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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巍峨的古城墙内,一片喧哗遭杂之声,行人摩肩擦背,好不热闹!
毕竟是千年古都,虽是出更时分,城中依然热热闹闹,特别是红灯区这里,人来人往,酒足饭饱的公子哥儿,从四面八方纷至而来,这正是他们“打野食”
“上班”的时候。
一位衣着华丽的大爷昂然走入荷花馆,鸨母慌忙笑脸迎至客厅,道∶“不知大爷喜欢那位姑娘?老身好去安排。”
锦衣大汉冷冷地道∶“这馆中最中看,最性感的!”
鸨母笑道∶“大爷说笑了,咱春花馆不仅在长安,在整个大西北也数第一家了,个个都是千里挑一的金枝玉叶,哪有不中看的?至于性感,俗话说,好女一身膘,这儿的姐妹个个丰满,身怀床上绝技,如果不能把大爷弄得爽歪歪的,保证不收分文!”
“我要金枝!”
此言一出,鸨母不禁色变,这金枝是童大侠包下的,谁敢动她?看来来者不善!鸨母眉眼一动,赔笑道∶“不巧得很!这金枝姑娘外出养病,尚未回馆…”
锦衣人冷哼一声,起身便走,到了金枝门口,一脚把门踢开,不觉一楞,房内空无一人,鸨母一看后窗开着,心里明白金枝闻声躲在别的房间去了,可童大侠呢?
※
此刻,童大侠正和“天王九”赌得起劲。
代表赌坊的宝倌“天王九”,额头直冒冷汗,神情显得十分紧张,他颤抖的右手,勉强压在宝盒上。
“单!”
一个年约十六、七岁,身着青衫,五官非常鲜明,眼珠乌黑的少年,笑将面前赢来的一大堆银子,缓缓推到右边的“单”字上。
其他观望的赌徒,等少年的注下定了,一窝蜂全跟着下。
真衰尾!这一来赌场可惨了,每回宝开出来,光陪不吃,就算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这样陪呀!
“大家都下定了!”少年微笑着说∶“哇!天王九,现在可以开了吧?”
“是啊!是啊!我老婆等着赢钱,给她买胭脂呢!”
旁边的赌客们,七嘴八舌的附和。
“怎么,连陪了几把就怕了?”
“没……”
天王九支支吾吾,手不时擦着汗,看他那副鸟样子,这一把大概又输了。
正在不知所措之际,忽听带磁性的声音,发自人堆里说∶“天王九,你为什么不开呀?”
闻言,天王九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臊蹄子(骚货)徐娘半老,风韵尤存的妖艳女人,由两个彪形大汉在前推开人潮,挤到天王九的身边。
天王九见此情景,如释重负,起身附耳悄声说∶“大姐头,童子鸡太厉害,我罩不住了,还是由你来当庄吧!”
大姐头头一点,马上走到正中央。
少年见她出现后,郎声道∶“哇!各位,咱们鼓掌欢迎,大发的老板娘,亲自出马陪咱们玩。”
“啪啪啪……”登时,赌场中掌声震耳。
大姐头抱拳含笑道∶“谢谢,谢谢大家多年来对大发的爱护和支持。”
“哇!那现在可以开了吧?”少年客气的问道。
大姐头回答说∶“当然是可以罗!开”同时,右手掀宝盒。
数不清的眼睛,全部都盯在宝盒中的鹘子上。
大姐头喊道∶“二、四、七、十三点,单,通赔!”
“呕”
有下注的赌客们,一时欢声雷动。
帐房加紧脚步,送来银子,如数赔了出去。
等都偿清后,大姐头再次抱拳,道∶“非常抱歉,各位,坊里已无现银,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大家请早。”
此话一出,在场赌客就要散去。
“哇!慢着!”这时,少年忽现出手,往台面拍了下去。
赌客们像被点穴,一个个都刹住步子。
“怎么啦?”大姐头媚笑道∶“童少爷,你似乎不相信我的话。”
“哇!谁说我不相信?”
