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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了,拉米亚这个坑比玩意!”淋浴间的地板上,伊利娅一脸不岔地靠着墙壁,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体。
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完成两个小时前就该完成的事情——洗澡。
但如今,那失去的快乐已非区区热水所能填补。
如果再来一遍,她肯定不会再去玩什么UNO,或者早在第三局结束后就该抽身离开。
就算没有她,拉米亚她们也可以先拉其他监室的人,或者等她洗完澡后再说。
如果那一局之前她已经洗完,即便后边拉米亚开了复活赛,她也不会有那么过激的反应。
洗完澡后就不怕了!
奈何人生没有如果,她既选择入局,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只是……
太坑了啊!
┻━┻︵╰(‵□′)╯︵┻━┻
“算了!”伊利娅吐了口气,她知道,就算她在这再怎么抱怨也改变不了结果。
于是乎,在内心把拉米亚爆锤一顿后,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你问为什么是在心里?
因为现实她打不过啊!
╮(╯▽╰)╭
就像可可,牌局结束她立刻就去找拉米亚算账。
有结果吗?还不是被制服的妥妥帖帖。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挥去脑中那不切实际的幻想,转而看向洗手台,道:‘等会儿得记得先把牙给刷了!’
这是很重要的,因为牌局结束的时候就已过了十点。
自训练以来,每晚她的洗澡时间都有所增加,一般是半个小时。
假设她十点半洗完,那么离睡觉最多也就只剩一个小时,这个时间要再吃点什么多少都有些不大合适。
况且无论是牛奶还是饼干之前打牌的时候就已吃过,之后最多就是喝点水。
今晚被UNO折磨的有些心累,估计会早睡一些。
睡觉前刷牙是必要的,但在她后边还有两人要洗。
按照以往的经验,她们仨洗澡的时间加起来怎么也得一个多小时。
保守估计,再次使用浴室也应该是在十一点之后。
那不如趁自己还在使用期间,顺便把牙给刷了。
这样即便后边她们还在洗澡,自己想睡的话也可直接睡下。
带着这样的想法,在将身上那早已凝结干了的汗液重新融化、洗刷,在她认为自己已经洗干净了之后,伊利娅拉开了那弧形的玻璃门。
擦干身子换好衣服后,她将放在洗手台上的戒指拿过重新戴上,随后看了下时间。
十点三十六分,和她预计的差不多。
关闭视窗,她又拉开一旁的抽屉,从中取出她的水杯,盛水准备刷牙。
她现在刷起牙来可认真了,没个三四分钟不会出门。
这主要和她过去一段不大好的经历有关,那是她还是林南杰的时候。
或许是吃糖吃太多,或许是刷牙的时候不仔细……总之就是那么一天,她发现自己蛀牙了。
在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妈妈后,某个周末,她父母带她去楼下看牙医。
检查过后,牙医告诉他们,那两颗牙蛀的很厉害,但那并不是最关键的。
关键的是,通过拍片,牙医发现那两颗牙里边有新的牙齿在长,表示要把蛀的两颗拔掉。
他们相信了牙医的判断,尤其是在看到他拿出的X光片后。
既然有新的牙齿长出,那蛀的牙齿拔就拔吧!
牙齿拔了,中间间隔一个星期。
拔的时候不是很疼,在拔之前,牙医喷了一种很凉很凉的东西在她的牙齿上,随后那个部位就没了知觉。
虽然还是有些疼痛,但也不过是一瞬间的痛苦。
只要牙齿能长出来,这些都是值得的。
她相信牙齿能长出来,因为那位牙医的名气在她家附近还算不错。
她这么相信着,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直到她来到龙界前,那俩缺口都没有补上过,甚至连一丁点要长的迹象都没。
o(一︿一+)o
不过还好,这个问题在来到龙界后就不存在了。
降临龙界后,她换的不只是身体,好的也不仅仅只有视力,连牙齿都是全然一新。
只是牙齿再好,若不好好维护,也终有腐朽掉落的一天。
这一次,她不会再马虎了。
说了这么多,伊利娅的牙差不多也刷好了。
在将牙刷搅拌清洗干净后,剩下的就只有嘴边沾着的一点泡沫。
伊利娅自然发现了这点,然鹅,就在她打算用手去擦的时候,忽然间,她的动作顿住了。
擦?等等!
一道闪电在她的脑中划过,她想起来了:‘我记得那个时候……’
那是她刚来阿尔玛斯的第一天,那时的她还在朔夜的实验室里,刚刚植入焰牙。
在月见为她讲解有关焰牙的部分知识后,出于好奇,她提出想看月见能力的要求。
月见欣然答应,随后一剑划破她的脸蛋,鲜血流出。
‘对,就是这个!’伊利娅眼中灵光闪动,来回踱步着道:‘如果焰牙不能伤人,那黑兔当时是怎么干的?’
她感觉自己无意间好像把握住了什么,但又有些模糊。
她闭上眼,回顾了遍和焰牙有关的经历。
很快,她发现了一个疑点:她是在什么时候对焰牙不能伤人有所印象的?
不知道是不是获得焰牙后的额外能力,她现在的记性特别好。
不仅是几个月来的大小事情记得清清楚楚,就连过去一些比较模糊的记忆也清晰了许多。
她回顾这段时间来的经历,尤其是焰牙植入前后以及和月见等人一起时的记忆。
结果她发现,无论怎么找,在拉米亚之前,没有人跟她提及焰牙不能伤人的事情,包括她曾看到过和焰牙有关各种资料或文件也都没有包含这样的内容。
当然,所谓的‘朔夜在植入焰牙的时候就曾说过’一事更是无从谈起。
那么问题来了,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记得很清楚,在拉米亚提及焰牙不能伤人的时候,她就感觉哪里不对,但很快就被那种熟悉的印象所掩盖,甚至觉得这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样的感觉,一般这种感觉只有在对某件事情相当笃定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但她连这件事情的记忆都没有,又怎么会有这般的感觉?
一定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