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孙凌、亚速尔和冷傲

琴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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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总,你在看什么?”

    公司的经理问望着远处发呆的孙凌。

    他们今晚正在陪英国的客户吃饭,顺便讨论下年度的合作计画“哦,没事”孙凌迅速收回视线,“刚刚说到哪里了……”

    “亚速尔,有件事一直想不通该不该说?”

    宽大豪华的办公室内,孙凌迟疑地看着理头看文件的亚速尔。

    “什么话要这么吞吞吐吐?阿凌,我们是好朋友。”

    亚速尔抬起头,好奇地看着他。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

    孙凌击掌,顿了一下,一古脑说:二刚天我在饭店看到珍妮和铁老大一起来了,神态亲密。““这样……你的意思是……”

    孙凌脸色凝重起来。

    “铁老大是黑道上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不知信用义气如何书写,我怕他们对你们不利,尤其是对月如。”

    “铁老大和月如根本扯不上关系,那就是说珍妮……”

    “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女人的忌妒心是令人恐怖的!”

    亚速尔沉重地说:“她最好不要动了我的任何家人,我想不到她在美国待了几年,竟变成这样!”

    两人长叹。

    人道好事不长久,幸福会眷顾她汪月如多长时间?

    汪月如泪已流尽,两眼空洞地望着一点动也不动。

    “天降横祸,富豪亚速尔车祸身亡”几个豆大的字登在头版头条。佣人推门进来放下晚餐,看着原封未动的午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端了出去。

    “老爷,少奶奶已经三天没吃暍过什么东西了,真是令人担忧,您看……”

    女佣轻声询问臣病在床的贝尔特。

    贝尔特苦笑一声,“这傻孩子……你去给她说,人死不能复生,已经没了一个,难道豪家还要再死一个?”

    孙凌一睑沉重肃穆地走进贝尔特去的卧室。

    “伯伯,您身体觉得怎样?”

    “已经好多了,阿凌,这些天多亏你照顾我们。”

    贝尔感激地说。

    孙凌握住他枯瘦地手,不由一阵心酸。

    “伯伯说哪里的话,您安心养病,一切交给我吧。”

    孙凌脸色悲痛,“家父家母今天有事走不开,让我转告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给我,我也是您的孩子。”

    “真是谢谢他们了,其实你能天天来看我们,已经很感激不尽了。”

    “伯伯您真是太见外了。”

    想到亚速尔,孙凌两眼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我和亚速尔是好朋友,好兄弟呀!”

    两人想着亚速尔的音容笑貌,都不禁落下泪来。

    “对了,月如嫂怎么样?”

    孙凌忍住悲痛,轻声问道。

    贝尔特眉头紧皱,末语先叹,无奈地说:“自从二天前从墓地回来,她就不吃不暍,她的身子一向不好,真是……”

    “那怎么成呢?我去劝劝她,她可不是一个人呀,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受得了?”

    孙凌急匆匆地去找汪月如,在门口听见女佣在苦苦劝说她,未了搬出老太的话方其是引导她动了动,却是浑身慢慢开始颤抖以至全身剧烈抖动。

    孙凌一个箭步冲过去捉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她。

    终于,汪月如平静下来,她默默地扶着隆起的肚子,泪水又滚落下来。

    “月如,死者已矣,亚速尔不会希望你这样折磨自己的,他一定在天堂祝福你,保护着你和你们的孩子。”

    孙凌乘机安慰。

    汪月如抬起惨白的脸庞,征然地望着他。

    “我一直相信亚速尔没死,一直相信他会好好的平平安安地回家,我爱他啊。”

    “人是会死的,爱却是永恒的。他一直知道你爱他,他也一直深爱你。”

    “可是为什么我们会这么快就天人永隔,生死不能相见?为什么,为什么!”

    “我正在查,已经有些头绪了,相信不久就可以捉到凶手。”

    孙凌两眼放出冷光,咬牙说到。

    汪月如一凛。

    “你是说不是意外事故,是有人故意谋杀?”

