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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临和咏棋认识了十多年,从没听过他如此甘美诱人的声音,整个一愣,半天才猛地一个抽搐,他们不会正在干那档子事吧!
当着他这个弟弟的面!?
咏临脑一炸,难堪得血往头涌。
他自问不是古板夫子,但束发受教,被母亲授以礼法,虽然行事任性,也知道轻重。古往今来鸡鸣狗盗奸夫淫妇多了,却从没听说过两个哥哥当着弟弟的面干这种勾当的!这算怎么回事!?
咏临开始难堪地只想躲,脖子缩了缩,猛地又挺直了脊梁,愤怒无比。
他们两个都不害臊,用不着自己替他们害臊!
咏临鼻子噗嗤噗嗤喘了几下,一咬牙,霍然站起来,大步往床边走,大喝道:“哥哥,你们干的好事!”
咏棋两腿间柔软处尽入咏善掌中,被爱抚到的地方如野火燎原,枕在咏善怀里,半眯着眼,正不知天上人间。
忽然听见咏临一声怒吼,蓦然巨震,刚刚起来的一点兴致全吓走了,惊悚地往后别过脖子。
怎么居然忘了屋里还有一个咏临?自己真是淫荡到发了疯!
懊悔到几乎想呕血。
咏善挪了一下身子,用肩膀隔断咏棋和咏临的视线,害怕咏棋又溜走,双臂紧了紧,才回过头看向靠近床边的咏临,问:“咏临,你有事?”因为咏棋姻一诚心意而藏不住的欢喜满溢着,藏也藏不住,就算对着的是咏临,唇角也轻轻往上一掀,露出个情不自禁的笑容。
咏临顿时一滞。
满腹愤怒不层,被这个微笑突如其来,打得七零八落。
他和咏善一块长大,看着这哥哥震慑众人,登上太子位,冷峻威仪不在话下,却还是头一次见他笑得如此幸福。
咏临愣了半日,看看咏善,又看看被咏善遮住只能瞧见一点后脑勺的咏棋,好像被人拿麻布塞了嘴,本来要痛骂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了?”咏善又问了一句。
他问得很温和,咏临不知道为什么,却听得心里一酸,几乎淌下泪来。
罢了,罢了,可怜他这咏善哥哥,当太子当得七劳八伤,不爱喝酒不爱赌钱不爱美人,一辈子也就这么一个不好的嗜好。
他这个当弟弟的,如果连哥哥这么一点点乐子都要硬生生剥走,岂不连咏升都不如?
“我”咏临憋了半天,脸从红憋到青紫,最后好像呼地一下,把肺里蓄起的气通通放走了,瘪下胸膛,颓然道:“没事。”
像要把浑浑噩噩的脑袋甩清醒一点似的,狠狠甩了甩头。
转身回到自己的小床上,索性拉上大棉被盖住头脸,眼不见为净!
咏善本来也担心咏临鲁莽,会大闹起来,自己倒没什么,最怕是咏棋脸皮薄受不了,没想到咏临居然如此通情达理,爬回另一张床上睡觉,棉被往身上一罩,俨然就是明白的告诉咏善——你们尽管自行其事好了。
这张放行条开得咏善心花怒放,他聪慧机灵,瞬间就领会到咏临的心思,大叹不愧是亲兄弟,这才叫心有灵犀,一母同胞的体恤。
抿唇一笑,赶紧安抚怀里满脸羞愧懊恼的咏棋“哥哥别怕,没事了。来,刚才摸到哪最舒服?告诉我。”
咏棋在他怀里扳着脖子回头看了一眼,对面床上一床大棉被包着大大的突起,不用说是咏临缩在里头,同室相处,当着一个弟弟的面和另一个弟弟真是前古未闻的奇淫之事,自己居然就是当事者!
