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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铭韬声音也是冷静的,他抬手温柔地抹了一下慕心嫣脸上的泪水,然后轻抚着她的胸膛,让她平利情绪。因为她一直在抽泣,伤心过度,根本说不出话来。
慕心嫣咬了一下唇,疼得拧了眉,这才能说话:“她是个女人,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样子,戴着一个大帽子墨镜,口罩,我真的猜不到她是谁。四哥,你快去把可可找回来,快去啊--”
慕心嫣激动地提高了分贝,还伸手去推他:“你再不去,她就要跑远了,我的可可……”
一想到她就要失去可可的消失,她的心里慌乱无比,她的心就惧怕着,一直往无尽的深渊里沉下去。
谈铭韬安抚着她,双手捧起她的脸:“心儿,你别激动,我这就去,你哪里也不要去,就在这里等我回来。你要答应我。”
“我答应你。”慕心嫣语速很快,想也没想就回答了他。
现在的她一心记挂着女儿可可,不为了女儿,不管是样的条件她都会无条件答应,只为能换回女儿的平安。何况是谈铭韬的要求,他肯定不会害自己,只会全力以赴地救女儿。慕心嫣是全心意地信任着眼前这个男人,就像她的定心丸一样,让她不会那么手足无措。
谈铭韬见慕心嫣点头答应了他。他也就放心了,快速地亲吻了一个她的额头,立即起身往外走去。她动作凌厉快速,不愧是军人,又沉着冷静。
谈铭韬跑了出去,电梯没来,他直接走了步梯,像一阵风一样,力量,速度感都十足。他一边跑动,一边在掏出了手机给谈希越打了电话过去,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他这个哥哥能依靠的却是他的弟弟。
谈希越见是谈铭韬打来的,很快就接了起来:“四哥,中午休息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老七,可可被人给抱走了。”谈铭韬的气息因为跑动有些发喘,呼吸有些重,但吐字还是十分的清晰。
“什么!”谈希越自自己的办公室的皮转椅内站了起来,脸色上的笑容瞬间就凝结了,“四哥,你说什么?可可被人抱走了?是什么意思?”
谈希越骨节分明的长指紧握着手机,他怕自己一手软,手机就落地了。他另一只手撑在了办公桌面上,指间张力让骨节都泛起了青白。
“我去接电话,而心儿在休息,中午只有值班的护士,人少,所以可可被人给抱走了,我现在正在去追那个人。而且心儿说那个人是个女人,没看到脸,不知道对方是谁。”谈铭韬很快的,已经到了底楼,急步出了步梯门。
“我知道了,我马上来。”谈希越的浓眉拧紧,感觉指尖浸上了凉意,到底是谁会这么做!
谈铭韬和谈希越结束了通话,飞奔出了医院大厅,目光放远,四处寻望,敏锐的目光搜索着慕心嫣形容的那个女人。只是人来人往,却没有看到一个符合条件的。他一边跑一边寻,却在某处的垃圾桶边看到了一顶黑色的帽子。谈铭韬快速的捡了起来,觉得和慕心嫣形容的那个人带的很像。他把帽子狠砸在了地上。
这个女人还真是狡猾,把伪装的帽子都扔了。
依第一印象去寻找这个人,根本就难以寻到。她已经混入人群,哪里还有她的踪影。谈铭韬还是不放弃,在医院里寻找,只要是抱着婴儿的,他都会上去看一看,不会错过任何一个人。
而谈希越很快就赶到了医院,他就看到谈铭韬在医院大门口,在寻问着抱着婴儿的妇女,一次一次的失望让他表情严肃冷凝,饱满的额头上已经浸上了冷汗,顺着鬓角就流淌了下来,他脸上的表现越是平静,他的内心越是波涛汹涌。
谈希越是让王竟载他地过来的,他下车就跑上前去:“四哥,怎么样了?”
谈铭韬眼底浮起了痛苦与失望:“没有,一个都没有,这么大的医院,我不知道要怎么找,只好守在了大门口。”
“四哥,医院还有一个侧门,你这样做根本没用。”谈希越放眼看了一下人群,“除了我,你还通知了谁?”
