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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班师凯旋活动举行了三天三夜,京城成为一个暂时不宵禁的不夜城。京城的百姓多少年后,还在念叨那一次的活动。
这个时候,京城最炙手可热的人家就是忠义公赵家。忠义公是这一次战争的主帅,立下了不世战功。皇上加封他为太子少保,西北兵马大元帅等职位。赏赐更是不计其数。除了忠义公,忠义公世子也屡次立下战功,也给了一大堆封赏,官居禁卫军副都统。忠义公的次子,赵崇义也是战功赫赫,除了一大堆封赏之外还给了一个兵部侍郎的位置,这个可是正二品的职位。
一时间,忠义公家一门都显赫,就是宫里的赵嫔都获得了封赏。赵夫人意气风发,觉得人生如此,真是富贵延绵,当然,如果赵崇义没有得到高官的封赏,那就更好了。好在,赵崇义很知趣,每天并没有在人前晃悠,而是经常往小陈家,太子东宫,柳敬原的府上跑的多一些。有时候还经常在柳敬原家夜不归宿。
这样一来,眼不见为净,赵夫人也就不想理赵崇义了。
这天,应付完一些上门贺喜,结交的官员世家之后,忠义公有些疲惫的回到书房。这里三个儿子都等着呢。其中小儿子一直都在京城居住,跟父亲有些生疏,看到父亲有些拘谨。
忠义公说:“你们都过来了?”
这个时候的忠义公,一身便装,没有盔甲在身,看起来慈善很多,也比较平易近人。
世子赵崇礼忙说:“父亲叫儿子们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忠义公说:“是有事情,本来这些事情是不应该和年幼的崇信说的,可是,将来崇信也是要顶门立户的男儿,早知道也好。”
三个儿子都规规矩矩的坐好听着。
忠义公看着三个儿子,很是欣慰的笑笑说:“这个府邸以后就要交给你们三个了。我决定明天就上奏折,请求皇上允许我致仕。并且让崇礼继承忠义公的爵位。我还要向陈远恒大人给崇义提亲。要是一切顺利的话。崇礼以后就是新的忠义公了,崇义也可以准备婚事。我呢,则要带着你们的母亲还有崇信去西郊的庄子上居住。崇信啊。你从小就陪伴母亲待在京城,我对你失于管教,好在现在还不晚,我以后致仕之后。有的是时间,就专门调教你吧。一定会把你调教成向你大哥。二哥一样的好将军的。”
赵崇信不敢说不好,但是脸上确是一脸的苦相,勉强的答应了。忠义公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小儿子,从小长在妇人之手。出生在富贵乡中,虽然没有成为纨绔,可是这性子还是太柔弱了一些。不过好在还有时间,还能慢慢调教。以后一定能像他大哥,二哥一样出色的。
想到这里,忠义公看着赵崇信的眼色更柔和了一些。
赵崇礼皱起了眉头说:“父亲,我们现在正受宠信,您干嘛一定要坚持致仕啊?还要去隐居?”
忠义公说:“崇礼啊,皇上是给了我们很多封赏,也给了我们高官,还有很多的荣誉,比如皇城内骑马,比如丹书鉄券。可是,你没有发现你们的职位都有什么吗?”
赵崇礼低头想了一下。
赵崇义一听说,父亲要去给自己提亲,早就心花怒放了,这个时候,十分开心的说:“大哥,你没有发现,我是成了二品侍郎,这一下子就升了好几级,可是,我的实权呢?从一个领兵的将军,到现在一个文职的侍郎。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赵崇礼想想也是,说:“可是,我不是还是领兵的吗?”
忠义公说:“是啊,这就是说,皇上现在还是信任我们的。所以,才让你领禁卫军。可是,你没有想过吗?领禁卫军,是升官了,可是,你也从西北调到了京城,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了。这辈子想打仗,不太容易了。相反,想升官发财,享受富贵倒是很容易。”
忠义公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这个书房只有这么父子四人,他才说:“还有,以我们的军功,你们不觉得这个封赏有些薄了一些吗?如果我没有猜错得话,真正的封赏,会在我提出致仕之后,皇上才会给我们家。你们就等着好消息吧。”
这下子赵崇礼想明白了,赵崇信也明白过来了。原来自己家里还是受到猜忌的。看父兄小心谨慎的样子,并没有因为皇上的封赏而高兴,反而显得有些喘喘不安,可见,这并不像母亲说的,从此以后位极人臣,权倾天下,而是要战战兢兢的生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忠义公一直都在注意着小儿子的神色,他的神情变化尽收忠义公的眼底。只见小儿子能有这样的反应,可见还是可造之才,以后一定要多加培养,首要就是要离开夫人。
赵崇礼看着父亲说着好消息的时候,一点儿开心的样子都没有,就为父亲感到委屈,同时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更加重了,说:“既然这样,父亲真是委屈了。请父亲放心,我一定会守护好这个家,一定会守护好弟弟妹妹和族人的。”
忠义公点点头,说:“对于你们夫妻两个,我一直都很放心。”
想到忠义公以后要致仕退隐,大家都有些沉郁,场面有些冷。赵崇义不管,只是兴冲冲的问:“父亲,你什么时候去下陈家啊?这几天你都在忙着接待那些客人,哪里有时间去见胡知礼大人啊?”
