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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泛,我的好孩子,别哭了。”一双温柔的大手抚摸着易泛泛的脑袋,伴随着沙哑醇厚的男低音,熟悉的语气令易泛泛心中一颤,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入眼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芝兰玉树,盈盈含泪。易泛泛如鲠在喉,明明是那样一张毫无关系的脸,但她却还是可以一眼认出。
“父、父君?”她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
“诶,诶,是我,是为父……”男人哭着微笑,不住的点头,他颤抖着薄唇,满目慈祥,眼中的泪水晶莹剔透,衬着如玉的容颜,越发的令人怜惜,“泛泛,我的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父君……”易泛泛再也忍不住,猛地扑到父君的怀里,紧紧攥着他的衣服,又是哭得一阵天昏地暗才罢休,温柔的父君,贤淑的父君,她从未想过此生竟然还能见到他。
易泛泛奋斗的目标一直都是和母皇见面,却从来都不敢妄想父君也可以在现代重生,在她心中,见到母皇都是天大的恩赐,因而从未奢望这辈子还能见到父君。她紧紧地攥着父君的衬衫,生怕这只是一场梦,攥着他的衣服不肯醒来,只想就这样一直梦下去,睡下去。
一家三口哭哭啼啼折腾了一个上午,直到韩于墨终于忍不住敲门进来,易泛泛这才止住了哭泣。
“你、你进来做什么?”易泛泛连忙用袖子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她在韩于墨面前已经够没有妻主的架子了,不想连最后这一点威严也失去,她咬着下唇,不能让他发现她懦弱的泪水,那样只会让她在他面前更加无地自容,易泛泛垂下眼睫,低斥出声,“韩于墨,给我滚出去。”
韩于墨的脸也是冷的:“现在已经是中午,你需要吃饭。”
“我吃不吃饭不需要你管!孤现在不想见到你,你给孤滚出去。”易泛泛看到母皇诧异的眼睛,以为母皇是在责怪自己妻纲不振,于是拿出了十足的气势,呵斥韩于墨退下。
“呵呵,的确,你现在找到你母皇了,我这个踏脚石算什么?”韩于墨自嘲一般冷笑,冷毅的轮廓显得如刀削一般锐利,“狡兔死,走狗烹,我早该明白。”
易泛泛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烧,在母皇面前这男人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你到底滚不滚?!”易泛泛大声道。
韩于墨唇角的弧度逐渐消失,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她,如同深潭一般幽不见底。
他低语般喃喃:“易泛泛,你很好,我滚。”
直到韩于墨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易泛泛才终于卸下浑身竖起来的刺,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见母皇质疑的眼睛,易泛泛稍稍有些尴尬地解释:“他、他是我的夫侍,叫韩于墨,平时很听我话的,今天大概是、是生病了,所以才会对我摆脸色,平时他都很乖的……”
易泛泛声音小了下去,连她自己都不信自己的措辞,更何况英明神武的母皇大人。
握紧了拳头,她连一个小小的夫侍都驯服不了,的确是她的无能。
无能的女帝,所以才会亡国。
“泛泛,你……”易允秋拧眉,正待要说些什么,却被易泛泛一把打断,“母皇,你怎么会找到我的?”易泛泛不想和母皇谈论韩于墨,一想到他,她就会抑制不住的烦躁和慌乱。
易允秋岂会不知道易泛泛是在转移话题,心中微叹,这个孩子被她和阿许宠坏了,所以才将任何人的退让宠爱当做是理所当然,但她却又说不出教训泛泛的话来,只得顺了这孩子的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也顺带弄清楚这孩子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原来易允秋本是欧洲贵族,因表妹及男友背叛而被二人推下船淹死,从而穿越到了凤临国年仅五岁的皇太女易秋身上,千山万水,一路风雨,成就女帝的一生,倾爱于阿许,传位于易泛泛,易允秋在凤临国薨逝之后,灵魂重生到她穿越之前的身体里。她在凤临国活了二十五年,却不想现代只不过是过了二十五秒,重生之后的她,活了两世,自然是轻而易举地就将背叛自己的表妹及男友扫地出门,重掌易氏大权。在谋权的过程中,易允秋也发现原来阿许也在机缘巧合中穿越到了易氏长老的管家白离身上,皆大欢喜的结局,两人相认,从此天荒地老。