“没有了。我怕爷爷奶奶爸妈他们担心,而且时间紧迫,我也就没有通知他们。”谈铭韬第一次感到如此挫败,那是他的女儿,才出生没几天,就遭遇了这样的不测,他一颗心都要难过的碎裂了。可是他还是必须要打起精神来面对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否则他怎么向慕心嫣交待,“老七,接下来要怎么办?通知警方吗?婴儿属于未成年人可以随时报案。”
谈希越把谈铭韬拉到了别处:“四哥,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别慌。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抱走可可的目的是什么,是绑架还是贩卖。如果是绑架要赎金,那么我们若是报案怕是会打草惊蛇,因为可可姓谈,谈家的人的一举一动总会牵扯到更多的事情。你还记得有一位明星的女儿被绑架后,就是为媒体过分的渲染报导导致撕票的吗?所以我们先等一等,看会不会接到犯罪嫌疑人的电话。如果是要钱,我们给就是,事后再来收拾他们也不迟,最重要的是可可的安全。老飞是警察,我马上通知他过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我想可可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谈希越分析的也是很有道理的,谈铭韬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头绪,他也只能听从谈希越的建议。先找亲信的朋友一起从长计议。
“只是我怎么向心儿交待,她还坐着月子,就让她承受这样不可估量的痛苦,我没脸面对她。”谈铭韬紧咬着牙关,垂放在在身侧的双手收紧握成了拳头。身体的第一处紧绷的线条都在散发出他的愤怒。
“四哥,你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而且现在也不是自责的时候,而四嫂也不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有什么困难你们都要齐心去战胜,这就是老天爷考验你们夫妻的时候了。”谈希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给他安慰,“你若是不去面对她,那她要依靠谁?没有了可可,你就是她现在所有的的支撑,你不能逃避,你是男子汉,就得付出更多,也要承受的更多。”
谈铭韬微笑着伸手放到她的肩上轻拍了一下,兄弟两人相视一笑:“老七,谢谢你。虽然我是你哥,但更多的时候,却是你在支持安慰着我。特别是我失去自我的那些年,你为了让我好起来,用尽了全力。如果没有你,我想我现在还在迷失。老七,谢谢。”
谈铭韬一番掏心的感谢之言,让谈希越也觉得感伤又有些不自在。他可以接受其他人的感谢,可却无法接受哥哥的,他觉得那些都是他做兄弟应该做的。只有家人团结了,家才能更美好。
“我们是亲兄弟,还分这些做什么!”谈希越轻笑着摇头,却被四哥的话给弄得眼底浮动起水光,“走,先上去看看四嫂。”
谈铭韬便和谈希越一起回了慕心嫣的病房。他们走过去,就看到慕心嫣笔直地坐在床上,又手紧紧地抓着身前的被子,一动不动,希冀的目光也直盯着门口的方向,直到看到了谈铭韬和谈希越一进来,她的眸光才有了生命的晃动。
“四哥,可可呢?我的可可呢?把我的可可还给我。”慕心嫣的视线在谈铭的周身扫过,又扫过一边的谈希越,却没有看到可可,心中一紧,呼吸更是一窒,就要失去了呼吸一般难受。
“心儿,你冷静点听我说好吗?”谈铭韬几步上前,坐在她的床前,双手扶着她的双臂,目光对上她的眸子,“心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没能找到可可。可是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可可找回来,完好的放到你的怀里,好吗?”