这下子忠义公忍不住笑了起来,骂道:“你这个臭小子,专门想着你的婚事,就这么想成亲吗?”
赵崇礼也有些啼笑皆非,这个弟弟真是不靠谱,这么大的事情,父亲这个天才将领要致仕退隐了,他却只想着去提亲这个事情,赵崇礼说:“你先说,你之前有没有跟人家小陈家解释清楚吧。要是小陈家不原谅你,父亲去了岂不是去碰壁?”
忠义公有些想逗逗这个次子,就说:“要是让我去碰壁的,那我还是不要去了,虽然要致仕了,这张老脸还是要的。”
赵崇信有些惊讶,原来大哥,二哥和父亲的关系这么好。一向威严的父亲也会说笑话。还有,刚刚父亲,大哥,都说什么?二哥要成亲了吗?父亲已经给二哥看好了人家?怎么之前母亲都没有说过呢?而且,这说亲的对象居然是京城之前最炙手可热的人家小陈家。小陈家的权势很大,可是,小陈家的人丁很少,好像子女都在海外建城吧。小陈家一家三位城主,可是经常被京城中的人议论的。那父亲是为了给二哥求娶谁呢?
等等,好像之前听说过,小陈家只有一个女儿,就是大名鼎鼎的文蕙郡主,那个大楚的女城主。天啊,父亲不是要给二哥求娶文蕙郡主吧?世家嫡女,身份显赫,血统高贵,后台无比强大,皇后的亲侄女,太子妃的堂妹。这还不说,人家还是正一品的城主,南洋总管,朝廷的郡主。天啊,二哥虽然很英俊,很优秀,可是总所周知,他是个庶子啊。
这父亲是怎么想的?真的想去碰壁,难道觉得凭着赵家现在的军功,可以求娶小陈家的嫡女了?
赵崇义有些急了,忙说:“父亲放心,一定不会去碰壁的。陈远恒大人和陈夫人对我好的很,比对文麟,文俊他们还要好。我前几天不是去拜访他们了吗?他们特地盛情的招待我,还留下我一起吃饭,做了很多我喜欢吃的饭菜。原来陈夫人一直都记得我的喜好,特意吩咐厨房做的合乎我的口味的饭菜。你看对我多么用心?吃饭中间,他们两个一直都在问我的情况。吃饭后还不让我走,还留下我聊了很久,害的我去柳敬原家都去晚了。”
这个倒是忠义公不知道的。听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酸酸的,难道是自己吃醋了?怕儿子以后被岳家抢走了?
赵崇义看父亲没有反应,更是着急了,还从身上拉出来一个晶莹润泽,发出若隐若现的宝光的羊脂白玉做成的玉佩出来说:“父亲,你看,这是陈大人送给我的。还有,陈夫人,还让人给我做了许多衣服,里外都有,还做了很多点心给我拿回来,可惜那天我没有回家,都拿去柳敬原的府上吃掉了。真是美味啊。”
忠义公看着儿子这个贱样子,想都没有想,一脚就踢了过去,赵崇信吓了一大跳。赵崇礼一点都不惊讶,反而笑嘻嘻的看着。
赵崇义反应敏捷,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可惜,忠义公那一脚是虚晃一枪的,真正的后招是手上,赵崇义躲过了那一脚,正在得意,冷不防,头上啪的一声,被忠义公打了一巴掌。
赵崇义疼的赤牙咧嘴。大叫道:“父亲,你又偷袭。”
忠义公笑呵呵的说:“兵不厌诈,要说几遍啊?”
赵崇信心惊胆战,以后父亲的教诲就是这样吗?太可怕了。(未完待续)
ps:虽然今天更新的晚了,但是今天和昨天一样是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