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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始装的一手好师傅的模样,也明白这事不能太急,得循序渐进,让他们放下戒备心然后才好下手,为此,他可是足足忍了一年呢!
这事他给太太讲了,太太很爱他,知道他忍着很难受,外加他说过是这孩子自愿的,并非强迫他。
于是有一天太太就来马戏团,当面问了小离他们,霍峰一开始就警告过他们,他们自然不敢说实话,面对女人的问题,一个个的只有默默的点头,不敢多言。
女人虽然知道这种事若不是有不得已而为之的原因,不会有人甘愿堕落,但她很爱霍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只是时不时的会来看望苏薄他们,以示愧疚,从此也改吃素,为霍峰积德。
这些都是苏薄待在霍峰身边五年调查到的,她花费了很多心血来收集证据,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有这么一天公正,公平会站在她这一边,而在它姗姗来迟之前,她得做好一切充足的准备,免得到时候慌了阵脚,错失良机。
而能站上舞台这一天终于让她给等到了,她同这个男人一起获得无数掌声和赞叹,哪怕那份光环带着污垢,带着这个男人的屈辱,她还是吞了下去,因为她知道她在被认可,蛰伏五年,受尽打骂侮辱,而今日这一切都在暗示他们快要离开这个男人了!她的能力被人所认同,他们快要成功了!成功脱离这个恶魔的掌心!
风云莫测的变化让苏薄始料未及。
那年三月的立夏成为了苏薄的噩梦,贯穿了她整个未来。
影渊被邀于某大型公司来表演节目,他们本来在l市就是响当当的马戏团,又有着霍老的名号,为了能够开业大吉,这家公司自然要搞点新鲜,吸引眼球的东西,平常家的公司除了请几个娱乐圈的明星前来剪彩祝贺之外,毫无看透,那种方式已经out了,这家公司点子尤其的特别,请马戏团来祝贺,也算是闻所未闻。
酬劳很丰厚,霍峰没有理由不答应。
苏薄作为助理自然跟随,其他的孩子们也早就在后台做事了,所以马戏团上上下下都跟着前去。
苏薄还记得那天,熊熊大火和大声的惨叫,以及地上的血泊,蜿蜒着的血水,那一幕幕的画面在以后冗长的时光里像个噩梦一样反反复复的出现在苏薄的脑海里,然后她感觉到呼吸都困难。
表演一开始很顺利,赢得全场人的喝彩与尖叫,直到最后一场。
霍峰理所当然的是压轴,他打扮的人模狗样的上场,光是热场就赢得掌声如擂,最后要表演的是大型魔术:消失的人。
本来一开始找好的人却突发意外,没能及时赶到,表演迫在眉睫,后台的人急的团团转,台下的观众踊跃的举手想要报名,这当然是不可取的,霍峰的脸色也有一瞬的阴沉。
不得已,后台的人抓住整理道具的小离就往外拉,及时的送去台下。
他是一个孩子,在加上表面看起来单纯可爱,也没人能够想象他是一个托儿。
霍峰反应够快,然后指了指一脸茫然的小离,笑着说:“那就请这个小朋友上台吧!”
苏薄站在一旁愣了愣,然后看着霍峰把小离拉上台,他的神情是懵着的,还有点小小的紧张,毕竟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常年待在幕后哪儿见过人山人海的场面,一时间苏薄能够察觉他的忐忑和不安。
可这个时候万不能出一点差错,台下这么多人看着,苏薄只能给小离加油的眼神,其余的无能为力。
但好在小离向来就懂事,不闹不吵,就这么跟着霍峰的指示行动。
他穿着小黄色的短袖,下身是一条马裤,露出白皙细腻的小腿,那抹身影就这么在霍峰身边做着一系列的热身。
霍峰解释说因为他是小孩子,所以要让他放轻松。
可显然无论做多少热身运动,只要他们待在这个的男人的身边就根本没办法不紧张,所以小离动作很僵硬,台下的观众只当是小孩子没见过世面,有些羞涩不好意思罢了。
可霍峰却看的心痒痒了,本身排练这次表演,他就有近好几个星期没碰他们了,此时这个孩子无意间弯腰露出的腰肢,下意识舔唇的动作,让他心头一紧。
他本身就是个*极强的男人,尤其现在快满四十岁,精气神依旧很足,完全没有半分器官衰老的征兆。
好在他今天穿的衣服比较宽容,还有个黑色的披肩,伸手一捞,很自然的盖住他下身的突起。
真小东西可真会诱人!