慕心嫣听着谈铭韬这样说,一颗心急速地往黑暗的深渊坠落,摔得粉碎。眸光亮了亮,又熄灭,进入了完全漆黑的世界里。她咬着唇,不想自己哭,可眼泪却忍不住地流淌,像是关不了的水龙头,就这样默默的流过她白皙的脸庞,她就这样不闹不说,静静地模样更是让人觉得可怜,看得谈铭韬心碎。
“心儿,你别这样,有什么话不要憋着,说出来,或者哭出来……”谈铭韬的眉心都拧出了深深的皱褶。
慕心嫣还是不说话,眼睛都失去了焦距,可可没有回来,她的心和灵魂也像是被带走了一样,失去灵魂的她就像是一具木偶,痴痴呆呆的。她受不了这样的沉痛地打击,选择了迷失自己,把自己锁在悲伤的世界里,不愿意走出来。
“心儿……”谈铭韬唤她,她没有回应。
谈希越看着这样的慕心嫣,也是担心不已。不过他也深深的能体会这样的感觉,就像点点当初病重一样,傅向晚也是痛苦得要死。孩子就是母亲的生命,没有了孩子就等于拿走了她们的命。所以母爱就是这么的伟大而又脆弱。
谈铭韬将慕心嫣一把搂入了怀里,脸庞紧贴着她的脸庞,大掌疼惜地抚过她的长发,那种疼痛像是漫天的潮水向他们涌来,把他们淹没。
两人静静的相拥,相互依靠着,孤单而又怜人。
谈希越转身,咬了咬牙关,心中百感交集。他发誓一定要抓到这个人,绝对不会手软。也要让他尝尝这种灵魂与身体都被撕裂的痛苦。
谈希越不想打扰他们,毕竟这个时候是他们最悲伤的时候,也是他们彼此需要的时候。他转身到了外间,留给他们空间和释放悲伤的时间。
谈希越刚到外间,接到他通知的梁韵飞就急急地赶来了,他一进来,谈希越就向他做了一个到外面去说的手势。梁韵飞点头,转身,谈希越也跟着一起出去。
两人到了步梯处,谈希越把可可被人抱走的事情对梁韵飞说了一下。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谈希越的身子靠在了楼梯的扶手边上,双手自然地插在了她的裤袋里:“现在四哥和四嫂都太过悲伤,可能一时也想不到该怎么解决这样的棘手的事情。我也不愿意把可可的性命交到警察的手里,我想命运可以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所以我才把你叫来,一起商量一下要怎么把可可找回来,可可才那么一点大,离开父母存活的危险系数增大,情况很紧急,要越快越好。”
梁韵飞是背靠着墙壁,与谈希越面面相对。他想了想:“她从医院门口一路到住院部这路上也有不少的监控,这个人虽然经过伪装一时无法辩认面容,但是也可以通过视频寻找到一丝的他肢体语言上的特征,容貌并不是判断一个人的唯一信息,还包括她的行为,语言等。我们也只能先从这里下手,进行对比和排除。”
“好,我们就这让医院调监控,把视频拷贝下来。”谈希越觉得梁韵飞说的很有道理,对他举了一下大拇指,“老飞,真不愧是专业人士。我先去和四哥说一声,让他好宽心。”
然后他们便出了步梯,两人去了病房。
谈铭韬正在替慕心嫣倒水,此时慕心嫣已经没哭了,只是安静地躺在了床上,目光依然无神,侧着脸,看着窗外的方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谈铭韬看到他们去而复返,放下杯子,走过去。谈希越小声对他道:“四嫂怎么样了?”
“心儿她还是那样样子,像是丢了魂了一样。”谈铭韬眉心哀伤的蹙着,言语间都浸着内心极度椎心的疼,每一个字都要用尽力气,“我从没看过心儿这样。她是心理医生,都走不出自己的心魔……”
“四哥,四嫂只是一时气极才会这样,你就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就这样安静地思考,也许用不了多少时间她就能走出来。”谈希越对慕心嫣还是看好的,毕竟她是心理医院,她经历的也算多,应该会很快地抚平自己的伤痛,然后勇敢地站起来,“至于可可的事情你就放心交给我们去做,你就好好陪着四嫂,她现在正坐月子,千万不能落下病来。有你陪着她,相信她能好一些,如果有重要的发现我们会通知你的。可可的事情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告诉家里人,不过我想通告晚晚,她也经历过差点失去点点的事情,又是四嫂那么要好,我想可以帮到四嫂走出来。”
“那就要多麻烦你和韵飞了。”谈铭韬虽然也想加入寻找女儿的事情当中,但是以慕心嫣现在的情况,他不敢轻易离开,怕她有个闪失。
“四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梁韵飞淡淡一笑。
和谈铭韬说好一下他们刚才的主意后,梁韵飞和谈希越一起离开,他们便去了医院的监控室,调取拷贝了从那个戴帽女人出现到离开的画面。他们取走后,便离开了医院。
他们一起去了梁韵飞的公寓,把U盘插到了笔记本上,并打开了视频播放,两人紧紧地盯着画画,里面出现了一个戴着黑色大帽的女子,戴着墨镜和那种可爱型的口罩,她把帽檐拉得很低,让人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从外貌来看,的确是看不出这个女人是谁。梁韵飞和谈希越先是完整地看了一遍,然后再挑他们能抓住这个人特征的地方再看一次。反复的看,仔细地看,不忽略每一个细小的细节,只为从这些特别的身体语言,或者穿衣打扮上找到一丝人物的特征。
他们足足看了有十次才休息。梁韵飞去倒了两杯热茶来,递了一杯给谈希越,热气袅袅:“老七,你发现了什么?”
