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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天遥久正和严昀在密道中谈话,却在即将离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密道另外一头隐约传来声音。
严昀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给假扮成“任北望”的顾飞翎的那两片红砂阁主楼地图。
明白过来顾飞翎定是在遥久带着自己离开的时候看懂自己的暗示了,于是现在也悄悄潜入密道中了,不禁暗笑顾飞翎的这个时机可以说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原来那两片地图,当按照中间撕开的痕迹对折的话,就可以透过光线看到一副“新地图”。那便是主楼中的主要密道的路线分布图。
能想出将密道分布图以这种极其隐秘的方式隐藏在主楼地图中的,除了那位在自己背上纹了“同种格式”的地图的红砂阁阁主——柳如期之外,严昀不作他想。虽然柳如期留下那个能证明烟云身份的“纹身”仅仅是按照遥久当年夺舍时留下来“遗言”,但是他似乎也对于烟云这个自己第一个儿子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感情的,虽然从没给烟云起过名字,在为他纹身过之后,也再没去看过他,严昀却能感受到柳如期在早年里对烟云不着痕迹的一些照顾。
就比如这张夹在严昀书中的地图……想来就是柳如期的意思了,他很早之前便已经料想到了烟云会“杀”回红砂阁夺-权,还为烟云铺平了道路。可惜不管是之前的烟云还是一直心中有着郁结的遥久,都没有看出柳如期这份未曾刻意流露出来的温柔之情。
虽然严昀对遥久并没有很深的“母亲”的认同感,但是他却打心里的有些佩服柳如期。不得不说,遥久能有现在这种管理才能,除了她本身的一些天分之外,与柳如期过去对她潜移默化的影响密不可分……况且,红砂阁的那些个“业务”其实也是柳如期所创立起来的。
即使现在对于这份丢给自己的“黑-社-会”没什么区别的“家业”只想呵呵,严昀不得不承认,从一个局外人中立的角度来讲,这样的一个游走在黑暗与黎明边缘的灰色组织,其实很有市场,暗中的势力也非常庞大。
那么自己应该怎么以自己能够接受的方式打理一个“灰色组织”呢?——严昀在顺水推舟的被赶来的顾飞翎从密道中“救出来”,又在几个长老们面前演戏演了个全套,在声情并茂“留念旧情”的把遥久“软禁”在主楼一处小别院之后,便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看到儿子清冷俊雅的脸上露出了有些头疼的表情,据说是被少主“残忍的囚-禁在柴房”的遥久,此时正好像没骨头一般懒在软榻上。她伸手轻捻起桌上的一块豌豆糕,心满意足的一口囫囵吞下,口齿不清的安慰道:“哎呀,你就不要想太多了。顺水推舟的去做就好了。其实就算红砂阁被你玩儿垮了,如期他也不会责怪你的。”
严昀此时正是在“囚-禁”遥久的小别院之内,这个院子中精致而又带着仔细布置过的情调,几乎比他现在的少主住处还要好。今天,他自然是又一次不愿听那几个对他“殷切期望”的长老们的唠叨,溜出来到遥久这里喝茶的,顺便也看看自己这个每天心情愉悦守着个活死人的“便宜老妈”。
两人在这一个月里相谈甚欢,连带着那个“诅咒之血”的【隐藏】剧情任务都已经提升到了35%之多。
“真的么?”这一个月中严昀和她聊过无数遍了,第一次听到她表露出这样宽容悠闲的态度,严昀微微皱眉,快速思索一番之后,和她商量似的试探道,“……那我离开主楼去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可以?”
遥久柳眉一挑,一枚俏丽的痣衬得她美眸中光彩耀人,“呵呵……我早就有这种预感,这一个月里我们无话不谈,但我一直觉得你言语中似乎有所保留。果然呀,你的确有些事情瞒着我呢。”
她保养有加的手指轻轻点着桌上的果盘,眼睛瞄了眼有点僵硬的严昀,“不过,我好像猜到你这么着急想要离开的理由了……”说着便咯咯轻笑了起来,笑容中有着满满的不怀好意,“她是谁?”
