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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为听吴为说远大山水城的房子已经下来了,便说,我得去看看,是我选的看看究竟怎样。吴为也说,真得你去看看把把关,我们也不大明白收楼有些什么说道。 第 147 章 了这些资料你们看看。我建议你们买实木家具,也不是很贵,主要考虑环保,又说了几个家具城。
说着话到了地方,看了楼挑出一些瑕疵要求楼管员督促抓紧维修。返回南都路上,王为说,去接快下班的黎萍,到了饭店点了菜要酒,说要陪我大哥好好喝点,咱们两个来瓶白云边,这边认这个酒。
宋柔一看这架势就劝道少喝,你们两个都有糖尿病。黎萍也说,你们要不听劝就考虑让你们少见面。
王为道,我看见大哥高兴,你们别管,管也管不住。
席间唠起一些事,王为说,大哥有许多优点,也有缺点,什么人都包容,无原则包容就是纵容。
吴为则道,你们不知,那么个小单位,许多问题必须亲情化处理。原则是什么?孟德斯鸠引用过一句话,人民的利益是最高的法律。原则常常是用来封堵别人挡住别人保护自己的东西,也是维护自己自由的工具,在有些人看来自己能够为所欲为才是最高的原则。我尤其痛恨有些人,对别人讲原则,到了自己那里享受的是无原则的自由。宽容的逻辑,宁可宽容十个恶人,也不能委屈一个好人,宽容其实恐怕伤及好人。如果不能包容宽恕一切人,就无法使自己站在调停人的位置,扮演调停人的角色。
王为道,没想到宽容里面还有这个道理。
王为说。我对初入职场华俊的姑娘讲三点。 第 147 章 ,少走弯路,缩短流程,不能把家乡的选择模式搬到这里。
白雪问,为什么?
吴为道,这里太大,要象那么比较去买东西,跑来跑去花的交通费比节省下来的钱还多呢。
孩子说,你们闲着也是闲着,多走走多看看,选到可心价格能接受的。
吴为道,你们不知,为了张罗你们的婚事,买糖至少先后三次走了三家大超市,反复比较价格,最后定了一家每斤少一元十斤少花10元,时间花费了三个半天。在金钱面前,人的时间、精力、体力都不值钱,多耗费能省钱就等于赚钱。省钱的思维对人的驱动作用并不亚于赚钱。说到这,吴为恍然大悟,省不省钱能省多少,主动权在自己手里,自己当家能做主,赚钱却是三孙子,成了钱奴。
这里的风味小吃都经过人们精心制作,不糊弄。吃的东西都能糊弄还有什么不敢胡弄的。那个小饺子小云吞小笼包子,太小了,耳朵眼子大,小里面有大制作啊。原来担心孩子吃不好以为总出去吃就是应付,怕吃坏了,对身边那些小吃店不屑一顾。从吃沙县小吃、中华沙捞月,口感是太可吃了。习惯吗,习惯从饮食开始,饮食太离不开了,你太离不开的东西都不能习惯相处,你还能长治久安地呆下去?这样,他对这里的饮食理解,由吃多了不撑、吃少了不饿又进了一层,对孩子的担心也变成了放心,心境自由了解放了,在家乡那样的地方能够愉快生活,在这里就更能够快乐幸福地生活,比习惯也进了一层。
家具开始进入新家,这天大衣柜到了,安装的小师傅不小心刮了地板,宋柔看了责怪吴为道,告诉你看着点,还是给刮出道子。又责问安装工,怎么搞的,我们还没住进来地板就刮成这样,你给别人安装也这样不注意。说刮了就刮了,再说了,我们怎么办?关键是我们自己不知道怎么处理,我们要知道怎么处理。就不同你犯话了。安装小师傅说。刮了就刮了,我也没办法。那不行。我得同你们领导说。安装工又说,你们可以拿笔在上面划一下。我们上哪里找这样笔的,又疑道,拿笔划一下就行?那得什么笔?小师傅也只是道了歉。对不起,然后就那样走了。有售后服务打来电话,宋柔一听便说,我也正好要找你们,便把刮痕的事情说了,对方说要派人来处理,又要处理那个事故责任人。她又忙说。他不是故意的,我也说他了,你给别人安装时多注意就是了。
又忙了一阵子,手机突然响起来。宋柔一接听,原来是家具售后服务又来电询问,宋柔一听说道,本来我就想给你打电话,于是把地板被刮出痕的情况说了,对方态度很诚恳说马上派人来。