可越这么想,身子越是不听使唤,每一寸肌肤敏感到不堪。
咏善在被子下稍微碰碰,就烫得他浑身颤栗,下安地扭动,咬着牙不敢放声,哆嗦着细细求道:“不行的,咏临在”
“咏临在又怎么样?”咏善放开胆子,索性蹬了靴子上床,一起窝进大棉被里,肆意抱着他摩挲,咬着咏棋耳朵低声调笑“偏要在咏临面前做几回,让他知道哥哥以俊是我的。”半真半假的醋意。
咏棋听了,反而暗中松了口气。
他从前怕极了咏善疯狂的独占欲,偏偏物极必反,现在是爱极了。经过偷信的事,内惩院的事,还有被灌药的事,他现在只剩下一个咏善,对他时而凶、时而温柔、时而霸道、时而卑微的咏善。
到如今,咏善还像从前那样对他充满欲望,真是上天见怜。
咏善在被子下的手又探过来,往两腿之间伸,咏棋胸膛小鹿直撞,眼角瞥瞥那头藏着咏临的被窝,心惊瞻颤,最终却还是咬着细白牙齿,心一横,像荡妇一样把两腿打开,给咏善开了方便之门。
这实在太出奇了。
咏善也忍不住惊诧地看他一眼,和大瞻的举动截然相反,咏棋的表情反而透着惴惴不安,咬着下唇,雪白的肌肤覆上一层淡红,谁看了都知道他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咏善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低笑着道:“好不容易凑一起了,今天不忙别的,先说点知心话吧。”
咏棋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两腿自然合拢起来。
“哥哥,先等一等。”
咏善在被子里解了自己胸前扣子,脱了外套,连贴身的亵衣也脱了,通通丢到被子外,抱着咏棋的后腰往自己怀里带。
咏棋连日都在床上躺着,只穿着白色的亵衣,薄薄的,咏善却依然嫌它碍事,手摸索到咏棋胸前。
咏棋脸又红了红,低声间:“不是要说话吗?”
“脱了衣服抱着舒服。”
见咏棋没吱声,咏善灵巧的指尖在他衣服上拉扯几下,把衣服松开了,一并丢出被外。
两具赤裸修长的身体在看不见的被子里相触,有这一层棉被遮掩,竟比一丝不挂四目相投更引人遐想。
顿时连彼此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急行军的鼓点一样,咚咯咚咚,砰砰砰砰,快得不象话。
两人都觉得身上仿佛着火了,却一点也不疼,和冬天里浸的温泉一样,烫呼呼的。
这种热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天地在,它就在,源源不断从地的深处透出来,没人能让它增一分,减一分。
不知不觉,咏善和咏棋都沉浸在这熟悉又陌生的温暖触感中,这一刻甚至不能用快活形容,快乐这个词太单薄。
玄而至静。
两人都沉默着,舒服得想相拥着睡去,但怎么也舍不得就这么睡了。
很久,咏善噗地笑出来,坐起一点,把光裸的脊背靠在床头,问咏棋“哥哥,你说冬天的猫儿取暖,是不是也像我们这样?”
咏棋躺在他怀里,一仰头,正对正上方咏善深邃明亮的眼睛,顺着咏善的话一想,不禁也觉得有趣“果然是像。”
两人相视一笑,开心如七八岁的孩子。
咏棋终于不再那么拘谨,今天病好点,身上也有了点力气,和咏善说了两句话,有了兴致,也学着咏善的样子要从床上坐起来。
咏善忙道:“脊背不要靠到床头,会着凉。哥哥把头枕我这。”结实浑圆的肩膀探过来。
咏棋听话的枕在他肩膀上,手顺其自然地往后放,沿着过去抚到咏善背后,忽然一缩手,变了声音问:“背上怎么了?”
“怎么?”
“你的背上摸着一道一道的。”咏棋坐起来“给我瞧瞧,是怎么了?”被子刷地滑下来,露出纤细美丽的肩膀。
咏善赶紧帮他把被子盖上去,若无其事道:“牢房里当然没有太子殿好,开始用的被褥不干净,害得我背上生了一层小疮,陈太医给用了药,现在好得差不多了。哥哥瞧这个干什么?怪难看的,我可不要让你瞧见自己这个丑八怪模样。”
“咏善,”咏棋刚来的时候病得昏沉,整个人浑浑噩噩,现在却不是好哄骗的,心里仔细一想,脸上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血色刚地褪得干干净净,盯着弟弟问:“你说在内惩院一点苦头也没吃,都是骗我的?”
“没骗哥哥。”
“那你要让我看看你背上到底怎么了。”
咏善沉默下来。
咏善背上杖伤已经医治,只是有的地方正在结痂,摸起来凹凹凸凸,现在看,也许有些狰狞吓人。
“我要亲眼看一下。”咏棋忍不住用手去扳咏善。
咏善越见咏棋这样在意,越不敢强来,一把握住咏棋手腕,把他往怀里按,轻描淡写道:“怕了哥哥,我自己招了行不行。刚来的时候过了一次堂,不过真的没吃苦头,哥哥想想,我怎么说也是个太子,内惩院里的人敢把我怎样?不怕日后祸延九族吗?稍微挨了几杖,只是做个幌子给父皇看,瞧起来吓人,其实内里一点不伤。你不知道,这些审问的下役们是祖宗传下来的活计,要重就重,要轻就轻”忽然停下话,低头问了一声“哥哥?”