苏薄自然没有发现他的变化,直到小离热身运动做完后,她把一个大的木箱子打开,然后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转给观众看,示意着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
按排练的来说,这个时候就该小离进入箱子,然后霍峰把黑布盖上,箱子底层有被木板盖上的出口,在黑布盖上的同时,小离就从通道下来,然后再次打开箱子的时候,人就突然不翼而飞了,这就是所谓发的魔术。
本来一开始是这样的。
可是……为什么霍峰也会要求一起进入箱子内!这根本就不是一开始说好的!
而在看到霍峰那双充满□□双眼的时候,苏薄一切都懂了,那种眼神一直锁定在小离身上,苏薄感到一阵恐慌。
他难道……她不可置信的咬着唇,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这么大胆!这么多人看着,他都居然还想干这种事!他妈还是不是人!是啊!他一开始就不是人,人渣,畜生,简直是个畜生!
苏薄一脸的愤恨,但霍峰直接牵着小离的手走了过去,与之擦肩而过都没时候,他说:“跟排练的一样。”
苏薄双手攥紧成拳,低头与小离四目相对,她泪盈于睫,眼神告诉他:小离,不哭不哭,忍一点,咋们忍一点。
小离很乖,甜甜的笑了笑。
那是苏薄……最后一次看到他的笑容。
其实她真想告诉这些人这个男人真正变态的模样,可是她能想到后果,没有证据,他们只会认为是她瞎说,她也想过在霍峰和小离做的时候,突然把箱子打开,让所有人都亲眼看着他们所谓崇拜的霍老是有多变态,多不是人!
可是,她不能。
同时伤害的是小离,这种事本身在他心里就已经是个阴影,而这种屈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世界对他如此的狠心,他还是要好好的活下去,拥抱它。
这事若是曝光,小离,于森和小白他们就毁了,每个人都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他,社会的舆论足以让他们更加的崩溃,他们还能怎么活下去?
外加上最坏的一面,霍峰的妻子是有权有势的人,若是她将这事压下去了,霍峰必定会记仇,到时候他们几个的日子会更加的苦不堪言,两条路都是死的,他会身败名裂,而他们……会活的更艰难。
所以,这个时候只能忍……
全程苏薄都是隐忍着泪水做着的,她转动箱子的时候都能够感受那个男人的用力,箱子被他撞击一下没一下,要不是被黑布盖着,外加上她缓缓地推动着,这样奇怪的动静,会很令人怀疑。
箱子内,霍峰全程激烈的做着,他有好些日子没干这个孩子,情|欲一打开,就像是被放闸了的洪水,一时间收不回来。
小离趴在地上,屁股霍峰让他给撅起,以方便他更加的深入,他猛烈的抽出、撞击,把小离撑的特别疼,他紧紧地咬着嘴巴,努力的让自己的泪水不流出来,可是太疼了,他的动作很鲁莽,根本不留情,小离最终还是呜呜的哭出声来。
苏薄在外面一怔,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下来,她低了低头,不让观众看到。
霍峰一慌,他是个男人,快到四十的年纪,很享受这样的刺激感,在万千人的目光之下,他正在干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孩,除了心情激动兴奋之外他心里还有些紧张和慌乱。
但他不想停下动作,于是把小离的嘴巴猛地捂住,然后气喘吁吁的动作更加的激烈,汗水一滴一滴顺着脸颊划过,他喘着粗气,十分享受这份来自偷偷摸摸的奇妙感觉。
小离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身子被他弄的竟然有些痉挛,他痛苦的皱起眉头,模糊的意识里他突然想到苏苏姐对他们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那个男人再弄你们,你们就憋气,装死,没有人会弄死人的。”
这几个月他们一直在练习着憋气,比起这个时候所遭遇的屈辱和痛苦,憋气时候所遇到的岔气、呼吸不顺等困难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于是,小离眨了眨眼,然后吸了一大口气,僵着身子不动了。
霍峰是在几分钟后才发现不对劲的,孩子没有了动静,此时一动不动的趴在地板上,他愣了愣,摇了摇小离,心里蓦地生出一抹恐慌,他又推了推身下的小离还是没有动静,有点不可置信,他把手指探进他的鼻息,然后如遭雷劈,一时僵硬在原地。
孩子没了呼吸!那个时候的霍峰突然就慌了,也没太注意小离脉搏、心脏是否还有跳动,就看着小离扭曲着身子,呼吸停止,他泛着白眼的趴在地上,全身僵硬,自己……把一个孩子干死了!