谈希越接过杯子,捧在了掌心里,手心感觉到热水透过杯壁的温暖袭来:“你呢?”
梁韵飞端着手里的杯子走向了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树叶摇动:“你看到那个女人的左腿的吗?有些不灵活。”
“嗯,虽然走得慢,极力走得很自然,但是左腿总比右腿有那么一丝不方便。”谈希越也起身走到了落地窗边,他也看到了这一点。
“嗯,这说明这个女人的左腿可能是跛的,也可能是受伤了,所以我们要排除的了正常的人。”梁韵飞抿了一口热茶,“这样就缩小了范围。”
“可是本市里左腿受伤的女人也不知道有多少。”谈希越微微蹙眉。
“虽然这个女人伪装得很好,但是从她的行动,还有她的打扮来看,她的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这样又缩小了范围。”梁韵飞从事警察的工作十年了,破过多少大案小案的,业绩优异,否则也不会那么年轻就当上了警察局副局长。他看人的眼睛还是很毒的,“而且她带走的是吃母乳的新生儿,习惯吃母乳的婴儿一般都会在短期的时间里接受奶瓶,所以宁愿意饿着,饿了自然要哭。如果是绑架想要钱,如果不想被人发现,他可能会找产女喂孩子,第二就是去到郊外偏僻的地方隐藏起来。如果是卖孩子,他们绝对不会走高速,而是无人的山路。所以我们需要的是人力和时间赛跑。”
谈希越的目光远望,阴灰的天,就像是厚厚的云层压在了心里:“为了找回可可,不惜一切代价。”
而另一边的关奕瑶带着孩子去了隔市的山村,在这之前,她已经做了了调查,找到了那家没有孩子的夫妻,住在最村尾,离四周的邻居也远。她走了无人的小路到了那家人门前,四处望了望没有人才敲了门。
她敲开了门,那对夫妻看到关奕瑶有些惊讶:“你就是二柱说的那个太太吧?”
“嗯。”关奕瑶点头,“打扰你们了。”
“快,快进来。”那对夫妻让她进去。
进了屋里暖暖的,他们把关奕瑶将她安坐好,并替她倒了水:“我们都听二柱说了,你嫁了有钱的老公,不满你生的是女儿,公婆对你也是打骂,他们狠心不要把宝宝,想给弄死,而你求你老公把孩子送到远方去,留一条命,永不相见。你还答应他直到生到儿子,他才同意的。我们夫妻十年没生育,现在就想有个孩子就好了。二柱说正好你不要这孩子,我们开心的不得了。太太,以后这个孩子我们会当亲生的养的,你放心吧。”
关奕瑶流下了泪来:“谢谢你们。谢谢……”
她便失声痛哭起来,看着她怀里的像极了谈铭韬和慕心嫣的可可。而眼底却闪过了一丝阴狠的光芒,心中浮起了报复的快感。既然谈铭韬和慕心嫣让他失去了一个孩子,摧毁了她的人生,那么她也要让她们尝尝骨肉分离的痛苦滋味。她要看着他们像她当初那样痛苦,那样无能为力,要让他们永远找不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想到他们现在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的心里就有那么一丝的安慰,她让他们后悔他们曾经那样的对她。她的人生这么的残破,她也要让他们过得不幸福。
关奕瑶没做多久,就把怀里的可可抱给了那对夫妇,还把她带来的奶粉给他们。临走前还嘱咐他们:“你们若是没有奶粉了,给二柱打电话, 会让他给你们送钱的。”
“谢谢。”夫妻两人对关奕瑶是感激不已。
然后关奕瑶便离开了这个山村,像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
