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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波这一箭原本是瞄准备郁梦心的心窝,就在要放箭的时候,突然觉得此时留郁梦心一条性命,日后容景遇便和兰陵王府彻底决裂,而她的人马也可以牵制住郁梦心的人马,明云裳有郁梦离的保护,想来能够成功脱险。若是容景遇和兰陵王府闹翻,那么日后明云裳和郁梦离在朝堂上的麻烦便会少很多,容景遇也没有心情和精力再去害她的战天南了。
她这么一想,嘴角微微一勾,那支箭射出去时便偏了少许,力道也稍微小了一点。
郁梦心知道她的箭法极佳,看到她瞄准的时候心里便有些惊了,心里把容景遇恨到极致。也知道容景遇此时这样做,只怕是已经杀了明云裳等人了,他对容景遇而言只怕再也没有利用价值。
郁梦心怒到极致,知道容景遇行事素来极为凶狠,他的心里一时间又满不是滋味,更不甘心今日里被容景遇所制,他一个纵然便躲开了安静波的一箭,这一跃便跃起到了大炮的旁边。
他的眼里杀气直冒,一看到大炮心里的狠尽也上来了,当下一把从旁边侍卫的怀里掏出火折子,晃燃之后直接就去点那大炮。
像这样大口径的红衣大炮,整个苍澜王朝也没有,郁梦心买的的时候别人告诉他这大炮极为厉害,无坚不摧,却并不知道大炮要远距离射才有效果,近距离大炮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他的眸子微微一眯,狠劲一涌上来,然后极快的扭过炮身,对着安静波大吼道:“你去死吧!”
楚晶蓝当年穿越过来的时候曾帮安子迁做过几枚红衣大炮,只是战事结束之后,她又觉得这样的大炮在这个朝代的杀伤力太大,会改变整个历史,她便将大炮毁了,只是在《定国策》里还是将大炮的制做方法以及杀伤力做了一番描述,并且立下极为严厉的规矩,凡安姓中人,不到国难当前,绝不可以制做大炮,更不可以使用。
安静波以前在山寨里无聊的时候也曾研究过,做大炮的法子她是知道,但是祖训当前,她自也不敢胡来,只是对于那枚大炮的威力却是极为清楚的。
她一见那大炮冒青烟,顿时吓了一大跳,然后大声道:“全部卧倒!”
她身后的族人忙依言趴倒在地,只听得轰的一声,大炮从众人头顶上飞了出去。
而郁梦心在点燃那枚大炮的时候没注意炮的后作力,他整个人都在大炮的后面,大炮的后作力极强,这么一轰,他一时不备,顿时便被后作力重重的轰了一下,然后整个人便往后一趴,登时便晕了过去。
他身边的侍卫一见他晕了,那枚大炮也没有把安静波等人炸到,顿时背着他便逃。
安静波趴在地上瞪大一双眼睛看着那攻大炮轰了出去,她的眼睛便随着那枚大炮朝前看去,却见那大炮在空中飞出一个极为漂亮的弧度,带着巨大的火球朝远处落去。
她咽了咽口水,一双眼睛睁得极大,紧接着便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声音,她隔得甚远也能感觉到大地抖了一下。
她忍不住道:“乖乖隆地呼,祖奶奶还真没有骗人,这玩意的威力还真能吓死人!”
她身后的妇人道:“少主,不好了,郁梦心跑了!”
安静波扭头看了一眼道:“跑了便跑了,不过装模作样的追追还是要的,你带着他们十个去追,其它的留下来陪我看看这攻大炮!”
那妇人闻言答应了一声,便带着一众人去追郁梦心了。
安静波伸手摸了摸那炮道:“真是个害人的好东西!”
她身后的族人道:“少主,如今拿这枚炮怎么办?”