霍峰虽然很变态,但对于杀人这件事毕竟从来没做过,他虽然心态很扭曲,做事会不择手段,但也知道杀人,会判刑,会坐牢,他好不容易才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如果真的被人知道了,他会在一时间被打入地狱的!从万人瞩目受到众人唾弃,这么大的落差他绝对不要!也绝对不能存在不在!不行,绝对不行!
一个人在最绝望与极端的时候,往往冒出的想法是最为恐怖的,而那个时候霍峰想到这事所能造成的影响等等,心里顿时冒出了一个最为保全他下下策的主意。
他眯了眯眼,嘴角扯出阴险毒辣的弧度。
先给小离穿好衣服,然后把他藏在角落里,他又摸出手机给自己太太发了短信,然后整理好衣服,敲了敲箱子,示意苏薄可以把门打开了。
苏薄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她忙不迭的打开门,霍峰一个迅速的闪身,然后速度快的在苏薄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门关上。
苏薄愣了愣,然后看着霍峰。
霍峰扬起一抹笑意,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这个笑意让她发寒,她感到一股阴森的冷意蔓延在空气里,心脏突然极速跳动。
他淡定自若的走到台前,十分的自信,与刚才在箱内有些惊慌的霍峰截然不同。
“女士先生们,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众人终于等到这一刻,屏息以待。
然后就听见霍峰向他的助理说:“点燃一个火把。”
现在的局势已经不是一开始排练的那样了,苏薄皱着眉头不明所以,霍峰看了她一眼,她慌了慌,还是走到一旁点燃一个火把。
“在箱子周围洒上汽油。”
苏薄愣了愣,几乎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为了以防万一,她事先叩了叩箱子,箱内的小离以为是霍峰又打算进来,闭着眼睛没有答话。
箱子没有动静,苏薄估摸着小离应该已经从通道离开了,便放心把箱子全部倒上油。
小离在里面很庆幸,正如苏苏姐所说的,只要他装死,那个男人就不会弄他,现在更没进来了。
他是被迫当成托儿的,自然不知道这个魔术的过程,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坐着的是通道口。
汽油系数倒在箱子上,明明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可为什么她会无端感受到一股恐慌,苏薄长吸一口气,试图让这抹慌张感平复下去。
所有都准备妥当就等霍峰一句话了,可是他似乎并不着急,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的披风,把自己的魔术帽取下,绅士的放在自己胸前,抬头扫了一眼全场,目光与一隅里的女人相撞,女人点点头,他露出会心的笑意,又重新戴上帽子,擦脸而过的那一秒,他露出一抹冷笑。
“放!”他一个厉声,苏薄毫不迟疑把火把丢了上去。
沾满油渍的箱子在一瞬间变得像个火口,火势迅速蹿升,整个箱子笼罩在炽热的火焰当中。
紧接着台下的观众开始有些声响,几乎同时,一台声惨叫和观众席上有人大叫一声:“着火了!”
紧接着众人才发现,搭着的棚子也被染上了火苗,全场静默一秒钟,变发出巨大的噪声和人们逃命离开的叫喊无措。
棚子一瞬间变得火热,火光冲天,众人跌跌撞撞的逃命,霍峰往后看了一眼,然后露出得逞的奸笑逃出去。
苏薄僵立在原地,她全身发麻,像是身上被人戳了好多个窟窿,此刻这无情的火苗蔓延着全身,她感到恐惧,惊恐的看着箱子,她无声的往后退。
那一声惨叫若是没听错,是……小离的!
她迅速反应过来,发了疯似的想要跑过去,手上突然传来一个力道将她死死拽住。
她恐惧的回头去看,是孩子们。
于森着急的把她往外拉,此刻熊熊大火已经快要把这里吞噬干净,空气里弥漫着烟雾味,大火逼近,已经是最危险的阶段。
他声音有些急,催促着苏薄赶快离开:“苏苏姐!走啊!走!”
苏薄一瞬缓了过来,忙摇头,拔高声音,流着泪:“小离啊!小离还在里面!小离啊!”
