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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扬社会公德,倡导文明新风,现在懂首都到地方,一层层的都在落实着新的文件政策,可是那对于大城市里的人还好,但是到了这个明显改革之风吹的不算到位的地方,又是如此复杂多元化的民族聚集地,这里的人们更有一种彪悍和用拳头解决事情的方法,单纯而又直接。
而在部队里,一帮血性汉子在一起,更是将这股子彪悍劲展示得淋漓尽致。
所以,两队人马也算是狭路相逢,以齐修为中心的小团队和以温晴为首的人马在在还未交锋的一霎那就已经无形的释放着自己的气场。
多日来的无聊气氛,也因此噼里啪啦的叫嚣着,仿佛空气中都能看到铿锵有力的火花。
男人多的地方有个很特别的现象,那就是暴力值,黄段子,一流水的骂人话,再有就是写泡妞的小段子,似乎成了很多军校士兵中居家旅行的必备品。到了这里少数民族多,方言多,骂人的话更是多的不得了,既可以当个有趣的事来学,有省得自己听不明白吃了亏,所以这些骂人话,大家都能掂量出几句。
两队人马擦肩而过的瞬间,一串带着异域口味的话就秃噜了出来,那眼神还得意的看着温晴他们几个。
齐修身边说话的明显是个当地人,所以要想仔细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很不容易,但是绝对能肯定的是,那不是好话。
挑衅的态度,听不懂的坏话,都一瞬间激怒了温晴身边的几个人,几个同样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
面对这种挑衅的行为,最好的办法是不予理会,自觉没趣就会识趣的离开,可是——
温晴的脑子里弯弯绕绕的东西多,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她能用冷静的分析来忍下去,但是另外三个人却已经怒了,那火根本压不下去,在各自领域都是出色惯了的人,被这帮人如此藐视就跟打脸一样。
尤其是靳新这小子,从小就当太子爷,一路下来也是顺风顺水,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轮到自己被人骑到头顶的时候了,他能忍也是只忍沈青一个,谁都可以不服,但是唯独沈青,经过了一年的体能训练,再加上不久前的跟训,他的战斗力自然更是让他的暴脾气有了底气。
“黑文湿叼你小姑全家隔离屋上屋下屋中屋块臭嘿臭戳条吊,普昵啊莫牙嘿扎扎——你个野仔。”
温晴眼角抽了抽,妈的,骂的可够顺溜的了,一个字都没卡壳,真他妈的人才,脸上实在受不了,偏过头就不地道的笑了起来。
“喝,看不出来,野仔。”齐修挑眉,挑衅般上前一步,脸对脸的看着这个同样不顺眼的小子。
“哼,让开!”靳新抬手就想推过去,肌肉在肩膀上一动一动的,看得温晴有些心惊胆战,而那边白海峰和马志波已经跟了上去,站在靳新身边一副随时动手的模样,温晴一看没辙,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拆自己兄弟的台,于是也迈出了步。
你说让,我就让啊?路是他们开的?妈蛋,真他妈的嚣张。
年轻就是这点好,热血啊,顺带着一盆子鸡血照着头上就扣了下来,两队人马不知道谁先动的手,推了一下,瞬间点燃了战火。
本来就在气头上,双方下手也都没有留情,除了温晴和靳新,那些都是刚上来的军校生,体能方面差得远了,靳新见有人狠推了一下温晴,更是火了,拿出十足力道对着那人的胸口就是一下,让人狼狈的退了好几步,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恨不能撕了靳新。
“就你们这点本事还跟老子斗,你们两个都不顶一个,还不快滚!否则见你们一次揍一次。”靳新嚣张的放下狠话,那地痞流氓土霸王的气势顿时外漏无疑。
温晴扶起地上摔倒的马志波,手和膝盖都流了血,顿时面色也阴沉了下来,虽然最初有点儿懒洋洋的应付味道,但是自己这边儿的人毕竟倒地上了,她也是护犊子的人,揪住齐修身边一个最魁梧的人,锁喉,拧臂,一脚利落的提在小腿腓骨,顺势压下就将人撂倒在了地上,那双晶亮的眼睛迸发出夺目的光彩。
面对胜利,温晴露出了森柏整齐的小银牙,好像颗颗牙齿都带着尖刺,让人错愕的以为看到了大白鲨的微笑,这——就是气势!
