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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楼梯还是很快走完了。朱老师扶着我进了宿舍,在客厅的一张沙发椅上坐了下来。
她叫我脱了鞋袜,看看情况如何,我依言照办,只见脚踝处又红又肿,肯定是扭了筋了,不过幸好没有伤到骨头。
尽管如此,朱老师还是十分担心,奔到卫生间端来个洗脚盆,将保温瓶里的热水都倒了进去,然后蹲下身轻轻捧起我的脚,小心翼翼的放进了热水中。
“会不会太烫了?”我摇头说不会,红着脸说我自己来就好了。
朱老师没有理会,一边柔声说用热水泡脚可以帮助舒筋活血,一边毫不嫌弃的忙碌了起来,两只白嫩小手浸在水里替我仔细擦洗着,并且还轻柔的按摩着那红肿的部位。
“痛吗?”她又问,我又摇头,热气蒸进皮肤里,通体一阵舒泰,心中真是说不出的感激,同时又有种如占有征服般的变态快感。
——听说古时候,女人只会为自己心甘情愿臣服的男人洗脚的。这本身就是妻子对丈夫、或者奴婢对主子应尽的义务!
虽然我很明白,朱老师此刻完全不是这种想法,但能让她这么样一个心目中的女神如此为我服务,内心深处还是涌起邪恶的兴奋。
于是我忽然抬起没扭伤的那只脚,迅速脱去鞋袜,也放进了盆子里。
朱老师似乎一怔,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我坦然的迎视着她,目光充满挑战。
她低下头,迟疑了几秒后,果真默默的将我这只脚也一起擦洗了起来。
我激动的几乎不能自已,就像打了个大胜仗般喜不自胜。在我心里,已经认定这代表她在某种程度上向我臣服,默认我们的关系是超乎寻常的,而我对她拥有支配和命令的权力!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那不过是老师对学生的一种关爱和纵容罢了,换了是其他任何一个学生,恐怕她也都会这么做的。可当时年少的我却固执的认定,那就是异性之间才有的好感和潜意识的自然流露!
——朱老师。不,朱善欣。我爱你!你是我的女人!
我无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反复默念着这两句话,感觉心里又是高兴、又是苦涩,充满了恋爱的幸福眩晕感。
她的手又温热、又光滑,掌心的肌肤分外柔嫩,不嫌脏的按摩着我的脚板,那感觉真是舒服极了,再加上纤细的玉指揉捏着脚踝,伤痛很快就大大减轻了,我惬意的眯着眼,就在热气弥漫中,盯着她那柔顺认真的神态、被蒸的微微泛红的美丽脸庞、和鼻尖上沁出的几滴汗珠,胸中的那股欲念更加旺盛了,胯下也亢奋的顶起了帐篷。
泡完脚后,朱老师细心的替我擦拭干净,跟着又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大堆的医药用品,帮我简单包扎了一下头脸和四肢上的创伤。
我说了声谢谢。
“谢什么呀,今晚多亏你救了老师,应该我对你说谢谢才对!”朱老师感激的对我说。
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没有啦,我根本打不过那三个瘪三,最后还是老师你把他们吓跑的。”
“是你给了老师勇气嘛!”朱老师快活的笑了,停顿了一下,忽然若有所思的说,“不过,你今晚怎么会那么巧,正好出现在那巷子里呢?”
我没想到她会注意到这个细节,不由心慌意乱起来,表情顿时极不自然。
朱老师蹙起眉毛,眼里露出怀疑之色:“难道你是有意躲在那里等我的?”
被她一下子就猜到了真相,我心中大急,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朱老师严肃起来,敛住笑容轻声问:“能告诉我,这么做是为什么吗?”