于森愣了愣,皱起眉头:“小离在哪儿?”
苏薄哭着抬起头,眼神看向不远处已经被大火包裹着的箱子,视线往下看,然后她整个身子瘫软无力的坐在地上。
于森和其他孩子顺着苏薄的视线望去,箱子底部流出油水来,紧接着混合着殷红的鲜血,还带着恶心且难闻的油味。
于森眼睛发红,颤着声:“这是小离?这是小离?”
话毕,他脑袋开始泛恶心,想要跑上前去,却不期然晕倒在地。
***
苏薄醒来的时候,全身有些烧伤,她卧病在床,霍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容戏谑。
“醒来了?”他的声音带着冷漠和寒森的笑意。
苏薄愣了愣,然后突然想到什么,大叫一声:“小离!”
声音孤零零的回荡在房间中,苏薄脸色瞬间苍白发青。
“不要喊了,苏薄。那场大火该烧的都烧了,不该烧的也烧了。”
苏薄红着眼死死的瞪着他:“是你!你骗我!霍峰,是你!”
“骗?”男人眉含笑意,“苏薄,我何时骗你了?”
他凑近她的耳朵,挑眉出声:“你要记得,这火可是你放的,而这人……也理应是你……杀的。”
他着重咬重最后两个字,苏薄不让他失望的全身僵硬,空洞着眸子。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苏薄想疯了一样缩在角落里,披头散发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大声反驳着。
“你敢说这孩子不是因为你才死的?苏薄,现在你和我一样,也是个坏人了。”
他呵呵的低笑,笑声狡猾得意。
苏薄木然着眼神看他,表情呆呆的。
“你信不信我给警察说?这个是杀人偿命,你半辈子都在牢里面渡过?咱们俩可以赌一赌,谁先出来!”
苏薄惊恐的睁大眼镜,不行!一定不可以!她还有弟弟妹妹啊,她不能坐牢!不能坐牢!
小离不是她害的,她没有,她真的没有!
“怎么?不信?我手上还有证据苏薄,你亲自倒的油,亲自点的火,怎么想看吗?”
他低低的嗓音醇厚沙哑,眼眸发着凉意,像是真的想要把她送去警察局,她害怕的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小离不是我杀的!我没有!”
霍峰笑:“油是谁洒的?”
“我……”
“火是谁点的?”
“我……”
他嗤笑一声:“那你说没杀人?”
她嘶哑着声音的否定:“我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
“苏薄,这事你可以跟警察去解释。”
他看起来一副很坚决的模样,让苏薄心一跳,皱着眉头威胁他:“我告诉你,我做牢了,你也不别想活!”
他眯起危险的双眼:“威胁我?”
“苏薄,你得知道,咱们差太多,我最多判几年,你呢?永不见天日,如果愿意,你可以试试!”
她绝望的看着她他感觉呼吸都不是自己的。
***
苏薄最终还是答应了霍峰所说的,她把直至现在搜集他的所有证据通通销毁。
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没察觉苏薄在暗地调查她。
可她没办法,她才十几岁,就这么坐了牢,她会毁的,不仅如此,孩子们呢?如果她去了的话,孩子们怎么办?她没办法……她真的没办法……
从那天过后,孩子们对她避如蛇蝎,不再亲近她。
苏薄满心的悲凉,她开始不爱吃东西,身子一天比一天削弱,轻生的想法越来越严重,已经不再只是自虐,她开始自杀,却总是未遂,她被检查出来重度抑郁,还有极强的暴躁症和幻想症,于是在高二这年她被迫辍了学,用一年的时间来接受治疗。
一年过后,苏薄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然后回去把高三读完,得到毕业证的那天晚上,苏薄站在门外对孩子们说了很多,可没有一个人回答她,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手上无数次的刀痕,她小声的把头埋在膝盖里,无声的流出眼泪来,她知道,她这辈子都得不到他们的原谅。
半夜时分他去了四合院里的大堂,在那里发了毒誓,再不碰魔术。
第二天拂晓,苏薄就跑了,偷了马戏团的钱跑了,然后辗转来到s市,这一年……她才二十岁。
她知道至此以后她踏上了一条不是好人的道路,她做不了好人,因为她已经有了污点,她发誓,至此以后再不玩魔术,那个东西会让她想起小离,想起她的罪孽与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