可是混战中似乎温晴的姿态是浪费了,那帮人根本就是红了眼睛死命的磕,有机会就上,哪管你气势不气势,这边齐修在被靳新猛推一把后,踉跄稳住身体,可是站稳后发现在温晴那臭小子身边,而他刚好放松了一下,说时迟那时快,齐修抬腿一脚就踹上了温晴。
而正松口气的温晴冷不防的被一脚踢翻在地,场面又有了新的变化,所有人都看向了齐修,毕竟温晴这边,她算是头领。
大家都愣住了。
“齐修——”
隔了几秒钟,齐修身边的人拉了他一把,有些不自在,说实话这次打斗中温晴除了制服对方的一个人外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说好听的是在观战,说不好听的是觉得自己根本不用动手的嚣张气焰。
可是齐修这一脚很重,而且是在对方没有准备的情况,到底还是有些不地道,他们是有血性,喜欢欧诺个拳头,可是不代表没有脑袋,所以接下来都停了动作,火气也消退不少。
齐修看着地上的男人,一张脸变了又变,这一脚为什么踢到这个人身上,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原本有些闪烁不定的脸突然紧绷了起来,想起自己在他身上受的气,他那嚣张无视的眼神,仿佛此次都击打在了他的软肋上,顿时有了死磕一场的打算,踹都踹了,也不在乎你来我往的多来几下子。
齐修甩开同伴的手,双腿岔开站在温晴的面前,因为高大所以看着他的脸在背光中黑黑的看清楚,但是那双眼睛却是狠狠的瞪着,很凶,似乎用眼神告诉温晴,他讨厌她,就是要揍她,不爽可以单挑!
打——
还是不打——
温晴其实坐在地上也犹豫不决。
不打忍不下这口恶气,打了却太傻,刚刚入学就出这种事,绝对直接被教官列为重点关注对象,而且军校练得是什么?就是纪律!这明显就是无视纪律的斗殴行为。
因为这个缘由让自己在军校的答卷上画上一抹黑,她真的觉得不值。
只是,尼玛——这货跟她真是不对盘,想来上次在商场里打过他一次,现在就当老子还他的一次。
这次就算了,但是,下次——
温晴利落的从地上起了身,可是腰间的疼还是让她皱起了眉毛,避开靳新的手,直直走到齐修身边,深深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隐下那浮现的复杂情绪,阴沉着那张漂亮的脸猛的抬起头。
靳新一看,这是要开火啊,运转了身上的力量,亦步亦趋的跟在了温晴身后,随时准备出击,那眼睛兴奋的有些血红。
齐修瞪着黑黝黝的圆眼,咬紧了牙,猜测着温晴的举动,身体开始紧绷待命,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空气凝结,所有人的神经仿佛就在温晴的身上,屏住呼吸,耳朵灵动的竖起,只要那根弦啪的断掉,那么场面可想而知。
温晴走到距离齐修半步的地方停住了笑,紧抿的嘴角微勾,带着冷笑,淡声道,“我不跟你玩!”
“沈青!”
听到这句话,靳新先是不满的咆哮了一声,随后落下气势,勾着温晴的脖子,咬牙切实的恨道:“干不打,就你那本事还用忍他?尼玛,想气死老子是不是?”
温晴扭过头,伸手笑眯眯的拍了拍靳新的脸,离开靳新的钳制,她走向齐修,看着高出自己一个肩膀的家伙,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慢慢停下,优雅的扬起小巧的下颌,就在他的耳边,看他,眸光流转,深不见底。
“齐修,是吗?我记下了,现在我开始期待咱们的搏击课了,请你到时候不要让我失望哦!”说完抬手在齐修的肩膀上拍了拍,走开了。
齐修就站在原地,那杯沈青拍过的地方,觉得火辣辣的,不是疼,却让他觉得脸上的血直涌。
靳新听到了几分,但是对于温晴的举动还是有些不爽,他喜欢直来直去的他,虽然一直知道温晴的头脑不想他这样,可是还是让介怀,鼓着腮帮子气嘟嘟的大步走着。
就在温晴准备转弯的时候,远远的听到身后传来声音,“沈青,你的话我记下了,我也很期待那天!”