他猛然觉得不妥,把怀里缩成一团的咏棋扶起来,捧着他的脸一看,吼道:“快松口,你疯了吗?”伸手去撬咏棋牙关。
咏棋死死咬着下唇,鲜血就从雪白齿间潺潺逸出。
咏善把他牙关捏开,看见下唇已经咬出一圈牙印,血还在不断的流,顺着下巴婉蜒而下,在雪白肌肤上走出一条惊心动魄的红线。
咏善心疼之极,看看周围,竟没有趁手的东西,又不敢丢下咏棋下床拿东西给他敷伤,只好随手把床边刚脱下的亵衣拉过来,扯起白色衣角先给他抹掉嘴角和下巴上的血。
咏棋被他吼了一下,倒变乖了,一动不动让咏善给他擦下巴的血迹,两眼红红的泛着泪光,只盯着面前的咏善看。
他怔怔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忽然低声道:“弟弟,你要我吧。”
光裸的双臂往上一抬,搂住咏善的脖子,唇印在咏善唇上。
咏善一诧,才觉得嘴里淡淡腥甜。
醒悟到,这是咏棋的血。
仿佛一根针扎进肉里的刺痛。
咏善勉强笑道:“都多大的人,亏你还是长兄,还怕疼?等把血止住再说。”
咏棋今天令人难以置信的倔强,抱着咏善的脖子不肯撒手,被子从身上滑下来,大半个脊背裸露在外,冷得簌簌发抖,却像猫眯似的,依然呜咽那一句“弟弟,你要我吧。”隐约像在哭了。
咏善眼窝一热,几乎也坠下眼泪。
抱着咏棋,在他光裸的肩膀上抚了抚,一咬牙,贴着他咬伤的唇吻了一口,按着他双肩,让他平躺在床上,覆身上去,分开修长瘦弱的大腿。
腰往里一送,火热的顶端骤然闯入细嫩甬道。
咏棋久未做这事,疼得“啊”一声哭叫起来。
咏善忍着心肠,晃动腰杆往里用力,深入到最里面,抽出来大半,又狠狠贯穿,顶得咏棋浑身颤栗,后仰着脖子拼命摇头。
“哥哥你看,我还是过去的咏善,一点也没变。”咏善用身体最坚硬的部分穿刺着他,灼热的气息覆盖着他,咬着他的耳朵,沉声笑道:“还记得当日我们在内惩院吗?我就是这样折腾哥哥的。像这样”
手摸到咏棋胯下,握住已经勃起的花茎用力一捏。
咏棋惊喘着啜泣,臀部一紧,立即招来咏善在臀丘上狠狠一拧。
“呜!”疼得咏棋往上一弹,瞬间就被咏善压制住了。
年轻气盛的欲望,好整以暇地打击着凄惨的甬道。
抽出,插入,男人的凶物摩擦过肉壁黏膜,要揉碎了花心才肯罢休。
“我这样的人,背上挨几杖子有什么大不了?”咏善用力顶着咏棋的弱处,霍霍闪光的眸子刺透了他的身体,唇边扯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哥哥这里,挨过我多少肉杖?”
咏棋承受着暴风雨似的抽插,大睁着氤氲双眼看着头顶上方的咏善。
他已经没说话的力气,一下接着一下的攻击,把他的精气神通通夺走了,五脏六腑都要被肚子里的异物挤散了,挤碎了。
受到挤压的穴口,不得不尽量张大容纳不断进出的火热异物。
好热,好疼。
好心安理得
咏善像要把他弄成碎片一样的贯穿着他,好像积压了太久的烈火,在闷罐子里一股脑膨胀开,爆开,把他从里到外烧得连灰都不剩。
“大家都是荆棘丛里出来的,谁不带点伤?”
“”“哥哥,我伤过你,你也害过我。”
“”“我们兄弟俩,谁也不欠谁。”
巨大肉刀摩擦着幼嫩内壁,理智在背德的汪洋中越飘越远。
咏棋攀着咏善结实的肩膀,蹙着眉,闭上眼睛。
他口里不说,心里却暗道,我欠你的。
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