她想谁也不会想到她把孩子放到了这里来,她倒要看看谈铭韬他们会怎么样。
关奕瑶回到家里后,好好地躺下。而任如萍以为女儿吃了药睡下了,也没去打扰过她,却不知道自己女儿做了天大包天的事情。
而关奕唯这两天刚好出差去了首都参加会议,也就错过了向慕心嫣道贺的时机。他今天一回来,就去了医院,还带着他的首都给宝宝买的新衣服。
他为慕心嫣能拥有今天这样的幸福而高兴,虽然当初他喜欢过她,也说过会等她。那个时候是想没有人能比自己对她更好,他对自己是有自信的,只是出现在慕心嫣身边,走进她心里的那个人是四哥。看着他们相处得很好,看到四哥对她的疼爱呵护,他知道自己是怎么也插不到他们中间去的。唯有送上自己最大的祝福。
关奕唯没想到的是一到医院看到了竟然是慕心嫣失魂落魄如一个木偶的呆滞模样,不说话,眼睛看着窗外也不眨,睁到眼眶疼,流下泪来也不眨,看着她这么折磨自己的模样,关奕唯也是担忧不已。
傅向晚下班后也没回家,点点有方华琴和月嫂带着,她也放心。现在最重要的是帮助慕心嫣走出痛苦的深渊,让她振作起来。
“四哥,这是怎么回事?心嫣她怎么会这样?”关奕唯与谈铭韬在外间说话,傅向晚在里间陪着慕心嫣。
“可可被人抱走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谈铭韬说出让慕心嫣改变的原因。
“可可被人抱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关奕唯十指交叉,眉心都快皱疼了。
谈铭韬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说一遍:“希越和韵飞已经去办这件事情了,知道这件事情的就我们几个,千万不要声张出去,因为我们到现在还没接到过一个嫌疑人的电话。对方的目的我们也不明确,走漏风声怕是会打扰对方引起警备心理,到时候找可可就更难了。”
“我知道了,四哥,你好好照顾心嫣,我去找老飞和老七,多一个人总要多一分力量。”关奕唯也赞同这样的做法。
关奕唯和谈铭韬再一次回到了里间,看到傅向晚正和她在说话,她的眼里都闪着泪光:“心儿,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很难过,但是我们都不会放弃,大家都在努力,所以你不能再这么放逐你自己。虽然我们并不坚强,但在这个时候,我们必须要坚强,因为我们别无选择。”
是啊,这话说的对,此时此刻除了坚强真的没有其它的路可走。
关奕唯随后离开了医院,站在外面,夜色漆黑如墨,看不到一颗星星,深冬夜里阴冷的风灌进了颈子里,冷得人哆嗦。他咬紧了牙关,心里浮起的是慕心嫣默默流泪的脆弱模样。
关奕唯在风里站了一会儿,身体的温度都被冷风带走。不知道是谁在他的背后轻拍了一下他的肩,他本能的回头,却没有看到人,待他转头向前时,一张青春美丽的脸就出现的眼前,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如溪。
“这个时候你在医院里做什么?生病了?”她扬着让人温暖的笑,把这冬天里的寒冷驱走些许。
“没有,你怎么在这里?”关奕唯看着楚含烟,可爱至极。
“你脸色不好,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楚含烟还算心细的女孩,发现了关奕唯眼眶泛红,“可以告诉我吗?”