随后还还夹着一堆挑衅的吆喝声不断的传来,让靳新还有其他两个人的死死的抿着嘴,不说话,气氛低的叫人难受。
“青子……”一路上回去,四个人情绪都有点儿低落,早没了最初的兴奋,目光不住的游移在温晴老神在在的脸上,最后靳新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样,我他妈觉得没脸在这里活了!”
温晴停下脚步,叹了一口气,安抚这头直了毛的小狗,“这里是哪里?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吗?这是军校,是军事化管理,在学校里更是养了一批专门找咱们茬的纠察队,刚开学,如果咱们跟他们打起来就是有理的事情也会没理,而且这个时候给咱头儿上眼药,你觉得自己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唉——青子,你说的我懂,可是——”
“咱们不是还有搏击课吗?那是光明正大的,咱们就在那里好好的教训他。”说完歪着头看着靳新,有点撒娇讨好的小模样。
“行,这次就算了,面子是给你,可是下次我可不干。”面对沈青的小眼神,他是又恼又气,但是却得吞下这口恶气,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他也不想抱怨,只能停了话头,谁叫这个人是自己最重要的兄弟。
温晴抬手拍他,安抚着,知道靳新的心里不舒服,如果自己没有上一辈的记忆,没有那些经历,她也会赞成靳新的想法,不打得他们求饶绝对不会罢休,而且如今雄厚的背景,让他们也有恃无恐。可是现在她想走得更远,更好,就不能不多想,每一步都不能错。
靳新走了几步后觉得温晴的脚步似乎带着意兴阑珊,也缓下了步子,偷偷的等着她走上来,唉——自己真是败在了这个人的身上,明知道他也是绝不肯吃亏的主儿,是个绕了几个弯还能找到办法收拾人的那个腹黑小子,可是却见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扫了眼走了另一侧的白海峰和马志波,他们应该和很不爽,又看了眼温晴。
“饿死老子了,一会儿去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白海峰和马志波也摸了摸肚子,很应景的叫了几声,气氛有些尴尬却瞬间打散了低沉的空气,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说着,准备狠狠的吃靳新一顿,温晴则是看着靳新歪着头抿着嘴笑着。
这孩子,真是贴心——
靳新回瞪了她一眼,意思让她别得瑟。
可是冤家路窄,真的是这个道理,才分开没多一会儿,这不,在餐厅门口又遇上了,齐修那边自然带着胜利的喜悦,嘚瑟劲甭提了,就差每个人脸上开一朵花。
看着温晴他们进来,还故意的看着他们,挑衅的差点让靳新鸡血淋头。
“你答应我了。”温晴提醒道,眼睛精锐的在餐厅里快速的扫了一圈。
果然——
在餐厅里有一桌教官,他们的眼神似乎还带着一抹的兴味的脸,似乎对他们两帮人没有打起来带着几分的遗憾。
温晴收回视线,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教官,她越想越觉得诡异,他们那些教官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做的不对?