我急中生智:“因为你说过这巷子太黑了,一个人走害怕。我实在不放心你,所以才。”
朱老师吃惊的道:“那就是你特意来保护我的喽?唉,傻孩子,你真是太傻了。万一被人打成重伤怎么办呢?下次可不许再来了。”
“不!我要来!”我冲动的喊道,“以后每周六晚上我都要送你回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这几句倒都是我的真心话,激动的感情也丝毫没有作伪。因为当时在我那傻傻的脑袋瓜里,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保护她已成了天经地义的责任。
朱老师听的怔住了,似乎有些想笑的样子,但更多的是感动的神情。也难怪,害怕一个人走夜路的事她只无意中提过一次,我却能这么用心的记住,并且还付诸行动来保护她,这样的执着意味着什么,我想她是清楚的。就算不懂我对她的感情,至少也会晓得在我心中她是多么重要。
“文岩,为什么你要对老师这么好呀?”
她凝视着我的双眼,柔声细语的问。
——因为我爱你!
我几乎就想这么喊出来了,但稍一迟疑还是克制住了,改口说:“因为你也对我很好啊!我是差生,你却从来没骂过我,还让我当科代表。这就叫士为知己者死、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我说的很庄严很诚恳,但朱老师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显得忍俊不禁。
我不禁有些尴尬,很久以后她告诉我说,当时我慷慨激昂的神态让她联想起了电影里的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仁人志士,夸张的语调反而让人感到滑稽。
但是不管怎样,她终归是被我深深的感动了,望着我说:“傻孩子,老师对你好是应该的。”
“别老叫我孩子!”我不悦的说,“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干嘛说话像我妈似的老气横秋?”
朱老师哑然失笑,恢复了活泼:“怎么会呢?我倒觉得你写文章啦、平常说话啦爱装大人腔。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我告诉了她。她也说了自己的出生年月日,原来她只比我大六岁,今年是她的本命年。
我十分快活,一点也不为年龄问题担忧。大部分男孩子,在那个年龄段时喜欢的都是比自己年纪大的成熟女性,既然拿破仑都可以娶大他六岁的约瑟夫、韦小宝都可以娶大他十岁的苏荃而且都成为了青史留名的人物,这说明女大男小的搭配有着良好的群众基础,相信将来我迎娶朱老师也不会有什么障碍。
我们有说有笑的聊了一会儿天,都感到彼此的心更加贴近了。
之后朱老师向我询问家里的电话号码,说要让我父母过来接我回去,她才能放心。
——哼,既然不放心,就应该留我下来睡呀!
我不满的想着,灵机一动,撒谎说父母正好都到乡下我外婆家去了,今晚肯定赶不回来。
那个年代手机还未普及,只有少数人用的起砖头般的“大哥大”。当时我这样子撒谎,朱老师信以为真后,就不知道如何才能联系上我父母了,顿感为难。
“没关系啦,我的脚已经不痛了,自己能走回去。”
我再次施展欲擒故纵之计,挣扎着撑起身子假装要走。
朱老师自然坚决不肯让我自己回家。她也想到叫几个身强力壮的男老师来帮忙,但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半了,估计人都睡下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去叫人。那个年代这个城市里也还没有出租车,十点以后公车也都没了,为学生的安全着想,任何一个负责人的老师都不可能放心学生单独回家的。
“要不然。你就在我这里将就着睡一夜吧!”
见我闹着要走,朱老师顾不上多想了,略微害羞的咬着嘴唇,终于说出了我期盼的话。
我大喜,表面上却装的一脸正经,迟疑的说:“这。怎么行?传出去会被人说闲话的。”
但刚一举步又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朱老师忙过来扶我坐下,白了我一眼说:“想不到你还这么封建!现在是什么年代啦?老师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我脸一红,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留下了。至于我父母那里,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不回家睡觉了。他们顶多以为我又在哪个同学家疯玩了一夜,并不会很担心的,明天回去再撒谎也不迟。
朱老师高兴的笑了,问我饿不饿,要不要煮点夜宵给我吃。其实我一点也不饿,但是为了享受身为“丈夫”的权利和美好感觉,我还是点头同意了。于是她下厨煮了碗鸡蛋挂面,热腾腾的端了上来。虽然味道比不上我母亲的烹调,但我却吃的分外香甜。
就在我大口吃面的时候,朱老师拎着换洗衣物进了卫生间,关上门,里面传来了冲水声。
她在洗澡!
