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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知道主持在和太子说话?她凭什么在一旁抚琴?她与太子已经熟识到可以共处一室与太古主持交流?
如果是以前的林逸衣听到这些话,一定会怒火中烧、胡思乱想,然后构想出一副庶妹与太子早已暗度陈仓,甚至是太子见庶妹姿色上佳,主动约求庶妹出外游玩,被太古主持撞到不得已三人共处而已。
而林初赐的确可以凭借她多年经营的柔美、知性的形象,让林逸衣相信她是无辜的,是元谨恂在主动。
但现在林逸衣不会,她甚至不会考虑这个无聊的问题,即便是真的也不觉得元谨恂对美色出手有什么不对,就如女性会选购好看的饰品、衣服一样。
林逸衣不高兴的是林初赐的态度和姿态,林初赐可以用正当的手法竞争可以买通父亲选修,可以大胆宣布她爱元谨恂,
但不该踩着林夫人和把别人当傻瓜的心态,达到她的目的。
林逸衣端起参茶,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看眼才貌绝佳的林初赐:“你的歉意我收到了,我的决断却不会改变,天色不早了,你可以告退了。”
林初赐闻言有些诧异的僵直,刚……刚才不是再说太子和她,林逸衣怎可能没有反应?这不符合她心里的预期,以林逸衣的性格,她不气的失去理智才怪。
“不走?”林逸衣拿着茶盖,看向下面的林初赐。
林初赐急忙摇头,眼里的泪水垂涎欲滴,神色凄凉无助,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开口道:“娘娘,民女有个不情之请,请娘娘成全。”
林逸衣看向她,放下茶杯,语重心长道:“知道本宫你最讨厌什么吗?就是明知不可为还要‘请成全’。
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你若说了我不成全,你是不是觉得是我不通情理而彻底忘了前面自己说过的是‘不情之请’?七姑娘,我们并没有熟到你可以对我‘不情之请’的地步,你说呢?”
林初赐闻言脸色惨白,难以相信这些伤及颜面、毫不大度的话出自林逸衣之口,现在的林逸衣不该极力佯装大度、宽和,以祈求百官逆转对她的印象,让她顺利登顶后位置?
还是林逸衣觉得她怀有身孕就有了要挟群臣的资本,竟然如此蛮横、刻薄。
但很快林初赐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从不心急、从未犯错的她相信,不管进行到哪一步她都会立于不败之地,林逸衣并没有合理的理由对她出手,而只要林逸衣出手,林逸衣就是错!
林初赐伤心欲绝的瘫坐在地上,让除了春思、春香在内的下人见了,顿时心生不忍:“娘娘……我们是一……一家人啊……”
林逸衣颇为认同的点头:“恩,所以我往开一面,没有处死钱氏。”
林初赐闻言紧紧的咬紧内唇,才没有让情绪外放,她这样的嘴脸真该让太子看看,看太子还会不会允许她生育皇家子嗣,这样的性情、锋芒毕露的性格,怎么能母仪天下、教育皇嗣!
太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说不定就毁在这一批出身低微、见识浅薄又骄傲自负的女人手里!
林初赐抬起头,泪水瞬间划过眼眶,‘走投无路’的她看着上位上的姐姐,心里清楚,她必须跟这个处处不如自己,却白捡了天大便宜随着太子高升而高升的女人周璇。
务求等到太子回来,让太子看到自己哀求的悲哀和被‘太子妃’仗势欺人的弱者遭遇。
……
明月高悬,夜凉如水,本该寂静的林家大院内,因为林家今非昔比的三老爷到访,灯火通明,快速附属。
书房内,林重穹阴沉的脸听完林重阳的控诉,一声声扬言要休了原配、要铲除毒妇,要给钱氏公道,给女儿林初赐名分!
林重穹褶皱的脸上越加肃穆,却用不符合他庄严的嘲弄,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三弟。莫名的为林家可悲,好不容易林家可能出位皇后,可能因为未来皇后腹中的孩子,缔造林家可能的辉煌。
却偏偏有个这样的父亲!简直丢尽林家的脸面,竟然生出休妻太子妃生母的想法,他该说他愚蠢还是说他愚昧,现在这样好的机会,竟然还想着你后院的儿女情场,为了女人连大好的前程也不要了!
林重阳滔滔不绝地说着,丝毫没感觉出大哥的一样,林重阳越说越气愤、越说越觉得自己站在为民除害的一方,越说越觉得自己不畏强权,在面对来自女儿‘压力’的前提下还坚持己见!
“说够了!”冰冷阴沉的声音突然在书房外响起。
看戏的林重穹骤然从座位上站起来,震惊、惶恐、颤抖无措的跪在地上,头瞬间匍匐在地上,目光惊恐:“下官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重阳也傻眼了,转过身眼角只来得及瞥见一抹明黄,吓的跪在地上:“下……下官叩见太、太子殿下,殿……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元谨恂大步经过,冷冷一哼,大步跨过两人坐在主位上,脸色那看的看着惊恐的林重阳,想到他说的那些话,元谨恂除了冷笑外更想把他拉出去砍了,不管怎么说侮辱太子妃就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说啊!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义愤填膺、头头是道!”