而另一头的几个教官也在偷偷的谈论着温晴齐修几个人,部队里要的是团结一致,集体荣誉感至上,所以绝对不能存在小团体,要大家拧成一股绳,所以如何能打散这些不和谐的小团体是他们这些教官面对新兵的主要任务。
在报到的工作结束后,终于原本吵杂有些纷乱军校恢复了它的秩序,吃过了晚饭,四个人安静的呆在了宿舍里,各自打发着时间。
“哔哔——”两声哨响在安静的走廊上突然想起,出于好奇,也是一种本能的,温晴和靳新先一步冲到了门口,探头看了出去。
“所有学员快速返回寝室,所有学员快速返回寝室。”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大声喊道,两句话后,目光开始如雷达般在每扇门上扫过。温晴和靳新赶紧拉着白海峰和马志波进了房间,相视而笑,军校生活算正式拉开序幕了吧——
很快,房门被敲响了,推门进来了一个穿着士官衣服的男人,他看着站在宿舍里的几个人转了一圈,很满意的看了看四周。
“很不错,你们做的都很好,是军人家属吧?”这个人了然道。
温晴几个人没说,只是笑了笑,意思不言而喻。
进来的这个人是大学生干部,是从下面部队里靠着实力考上军校的干部,所以对于指导新学员来说他们的身份很合适。“”
“大家走坐下吧,其实我要说的很简单,你们记牢就没有问题的。”这个很随和,拿着本子坐在一张椅子上,开始笑着讲了起来。
记上他们的名字和一些信息后就开始对内务条例,平时物品的摆放标准,被子的折叠方法,作息时间,纪律问题等等都详细的讲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白海峰和马志波还有些兴趣,毕竟是新人嘛,可是时间一长就不对劲了,强打着精神再听,而温晴和靳新则是拿着本子时不时的记上两笔,态度认真,尽力集中,全神贯注的看着,态度非常好,也惹来了那个大学生干部的侧目。
第二天,军训开始,五点半起床,六点集合。
因为是第一天上课的,新学员都兴奋的爬了起来,忙得鸡飞狗跳,宿舍楼的走廊里是闹闹一片。
温晴和靳新也是经历过这些的,虽然可能不一样,但是新兵三个月都大同小异,所以昨晚就制定了起床计划,时间上尽可能的休整,然后有效率的做内务和洗漱工作,这样才能在军训三个月中保持最良好的体力和身体状态。
五点十五分,当外面的动静小了几分后,他们几个才懒洋洋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白海峰看着穿军用短袖,短裤睡觉的温晴突然愣了一下。
“青子,你冷吗?睡觉穿那么多,不难受啊?”
靳新已经爬了起来,叠好了被子,扯平床单,顺手还将温晴的鞋子放在梯子下。
“他就那习惯,三伏天都这样,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温晴笑着点头,“是啊,就是这习惯,改不了。”说完也弄好了被子下床。
靳新拿着盆等在门口,两个人随后朝着外面的水房走去,而是几百人一层,水房还是不够用,大家都直觉的排起了队,前面的人不断减少,眼看着就要到他们了,突然感觉到靳新的身体一僵,温晴也一怔,顺着靳新的视线竟然到了旁边不远处的齐修,还有他的那几个室友。
早上的齐修俊美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睡意,有些迷糊的样子,揉着眼睛,说实话,无论是重生前还是此时的他,温晴都承认他确实很好看,让人看着很舒服。
靳新勾起嘴角坏笑,飞快的数了下齐修那一列的人数,直接一扭身就站到了对面的的那个纵队。
然后,靳新坏笑着向温晴甩了个眼色,那绝对是唯恐不乱货,温晴只能示意他悠着点,毕竟前几天那事儿,虽然是压下去了,但是到底他心里不爽。
靳新眉梢一挑,用手在鼻子一撇,得意的哼了一声。
说到底,哪怕齐修真的是那个人,那人哪怕能乱了她的情绪,但是跟朝夕相处几年的一直视为亲人般的兄弟来说,齐修的位置还得往后排,所以只要靳新不太过分,她心里还是纵容着的,毕竟齐修那货也欠收拾。
于是温晴也就默认了靳新的挑衅,眼中露出了一抹的贼笑。
洗漱时间有限,大家都洗得很快,眼看就轮到了温晴,拿着脸盆打上香皂快速的洗脸刷后就站到了一边。
靳新前面还有一个人,齐修几个人则是挺团结的站在一个队上。
“兄弟,给我少来点水。”靳新说着拿着脸盆霸道的接了一点水,然后转过身,对着温晴挤眉弄眼,笑得见牙不见眼。
手里的洗发精,倒在盆里,又把香皂用肥皂盒的硬角给狠狠的弄成小块,在盆里搅和了起来,白白的,滑滑的,里面还有些细碎的香皂块。
温晴扭头绷着的脸,突然笑开了,那货很是坏透了,再一转头,看着靳新悄悄将盆对着齐修他们几个的位置悄悄倒了过去,这时候大家都穿着塑料拖鞋,而部队里发的拖鞋别的不说,就是那绝对是硬塑料的,防滑功能几乎为零。
只见靳新前面的人一走,他里面冲过去洗干净,包括他香香的脸盆,一切弄好后,就在齐修转身换位置,几个人警惕心防御力最低的时候,不经意撞了过去,大早上本来就迷迷糊糊的,再加上那塑料拖鞋的功效,只见塔罗牌似的,齐修在内的几个人狼狈的摔在了地上,以前骂过他们的一个小子,摔得最实在,拖鞋都飞了一只,直接干到门口去了。
“哈哈哈——还没睡醒啊?”靳新拍着大腿大笑着,那种解恨的神情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地上的那几个货都黑了脸,齐修在打滑的地上,挣扎了好几下才稳住身体站了起来,可是他也不敢动,就怕再甩出去丢人。
气得那小子手指头都发抖了,眼睛一扫,越过靳新,看到了神清气爽,穿戴整齐的温晴,他的脸又黑了几分。
“你们,你们都给我等着!”