“就是一个朋友生病了,来看看她,倒也没什么事。”关奕唯看着那被寒气冻红的小脸蛋让人忍不住想去捏一下,却忍住了这样的冲动,“你呢,大冷天的,不待家里,跑出来。”
“我们老师生病了,我和同学来看她。一出来就看到你了。”楚含烟也不确定是他,越是是走近越是觉得眼熟,越是熟悉和确定,这才和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这个时候楚含烟的同学也走近了,有男生有女人,他们看向和楚含烟对面站着的关奕唯,上下打量,女生也是视觉动物,看到如此帅气高大的关奕唯时,目光都染上了粉红。
有人甚至开起了楚含烟的玩笑:“烟儿,这是你男朋友?好帅啊,比漫画上的王子都帅,又成熟稳重。”
楚含烟却抿唇笑了:“谁让你们胡说了。”然后她看了一眼关奕唯,见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只是朋友……”有人把尾音拖得老长,“既然如此,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放手一博,追--”
“你们别把人家给吓到了。”楚含烟一把捂住同学的嘴,让她把没说完的话吞了下去,一边对关奕唯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同学开个玩笑,你别生气。”
“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关奕唯看着这一群才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们,女生都可爱,特别还有一个安静地站在原地,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孩子,柳眉凤目,长相古典,和闹腾的其它女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免就多看了一眼。
楚含烟却也关奕唯这个细小的动作看进了眼里,觉得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便拉着那些同学对关奕唯告别:“我们走了。下次见。”
关奕唯道:“我也要走了。你们是怎么来的?”
“打车。”楚含烟抢先着。
到了医院门口的计程停站,楚含烟他们人多,关奕唯体贴地替楚含烟他们打了三辆车,给了每个司机两百块钱,报了他们大学的名字。
这让楚含烟心里浮起了温暖的小水泡:“你回去小心点。”
关奕唯向她点头,看着他们离开,他才打了一辆车离开,直奔了梁韵飞的公寓。到了梁韵飞的公寓,他们先给自己下了碗面。他现在还没吃饭,饿着肚子。
“我听四哥说你们调了医院的监控视频,我也看看。”关奕唯端着一碗面坐到了电脑前,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视频,而谈希越和梁韵飞则坐站着,坐了大半天了,他们这会想站站。
关奕唯看着视频画面,看着那个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的女人,反复地看着,后来把目光落到了那个女人的左腿上,目光盯着她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直到他把一碗饭给吃完,然后把碗扔到了厨房里。
梁韵飞见他出来,便问:“有什么发现吗?”
“你们呢,看这个已经一个下午了,难道没发现,还问我。”关奕唯的目光在梁韵飞和谈希越两人的脸上流转,想从他的脸上读出一丝关于那个女人的讯息来。
梁韵飞把他和谈希越的观后总结了一下给他听,关奕唯皱眉:“的确有点像大海捞针。不过我相信一定找回可可的,只要我们努力加油。”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大家都好好想想,看什么好的办法能尽快找到这个人。”
三人就此分别,梁韵飞也没有停下,好好地再仔细研究视频,而谈希越哪有什么心思睡觉,找其它关系打听,至于关奕唯则回到了家里。他回到家的时候母亲任如萍正要休息,就看到儿子回来了。
“奕唯……”她叫他。
关奕唯边往楼梯走一边问:“妈,关奕瑶呢?”
“在楼上休息……”任如萍的话还没有说完,关奕唯已经两步并成一步往楼上而去,就在直闯妹妹的房间。
任如萍见关奕唯的脸色不对,严肃可怕,眼底还有火焰在燃烧,她有些担心,也就提步上楼了。关奕唯一把拧开了妹妹的卧室门,用力地推开,他急步进去,看到关奕瑶真的睡在床上。
关奕瑶听到声响,也被惊醒了,看着关奕唯:“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进来也不敲门,万一我在换衣服怎么办--”
“关奕瑶,我只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你必须老实回答我。”关奕唯压抑着胸口的愤怒,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楚很用力,就是怕关奕瑶听不清楚。
关奕瑶看着脸色如冰的大哥,有些委屈地蹙眉:“哥,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你这样子我很害怕……”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她不敢去看关奕唯,双手紧抓着被子,心里有些慌乱心虚。
任如萍见儿子的样子不对,又心疼女儿,也就在中间当和事:“奕唯,你有什么话好好和你妹妹说,你这样子我都有些怕……”
关奕唯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母亲:“妈,这件事情你不要管。”然后他盯着关奕瑶的眼睛,“四哥的女儿可可今天中午的时候被人抱走了,现在下落不明,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不是你?”
