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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400.最近的交易太多了
游游果实能力者，突然能隔空打出冲击波了；转转果实的白送货，竟学会了催眠这种精细活儿。
首先排除果实觉醒。
这种世界，但凡有调查员势力，能深耕到让一方诸侯实力大涨，这种变化是一定会体现在剧情中的，那些调查员的收获在现实中也一定有迹可循。
但事实是什么都没有。德雷斯罗萨的剧情，与这个项目的进阶情报，对这种变化没有任何体现。
其次排除双果实。
在黑胡子蒂奇出现之前，这个世界有一条数百年来都未曾被动摇过的铁律：每个人只能拥有一颗恶魔果实的力量，否则就会死得惨惨的。
但凡堂吉诃德海贼团突破了双果实技术，早就自己组建能力者大军了，用得着给四皇凯多当中间商？
在一个全体调查员都在收集情报的项目中，作为调查员主要中转站的德雷斯罗萨，在情报上没有任何异样之处，且剧情上也没有什么变动。
大胆假设之下，乔木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堂吉诃德海贼团，获得了一个类似于SmILE人造恶魔果实那种，不算稳定或者产量有限的，【能力供货商】。
这些能力目前来看，应该具备以下特征：
种类有限——否则巴法罗吃饱了撑的选催眠啊？
非恶魔果实——否则赛尼奥尔和巴法罗早就炸了；
产量不稳定——所以天夜叉还没能组建起一支能力者大军，只能暂时供给核心干部。
但凡他能拉起一支能力者部队，哪怕cp察觉不到，本土的反抗实力，尤其是藏在暗处的玩具士兵，肯定会察觉到的。
将能力量产化，这首先让乔木想起了公司的积分商城，随后就想到了SmILE人造恶魔果实。
SmILE是怎么来的？
“领先世界五百年”的超级天才科学家贝加庞克，在人体内发现了名为【血统因子】的物质，这种物质又被称为“生命设计图”，它就是人造恶魔果实的技术基础。
理论上只要能够从能力者体内提取出血统因子，就能制造出对应的恶魔果实，彻底突破“每一颗恶魔果实都不一样”的铁律。
在漫画中，贝加庞克已经创造出了近乎完美的动物系人造果实，并找到了超人系人造果实的替代方案，但因为经费有限，暂时没能突破自然系人造果实的门槛。
他甚至凭借这一技术，复制出了被誉为世界第三极的王下七武海，成了世界政府最为依仗的战力之一。
于是，乔木产生了一个大胆到有些疯狂的念头：
血统因子的衍生技术，既然能够复制恶魔果实，那是否也能复制调查员们的能力？
这绝非空想！
公司积分商城中的每一项强化能力，不都是对项目中能力的量产化吗？
来王之高地的路上，他还对这个念头嗤之以鼻，等到了这座豪华到不像话的宫殿度假村后，他反而越来越觉得这个念头靠谱了。
无他，这里，豪华过头、空旷过头了。
这座度假村，并非他所想的那样，汇聚了周边国家的贵族与富商，人们在此一掷千金，让天夜叉赚得盆满钵满。
他在这里见到最多的，就是调查员。真正的土着，反而凤毛麟角。
几个月一船，一船几十名调查员，哪怕有一半愿意来这里住个十天半个月……
再看看这度假村中大几百名的服务人员……
但凡你能赚了钱，那猪都登月了！
堂吉诃德很爱钱，这是肯定的。
他不是四皇那种靠拳头打江山的类型，而是玩弄阴谋诡计，靠金钱开路摆平大部分困难的类型。
所以钱对他非常重要。
这么重要的资源，浪掷在这种地方，根本不是一句“刺激高端旅游业”能解释得通的。
这里给乔木的感觉，就像是……为了将登岛的调查员们，尽可能毫无戒心地聚到一起。
聚到一起做什么？
肯定不是绑架或人身伤害，否则现实中各机构早就该得到消息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将你弄晕了进行研究，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你离开”。
而整个计划，整场行动，还有一个不可或缺的环节：
那条主动联系他们，赚取微薄船票利润，不远千里将他们运到这个国家，还反复宣传、推销这个度假村，甚至双手奉上优惠券的调查员商船。