    “目前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我一定会为亚速尔讨个公道的。”

    两个月后珍妮在美国自杀,临死时留下遗书承认了一切罪行,还供出了铁老大。

    但令众人愤怒无比的是找不到证明铁老大罪行的证据。

    孙凌匆匆走进贝尔特的书房。

    “伯伯,这些档案您看看,我觉得有些不妥。”

    孙凌神色焦急。

    正在看书的贝尔特放手下手中的书,拿下老花镜。

    “怎么了?”

    “您看!”

    孙凌将手中的档放在书桌上,贝尔特狐疑地取过来仔细看。

    是几份购并协议!

    “恶意收购?”

    贝尔特惊讶道。

    “是,我怀疑冷氏财团这样做有其目的。”

    “你说。”

    “因为冷氏的冷傲与我们素无瓜葛,而且曾经给我说,月如嫂是我们的福星,如果我们有难只有月如可以解救。”

    贝尔特惊疑沉思一会儿,他说:“我们真的无法应付过这次难关吗?”

    “我仔细研究过,因为高层人员的泄密,我们遭受了重创。”

    “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太多的事,以致管理上出了漏洞,人心惶惶不可避免。”

    “于是就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

    两人都沉默起来,幽暗的书房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苍翠庭园,豪华别墅汪月如在枕边逗弄着婴孩,雪白的脸庞上挂着甜笑。

    陪伴孩子占据了她全部的心思。两年来,她到没那么痛下欲生了,相思化作深沉的思念,渐渐沉人最深的心底,平静的岁月慢慢流过,涤出月如宁静、无欲的灵魂。

    一阵微风吹来,月如缩了缩肩,感觉有些凉意,起身关了窗,望着玻璃外突然阴暗的天空,一股下安袭上她的心头。

    山雨欲来风满楼。

    “少奶奶,孙先生来的电话。”

    “好,我马上就来。”

    汪月如摇摇头,甩掉那股不安,下楼去接电话。

    “什么?”

    她的脸变得惨白,跌坐在沙发上。

    “月如……月如……”

    孙凌在另一端焦急地叫道。

    月如回过神来,“现在情况怎么样?”

    “正在抢救,也好,你过来看看吧。”

    汪月如立刻挂下电话,叫上司机往,医院赶去。

    几天前还硬朗的贝尔特似乎一下子被吸光了所有的精力,面如死灰的躺在病床上,全身都插满了管子,月如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别担心,医生说已经抢救过来,只要度过这几天的危险期,就无大碍了。”

    孙凌轻轻拍拍她瘦弱的肩,安慰道。

    “到底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

    “事到如今也不瞒你了。”

    孙凌叹了口一口气,接着说:“事实上这两年来公司一直有问题,有人利用上次亚速尔出事收瞒了我们公司,老爷子一直打起精神来对付这次恶意并购,可今天对方突然放手一搏,公司里现在人心惶惶,已经没有办法应付,豪伯伯受不住这个黥激……”

    “是谁?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害我们?”

    月如愕然惊问。

    “是……冷氏财团!”

    孙凌别过眼,不敢看她。

    “冷氏……”

    往事突然浮现出来,月如呆了。

    该面对的还得去面对。冷氏财团的总部位于市中心精华地段的摩天大楼内。

    月如收起小花伞,站在骑楼下对着连绵的雨发呆,周围的街景在她的视线下有些模糊,一如她暧昧不清的心情。

    找出这里的位址并不困难,问题是要走进去面对冷傲,对她而言是比面对死亡还要艰难。

    但能不去吗?一种无可逃避的认命心情紧紧揪住她的心脏。

    月如想起家里的愁云惨雾,医院病房中气息奄奄的老人,她心中盈满了无比的勇气。冷傲是她唯一可以求助的人,除了他之外,又有谁能帮她解除眼下的困境?

    只有他了,月如认命的领悟到这一点,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走进豪华有如五星饭店的大厅,拿了伞套套住湿伞,才朝接街处走。

    “你好。”

    柜台内身材修长,打扮得时髦亮丽的女子亲切的问候。

    “你好。”

    她紧张地捉紧雨伞,“我叫王月如,想找冷先生,可以麻烦你通报吗?”