我的呼吸一下子停顿了,筷子僵在碗边,心脏砰砰跳着,脑海里顿时出现了春光无限让人鼻血狂涌的画面。
——在喷头淋下的水花中,朱老师褪掉了身上的所有束缚,一丝不挂的赤裸胴体就如维纳斯女神像般,优雅的在水箭浇洒下舒展着女性的曲线美。那令我朝思暮想、魂萦梦系的美丽肉体,挂满了星星点点的露珠,被洗涤的愈发白皙娇嫩、明艳不可方物。而那丰满无比的双乳,则涂满了香皂,显得更加嫩滑肉感,诱人的乳尖在泡沫中若隐若现。
我心潮彭湃,脑细胞就跟注射了海洛因般兴奋无比,展开了丰富的想象尽情的意淫着,甚至还情不自禁的伸手到胯下,激动的搓起了小弟弟。就像所有正常男人此时此刻应该有的反应一样,“偷窥”的念头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然而我却不敢!
其实若真要偷窥的话,当时真是再方便不过了。那卫生间的门下方是一条条的缝隙,每条都有手指宽,只要趴在门前就可以很容易的看到里面去。
我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真想像黄色录像和小说里的主角那样勇敢的过去窥视,但是最终也没能鼓起勇气来。一是因为我的脚毕竟受伤了,行动起来不太方便,弄出声响的可能性很大;二是这行动本身冒险太甚了,万一有个闪失,朱老师对我的所有好印象将彻底付诸东流,等于把手中的底牌输的干干净净,而好处却仅仅只是偷看到裸体,对我来说未免太不划算了。
——真正的色狼绝不是单凭生殖器冲动就盲目行事的莽汉,精于计算顾全大局能够设定好循序渐进的战略目标并不断向前推进的,才能称的上是个中高手!
我这样的警告自己,绝不能因一时的痛快而破坏全盘计划,就今晚来说,能够留下来过夜才是最重要的目标,要是因偷窥被发现而流产可就亏大了。
因此我强行克制着自己,硬生生的忍了下来。那种滋味才真叫心痒难熬哇,明知道梦中情人就在不远处美女出浴,却不能一饱眼福,对我来说简直是非人的虐待残酷的折磨痛苦的惩罚加深深的失落。
好在没多久朱老师就洗完了澡,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秀发,如出水芙蓉般走了出来。
我看呆了。
她平时总是扎着个马尾辫,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秀发披肩的随意打扮,别有一种清爽动人的美感,犹带水珠的根根发丝就如千万缕情丝般,牢牢牵引住了我的心。
不过更吸引我的视线的,当然还是她那曼妙惹火的诱人身材。她换了套居家的睡衣睡裤,是短袖的,裤长也只到膝盖。干净整洁的睡衣在胸前涨鼓鼓的突起两大团,由于下摆被扎进了睡裤里,而且扎的很紧,纤细的腰肢和丰满胸部的反差显得特别强烈,曲线的起伏也因此特别明显,就像从最险峻的山顶蓦地里直接滑到了山脚,坡度陡峭的令人瞠目结舌。
我情不自禁的死盯在了朱老师胸前,那两个浑圆的乳球形状被绷紧的睡衣淋漓尽致的勾勒了出来,随着她的步伐而明显的抖动着,晃出了波涛汹涌的震撼幅度。
应该承认,如果以今天的眼光来看,当时朱老师的打扮其实并不算十分性感——睡衣睡裤都是普通的样式,一点也不暴露,质料也完全没有色文里常见的蕾丝啦、真空啦、半透明啦这些元素,领口也很紧密,绝无垂下来让我看到里面的可能。
事实上,每次当我回想起那一幕时,我总怀疑自己有意无意的夸张了性感的程度。但是不管如何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沐浴后的朱老师的女性魅力十倍的焕发了出来,成熟肉体的诱惑展露无遗!