易允秋名下的财团大多数都集中在欧洲,因而不会关心华夏国的事宜,更加不会知道易泛泛也来到了现代。易允秋此次来华夏,也不过是陪阿许周游列国一了当年无法完成的心愿罢了。偶然间,阿许在路边看到灯箱里易泛泛拍的禾木西柚清茶广告,心中震惊,查清来历,两人直接冲到了韩艺传媒总部,亲人的血缘是世上最微妙的关系,眼神一对上,就知道绝对错不了。
“泛泛,你又是怎么穿越到现代的?”易允秋问。
易泛泛沉默了片刻,向易允秋解释了自己穿越的原因。
她低着脑袋,一副准备听训的样子,本以为母皇知道她亡了凤临国会发怒,却不想母皇只是怅然道:“我算对了一切,却独独算漏了阿然对你的心,他对你的心思太重了。”
易泛泛想到君青然又是另一番烦闷,她默不作声,冷不防易允秋突然开口问:“泛泛,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易泛泛想也不想就回答:“当然是想办法回凤临国复国。”
“可是,在两个世界穿梭,这样谈何容易?”
“这有何难?竟然母皇是因为昆丝湖的湖水而穿越到凤临国,那么孩儿也可以试试。”
“你的意思是,你要跳湖?”易允秋惊讶,从来不知道这孩子的执念是这样的重。
易泛泛点了点头,易允秋皱眉道:“可是这样太危险,母皇不准。”
易泛泛软软道:“一点都不危险,到时候母皇你在我身上绑条绳子,让人穿着潜水服和我一道下水,若是我始终无法穿越,你再让那人拉我上去不就成了。”
经不住易泛泛的软磨硬泡,易允秋最后还是妥协了,被她从小捧在手心中疼的女儿,那样哀求自己,她怎么忍心拒绝,更何况女儿能不能穿越成功还是一个问号呢。三人决定今晚就搭私人飞机回欧洲,易允秋突然想起方才那个冷毅的男人,问易泛泛:“泛泛,你不带你的夫侍一道走吗?”
易泛泛不耐道:“带他做什么?”
“也许这次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母皇觉得,和他道别一下也是好的。”易允秋看出易泛泛眼中犹疑,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孩子,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易泛泛一想到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韩于墨,心中也是突然一紧,平常没觉得这个男人有多重要,怎么现在竟有些舍不得了呢?易泛泛心中有些难受,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压住了心脏似的,她支支吾吾道:“那我先和他说说话,母皇父君,你们等我几分钟。”
办公室里没有韩于墨的身影,易泛泛向施茹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韩于墨从休息室离开之后就直接回了雾秋山公寓,易泛泛心中有些着急,总觉得时间紧迫,一定得见他一面不可。
非见不可的理由,易泛泛却没有来得及细思。
打了飞车回雾秋山公寓,易泛泛在她的房间找到正在抽烟的韩于墨,见她回来,韩于墨也是一愣,继而抿了一口烟,吐了出来,讥讽道:“你还回来做什么,不是说不想见到我吗?”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冷笑了几声,“我大概又是自作多情了,你回来的原因怎么会是因为我?呵呵,说吧,这次又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钱?权?还是名声?呵呵,说出来,我都能满足你。”
卧室里乌烟瘴气的,弥漫着烟草的香味,想必韩于墨的香烟已经抽了很久。
易泛泛被韩于墨冷嘲热讽的话激得心中难受,想到自己眼巴巴地赶回来见他,却不想他这样摆脸色给她,易泛泛心中委屈得不得了,和他道别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得凶巴巴地瞪着他。
“我回来是因为要收拾衣服跟母皇回家,当然不是因为你,你以为你是谁?!”