    “冷先生?”

    柜台小姐挑高一道眉,眼光上下打量一身素雅的月如,语气仍显得很客气,“访问有预约吗?”

    “预约?”

    她脸一白,她哪里有预约,夹杂着羞耻的沮丧使得她垂下头。

    “冷先生很忙,没有预约是见不着他的。”

    柜台小姐同情的说。

    “可是……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很急。”

    她哀求地看着那小姐。

    “这样吧,说下准在他的夜总会里可以见到他,你快去那里吧。”

    柜台小姐低声说。

    “汪小姐请上楼,冷先生在书房等着你。”

    小李恭敬地说。

    怀着志忑不安的心情,月如走上楼梯,穿过廊道,最后停在一扇门前,鼓起勇气轻轻敲了两下。

    “进来!”

    正在讲电话的冷傲停顿了一下,炭火似的黑眸直勾勾地射向月如。

    月如站关上门后,僵硬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冷傲很快结束电话,高大的身躯靠向椅背,黑色的皮椅略往后退,炯炯的黑眸定定地审视向她。

    “过来。”

    压抑不住的欲望自他格外低哑的嗓音里穿透而出,拂过月加敏感的神经末梢,引发内心深处二种未能预知的骚动。

    她颤动着,苍白的雪颜在他毫不掩饰欲望的目光下很快灼烫起来,那股灼热以飞快的速度烧进她的衣领下,从皮肤烧过他的五脏六腑,在下身深处众积,令她得用尽每一分力气抗拒那股随时都要呼啸而出的欲望。

    无法避开他的目光。他的目光像火焰般诱人,月如知道,只要听从他的话靠过去,自己将被他眼里的火焰吞噬,再没有退路!

    但不过去就有退路吗?

    他惨白的唇抖落出一朵苦笑。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来,也晓得将付出什么代价。”

    冷傲诚实近乎残忍的话,一字一句的敲打在月如的心坎里,刺激得她怒气陡生。

    是的,她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让自己屈从这份认知做出违背心愿的事,又是一回事!

    但就像她这之前领悟到的一样,她没有退路,明知道前面是个火坑,还是直往前跳。

    她挪动脚步,走到他两臂之长的距离,戒备的眼神像只竖着毛发,随时准备逃跑的猫咪。

    “把雨伞放下来。”

    他忍住胸腔里滚动的笑意,将宽大的手掌交握在小腹处,低沉的嗓音充满劝诱的甜蜜。

    月如狐疑地睁大眼眸,目光随着他的注视栘到自己紧握住的伞,仿佛在这一瞬间才领得到她将伞握得多紧,紧得像随时都想拿起来当武器防备自己受袭。

    “伞很湿。”

    她从紧涩的喉头挤出硬邦邦的解释,她掩饰着紧张的心情。

    这句话听在冷傲的耳里,却有了另一番演绎,他倒抽一口气绷的下身因为脑中涩荡的联想而生出渴望的疼痛。

    语调更加低哑:“湿就湿吧,放下来没关系。”

    月如的心跳莫名地急促起来,她将伞放下。

    “皮包也拿下来吧。”

    他的声音继续响起。

    月如怒视着他,不情愿地取下肩上的皮包。

    “把外套脱下!”

    “冷先生,我来找你足为了……”

    月如拉着罩在上装上的小外套,生气地道。

    “把外套脱下”冷傲无礼地打断她,将双腿张得更开。

    猛烈的火焰从他那双傲慢无礼的眼眸直直烧向她,月如促住外套的手剧烈颤抖,难堪的情绪从她血色白脸上急速褪去。

    “脱下外套,别让我再说一次……”

    冷傲的语气尽管温柔,却有着不容拒绝的严厉。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你羞辱……”

    她悲愤地红了眼眶,闪烁的泪光令他胸中闷闷的,却下足以令他心软。

    “我没有羞辱你,我只是耍你把外套脱下来,照着我的话做。”

    月如咬着下后,僵硬地脱下外套。

    简单的洋装勾出她曲线优美的身躯,卡及膝盖的裙摆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使她看起来像个矜贵的、不容人侵犯的淑女。