严昀抬手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不去搭理对面一脸八卦的美妇人。
遥久也不为难他,浅笑着松口道:“若你不喜欢呆在这死气沉沉的主楼里,离开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但是底线是,你要清楚的明白——你是红砂阁的少主,不久以后的阁主,记得自己要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清浅的笑容中一丝冷冷的阴狠隐约浮现,那种让人熟悉的气场摆明了就是对严昀的“威胁和敲打”。
“自然。既然那日在父亲面前答应了你,我便能够担负得起这份责任。”严昀微微颔首,沉稳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只见遥久听到自己的承诺之后,便顿时一脸轻松的笑了起来,已经看多了她这种“说变脸就变脸”的古怪脾气,严昀已经一脸习以为常的见怪不怪了。
“那么,我也是时候向你辞别了,阿云……”遥久嘴角一勾,在严昀了然的眼神中说出了迟了一个月的告别:“相信不久之后,我便会寻回‘完完整整’的如期,和他一起回来见你。”最后,她还不忘悄悄眨眨眼话有所暗指,“你也要和心上人……加~油~哦~”
这以后,红砂阁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阿云,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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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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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
当华臻沉着脸来到情报中所提到的地方看到严昀时,他的心情似乎并不太好。
当几个属下带他进入那间屋子时,华臻第一眼便看见在一个形状非常奇怪的金色牢笼中,一个衣服有些凌乱的青年正在里面静静趴着。
在微弱的光线中,那人散乱洁白的衣衫像是被摔碎的瓷器,带着残破的宁静美丽。
不知为何,一看到对方那半死不活困在那里,还衣衫不整的模样,华臻心中便有一股无明业火在心里烧了起来。虽然看不到脸,但是华臻现在已经非常确定现在被锁在这个巨大的“鸟笼”里的人便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家伙。
想起那个家伙在一个多月以前离去时,口口声声说什么自己不会有事,现在却和当初自己从草丛里捡到他时一般,一看上去就是被人欺负得破破烂烂的德性……想到这里,华臻眉头微微锁起,连带着身上的煞气也越发浓重。
——不过也还算是有进步,这次不再是血淋淋满脸脏污奄奄一息的模样了。
华臻的视线在他虽然凌乱但毫无血污的领口逡巡片刻,微不可见地抿紧下唇,隐约想到。
似乎被外面的光线晃到了脸上,被锁在华美堂皇的牢笼中的青年轻轻呓语了一声,缓缓转醒。
——这已经是华臻第三次看到严昀苏醒的模样了,虽然前两次他都刻意地没有在这人身上分散太多自己的注意力,但毋庸置疑的,这一次,他又如前两次一般有着自己都深深困惑的片刻怔忪和惊艳。
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人,往往脸上的表情十分放松,还隐隐带着一丝柔和的天真。完全不同于这家伙总是在清醒时那副很有主见的样子,往日里一向用来专注凝视着别人的深邃迷人双眼也迷蒙着,朦朦胧胧的,好似氤氲着雾气的一泓温泉。乍一眼看去,竟然有些……像是在撒娇?
华臻刚想将这个神奇的念头排出自己脑海,就看到对方似乎看见了自己,一双眸子猛地亮了起来,他的眼眸就像是被节日的焰火所点亮的暗夜星空,有着让人赞叹的美景。
“你怎么来这里了?”华臻正站在牢笼旁边想要挥剑,就看到这个刚才还要死不活的躺尸在里面的男人突然从地上惊讶的站了起来,三步并成两步跑到了自己面前。对方原本清秀淡雅的脸上带着有些难得的……“受宠若惊”“悲喜交加”“温柔宠溺”?华臻看着眼前这个冲过来之后,便攥着栏杆竟然和自己离得十分近的家伙,对他的表情有些摸不准。
系统:报告,宿主他的那个表情其实叫做“痴汉”哟(*/w\*)……
“来看看你死没死罢了。”华臻虽然摸不清他这一脸有些诡异的表情,但看他似乎很有精神的样子,便淡淡开口。
严昀眼睛微微眯起,心里暗忖着:分开了将近两个月,他就这个反应?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另一码事:“原来如此……那,你还是快点离开吧!”