林重穹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后悔自己为了看林重阳出丑,没有阻止他口吐狂言、目无君主的行为。
林重阳缩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声,他是讨厌林高氏,是想为自己爱的钱氏讨回公道,但那是在自己现在的地位不受影响的前提下,刚刚尝到太子高升带来的好处的林重阳,怎么可能还想回到过去那种被人压制的日子。
他今天不过是想吓吓林高氏,让她别仗着女儿今非昔比就欺负他的女人,谁知……谁知……
文公公永远那么低调的站在太子身边,尽管太子出现在这里那么不正常,他已经可以平静以对,太子妃绝对没有外界传的那般不得圣心,相反太子妃在太子心里举足轻重。
林重穹闻言见三弟战战兢兢地缩着,没有任何举动,心里不禁把这个没用的三弟从头到尾骂了一遍,不得不出头:“太子殿下,下官教弟无方,让臣弟口吐狂言,请太子息怒,息怒!”
林重穹的姿态足够卑微,因为谁都明白,太子虽然明面是太子,却已经是圣国实际的掌权者,却的不过是皇上咽气,登基的一个形式而已。
而如今圣国尊贵的皇者竟然出现在他的府邸,他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颜面能招来太子安抚,很显然,太子是来问罪的!并且是偏向太子妃的一方。
元谨恂没有把林重穹的息怒放在眼里,只是看着林重阳,刚才林重阳的每一句话都落在他的耳朵里,包括林重阳对林逸衣大不敬的话:“目无君主,肆意妄谈皇室,我的太子妃让你觉得如此不堪,侮辱你的存在?”
林重穹敏感的察觉到,太子刚才用的是‘太子妃’,这是他第一次亲耳听到太子用如此明确的称谓定位林逸衣的位置,也就说,太子心里承认原配林氏的地位!
林重穹恨不得一掌拍死林重阳,今天晚上没有容忍他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林重阳吓的急忙摇头:“不敢!不敢!下官不敢!求太子开恩,求太子开恩,下官只是一时逞口舌之快!下官对太子妃娘娘对太子忠心可鉴、日月可表!”
元谨恂讽刺的一笑:“我可不敢妄想,林大人还是留着今天的雇用像妾室宣扬自己今天为了她藐视皇权的丰功伟绩吧。”
林重阳闻言吓的双腿发颤,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不,下官不敢,下官……”林重阳突然扬起巴掌,一下下打在自己脸上:“下官鬼迷心窍、下官心术不正、下官罪该万死……下官不配为父……下官……”
元谨恂没有让他停止,这个处事尖刻的男人向来不喜欢林逸衣,以前不喜欢也就罢了,但现在元谨恂觉得,就算林重阳不喜欢,也要对林逸衣彻底低下他的头:“你当然不配!太子妃不该有你这样的父亲,或许我该给太子妃重新换个父亲!”
林重阳、林重穹顿时愣住。
林重穹率先回过神来,太子妃怎么可能换父亲?如果太子公布了前因后果,他们林家岂不是成笑话了,到时候他们林家还有什么脸面在官场生存!
林重穹爬出来:“太子,下官教导无妨,下官罪该万死!但父女之情、为父之道不能说割舍就割舍,林大人只是一时被妖女蒙蔽了眼睛,看不清骨肉情深,但林大人是关爱太子妃的。”
林重穹说着快速扯扯林重阳的衣袖,迫切的道:“是不是?是不是?你快说话!”
林重阳哪敢耽搁,他就是一个小人,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对着林高氏发怒,可以面对林重穹显摆自己要休了原配的‘高尚爱情’,却绝对不敢对着太子胡言论语,他深知,他现在离不开所拥有的一切。
林重阳重重的磕头:“太子,大哥说的对!下官对太子妃忠心可表,这次是被妖女蒙蔽了眼睛,才看不清事实!下官回去定让那些搬弄是非的妖人不得好死!求太子宽恕!求太子饶命!”说完一下下的磕在地上,不敢有任何折扣。
元谨恂看着林重阳又突然看向林重穹。
林重穹觉得背脊发凉,头垂的越来越低,但言辞恳切:“回太子,下官赞同林三弟的观点,定处死妖女!不能让这样居心叵测的女人玷污了林家的宗祠!”
元谨恂闻言满意的颔首,嘴角冷笑:“总算还没有被女人蒙蔽眼睛,文山。”
“奴才在。”
“传两位嬷嬷进来,让两位嬷嬷给林大人好好讲讲今天下午在林府发生了什么!别看什么妖魔鬼怪都跟看亲娘一样,丢尽为官者的脸!”
