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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我就挖掉你的眼睛。”云慕舟恼羞成怒。
守护闭嘴。
可他闭嘴之后,马上想起一件事来,小着声音提醒云慕舟:“丫头,前面来看你的于临渊呢?他上哪去了?”
对啊,于临渊呢?
糟了!
他会不会听到了斐玄对她说的肉麻话了?她脸上发烫,急忙喊将离:“将离,于临渊呢?”
“大小姐,于掌柜有急事,从后门走了。”
还好还好,要不然可就真丢人了。云慕舟冷静了一下,马上去找二叔。
当二叔听说儿子已经平安到达寒威军大营,终于露出瘫痪以后的第一个笑容。好,真是太好了。他的儿子,就是比他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管锦良能不能在军营闯出名堂,他能勇敢走出第一步,都值得他这个当爹的骄傲。
只是可惜了,锦良的医术天分。
“二叔,我这几天又看了不少医术,不如我给你诊脉吧?正好你帮我看看对不对。”云慕舟问云夺。说话间,已经伸手搭上他手腕。
云夺往回缩了一下,有些躲闪。
“二叔,你是不打算教我吗?”云慕舟问,做出伤心的样子。
云夺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他想教,可此时再教,已经晚了。若是舟儿当初不是傻子,那她的医术,最少也能跟瑶儿不相上下。
这边,云慕舟手指刚一搭上,便知道二叔的身体不如上次。是没好好吃饭吗?还是忧虑过重?
云夺把手抽了回去,几乎是在抽回去的瞬间,他就后悔了。重新把手臂递过来,目光里有了希冀之色。
“舟儿,再来!”
“你伸出右手,把脉用食指、中指、无名指……”
他边说边指导云慕舟,到底要如何给人把脉。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语速不疾不徐,吐字清晰,让云慕舟听到之后,马上做出相应的动作。
等教完云慕舟把脉,他又让小厮长青给云慕舟找了一本脉学方面的书,叮嘱云慕舟拿回去看。
云慕舟带着二叔给的书回了杏竹林,将书放到枕头下面。不管看不看,她都得做做样子。
她又想到了大牢里的老者,不知道这么多天,他怎么样了。
她心头冒出一个想法。
她想救人!
她怕耽搁久了,老人家等不到那一天。
她叫来将离和蝉衣。
蝉衣先开了口:“大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大小姐是遇到难事了吗?”将离也问。
“你们说,如果我想从京兆衙门的大牢里救一个瘫痪之人,有几成把握?”
蝉衣和将离脸色齐齐大变,两人都被她的话吓到了。京兆大牢救人?那就是劫狱!还救一个瘫痪?如果只凭他们三个,救人是没可能了,还会全军覆没,救一搭三。
将离问道:“大小姐,可是老爷子……”
他以为云老爷子的行踪被人发现,被关进大牢了。
“不是。”云慕舟摇头。
又故作轻松对着两人笑道:“我就是突发奇想,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是不是被吓到了?放心,我只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蝉衣从她脸上确认了,老爷子真的没事后,直接埋怨道:“大小姐,你都要吓死我和将离了。不过大小姐你放心,要是对我们很重要的人,就算是搭上这条命,属下也要去救。”
她灵机一动问道:“大小姐,你是想救那个……”
“是,但我们自己不行,我还是找斐玄商量吧!好了,大家散了。”云慕舟担心蝉衣再因为救人,重新去做傻事,再练那个什么破邪功。马上改口,把两人推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云慕舟干脆脱了玄铁铠甲开始练轻功,有了老者的功法,她已经能够自如地跃上屋顶,跃上树梢。
虽然她上去之后,便一动都不敢动,甚至连跳下来的勇气都没有。
但她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她会飞了!
她会轻功了!
难以言喻的喜悦充斥着心间,她觉得今晚的月色、花香、竹影,都特别让人迷醉,仿若仙境。她稳了稳心神,吸气,下落。
稳稳落地。
她心头已经有了计划,等救出老者后,问问他的意向,如果他同意,就将他送往药王谷。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救人。救人她其实没觉得多难,大不了,她把人全部毒倒便是。只是这人救出来,要如何躲过官兵才是让人头疼的事情。也就是说,人不能在京城停留。
几日后,云月瑶忽然回来。
当她看到瘫痪的父亲时,震惊之下,不是给他把脉。
而是怒道:“爹,你告诉我,是不是云慕舟干的?是不是她?”
“瑶儿,你怎么能这么想舟儿?她是你长姐!”云夺怒声。
云月瑶面色苍白得厉害,扶着桌子站稳,气愤地道:“爹,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要护着她?不是女儿要往她头上泼脏水,实在是除了她,女儿真的想不出来还有谁这么坏!”
云夺深吸了口气,注意到她的脸色极差,忙问:“你的脸色是怎么回事?难道五皇子府,连点有营养的东西都舍不得给你吃?既然回来了,就在家里住下别回去了!”
云月瑶眼中露出苦涩,她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
皇上那个老东西,前几天派人,从她肚子里放了小半碗血。抽得她头晕脑涨,直到今天才爬起来。他本来想回来跟爹求助的,没想到一回来,竟然发现爹比她还惨,已经成了瘫痪。
“爹,我……没事。”云月瑶升起一股无力感。
爹都这样了,跟他说了能解决什么问题?还不如不说!
“没事?你自己的医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怎么不给自己诊断一下,你过来,爹帮你看看。”云夺招手让她过来,想给她诊断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说,以瑶儿皇子妃的身份,怀孕之后,不说顿顿山珍海味,也应该补品不断。怎么会把她熬成了这个样子?
云月瑶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有些慌。
“爹,我没事,我想去看看弟弟他们。”
“锦良离家出走,失踪了,你还不知道吧?锦行在家,你去看看吧!”
云月瑶一脸震惊,难以置信地道:“爹,锦良怎么会离家出走?还有我娘呢?我怎么没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