很快来了一位地板维修工,脱了鞋进屋先看了看两道刮痕,然后同售后通电话说明了情况,又仔细看看刮痕,然后放下肩上的工具包,先选了刮痕较轻的旁边坐在地板上,把工具包里的东西摊开操作了起来。吴为就站在旁边观察。再复杂的事情易分解开就简单了,可简单处就看功夫了,功夫会使简单变得不简单,让人眼热心生佩服。师傅先用胶管里的胶用精巧的铲刀逼着把刮痕细致弥实,然后用铲刀平推着把上的胶凝固后产生的飞边毛刺边刮边用手触摸感觉,这样反反复复地做,直到手感非常平整光滑了,这是为了处理刮痕产生的新痕迹。再用同样的流程处理另一条比较重的刮痕,半尺长2毫米宽1毫米深的刮痕。这个过程竟然整整用了1个小时。一直站在旁边观察整个过程的吴为,想象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这个操作,词库里形容功夫,少林功夫,真功夫,不大适用,啊,蹦出来的词汇,毫末功夫,微末功夫,那是制作航天器的精度技术,这里完全是手工操作人工感觉。看到师傅这样的操作,有了感动,问师傅是否需要喝水,答道不喝。他还是把晾好的一碗凉开水端过来,说道,这个碗是我们还没有用过的新碗。师傅也感动地站起来用双手手背接过来一饮而尽。师傅又坐下开始上漆着色。先是用抹布蘸着漆料在带来的破旧报纸上擦抹查看颜色与地板颜色进行比较,再在痕迹上不停地擦抹,这样反复不断的操作又用
去了整整一个小时。
吴为看师傅完工站起身来,便喊宋柔过来看看,她很挑剔地仔细看了看,满意地道,还可以。师傅走后,吴为感慨道,难怪我们那里下岗失业面那样大啊,干起活来太马虎了。我有一次去省城开会,晚上休息时看房间里的卫生间地面总是有水,请服务员来看看,她说,是刚刚清扫的结果,不一会儿,也没有人去动地面却又出现水,只好还请服务员来看。她又来擦了一遍后有了新发现,挺难为情地告诉我:地漏比地面高,说这话的她和和听这话的我都不约而同地笑了。初时觉得开心好笑,继后却觉得苦涩悲哀,怎么会有如此拙劣的做工。
宋柔听了也好笑道,没听说过地漏比地面还高的事情,那地漏要它干什么,水多了直接从门槛子漏出去,那个地漏怎么漏也装不满啊。
吴为笑道,你还挺幽默。
宋柔哼道,跟你说话不幽默还不弱智。
吴为又道,前些年有天早晨我在大街上散步,看到一队军人正在铺人行道上的马赛克,心里可高兴了,走到近前却大失所望,铺上去就坑凹不平,心里挺纳闷,怎么解放军干活也这么马虎,义务劳动吧。有个学者到欧洲访问,回来写文章谈感受,说那里的工人,做事情极为认真。我们做事马虎,也代代遗传。有一次,我参加儿子上小学四年级时的家长会,老师批评,全班同学没有一个不马虎的。人家外地的民工干活就不马虎,难怪我们这里的工程用的都是江浙安徽那一带的民工。那年家里维修,你想原来刷过油的地方也要全面补刷,我当时反对,理由一是费时;二是油味太大,有损健康,尤其是请一位师傅看过后,他也提出,旧房子刷油,因为屋子里面东西多,油味会被吸收,不容易挥发,这也增加了我的反对理由,但我看你一个劲儿地坚持,我也就听之任之了。赶上那天下午,知道家中刷油,我赶回去看看,一开门,就感到很奇怪,门窗紧闭,不通风。进到里屋,看到一位师傅正在平放的一些柜门上刷油,我问:为什么不开窗门?师傅说,刷平放的家具,怕风吹起波纹,怕起灰尘。听了这样的回答,感到自己内心受到了一种震撼。因为家里开始刷油,我和你晚上还特意到外面找地方去住,以避开油味,每天早晨来开门窗,晚上再关闭。可是,油工师傅却关门窗来刷油,岂不等于天天吸毒?!师傅们说,自己就是干这个的。我当时蹲在师傅面前,观察他的操作过程。那位师傅每刷完一件,还自言自语、自我欣赏地说,看,象玻璃一样!仿佛是在从事艺术创作。果然,看上去,刷过的平面,象镜面一样发出耀眼的反光。后来,刷屋地的地板,师傅每下一笔刷子,还自言自语道,不刷出水来还行?!我一看,确实在刷过的地方汪出一汪汪水来。我和师傅们说,刷油是不是可以分出三个层次、三个境界?油工、油匠、油师。师傅们也感觉好笑。我说,油工是好赖能把油刷上去,抹平刷到;油匠是非常熟练;油师就是刷出意境来,不仅关闭门窗,而且能够刷的象玻璃,能够刷出水来。后来,我的这个分等说法,一时成为师傅们的笑谈。想起油工师傅们的工作生存环境,联想起许多有损健康的工种,在尊重他们的劳动、敬重他们工作精神的同时,想一想,我们确实没有办法改变他们的工作和生存环境,但是,我们在表示无奈之余,至少不应该漠视他们生存环境。
在吴为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着各行各业人们劳动的景象,使他沉醉在那种无边无际的意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