林重穹心里咯噔一下,不会错的还是那个妖女?如果那样林重阳这脸丢尽了。
林重阳骤然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两位嬷嬷恭敬的进来,拜过太子后,向林重穹和林重阳讲述了下午发生的一切,包括钱氏突然过激的举动和她最后说出的话,已经对林初赐过分的信赖,清晰、直观的向两人展现了一位野心勃勃、机关算尽的女人形象。
林重阳越听脸色越白。
林重穹越听越丢人。
没人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因为太子身份的高度还不至于用阴谋诡计算计一个后院的妾室。
林重穹认真的听着,犹如回到学堂敬重夫子的态度临听两位嬷嬷说出的每一句话。
听着听着,林重穹突然有种毛骨悚人、如芒在背的错觉,顿时为林重阳的好运气和他自毁前程的举动,带着隐隐的庆幸和幸灾乐祸。
他林重穹是林家的主家,自然不喜欢林重阳因为太子妃爬到他的头上,可显然,今天的举动表明太子对太子妃的感情绝对不一般,太子没有强制要求他们做什么,而是解释了太子妃今天举动的因果。
也就是说,如果林重阳今天不闹出这一出拎不清的倒打一耙,以太子对太子妃的宠爱,也会爱屋及乌的恩泽林重阳,尽管林重阳不具备高人一等的学识、能力,也不影响皇家‘破格提拔’的私心。
但,林重阳偏偏没福气,他竟然当着太子的面说出那些话,无疑与打太子的脸,太子当成宝的女人,你敢嫌弃,不是找死是什么,别说以后高升、恩泽,什么了,太子没有一气之下把林重阳宰了是给太子妃面子而已。
林重穹在紧张害怕之余,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这样就好……这样很好……
林重阳也不是傻子,他或许才学不行,但触觉敏感,人情世故摸的恨透,太子的举动也让他产生了与堂哥一样的想法。
看着触手可得的富贵,这样莫名其妙的与自己失之交臂,林重阳心里的痛比任何时候都要重,压过了他这么多年对钱氏的宠爱,压过了林初赐乖巧可人的撒娇,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他成名路上的绊脚石,他香甜佳酿里的穿肠毒药。
任何美丽都无法弥补他错过的东西,仇恨被转嫁的后果,就是成倍的厌恶令她丢失这一切的人们,他要让那些骗了他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比他更痛,比他更无助!
元谨恂很满意他造成的后果,钱氏如果必须死,那么无论他出手还是林逸衣出手都不好,只有林重阳自己下手,才名正言顺。
元谨恂起身,如来时一样没有给任何人送行的机会,从林家离开。
林重穹知道追出了很远依然没有追上太子的脚步,吓的蹲在地上,才发现汗流浃背,愤怒的瞪眼后面的林重阳:“你干的好事!”
林重穹当然敢这么说,对于一个不可能高过他的弟弟,他没有打他一巴掌是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
林重阳在夜色中握着双拳,自然明白林重穹敢对他大户小叫的原因,他失去了最为该得到的依仗,被大哥看到了他未来外强中干的事实,他以后有什么机会再在林重穹面前得益。
像是今天这样的事,如果他再敢做一次,林重穹会毫无犹豫的对他动用家法。
林重阳想到这里,恨不得重进庵里掐死钱氏!而他更是个不会委屈自己情绪的人,立即站起身,目露红光的向外冲去,他要让钱氏好看!
林重穹懒得管他,更不会在乎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一个该死的女人!
……
元谨恂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刚踏入大殿,竟然看见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快承受不住的跪在地上。
跪着的女子好似听到了门口因为主子归来产生的喧闹,跪着越加挺直,却挡不住摇摇欲坠的瘦弱身姿。
元谨恂的目光一冷,任文公公解除他的披风,任众人山前伺候他除去没必要的服侍,换上一件常服:“娘娘呢?”
“回殿下,娘娘睡下了,这位姑娘说什么也不离开,娘娘撑不住困了,就去睡了。”
林初赐听到这句话,柔弱的身形晃动了一下,即便一个背影也给了看到的人无数信息,比如跪的时间已经很长、比如她坚强的承受着太子妃的不闻不问、比如她真的是一心请罪,即便太子归来,也没想过让太子替自己求情。
一切的一切林初赐表现的都符合一个单纯的来求太子妃放过生母的女儿姿态,没有任何要与男主人怎么样的意思。
她甚至还退到了茶几的角落里,头深深的埋下,不让太子看到她的脸。
但她选择无言跪拜的位置又很有讲究,高大的茶几,娇小瑟缩的女孩,怎么看也像是承受了虐待求助无门的肉食群体,加之她本身漂亮、很会利用身体的每个表情,此刻胆小、谨慎的她,让男人看了,只会勾起任何人的保护欲,
让看到她的每个男人,恨不得挺身而出,为她争风挡雨!
林初赐相信,元谨恂就算不会做出所有男人都会有的冲动,也会怜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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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想断的,四点趴在床上后,洗了一天床罩被单的鸟竟然和金金一起睡着了,然后晚八点在魔妈的短信声中一跃起,给魔妈回信息。
即将过年,家庭主妇不能当,今天答应魔妈的七千更都不能实现,下午要陪婆婆去逛商场,啊啊啊啊啊啊!宁愿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