他的眼中有着浓浓的忧愁:“我杀了一个不能杀的人,惹了一堆麻烦,如果连累你就不好了……”严昀说着早就背好的台词,脸上露出了些许悲戚和无奈。
若是被红砂阁几位大长老瞧见了,大概会先是惊掉下巴,然后便面露红光的暗自赞叹:不得不说,烟云少主这幅体弱多病俊秀公子的虚弱形象果然深入人心呐,这么水到渠成、浑然天成的演技,真是说来就来,啧啧……
华臻却好像丝毫没有被他的情绪感染到,完全没有“啊你竟然杀了人天呐你好残忍”的正常人应有的反应,反而轻描淡写的问道:“哦?哪个?”那语气,好像严昀说的是“我今天吃了一道菜”而不是“杀了一个人”……分明就是对严昀杀的是什么麻烦的人更加有兴趣。
严昀有些艰难的回答道:“杜宇治……”就是那个在《清风决》原著里面对风璟然心生不轨,然后被你杀了之后,他父亲便挑起塘口大战事端的那个二货喽,我已经提前帮你解决掉他了哟=v=+
杜宇治……这个名字似乎有些印象。华臻隐约联想起来这几日江湖上的传闻,看了一眼身旁的一个属下,那个属下便机敏的上前道:“主上,那个杜家的纨绔子弟日前是被传出生命垂危,但是……昨日有消息说他终究还是保住了性命活了下来。就是……”
顿了一下,那名属下似乎有点窘迫的看了牢笼中的严昀一眼。
华臻却好似没有发现属下吭吭哧哧的尴尬:“说。”
“咳,就是、就是……那个杜家的败类虽然逃离了鬼门关,却……再也不能人道了。”属下硬着头皮一口气说完了之后,便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不敢去看那二人的反应。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华臻握着一根金色栏杆的手指轻轻敲着,那样有规律的优美动作却好像击打在严昀的心脏上一般,直到严昀心里颇有些七上八下,他才开口:“你做的?”
严昀一撇嘴,柔弱的气势似乎淡了一点,但是被他巧妙的控制在了一个有些主见却不至于让人起疑心的程度里。话里没有承认也并没有否认:“啧!原来没有死透啊……”
停顿了片刻,华臻一反常态的追问道:“这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情。怎么了?”
严昀脸上还是那副有些忧愁和伤感的表情,但又好似想起来什么似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嫌弃和厌恶,衬得他撇嘴的动作格外自然:“不像是我会做的事情?兔子被逼急了都会咬人的好吧?难道在你眼里我是那种遇上危机只会束手就擒、乖乖就范的人么?”
联想到江湖中杜家那败类偏爱男风的传闻,从对方不好看的脸色中,华臻这才大概猜到了发生的事情,面具下美艳的脸上有一丝阴霾一闪而过。而他这时才发现,随着刚才严昀从地上爬起来跑到自己面前的动作,他身上的衣服前襟有些凌乱,不仅有很多皱痕,还危险的大敞着口,露出一片苍白到刺眼的胸膛。
眼眸微微低敛,华臻声音透着冰冷:“你让开。”
“啊?(⊙o⊙)?”严昀还没搞懂华臻突然的指示,但是已经条件反射的依他所说向后退了一大步。
只见华臻衣袖纷飞,长剑出鞘,一招利落的“沐雪融山”便将那个之前顾飞翎怎么样都打不开的坚固的黄金把手砍成了两半。他随即手一勾,金色牢笼的那扇门便“吱呀”一声听话的打了开来。
严昀:……卧槽,这个门可是大长老亲自铸的,听说还是引以为傲的作品之一啊。说好的坚不可摧呢?(满脸血……=皿=###
华臻面具下的眼睛似乎有些闪烁,他考虑了不过片刻便走到了严昀身旁,一言不发地将自己的外套解了下来披在了对方身上,这才继续开口。
“杀了便杀了,没死成也无妨。”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宽慰,他看看严昀比两个月前好了许多的脸色,一直冰冷的语气终于略微融化了一些:“你……寒毒解了?”
被突如其来的关照冲击的大脑直冒粉红色的泡泡,严昀只得僵硬的点了点头,又再次点了点头,算是表达“他知道了”以及“嗯已经解了”。
华臻并没有发现青年正死死盯着自己身上被披上的外套,目光亮的瘆人,眼神危险得好像是荒野中某种觊觎猎物的野兽一般。
严昀轻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暗自苦笑:自己这回还真的是栽进去了……华臻你这样子,难道不是犯规么?如果你要再靠近我一点点……恐怕就要发现了我身上的变化了。那样的话,我可是会毫不犹豫的变身成变态给你看哟?
还好华臻很快就放开了他,走出去和属下吩咐了些什么,注意力便不在严昀这里了。严昀不动声色的做了几个深呼吸,把那股燥意强忍着镇压了下去,待平静下来之后,额角已经微微有些出汗。
这可真是甜蜜的忧伤啊……
而属下们一边听着华臻的吩咐,一边在心中炸开了锅:这还不是男宠?这还不算男宠?分明比两个月前还要变本加厉……主上你当我们是瞎的么!单身狗请轻虐好么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