他之前还想不通对方图个什么，最后只能自己说服自己，人家是赚度假村返点呢。
在这里待了半天后，他就确定了一件事：就算真的有返点，也绝不会比船票收入更高。
他之前是以己度人，高估了调查员们的消费能力了。
既然如此，最终结论也就一目了然了：
这就是一群调查员与项目土着勾结，一方盗取调查员能力，另一方攫取其他好处的“跨世界非法贸易”。
对那群调查员来说，这种买卖，安全系数其实是很有保障的。
一旦事情败露，他们完全可以强杀一个关键剧情任务，重置项目。
一切就都死无对证了。
乔木之前大胆提出在魔兽世界项目中建造城镇，发展与土着的贸易，以获得稳定的产出。那个庞大的计划，直到现在还在持续推进中，他已经足够骄傲了。
没想到这边更厉害，竟然反向打起了同行的主意。
如此天马行空，如此胆大妄为，他都只能拍手叫绝。
只是不知道这是NSEIc内部共同策划的行动，还是那条名为劝银商贸的商船团队自己的暗中谋划。
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是前者的话，这个计划，就略显小家子气了。
他现在最好奇的是，那群调查员，从中获得了什么好处。
总不会是SmILE吧？这玩意儿可是有很大的概率会失效的，就算带回现实，交给公司，说实话他也不觉得这玩意儿能卖个好价钱。
回过神来时，视频中那个唯一醒着的家伙，已经大大咧咧地掏出钥匙，打开了他所在的顶层王室套间的大门，并没有丝毫停顿地向他的房间走去。
对方走到他的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进行确认。
对方撸起他的袖子，掏出酒精棉在上面擦了擦。
对方掏出针管，找准手肘内侧的血管，扎了进去。
一股殷红，很快就倒灌入针管中。
“你就任凭他采集你的血样，研究你的能力？！”烛光很惊讶。
她当然知道乔木的GEASS和卍解，虽然了解得并不深，但也很清楚这两种能力多么特殊、珍贵。
按说，乔木这样的调查员，一定会万分忌讳其他人研究甚至复制他的能力了。
乔木看着对方从自己体内抽走了至少200cc的静脉血后，并未急着离开，而是熟练地帮他处理伤口，一切操作甚至似乎是在加速针孔的消失。
“来这里的人，大多纸醉金迷，尤其我还带了个小丫头来，”他笑着对身旁的烛光说，“第二天起来感觉精神头不太好，也不会胡思乱想。再说了，谁能想到，一个项目中的土着小喽啰，竟然能做下如此一番大事？”
等到那人收拾好一切，离开他的房间，他才又解释道：“我不觉得他真的能复制我的能力。”
他想了想，纠正道：“门门果实也许可以，也许不行，我不在乎；思维宫殿和灵压体质也无所谓。但始解、卍解和GEASS这种完全从心的能力，就连咱们这行都承认无法复制。再说了，他们也没有白打，就算复制出灵压体质，还要从零开始研究具体应用。”
他笑着摊手：“我承认这群土着的技术，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了。但我绝不相信，在能力量产这方面，他们的技术，能超越咱们这行。”
烛光此时也反应过来，若有所思道：“确实，无论如何，他们接触到的，都是中阶调查员。如果他们的技术真的足够先进，那足以复制出很多强大的、奇妙的能力了。冲击波、简易催眠，这种能力实在是……”
“拿不上台面，”乔木点着头，替她说完，“所以，他们想要我的血液，就给他们。我也想看看，他们的极限在哪。”
……
第二天早晨，乔木终于在王宫中见到了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这家伙，只是坐着，都比站着的他高出不少。还好对方摆国王架子，没起身过来和他握手，不然他真的要亚历山大了。
这个世界的人的体型，还真是多样性到过分了。
在天夜叉的身后还站着几个人，明显都是他麾下的干部，也就是他所谓的“家人”。
虽然这些都是真人模样，但好在海贼王世界中的反派，大部分特征都很明显。凭着印象，他基本能够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但还有两人，和他一样，都在王座下方，只是站在一旁。