“那你叫‘慢着’,是什么意思呢?”
少年搓搓手道∶“意思很明白,坊里没有现银,我们可以赌别的嘛!何必急着赶人走呢?”
大姐头听了一怔,然后笑着问∶“我不知道除了钱外,还有什么可以赌?”
“哇!当然有!”
说完,少年脱下了衣裤,往台面上一扔。
“你难道忘了?三年前一样在这,我全身上下输得精光吗?”
说完一招手,春花馆的金枝,玉叶扭着屁股走过来。
童子奇清清喉咙,道∶“从前有一个男人好赌,可是运气不佳,每赌必输,所以他太太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在闹穷。”
这年的冬天,冷得要命,太太没钱买棉袄,只穿单裤单衫,她男人又输了,强脱太太的单衫,拿去典当,害得太太光着上身。
此幕,被邻居老婆婆瞧见,便问道∶“大妹子,你…你怎么如此单寒呢?”
太太垂首叹气答∶“唉!不要提了,昨晚穿的那件布衫,又被那天杀的,抢去当赌本了。”
老婆婆劝告道∶“你这条裤子,千万不可脱给他了,否则下体露出来,那时侯就难看了!”
太太神情坚定的说∶“您老人家自管放心,即使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脱下裤子。”
“那就好,那就好!”老婆婆安心回去。
到了晚上,她男人沮丧回来,两手空空,果然把布衫给输了。
深夜,男人抱着太太说∶“好久没完了,今晚打一炮吧?”
太太诧异地道∶“咱们穷得没饭吃,你还有心情打炮?”
男人回答∶“哎呀!不管了!今晚非打不可。”
太太无奈道∶“好吧,好吧,勉强玩玩吧!”说完,她脱下了裤子。
男人一见此状,并没有行房,反而拿起裤子就跑。
太太发现不对劲,失声叫道∶“我的裤子,我的裤子……阿婆,不好了,您快来呀!”
闻声,老婆婆赶过来,见她全身光溜溜,不由问∶“你……你的裤子呢?是不是又被他拿去当赌本了?”
太太红着脸点头。
老太婆皱眉道∶“唉,我不是嘱咐过你,千万不能脱给他吗?你怎么不听话呢?”
太太羞涩说∶“我原是不肯的……”
老婆婆追问道∶“那后来呢?”
太太支支吾吾说∶“后来,后来他说要……”
“要什么?”
“太太羞红了脸,久久不敢开口,如果你们是那个太太,敢不敢回答呀?”
“不敢,当然不敢!咯咯咯……”
金枝和玉叶两人,笑得东倒西歪。
“这个不好笑!”史太龙说∶“我讲一个,包准你们笑歪嘴!”
玉叶催促道∶“那你快点说呀!”
史太龙清清喉咙,然后说∶“有一对夫妇两人,新婚之夜一起睡觉,老婆握着老公的阳物,问∶这是什么东西呀?”
老公回答说∶“这是笑话。”
语毕,他指指妻子阴户,问∶“这呢?”
老婆答道∶“这个也是笑话。”
老公奇怪的问∶“两个东西不一样,为什么都叫笑话?”
老婆解释道∶“你的是公笑话,我的是母笑话。”
老公问道∶“我的公笑话,要操你的母笑话如何?”
老婆欣然道∶“当然可以!”
说完,老公就单刀直入。
两人正玩得起劲,老婆意犹未尽问∶“你那笑话还有没有?”
老公喘着气道∶“都进去了,一点也不剩,不信你可以摸摸。”
老婆摸而问之∶“笑话是真的没有了,但这两个圆不溜丢,留在外面的是什么?”
老公说∶“这个吗!是听笑话的……”
话语未了,金枝,玉叶已“格格”捧腹大笑。
童子奇不服输,道∶“哇,那个不好笑,我这还有更黄,更刺激的。”
他们两个争着说笑话,时间就这样子不知不觉的飞逝了。
二更鼓声传来,史太龙才命她俩离开。
玉叶小嘴一撇,娇声道∶“史爷,你不要贱妾啦?”