“看什么呀,小鬼头!”朱老师显然发现了我的目光有点异常,板着脸嗔了我一句。
我惊觉自己失态,忙连声说“没有、没有”,脸腾的红了,想要收拾桌面来掩饰,却手忙脚乱的反而差点打翻了碗。
朱老师掩嘴失笑了起来,神色并无任何不愉。大概她只当我刚才是青春期少男对异性正常的好奇眼光,并没有很在意,哪里知道我内心是如此的龌龊下流。
她叫我别乱忙了,自己过来收拾好碗筷泡在水槽里,然后问我要不要也洗个澡。我说不了,身上缠着绷带药物很不方便,再说她刚才替我上药之前,就已经用热水略为擦洗了一下肢体。
朱老师点点头,抬头一看时钟,已经快十二点了。她说该睡觉啦,伸手拉着我走进了卧室。
卧室内已经打开了空调,凉风习习,在这闷热的初夏季节里,感觉说不出的凉爽。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的进入了她的香闺,我仍然有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大脑一片空白,傻傻的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当朱老师打开壁橱,拿出另一套枕头被单放在惟一的那张床上时,我的脸已烧的发烫,就跟喝醉了酒一样全身燥热。天哪,她真的要跟我同床而睡了!尽管不是同被共枕,但也足够在我心里搅起惊涛骇浪、激动的难以自持了!
“我。我真的能睡在这里么?”我的嗓音都有些颤抖了,惊喜的问。
“当然啦,老师还会骗你吗?”她若无其事的说,眼神似乎有点狡黠。
我扭捏了一阵,最终挡不住心中的兴奋,脱下外衣裤躺到了床上。
朱老师帮我盖好被单,接着走到梳妆台边坐下,打开电吹风吹着秀发。
这情景真像是相亲相爱的两口子啊,我这样想,将来我们结婚后,每个晚上临睡前,必然也都是这样一副温馨的画面吧。
凝视着她窈窕的背影,鼻端传来的是床单上淡淡的香气,我彻底陶醉了。
不一会儿,朱老师吹干了头发,步履轻盈的款款走来。她面带甜笑,纤腰微摆,胸前乳浪乱颤如花,仿佛带着种过去从未见过的挑逗气质,能够勾走任何人的魂魄。
我痴迷的瞪大眼睛,面孔涨的通红,望着她笑眯眯的在床沿坐下,我下意识的向里边挪进了一点,给她空出了躺下的地方。
接下来发生的事令我差点一头昏倒——朱老师居然伸手抱起她那套枕头被单,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我傻眼了,脱口而出的叫道:“你怎么。”刚说了三个字就哑了,什么也说不出来。总不能问“你怎么不陪我睡觉吧”!
朱老师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道:“什么?”
我吞吞吐吐的说:“你是要到外面客厅睡么?”
“是啊,这里有空调,你可以睡的舒服一点。我睡客厅沙发就好啦。”
“那怎么行?”我急了,翻身欲起,“我是男孩子,应该我睡沙发才对!”
“你现在是伤员,就别跟老师争啦!”
“不是争,其实我更喜欢睡沙发,这床垫太软了,我也睡不惯。”
“咦,你刚才不都睡的好好的么?”
朱老师故作惊奇的问,双眸里又闪烁着狡黠捉狭的神色。
我醒悟到上当了。她是故意的!假如一开始她就说要睡沙发,我肯定死活都不同意,必然会找出种种借口拒绝,所以她聪明的耍了个花招,故意让我以为她也要在这里睡,这样我刚才就不会反对睡在卧室里。既然刚才都不反对,那现在再说任何借口也都不能成立了。
真是太狡猾了!