他多看了对方几眼。一个丰满的中年女性，一个帅气且略显阴柔的年轻男子。
对方的外貌特征，在这个地方，如果不是和之国的人，那就是调查员了。
而且应该是日本的同行。东亚三国国民的特征，也许外人很难区分，但三国人自己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发现不少典型差异的。
“‘竞技场公敌……’”天夜叉上下打量着他，硬是晾了他好一会儿，才轻笑着开口道，“说说吧，为什么想要见我？”
对方的视线，落在躲在他身后的蕾贝卡身上，意有所指道：“你搞出这种动静，不就是想见我一面吗？”
乔木将紧张到甚至都忘了呼吸，明显已经有些窒息的蕾贝卡，往自己身后推了推：“这个丫头，我是真的想要。”
在天夜叉略显愕然的表情中，他耸肩道：“我本来是想取得冠军、击败迪亚曼蒂，获得和你见面的资格的。”
面对一位世界政府加盟国国王、王下七武海，他没有使用敬称。但对方也并不在意。
因为当他说出见面的“资格”这话时，就已经是在服软了。如果他说的是“引你出来和我见面”，那人家怎么着也得意思意思了。
“我想要和你谈一桩生意，”乔木平静说道，“我有一些事情想做，但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人又不多，只能求到大名鼎鼎的天夜叉头上了。”
这个世界……多弗朗明哥身后的干部，瞬间神色一正。
而乔木身边的两人，则瞬间变了脸色。
天夜叉脸上的笑意逐渐荡然无存，只剩下天生的阴鸷与狠戾。
“生意……最近主动送上门的生意，还真不少啊，”他冷冷说道，“我凭什么要和你做生意呢？你能给我的，他们也能吧？”
他没说这个“他们”是谁，但在场的人，都很清楚。
乔木看去，那边的男女听到这话，脸色竟浮现出一抹得色，似乎是在得意自己抢占了先机。
无可救药……他轻轻叹了口气。
下一秒，他的身影直接消失，又瞬间出现在那个年轻男人的身后。
出现的同时，腰间的斩魄刀，已经被他握在手中。
毫无防备的年轻男人愣住了，他僵硬地缓缓抬手，伸向自己的脖子，似乎是想确认什么。
但手才抬到胸口处，就停住了。
紧接着，他的脑袋，就从自己的脖子上，沿着平滑无比的切口，滑了下去。
被喷涌的血泉淋了一身后，那个中年女人才回过神来，在无比凄厉的尖叫声中，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很快，她的裤子上，一片明显的水渍，就越扩越大。
看到这一幕，乔木的眉头都快碰到一起了。
非战斗类调查员？怎么跑到这种地方了？吓到连结束项目都不会了？
等待片刻，无奈之下，他手起刀落，切断了对方的喉咙。
但对方捂着喉咙倒在地上，抽搐了好一阵，身体才如同瞬间蒸发一般消失。
看到这一幕，乔木也不禁松了口气。
他没想两个都杀，就是杀一个展现自己的“本性”，纳个投名状；放一个，展现他们这群人的“奇异之处”，让天夜叉压一压不该有的小心思。
为了不节外生枝，他特意干掉了背后背着刀，看着更能打的男青年，放过了那个女人。
结果对方的表现，实在太过不堪了，导致他一度怀疑对方其实是个土着。
好在对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终于想起自己的身份，成功跑路。
但……气管切开了那么久，对方回去后，能不能活下来，还真是个未知数了。
“搞得我好像变态杀人狂一样，”他略显郁闷地嘀咕了一句，才重新看向王座之上的天夜叉，笑着对对方说道，“这样一来，生意就没那么多了，你也有空了，对吧？”
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视线，从尸体上挪开，重新评估起眼前这个青年的实力。
至少那个诡异的速度，他就完全跟不上，甚至都看不清。
确实有两把刷子，有资格和他谈合作。
他一手撑住侧偏的脑袋，跷着二郎腿，悠然点头道：“说说你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