“行啊,我们等着!”靳新说完做了一个鬼脸,傲娇的拿着脸盆当手鼓,扭着腰拍了个得意,随后拉着温晴的胳膊就大模大样的走了出去。
温晴回头,那一眼让她愣了下,黑黑的,带着血腥味,还有些说不出的厌恶,她知道那是对着自己的,齐修对自己的厌恶摆在了明面上,甚至哪怕她没做什么,都已经超出了对靳新的厌恶。
这——
垂眸,温晴收起了几分笑,离开了水房。
七月的R市,真不愧是没有冬季的城市,日头在天上高高挂起,那熊熊的热能似乎偏爱于这个城市一般,还没到正午就已经有了脱水的感觉,嘴角干裂,脱皮,一层层的白色,暗红的血凝固在曾经水润的嘴唇上。
温晴微微看了看头顶,用舌尖舔了舔嘴唇,热,疼,这他妈的鬼地方怪不得能得到某些特种部队选拔者的青睐,在这里当兵绝对是考验人的意志和体能的极限,光是这气候就能不死扒层皮下来,而一切还都没有开始。
东南陆军学院的这一届的所有新学员列好了队,五百多人已经重新划分了中队,按着划分排列成了六个整齐的方队,在偌大的操场上笔挺的站立着。300来名新生站出四个绿色的方阵,在宽阔的操场上整齐的排列着。
靳新隔着两个人偷偷看向温晴,温晴眨了下眼睛,值得庆幸的他们还依旧在一起,但是不太舒坦的是,齐修几个人也编到了这个队,不用想,以后的摩擦必定会不断升级。
齐修跟他们站在一排,但是因为身高的原因,他站在基本排头的地方,虽然隔了两个人,但是他清楚的看到了两个人的小动作,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挺不痛快的,明明知道他们两个人是一个地方来的,关系好的没话说,可是他还是不爽。
直直的杵了两个多小时,所有人都被烈日晒得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帽檐下还不断的淌着汗,一张张崩裂的嘴唇,隐忍到崩溃般的眸子,都在一次次的挑战着自己的底线。
可是谁都没有动,虽然没有教官在,可是这里是部队,他们要从这里走向更高的地方,大家拼着,暗暗比着耐力。
纪律,军队铁一般的纪律!
这是入门的第一课,也是最重要的一课。
温晴眨了眨发烫的眼睛,好热啊,余光忍不住看向了齐修,他的背脊挺的笔直,衣服都已经变成了墨绿色,湿润的贴服在了身上,下颌出紧绷的形成了一条暗色的阴影,他也在强忍吧?真的挺倔强的一个人——
突然放置在心底的那些纷乱情绪涌了上来,说不清楚,无法下结论,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烦躁的让她越发觉得太阳晒得她头昏。
齐修——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虽然对他的心思复杂,可是他的身份还是她始终纠结的问题,到底是不是?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问那人的名字——
晃了晃有些发晕的大脑,温晴心中苦笑。
教官办公楼
贺域一手拿着学员资料,一手拿个高倍数的军用望远镜对着操场上的逐一比对着,不时翻看着资料,时而高兴,时而皱眉。
他的情绪让坐在对面跟他搭档的老朋友宋明达调侃了起来。
“这批学员不错吧?”