韩于墨眸子一黯:“的确,我韩于墨能是你的谁?堂堂凤临国的小女帝,怎么会把我等贱民放在眼底,我可真是贱,到现在都还在期待你能回心转意,简直是痴心妄想。”
易泛泛心脏突然像是裂了一道缝,冷风呼啦啦地往里吹,平常总是觉得韩于墨不够柔软太过冷毅,可是他现在伏低的样子又着实令她难受,鼻子有些发酸,她连忙转过脸,打开衣柜收拾着自己的行礼,企图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在他面前落下泪来。
不过十几分钟,易泛泛便收拾好了所有衣服,将它们装在行李箱里,韩于墨一直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她动作,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那样冷冷地看着她,眸子里无悲无喜。易泛泛几次想要开口和他说话,但对上他那双平静无波的眼,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易泛泛咬着牙,瞪了韩于墨一眼,拖着行李箱就往外走,冷不防身后的韩于墨突然出声:“易泛泛,给我站住。”易泛泛可耻的发现,她被韩于墨叫住的那一刻心中竟然是欢喜的。
“你叫我做什么?”易泛泛明明心中欢喜却硬生生摆出一张冷脸。
韩于墨不理她,只是冷冷地夺过易泛泛手中的行李箱,当着她的面打开,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件往外抛:“这件衣服是我给你买的,这件也是,还有这件,这件,都是我给你买的……”
他突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牵起嘲讽的弧度。
“易泛泛,你身上的这件也是我给你买的,要走可以,你把它脱掉,我就放你走。”
易泛泛一下子变了脸色:“韩于墨,你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韩于墨冷笑,一下子就撕烂了易泛泛身上的裙子,“我早就想对你得寸进尺一点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
将易泛泛的内裤扯到一边,他竟然没有脱掉她的内裤就猛地挺身冲了进来,没有任何润滑,和上次的欢爱一样,根本不像是做/爱,简直就是在强X。易泛泛痛得脸色发白,下唇咬出了血,可是韩于墨没有丝毫的怜惜,只是一个劲儿地在她体内驰骋挞伐,简直如同鞭刑一般。
易泛泛疼得不能自已,但时间一久,竟然也从这近乎强X的欢好里感觉到了一丝令人羞耻的快慰感。韩于墨也感觉到了易泛泛干涩的甬道开始痉挛,于是加大了鞭挞的力道,将她按在地上,掐着她的腰肢,不住地抽动,窒息般的快慰感从她的脊椎一路蔓延到尾骨,易泛泛眼中白光一闪,红唇控制不住的张开,大口大口喘息,如同脱水的鱼儿一般垂死挣扎,感受着高/潮带来的余韵。
“真是贱啊易泛泛,被人这样操都能高/潮……”
易泛泛脸上火辣辣地烧,为自己的身体羞耻,为韩于墨的话而难过,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韩于墨掐住了她的下巴,吻了一下,薄唇冰冷而无情。
“眼泪可真漂亮,真希望它们可以一直为我流下去。”韩于墨的声音像是死水一般森冷,踏着地狱之神的步伐,冷笑道,“这样就感到委屈了,那么,易泛泛,这样呢……”
他掐着她的嘴巴,将滚烫的那物什猛地塞进易泛泛被迫张开的红唇里,易泛泛还未来得及惊呼,便被他突然的动作呛到泪水横流,嗓子被他的硕大堵得不能呼吸,易泛泛几乎都要因为缺氧而晕阙,他却在这个时候捧住她的脑袋猛地上下动作起来,易泛泛头晕脑胀,觉得自己大概是死定了。
“易泛泛,知道什么才是得寸进尺吗?”她喉中的紧致令他叹息,湿润又精窄,他很快就射到了她的嘴里,让她喝下他所有的白浊,他低笑,宠爱至极,“泛泛,这才是得寸进尺。”
他拍了拍易泛泛酡红的脸,松开她的身子,任由她倒在冰冷的地上,易泛泛趴在地板上咳得肝胆俱裂,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喉咙中全是他肮脏的味道,有些想吐,却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不过休息了几秒钟,那人又将她翻过身子,从后面硬生生冲了进来。
昏天暗地,不日不夜,不知道做了多久,做了多少次,易泛泛的嗓子干哑,如同含着一方绒毛,冷风呼啦啦从喉咙里灌,她张大了嘴巴喘气,胸腔极度缺氧,只能出气不能进气。昏了又醒,醒了又昏,身子烫极了,只能紧紧地贴着冰凉的地板,企图给自己滚烫的身子降温,眼泪早就流干净了,她眼睛肿得睁不开,心里空空的,血液一点点从她的心口中流失。
明明想好要和他好好道别的,明明想好要给给他留下好印象,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眼中干涩,流不出泪来,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啊,为什么会这样?