我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朱老师笑吟吟的跟我道了声“晚安”,然后出了卧室,并随手熄灯、关上了房门。
煮熟的鸭子——不,应该说是自以为煮熟其实却连鸭毛都还没拔到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我垂头丧气的躺倒,独自一人在黑漆漆的卧室里懊悔不已。原来以为今晚可以抱着美人入睡甚至一亲芳泽,最少也能与她共眠于咫尺之间彼此呼吸相闻,想不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夜已经深了,室内外一片寂静。
我望着天花板发呆,困意全无,聆听着墙上时钟的“滴答、滴答”声,心里百感交集,有欢喜、有惆怅、有憧憬也有迷惘,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卧室的门虽然紧闭着,但由于环境十分安静,仍然能听到外面传来的老式电风扇的呼呼声,还有沙发弹簧的响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咯吱咯吱”的响两下,似乎朱老师也在不停的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为什么也会失眠呢?难道。也是因为我么?
我的心又躁亢奋了起来。是的,一定是这样。她对我也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会让我睡在她床上,享受这种级别的亲密待遇。
一个念头猛然涌了上来:为什么不勇敢的打开房门冲出去,让干柴烈火一起熊熊燃烧、让孤男寡女合为一体、实现灵欲交融的至高境界呢?
这想法令我热血沸腾!尽管空调不断吹出凉风,但我还是感到浑身灼热的厉害,强烈的欲念侵袭着全身每一处的细胞。
她是我的!我要得到她!
我想起了流行的日本漫画《城市猎人》的剧情,“夜袭”这个词令我的身心都为之一振,颇有几分蠢蠢欲动了起来。
假如现在摸黑出去,直接强行求欢,朱老师会是什么反应呢?一拍即合?默认暗许?欲拒还迎?半推半就还是会激烈反抗、乃至坏了大事?
我相信她不至于激烈反抗,但说真的,心里也并无把握。那个年代的女性还是相对比较保守的,就算日后真要嫁给我,也未必会同意发生婚前性行为。一个不好,反倒还会大大影响她对我的好感,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要是错过了今夜,以后哪里还会碰到这么好的机会,能够在这里留宿呢?
今晚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她就会死心塌地的真正视我为丈夫了。
一时间,我左右为难、踌躇不定,迟迟也下不了决心。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吱——”的一声轻响,极其缓慢的推开了。
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我惊喜交集。难道我不去夜袭她,她反而要来夜袭我么?
呜呜呜,真是太感动了。老师你就来吧,我会怀着虔诚的心情、十分乐意现在就献身给你的。
可是那身影蹑手蹑脚进来后,并未靠近床边,而是走向壁橱轻轻将之打开,从里面拖出了张草席,然后就走了出去。
我愕然。
只见她出去后,没有将房门关紧,而是留下一道缝隙。跟着外面传来铺草席、移被单、搬电风扇等声音。这些声音都极轻极轻,而且都是从远到近,就在门外停下了。
我转念一想,顿时恍然大悟。一定是客厅沙发太热了,虽有电风扇也无济于事,朱老师热的实在睡不着,只好在紧靠卧室房门的外面打了个地铺,以便分享一些从门缝里漏出的冷气。这样总比单纯吹电风扇送出的热风要凉快的多。
我心里一阵歉疚。老师她为了让我睡的舒服,宁可自己忍受夏夜酷热之苦,她对我这么好,我却想的是怎么侵犯她,我也太卑鄙了!
不过,不卑鄙一点,又怎么能得到幸福呢?韦小宝对阿珂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哎,人生真是充满矛盾。
门缝吹出的凉风显然起了效果,仅五六分钟后,外面就不再传来翻来覆去的声音了,取而代之的是熟睡之人才有的轻微的鼻息声。
我心中一动,悄无声息的下了床,趴在地上缓缓的匍匐前行。这姿势使我受伤的脚踝不至于影响行动,而又最大程度的减低了行动的声音。
到了门边,我屏住呼吸,手指伸进缝隙里,一点一点的把门慢慢拨了开来。
老师动人的睡姿顿时暴露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