    他下喜欢,冷傲想着,脑中勾绘出月如应该做的打扮。

    想像一袭刺绣着一朵红玫瑰的薄纱布料,里住她胸前的浑圆双峰,在透明的红色布料下分外惹人怜爱,最顶端部分则点缀着樱桃似红的艳红……想到这里,他的口腔充满唾液,视线下移,想像力持续驰骋“玫瑰黥薄纱就做成肚兜样,长度恰恰遮住她丰满的乳房,同样材质的布料因在腰窝处,暴露细雪般的柳腰,那朵玫瑰要是刚好开在她隐秘处……思,或许把玫瑰改成水蜜桃会更相得益彰。

    当然,这样惹火的打扮只能在房里引诱他,他在心里窃作计画,色欲的目光看得月如全身滚烫,仿佛在他眼下被剥得一丝不挂。

    她含着难堪的泪水,僵直地站着。

    “走过来些,到我这里来。”

    冷傲指了指自己张开的腿间。

    这让她再也忍不住了,晶莹的水珠把眼眶里滚动,“你太过份了……”

    她声音颤抖地说,“我足来跟你谈事情的……”

    “那就走到我这里谈吧,小如,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在你来找我之前,应该想明白了,我要的是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不是吗?”

    他不温下火的挑了挑眉注视她。

    月如羞愧地低下头去。

    “过来吧,小如,你离我这么远,如何表现你的诚意?”

    她抿起嘴唇,泪珠在滚离眼睛之前失去了温度,沁凉地落下。

    领悟到自己作出这个决定,月如不禁要质疑这么做是否值得。但想到深爱她的贝尔特,深爱她的亚速尔,他们幸福的家,月如知道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他们。

    她咬紧牙关,闭起眼,朝他走去,直到他的手握住她肩膀,火热的感觉透过布料灼痛了她冰凉的肌肤。

    “你瘦了,却出落的更美。”

    冷傲的气息灼热地喷在她脸上,她可以感觉到他有些粗糙的指头带着火焰般的细致的肌肤,落在她唇上的轻柔抚摸,她小心的抽着气,身体不自禁地颤抖着。

    “你知道两年来我有多想你吗?但我却严厉禁止自己去找你,我要你心甘情愿来,心甘情愿献出自己。”

    但她不是心甘情愿,而是别无选择。

    “天啊,我好想你。”

    他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柔软的唇与冒着胡须的下巴擎着她,热烈地倾诉衷肠,“相思是最磨人的,我渴望你渴望得全身发病,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辗转难眠,想要找别的女人发泄,怎么都觉得味道不对,难以将就,小如,你真害苦我了,自从尝过你的味道后,我无法忍受那些庸脂俗粉,这使得禁了两年的欲火难以等待了。刚才看见你时,我更是很不得冲过去将你揉进我的身体里。可是你的态度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妤像见我是受什么酷刑,你知道这有多么伤害我吗?”

    “比不上我受伤的程度吧,我的自尊已被你踩在脚下。”

    月如心想。

    “你的倔强,你的眼泪……”

    冷傲轻声叹息,热烈地吻遍她细致的容颜,扶在她脑后的手解开她发管,指掌顺着柔软的发,摸索到她的身后,寻找着隐藏的拉链,轻轻地拉下。

    月如颤抖得更厉害,感觉到他的唇沿着预肩的曲线向她的肩肿骨格下滚烫的湿热痕迹,带着酥麻的能量的手便挥进她在内冰凉的肌肤,亲呢地摩挲她的肩头,从敞开的拉链口将衣袖往前推……

    她本能地交抱住胸,阻止他的动作。

    “你还是不愿意?”

    他的声音突然转冷,将她推开双臂的距离,冷锐如冰剑的目光穿透她的眼皮,似要审视她脑中的想像,“那干嘛来找我?回去吧!”

    他放开她,表情冷硬。

    月如惶然地睁开眼,屈辱的泪水充满明眸。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她颤抖双唇,绝望地问。

    “心甘情愿。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