“不是,我有点事情,要跟童子鸡商量一下!”
童子鸡听他如此说,也把金枝推开,探囊摸出两锭银子塞在她的手里,道∶“金枝,你也下去吧!”
金枝头一别,不悦道∶“敢是二位爷嫌弃贱妾姐妹了……这钱贱妾不要!”
“哇!拿去!”童子奇有点不烦。
金枝忽然正容道∶“两位爷有话商量,贱妾姐妹岂敢不知趣,死赖在这儿?
不过这钱我们真的不要,下次童少爷若到扬州,记得替贱姐妹到郁芳斋买两盒胭脂,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童子奇“哈哈”一笑道∶“哇!这还不容易,两盒胭脂难道我也会吝啬?”
金枝这才转怒为喜与玉叶取了银子下楼。
“哇,史太龙,有什么话要说?”
史太龙脸色忽显忸怩,道∶“童子鸡,我跟城西那个‘小碧’,嘻嘻……我想叫她做我牵手(老婆),你认为怎样?”
童子奇笑道∶“有何不可!人家称“龙配龙,凤配风,苍蝇配臭虫,你是嫖客,她是小寡妇,正好相配,你几时准备向她开口?”
史太龙不答反问∶“童子鸡,你为什么不讨房媳妇?”
“唉!”童子奇叹息道∶“知己难觅,红颜知己,更是可遇不可求。”
史太龙接口道∶“下月十五是‘开山斧’屠深屠大侠金盆洗手之日,咱明日起程去凑凑热闹,顺便找螃蟹他们聊聊!”
“也好,我正有此意。”
“那么你先休息吧!我还得到小碧家去告辞,咱明午在新雅阁见面!”
童子奇微微一笑,故意说∶“哇!这时候去了不嫌晚了一点?”
史太龙正经八百的道∶“童子鸡,我跟小碧是规规矩矩,而且这回可是来真的哟!”
“小碧?嘻嘻,臭盖!”
“我发誓……”
“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既然是真的,那我就恭喜师兄了!”童子奇笑道。
“童子鸡,咱明午再见!”
史太龙说玩了话后,左手在窗台上一按,身子便飞了出去,谁知再见已经身死?
童子奇抱着他的尸体,往事历历如在眼前。想不到昨夜一别竟成永诀。
他跟史太龙情同手足,于是心中道∶“哇!史太龙,我童子鸡一定要替你报仇雪恨!”
日头已有大半隐没在山坡后面,满天的红霞,犹如一团烈火。
“唧唧喳喳……”
一群群归飞的宿鸟,自童子奇头顶上飞过,乌鸦的叫声益增几分恐怖,及悲惨的气氛。
刹那间,往事又一一涌上心头,不管是欢乐,是激昂,是忧患,他身边都有个知己。
如今……
“唉!”
童子奇的眼角,又再湿润起来。
他正在沉思之中,猛听见一声叱喝∶“你这个人是怎么骑马的?是不是自揪(眼睛)放在裤底?”
“叽叽……”
“汪汪……”
童子奇这才定过神来,前面一栋茅草屋,不大也不小,附近鸡飞狗跳,敢情马儿闯到人家院子里了。
马前站了个蓝衣少妇,童子奇打量她上下,心中一动,脱口问∶“哇!请问大嫂,这儿可有叫‘夜百合’的人吗?”
那少妇脸现诧异之色,目光一落,神色突变,叫道∶“小史,你……”
童子奇还没开口,她一咬牙质问∶“你是谁?他跟你有何仇恨?你为什么要杀他?”
童子奇暗叹一声,轻声道∶“哇!原来你就是小碧,我是童子奇。”
“哦?是你!”小碧关切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史他……”
童子奇飞身下马,抱下史太龙的尸体,亲手交给了小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