“是不错,还是每年的老惯例,当地的录取率比较高,这帮孩子能吃苦不错的,但是相对今年那些大城市的兵也超了比例,那些个娇娃子,让我有些头疼。”说话间手上白拿着笔敲打着那些资料。
“既然到了这里就不能那骄兵对待,而且咱们也没有惯人的习惯,都是带衔儿的怎么了,要想压咱们一头也得等个几年再说,管那么多呢,干好咱们得本职工作就行。”宋明达笑呵呵的说道,他们的文化素质低都是从部队里一点点爬上来的,所以对这些上来就不用那么辛苦的学院还是有些说不清的东西,但是能当然队长,那素质也不是一般,自然有的是办法好好规矩这帮人。
贺域挑眉,“呵呵呵——嫉妒啊,咱们是没赶上好时候,可是经历是谁也夺不走的,我倒是庆幸。”
宋明达也是呵呵一笑,扫了眼操场上的晒得冒油的可怜虫,“老贺,你还不准备下去?”
“这会儿就受不了了?等着!”贺域将桌子上的档案又拿出来翻了翻。
突然他从资料中抬起头,“明达,我上次开会回来,听说咱们这届学院里来了两个不得了的?知道谁吗?”
宋明达瞪了他一眼,“你才知道?”
“嗯,在哪儿呢?”
宋明达拍了拍脑门,这人真是天生带队搞训练的,对于其他的事儿太不放在心上了。
“在哪?就在你的队里呢!”
贺域猛的一拍桌子,“你说真的?谁?我怎么没看出来?”
宋明达不说话,拿过贺域手中的一摞子档案,翻了一遍后从里面抽出了两张,最后想了想又抽出了一张。
贺域瞪大了眼睛,沈青,靳新,齐修!
怎么来了两个太子爷都那么巧的弄到了他的队里,太他妈的有压力了,玩人也不带这样的啊?
身为东南的兵,贺域自然是记得所有高级军官的姓名,自己要是不知道哦啊归谁管真是不要混了,那沈家书的名字,赫赫荣誉都是他一直敬仰崇拜的对象。
而另一个靳新,靳国安在东北高演习的时候他就见识过他的实力,虽然跟沈家书不能比,但是也是军中的一号响当当的人物。
“啪”的一声将资料夹砸在了桌子上。
“老子招谁惹谁了,怎么就分到了这两个金贵玩意儿!”贺域绷紧了腮帮子,气得直磨牙,眼睛狠狠的瞪着家属栏上的名字,恨不能烧个窟窿出来。
宋明达好像还觉得不给力,火上浇油的说道:“喏,看看,这个齐修,虽然不是咱们系统里的,可是看看她老妈的名字,商界女强人,人大代表,昨天我还在电视上看到了呢。”
“你想我死的快点是吧?”贺域阴测测的撩开眼皮子。
宋明达不厚道的笑,接着左右看了一眼,上半身向前倾了几分,压着声音说,“气什么?没有人托关系让你照顾,就是会所人家想凭自己的本事争口气来,既然成了你的兵,就明目张胆的操死他们,换了个地界儿,你想求还求不到呢。”
贺域茅塞顿开,一双眼缓缓的眯起,露出了几分土霸之气,“老宋啊,真不愧是我的好指导员,厉害,厉害!”
“哈哈,客气客气。”
随后又靠近了几分,“老贺,其实你不亏,那两个虽然是太子爷,可是你知道他们怎么进来的吗?”
贺域一脸茫然,不都是考进来的吗?还用问?
“你啊,真是不上心,小心以后就停这里了,跟你说,那两个人可是解放军信息工程大学的毕业生,主修通信专业,本科毕业。”
“真的?”贺域都一惊,可是抓过资料翻了下,年龄不对啊。
“沈青那小子是牛人一个,弄到那个学校后一年就拿下了通信专业的本科证,所有考试成绩都是优秀,另外的半年拿下指挥专业的毕业证,除了导师评语外多吉次旦校长还特意写了评语,无外乎是要多加重视这个学院,如果不能得到重视,他们大学永远为那小子敞开大门,随时欢迎他回校做贡献,你说牛逼不?双学士!”
贺域擦了一把冷汗,“牛逼,是他妈的地球人吗?”
宋明达撇了撇嘴,感叹道:“估计火星上来的!”
