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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路不熟,人不是还有一张嘴么,长了嘴就是要问的,一边走一边问的,晨曦和幸村两个人倒也到了那一处有些偏的网球场。
说偏还真的是很准确的一个用词,这球场僻静的极了,有些破败。刚走到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刚刚那个路口应该是往左拐而不是往右拐。
可在看到那坐在一边,手上还捧着一本女星清凉写真集,歪在一边看着,丝毫不以为意。假期,僻静,这倒让这个地方成了无人探访的区域。
花季,所有的人都沉醉那落英缤纷的景致之中,都在公园里头,各种景点上演着人挤人的场景。
南次郎在晨曦和幸村踏进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在看到晨曦穿了一身的洋装的时候,他的眼睛基本上是亮着的。
好怀念小时候抱着她去献宝的岁月哟!
南次郎放下了手上的写真集,朝着晨曦招了招手,像是小时候一样带了点诱哄的味道,“小晨曦,快过来!”
介个,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网球手?!
幸村精市看着那穿着一身黑色僧袍,头发寸短寸短的,精神还算不错,只是看摆放在一边的写真集,他的眼角微微一抽,不正经三个字就咣当一下地戳上了越前南次郎的脑袋,幸村他差不多算是明白了当初柳生的崩溃是从何而来了,这样子的人,的确是会把别人的崇拜瞬间击溃的。
晨曦笑眯眯地走了过去,幸村自然也是跟了过去的,这远远看的确是全无形象的样子,等到了近处,他才觉得,虽然越前南次郎看起来懒懒洋洋的,可眸子里头的犀利神色却怎么也掩盖不下去。
南次郎懒洋洋地瞅了一眼幸村,他不大见外人,如果不是因为晨曦的话,他是见也不想见的。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是那种很低调的人,当年决定退役的时候他就干脆地没有出现在任何场合之下,而不是像有些人,一直嚷嚷着要退出要退出,反反复复的却是从未退出。老实说,从他见得这三个人之中,光是凭感觉的话,他觉得还是眼前这个小男生比较不错,内敛,眸子里头却有着一股傲气所在,那眼神,挺不错的。
可是……
“小晨曦,小晨曦,让大叔抱一个!”南次郎张开了双手,在晨曦还来不及逃离的时候,就已经像是网一样网住了她,矮油,还是小姑娘比较贴心啊,那像是他们越前家的那两个小子,一个跑没影,一年半载都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报个平安,他们从一开始只要报纸上出现哪里又有无名尸体的惊慌、担忧到现在的淡定,龙雅那小子实在是功不可没,而龙马,那小子天生就是来气死他的,这一点,越前南次郎无比肯定。
肯定是哪里的基因搞错了!南次郎觉得像是晨曦这样的好孩子才应该是他们家出品才对,如果长得不像还好,他还能告那间医院,可惜那张傲慢的脸,据说的确是他的翻版……
嗷嗷嗷,他想要个女儿,能够被他宠上天的女儿!
就像小晨曦这样的。
“呀……”
晨曦闪躲不及,被南次郎抱了个满怀,又不好挣扎,只好露着一张无辜的表情。
“小晨曦,大叔很伤心……”
抱着疼爱的孩子,南次郎就像是个大小孩一样,喋喋不休地开始抱怨。
“好啦好啦,有我在好不好,我不会那么对大叔的。”晨曦胆大地伸出手,摸了摸南次郎那短短的头发,有些扎手,有点像是父亲没有刮干净胡须的时候蹭她脸的感觉,微刺带一点点的痒。
幸村带着笑意看着晨曦安抚人,他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这个退隐的好手会对这个孩子这么好了,予舍予求到这种份上,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彼此的宠物。
看着吧,像是越前南次郎把晨曦当做宠物了,实际上,根本就是她把南次郎当做宠物来看待了,摸着脑袋那动作,不知道怎么得,他就觉得她像是在安抚一只大型宠物一样。
可是,他嘴角那笑似乎是碍了某个人的眼。
“喂,小子!”南次郎拍了拍晨曦的脑袋,高傲地看向幸村精市。
“前辈有事么?”幸村好脾气地问着。
擦!
他最讨厌这种看着像是有礼貌的乖乖男生了!