关奕瑶被震地猛地睁大了眸子,水雾迅速在眼眸上浮起,蛾眉轻蹙,看起来楚楚可怜,她轻咬了一下唇:“哥,你说什么呢?四哥的女儿被人抱走了关我什么事?你一回来也不关心我,就了慕心嫣来质问我?你也不想想人家慕心嫣已经嫁人了,你还这么惦记她做什么?”
“我在问你那个女人是不是你,你不要和我东拉西扯的。”关奕唯取出了自己的手机,上面的那张照片里就是戴着黑帽,墨镜,口罩的女人,是他在看视频时用自己的手机拍下来的,“这个女人是不是你?”
任如萍也凑上去看了看,然后对关奕唯道:“奕唯,今天我陪瑶儿去看病后回来,她就一直待在房间里,中午的饭还是我送上来的,她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家里。你让他承认什么呢?你这是要屈骂成招吗?她是你的妹妹……不蛤我的仇人。”
“不承认是吗?”关奕唯收好了手机,眼底满是对妹妹的失望:“关奕瑶,你打扮成这个样子别人认不出来也就罢了,可是我和你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从小一起长大,你的行为习惯我还不清楚吗?而且这个女人左腿走路不便,虽然你极力的让自己看上去很自然,但我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女人是你!不管你承认与否!她就是你!”
“我想你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你已经吃了苦头,我想你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以为你会好好的反省思过,没想到你这会儿保释出狱后还是要一错再错,永不回头了。我已经给你一个说实话的机会,可是你却不珍惜,既然这样,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你哪里还是我曾经的妹妹。关奕瑶,你真的活该成了这样!”
“妈,我真的没有做过……”关奕瑶眼里的泪雾都凝结打转,就这落了下来,委屈可怜。
任如萍看女儿这样,走过去,把她拥在怀里:“奕唯,瑶儿以前是做的不对。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看她保释出来的这几个月哪一天不是乖乖的待在家里,哪里也没有去。你不能因为她曾经犯过错误就把所有的坏事都怪到她的头上,你这样是让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难道她就不能有泼 过自新的机会了吗?”
关奕唯见母亲是相信关奕瑶,是维护她的,这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妈,难道你认不出这个女人就是关奕瑶吗?”
“那明明就不是瑶儿,你让我怎么承认。”任如萍擦着女儿脸上的泪水。
“好,既然你们都认为我冤枉了她,那就是在害她,妈,你就是帮凶。”关奕唯看着执迷不悟的母女两人,不想曾经的事情又上演一次,“你们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想想上一次你们是怎么哀求谈家和梁家的,是怎么对他们保证的?你们这样不讲信誉,也别想他们到时候对你们留半点情分!”
任如萍被儿子这么一提醒,就想到了上一次,真是拉下了第老脸才求得谈家和梁家一起放关奕珍一条活路。
“关奕瑶,告诉我可可在哪里,只要你把可可给我将给四哥,我会想好说词,我会给你一次机会,不会让你牵扯进去,但是你必须回到监狱里去,这是我唯一的条件。”关奕唯想只有让关奕瑶失去人身的自由,接受教育改造,才能让她彻底的改变,重新做人,才不会再一次又一次地铤而走险的做坏事。
“不--我不要再回到那个鬼地方,死也不会!”关奕瑶气愤地赤红了眼睛,咬着的唇瓣也止不住的颤抖。她的眼睛迷蒙起来,“既然你说我不是你的妹妹,那你也不是我大哥!你没有资格管我!”
啪--
关奕唯再也忍无可忍地挥掌向她,这一耳朵十分用力,把空气都给扇地响亮了。
一丝血迹从关奕瑶的唇角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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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勾着笑,伸手抽走他的报告,一字一句,“别忘了,你的身份叫,前夫。”
二月榴《强爱之独占娇妻》
这段失去意义的婚姻里,她原想缩在龟壳里,不乱于心不困于情。却不想一夜情乱,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被那人啃了个干干净净。
“你无耻!”
“一般一般,持证上床!”男人轻笑,却不达眼底,本少的老婆还想给谁守身如玉?
挠墙骂娘,人面兽心的货,姑娘我不跟你玩了。打包走人!却被人抵在门上:“老婆,往哪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