安静波想了想后道:“先藏起来,这东西总归不能给容景遇。”
身后的人应了一声,他们长年生长于山中,个个力气都极大,两三个人便能将那炮推着飞快的跑。
仲秋耳边的鲜血更浓了些,当他听不到那琴音的时候,他便知道他会有极大的危险,今日里只怕是活不下来了。
琴奴看到他的样子,嘴角边绽出一抹冷笑,眼里的杀机更浓了一些,她咬了咬牙,再次摧动琴弦,然后极快的拔动,那琴刃便如刀一般朝仲秋飞去。
仲秋知道那些音刃一旦飞过来,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正在此时,一个巨大的火球从两人的身边飞过,卷起一阵热浪,将那音刃冲的无影无踪。
琴奴愣了一下,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这么一个怪物,她的手顿时便停了下来,仲秋是**湖,行事反应也比她要更快一分。
他原本以为今日必死,此时一看到这样的情况,便知道机会来了,当下眼睛一眯,身子极快的跃起,手中的长剑荡起杀气,直直的朝琴奴刺了过去。
琴奴方才摧动那首曲子时,已经消耗了太多的内力,仲秋又来得太快,她一时间回不过神来,等她想到要反击时,仲秋的剑已经到她的面前了,她此时就算是要拔琴弦也来不及了。
她极快的快后极退,只是已经来不及了,仲秋的剑已经将伤了她的双手,她惨叫一声,正在此时,巨大的轰鸣声传来,顿时地动山摇。
仲秋微微一愣,琴奴却因为手上的剧痛而顾不得那声巨响,身子极快的朝后掠去,见有一匹马停在那里,她想也不想便坐了上去。
她的手一受了手,用不了琴,今日是杀不了仲秋了,她心里纵然再恨,也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当下便先逃走了。
仲秋方才那一战已经用尽了全力,此时早已是强弩之末,身上更被音刃杀伤多处,琴奴一逃走,他再也站立不稳,然后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郁东一个人坐着马车逃出来时,心里有些害怕,却又知道今日的任务,当下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后便静死命的摧着马匹快跑。
只是前面就是一悬崖,他便已跑无可跑。
他一看到那悬崖,便知道今日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不由得轻轻松了一口气,他的眸子微微一眯,当下想也不想便摧马跑崖。
几乎是他的马才跳下悬崖,那枚炮弹便轰了过来,巨大的气浪一冲,他登时便晕了过去,身子便重重地朝悬崖下附去。
而那炮弹的威力巨大,将那些追来的杀手轰死大半,更将郁东所驾马车的车厢炸飞。
那些杀手何曾遇到过如此厉害的武器,倒有多数呆在了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没被炸死的也觉得耳朵轰隆隆直响,顿时便傻了。
好半晌他们才回过神来,然后缓缓的朝悬崖边一看,便见得那辆马车被炸得稀巴烂,里面有一具尸体,也被炸得只余下碎片。
他们互看了一眼,有人亲声道:“是不是谨夜风?”
“除了她还能有谁,她已经被炸死了!”另外有人兴奋的道。
“快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二少爷!”
一群杀手刹那间便退得干干净净,却遇到了逃过来的琴奴,当先之人欢喜的道:“琴奴姑娘,谨夜风已经被炸死了!”
琴奴原本觉得无比沮丧,此时听到这句话顿时愣了一下,心里涌起浓浓的欢喜道:“当真?”
“我等亲眼看到她被那东西炸死!”那些杀手异口同声地道。
琴奴还是不信道:“带我去看看!”方才那枚炮弹她是看到了,却不信会如此之巧。
那些杀手应了一声便在前面带路,她大步前行,很快就到了悬崖边,那些杀手把方才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她的眸子微微一眯。
她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待她看到那满地残肢时,她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很好,很好!”
她一直想要杀了明云裳,可是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此时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里高兴致极,她原本还在想,若是明云裳落在她手上,她一定会把明云裳碎尸万段。如今倒好,明云裳被炸成了碎片,实在是太解气了些!
她跪倒在地道:“剑奴,我给你报仇了!”
她的话一说完,眼里却又满是泪水,她想到当初她们姐妹四人一起帮容景遇,如今只余下她和医奴。而今日里她为了杀仲秋,身子也受到了极大的损伤,需要好好的休息。
琴奴轻声道:“我们走!”她的话一说完,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当下忙从怀里掏出一枚烟花在空中点燃,她做好这一切之后才大步离开。
容景遇听到那声炮声时,心里暗骂郁梦心当真是笨得像头猪!这天底下什么事情不能做他就偏生要做,和郁梦心合作,保不定哪天就得被郁梦心害死。
而当他看到那枚炮弹落下的地方,又微微皱起了眉头,那里不是罗浮山,郁梦心轰那里做什么?
