膏药的好处,对我的态度绝对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挥挥手,离开。

    楚锦源拄着拐杖出门,朝村办公室走去。

    路上遇到几个村里人,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村里人都十分诧异,楚锦源怎么拄上拐杖了?

    此刻,林小染和楚锦源都不知道,就因为这拐杖,楚锦源错失好几个相亲机会。

    十来分钟后,楚锦源借用村办公室电话,联系到张泽,“给我送些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过来。”

    不等张泽回应,直接挂断电话。

    楚锦源不需要听回话,因为他知道张泽一定会尽快送药过来。

    楚锦源回到家后,找出一本笔记本,写写画画……

    林小染回到自家后,跟爸妈说了以后跟着楚锦源学拳脚功夫的事。

    林明夫妇均是一脸诧异。

    毕竟刚通过气,自家闺女不希望这么快再相亲。

    怎么闺女前脚说了这话,后脚又跟楚锦源来往呢?

    林小染仿佛看出爸妈心中所想,笑着解释道,“爸妈,我只是想跟楚锦源学些拳脚,你们别多想。他对我无意,我对他也没感觉。以后他是我半个师傅。”

    林明夫妇点头表示明白,打算以后多给楚锦源送几趟饭,算作感谢。

    手里都有活要干,便不再多想。

    各自忙活各自的事情。

    临近天黑时,张泽骑着自行车匆匆赶到楚锦源家。

    送上促进伤口愈合的西药片剂和中药膏。

    “源哥,我姑妈说了,中西医结合治疗,你的外伤可以更快愈合。这中药膏是我姑妈现熬制的,所以我过来晚了一点。对了,你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

    以前除非伤口发炎,要不然楚锦源根本不吃任何促进伤口愈合的药,全靠自愈。

    楚锦源没有提他和林小染的半年之约,毕竟有些事情,他需要自己调查清楚。

    比如,林小染是真的有学医天赋,还是之前有什么奇遇?

    “我嫌外伤影响我洗澡,不行吗?”

    张泽听到这个理由,总觉得哪里不对,目光忽然落在楚锦源身旁的拐杖上,“我就说今天你哪里不太对,你竟然柱拐杖了?这还是你吗?”

    楚锦源拍了拍拐杖,“半年内,它都会陪着我。”

    “不对劲啊!源哥,从实招来!到底出什么事了?”

    楚锦源面带严肃地回了一句,“忽然想爱惜一下自己,不行吗?”

    “行,当然行!”张泽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大纸包,“我给你带了烧鸡,有白酒吗?整两盅?”

    “白酒当然有。在灶房橱柜里,自己去拿。”

    “好咧。对了,你只能看着我喝,我姑妈说吃药抹药膏不能饮酒。”

    楚锦源一脸无所谓,“我不馋酒,那瓶白酒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张泽乐呵呵地跑进灶房,没一会,拿着一瓶白酒回来,“源哥,就冲你这里的酒,我都得多来几趟。”

    刚看到橱柜里还有两瓶好酒,打算下次再带些酒肴过来。

    其实这些酒不是楚锦源买得。

    而是楚锦源的领导送的。

    那位领导承诺每个月都会托人捎几瓶酒过来,哪怕知道楚锦源身上有伤,不宜饮酒,依旧会遵守承诺。

    因为那位领导知道,即便楚锦源不能喝酒,招待客人或者人情往来也是要用到酒的。

    对于钱财之类,楚锦源向来不接,唯有酒,来之不拒。

    楚锦源回忆起当初的那个承诺。

    领导承诺完成那个任务后,每月都送酒给他。

    那个时候,他爱喝酒,如今,经历了一些事情,酒喝不喝都行,并不是非喝不可了。

    张泽为自己倒上一杯白酒,递给楚锦源一根鸡腿。

    楚锦源没有接。

    张泽喊了他一句,他才接过。

    “源哥,你刚才走神了?在想什么呢?”

    楚锦源的思绪快速回拢,“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张泽啧啧喝上几口白酒,吃一口烧鸡,“我总感觉你这次回来和以前不太一样。”

    楚锦源咬一大口鸡腿,使劲咀嚼,仿佛这样可以令他不再去想那些经历,“哪里不一样?”

    张泽盯着楚锦源的脸看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你这次回来,锐利的目光中带了一层阴霾。仿佛受了什么打击。是不是你之前的任……”

    “无可奉告。喝酒!别乱打听事。”

    楚锦源端起自己的水杯,以茶代酒,敬张泽一杯。

    张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从楚锦源本人这里打听不出来,只能让远在外地的姑父和表哥帮着打听一下。

    接下来,他俩不再说话,只喝酒喝水吃烧鸡。

    吃饱喝足后,楚锦源让张泽帮着扎一个稻草人。

    张泽一脸纳闷地照做。

    扎好后,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