南次郎在心底说道,他一向特立独行,桀傲不驯,平身最不怕的是流氓,最怕的就是那种乖学生,受了委屈就要向家长哭诉的娃子。
很不幸,幸村精市从外表上来看就是这种娃子,一副细皮嫩肉受不得苦的样子。
“小晨曦,这就是那个谁?!”
南次郎问着晨曦,看到男生,他的心情又极度不好了起来,这会让他想起家里面的那个不孝子。
晨曦点了点头,南次郎打量了一番之后,沉痛地表示:“这小子看起来不经揍啊!”
晨曦别开眼,是比赛啊是指导啊,网球是和谐的呀,不是用来打架的工具啊~~~
“前辈,你放心,我绝对经揍。”幸村精市浅笑,好心情一点也没有遭受到打击。
听他这么说,南次郎倒多看了几眼这个小子,像是在琢磨着他耐不耐揍的问题,最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么,就开始吧?小晨曦,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哟!”
南次郎叮嘱着。
晨曦比出一个OK的手势。
迹部景吾觉得有些暴躁。
奉父亲的话,他是要接艾比盖希的女儿的,可从艾比盖希的手上拿到那地址的时候,迹部景吾抽了,尼玛这到底是什么偏远的地方啊!
他都已经在东京生活了两年了,对这个地址一点印象都没有,天知道这是什么旮旯角里头!就连他家的司机,也找不到具体的方位。
你一个法国妞,没事别玩这种你躲我找的游戏好不好!迹部景吾在心底里头怒号,可表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稳重的模样,让司机在原地候着,他亲自去找。
磨叽了十几分钟,他还是没有寻到那个准确位子,至少,他还没有找到一个看上去有点像艾比盖希,但是又不可能全部都像的法国妹子。
该死的……
迹部景吾觉得自己的心情不是很好,而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什么都不会觉得顺眼。
又走了一段路,迹部景吾还是没有找到,他很想耍点大少爷脾气,直接放弃算了,可放弃不是他的风格,他硬着头皮不管怎么说也得找到人才行。
隐约的击球声传来,迹部景吾原本的急躁像是被人用熨斗熨平了一样,他站在原地,听着那隐约的球声。
听击球声,其实可以听出很多东西来,迹部景吾像是被那击球声吸引一样,脚步不由自主地往着传出球声的地方而去,像是寻宝一样,一步一步地渐渐地接近那地点,然后……
幸村精市知道越前南次郎是一个很神奇的网球手,可他一直认为这传说之中多少是带了一些评价人的主观意识。
可真正到交手的时候,他才觉得,真的能够理解当日柳生和仁王那种敬畏的心态。
神之所为神,就是因为他办到了所有人不能办到的事情。
就像这个男人一样。
幸村觉得他比所有的对手都来得强大,以前的时候不是没遇上过强大的对手,比如说在JR大赛上遇上的那个手冢国光。
可再强大,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底,知道对手比自己强大了多少,可眼前这个男人,他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未知的让人觉得可怕。
晨曦也有些错愕,原本她是打算把人带到就走的,后来爸爸给她留言说会有人去接她,所以她也就等下来了。
她没有想到,一向对比赛处于玩世不恭,专门以玩闹取乐为主的南次郎大叔居然认真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瞧见过大叔认真了,第一次见的时候,大概是大叔和她师傅比赛的时候,结果师傅自然输得有些惨兮兮。
不过他也不在意,只是哈哈笑着,说越前南次郎果然还是越前南次郎,后来的时候,她也想再瞧瞧大叔认真打球的比赛,可惜从来未曾如愿。
今天他居然认真比赛了,这是肿么一回事?!
“Teodora?!”
一个叫声在只有两名选手,还有她一个观众的球场之中响起,听到这叫声,晨曦的眉头微皱,倒不是因为声音熟悉不熟悉的问题,而是很久都没有人这么叫了。
在法国的时候,她是Teodora。
而在日本的时候,她只是星晨曦。
晨曦微微皱眉,看向入口处,一个少年,背着光而立,满脸怒容,那像是来抓奸一样的神情……
“啊……”晨曦想了想,她知道他,可一下子,她想不起名字来了。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
“Teodora?!”
他大踏步地走了过来,声音带了些磨牙味。
啊……
晨曦指着这渐渐靠近的少年,略带迟疑,“Ahobe”
他脸色一青,那神色似乎要把她掐死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