“那个靳新该不会也是怪兽吧?”贺域心有余悸,打击啊,赤果果的打击。
“他就是通信专业毕业,但是他和温晴的私交特别好,两个人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有些事你知道的。他们走的是二学位,免试入学!”宋明达提醒道。
“嗯,明白,放心吧!”贺域随口又道,“对了,那小子呢?”
“齐修?”
“齐修跟温晴他们两帮人似乎不对付。”
“反正一视同仁,欠扁就拎出来教训就是,每年都有杀鸡儆猴的把戏,谁不想要脸就豁出去闹。”
贺域定定的看着宋明达。
“干嘛,那么看我,有病啊?”
贺域唏嘘道:“你他妈的怎么这么坏呢,这一肚子的坏水都哪里冒出来的,毒啊啊!”
“妈的,欠抽是不是!”
……
……
四十多分钟后,贺域不紧不慢的出现在了所有学员面前,衣服整洁干爽,透着股凉意,不用说一定是在办公室里吹风扇。
这一出当然惹来下面的学院心里十几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扬着蹄子恨不能才上那张欠扁的嘴脸。
贺域笑着眯了眯眼,视线在温晴和靳新的脸上转悠了一圈,太子爷是吧?免试入学是吧?早就练过了是吧?老子就他妈的小平民一个,不红眼怎么对得起你们这俩牛掰的东西,就是羡慕嫉妒恨了,不是有钢条吗?不走后门是吧?行,老子会好好的训你们的!
一阵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阴风夹杂着凉气儿,刮过操场上的绿色方阵,温晴和靳新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战,后背的汗毛都立正了,妈蛋,怎么回事?又不干净的玩意儿?操!就是鬼,老子都磕死!
眼巴巴的看着着其他几个中队的人已经被自己的教官拉到操场上训练队列,只有他们这个中队的人看着自家教官讲解着打背包的要领,这让这帮血性的新兵心里就跟猫爪了似的,眼睛直飘。
可是没有办法,人家教官是老大,他们干着急也没办法,所以只能就这么站在大太阳下一遍遍仿佛放了慢动作的动作,微微的汗臭味都飘了出来,周遭连个苍蝇这等低级活物都不见一个,可见身处的环境有多么恶劣。
完美无缺的背包打好了,像是艺术品似的放在桌子上,贺域笑眯眯的站起身,问道,“都看清楚了?明不明白?”
一群人有点头,有说话的,但是就没有个整齐一致的声音。
贺域的浓眉一扬,“我在问你们明没明白?”语气加重了几分。
“明白!”稀稀拉拉的声音。
“明白,还是不明白!”贺域双手后背,厉声喊道。
“明白!”这次声音整齐了很多。
贺域吼道:“再说!”
所有人鼓起嗓门子使劲的嘶吼,“明白!”响彻云霄。
贺域稍稍缓和了下脸色,背着手开始训道:“从现在开始,整个军训期,你们的说话要简短有效,我问什么就要回答什么,其他的我不想听,而且我不管你们以前好似怎么样?从哪里出来的,到了这里,就是我的一个兵,军队将就纪律,铁打的纪律你们要明白,没有理由,只有服从,绝对的服从。明白了吗?”
“明白!”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
温晴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西点军校传出来的训练模式得到了各个国家的军事训练的广泛应用,白征的训练模式也倾向于此,他书架明显的位置上都放着关于西点军校的读物,后来去了信息大学,作为重点学府,那里的军事训练也是这个套路,现在到了这里,还是如此,真是老生常谈的没有点新鲜劲儿。
“现在学习下一项,敬礼。”说完,贺域刷的抬起了手臂,标准的敬礼动作,然后环顾四周,干净利落的落下,“看见没有,绷紧身体,用你们的手肘带动你们的手臂,手肘向后使劲,手指绷直到帽檐处停止,要有气势,干净利落!现在,全队练习。”
“是!”
时间就在训练中过去,眼看着,太阳有了落山的趋势,贺域终于发出了解散的口令,但是这渣货却转头露出一个非常刺目的微笑。
“我有没有说,后天要进行校内的复考啊?考不过的学员,可要拿着档案退回原籍的——当然了,你们这么聪明绝对没问题的是吧?看咱们明天接着训练,考试,训练两手抓,咱们手手都要硬嘛!”说完迈着他的小步子得瑟的走了。
尼玛——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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