体力不支,易泛泛终于如同获救一般再次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意识恢复清明,但仍旧睁不开眼睛。旁边似乎有人在争吵。
“韩于墨你这个畜生,你知不知道要是我再晚来一步,我女儿就被你玩死了,她发高烧你没看出来吗?你这个畜生,把女儿还给我!我不会再让她见到你!”
是母皇,易泛泛心中着急,但奈何睁不开眼睛,她想大声呼喊母皇的名字,想让母皇救自己,她不想再和这个强X犯呆在一起,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但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伯母,对不起,但我绝不会把泛泛交给你的,她是我的。”韩于墨的声音干涩至极。
“你这个畜生,真当我拿你没有办法吗?”易允秋怒喝。
“伯硕,容杨,将伯母带走,派人围住公寓,不准任何人进来。”
一阵骚动之后,房间里再也没有多余声响。
易泛泛虽然睁不开眼睛,但却感觉得到韩于墨还在这个屋子里,一想到房间里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易泛泛又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明明动不了,但却感觉得到她整个灵魂都吓得战栗。
“泛泛……不要怕我。”一只冰凉的手附在她的脸上,有人低语,“我不会再伤害你。”
易泛泛在灵魂里尖叫,他的手只要一碰她,她都会感觉到恶心。
“泛泛,我知道你醒来会恨我,不过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反正我从来也没奢望过你能爱上我,别想着逃开我,你逃不掉的,泛泛,记住,韩于墨永生永世都爱易泛泛,你逃不掉的……”
吧嗒一声,温热的液体滴到易泛泛脸上。
他流泪了。
易泛泛一愣,突然就想起当初在梦境中看到的阿然,那个时候,她的身体也是在昏迷。她的灵魂就站在阿然身后,看着他流泪,看着他吻她的身体。
“我知道你恨阿然,不过没关系……”
“阿然爱你就好了……”
“君青然,永远都爱易泛泛。”
易泛泛再次昏迷了过去。
再次意识清醒的时候,她仍旧是睁不开眼睛,但耳朵却可以听到声音。周围一切都是乱糟糟的,枪声,人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斗殴的声音,身体一轻,被人抱起,呼啸而过的风音越来越大,那是机翼的声音,她似乎被人抱上了直升飞机,那人将她放到另外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泛泛,我的乖女儿,你受苦了,母皇这就带你回家……”
易泛泛终于安下心来,她得救了。
远远的,似乎听到有人凄厉地呼喊着她的名字,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了,一切都已结束。
她的过去和现在,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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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泛泛的下/体重度撕裂,在欧洲的昆丝湖畔休养了三个个多星期才能下地走动。易泛泛伤刚好就提出要去昆丝湖沉湖,满心满眼的复国,易允秋舍不得易泛泛走,以教授治国之道的理由又多留了她一个多月,最后无计可施才让人做足完全的准备,放易泛泛下水。
“泛泛,你回国之后,去雁荡山找天师不愚,将这封信交给他,他精通奇门遁甲之术,求他助你复国。另外,尽快找到你姑姑的下落,她归隐多年,但手上却有一支军团,是当年我登基之后留给她护凤脉的。这些是炸药的配方及兵法,复国以军队为重,虽然你已经熟背了,但带着总归是好的。”
易泛泛将易允秋的话都一一记在心里,信和兵法书都用放水布包起来背在她的身后。和易允秋及许长歌一一拥抱,易泛泛闭着眼睛,跳入昆丝湖中。冰冷的湖水淹没了她的口鼻,她憋住呼吸,身体不断的下沉,直到再也憋不住开始在湖水底部呛水,脑袋里五光十色,如同羽化。
雷达上的绿线一闪,标记着易泛泛位置的红点从雷达里消失。
至此,他和她的四年,恩断义绝。
作者有话要说:嗯哪,找到母皇当然是回古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