就算他再聪明也绝对想不到郁梦心不过是拿大炮轰安静波,更不会料到那枚大炮竟将郁东坐的马车轰成了碎片。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念一升,知道这炮一轰,他后续安排的事情也就要做一番调整了。
容景遇正在思虑间,天边又燃起了一枚烟花,他看到那枚烟花时,心里升起了万千惆怅,他终于杀了她了,他终于狠下心来杀了她了!他一时时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难过还是高兴,却又觉得堵慌。
他这一生爱的女子,全部都是短命的!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泪水竟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他这一生落泪的次数屈指可数,他的心情也变和前所未有的复杂,他狠狠地跺了跺脚,然后策马便奔,他为今日的事情做了极大的准备,后面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郁梦离带着人马转到罗浮山的后山时,便听到了一声巨响,他眼里有一抹惊讶,他原本以为有容景在,郁梦心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点燃那枚大炮,没料到却是点燃了。
他的眸光微沉,眼里满是思索,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很多事情就变得更加复杂了,今日的事情原本只是他们私底下的厮杀,到此时,却一定会惊动天顺帝。
他原本的计划是要再发生一些事情,然后彻底和兰陵王断了关系,然后不管兰陵王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影响到他。
可是如今显然时机还不算太成熟,这件事情若是惊动了天顺帝,天顺帝必定会彻查此事,他是兰陵王府的世子,就算他和兰陵王再不和,也抹不去他这一层身份,必定会受到牵连。
郁梦离策马站在那里不动,今日的计划走到这一步必定得所有所更改,他心里又不禁夫郁东和仲秋担心,也不知道那枚炮有没有伤到他们。
郁西见他的脸色不好,有些担心地问道:“世子,如今该怎么办?”
郁梦离咬了咬牙道:“回去!”
郁西的眼里满是不解,郁梦离又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容景遇这一次一定还有后着,我们赶紧回石屋。”
郁西应了一声,便和他大步走了回去。
秦解语将那些转攻他的人全部料理完之后,便去找明云裳,只是他一路前行,奔不到一里地,便又看到了打斗的痕迹,他的心里顿时有些焦急。
他大声唤了一声:“明……”这一个字一唤出口,素来后知后觉地秦大少爷也觉得有些不妥,他的眸光微变后终是张开嘴巴大声道:“谨夜风!”
他的声音很大,四处却并没有人理他,他顿时便有些急了。也知道这样喊不是个事,当下便要极快地朝一边前奔去,没奔多远,便看到地上有马车的印痕。
他的眸子微微一眯,后知后觉地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马车显然是早就放在这里的,这就表示有人来接应明云裳,而他知道,明云裳的手里除了魔教的力量之外并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力量,而他是魔教的**,对于魔教所有的一切都极为熟悉,明云裳若是调动魔教的人,他一定会知晓。
可是依着眼前的情况看来,这些事情却不是魔教中人的手笔。
若不是魔教中人,那么就一定是郁梦离的人,若是郁梦离的人,那么就表示今日的事情郁梦离早有所料。而明云裳如今失了武功,郁梦离又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此涉险?
秦解语平日里行事一根筋,接人待物甚至有些白痴,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笨。
他想到这里又想起明云裳从石屋里出来的情景,他的眸子便眯了起来,难道那个人不是明云裳?他轻轻甩了甩头,若不是明云裳,脸是可以易容的,但是走路的样子,平日里说话的语气为何和明云裳那样的像?
他有些想不明白了,却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方才他们被那些杀手围攻的时候,明云裳的手里多了一把剑,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平日里明云裳并不使剑,可是那人拿剑的样子极为熟练。
他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眼里有一抹太确定,却又细细的回想方才发生的点点滴滴。
秦解语又想起往日明云裳的手不说极为细嫩,但是骨节细致,可是方才那个明云裳握剑的那只手骨节分明,只有长年习武的人,手才会那副样子,而且那这粗粗的骨结,又分明是男子的。
他顿时明白了什么,当下咬着牙道:“明云裳,你到底在玩什么?”
他能看出郁东不是明云裳,却想不明白明云裳的用意,只是他的心倒安定了不少,不管怎么样,今日的事情发生到这一步,他怎么着也得去看看,看看明云裳到底要做什么。
他一路追来,经过一片林子时,突然听到了那声炮响,他的心里一时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走不到一里来路,便看到仲秋倒在了地上。
秦解语对于明云裳以外的事情并不关心,当下也没打算管仲秋,只是想起方才仲秋和明云裳一起走出来的,他顿时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将仲秋扶起来问个究竟。
只是仲秋伤得极重,此时已经昏迷了过去,他叹了一口气,只得将仲秋负在背上。
他的武功卓绝,负着仲秋一点都不费力,两人走了不到一刻钟,他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他的眯子微微一眯便跃到了一旁树上。
大树枝叶繁茂,两个人藏在树上,竟全能遮住。
他透过树叶的缝隙一看,便看到琴奴带着一队人马缓缓走来,琴奴的脸上满是浅浅的笑意,那模样,似乎心情极好。
只听得琴奴身后的一个男子道:“消息二少爷已经收到,想来会极为开心。”
“二少爷心里未必会开心,但是我的心里很开心。”琴奴微微眯着眼道:“不过明云裳被炸成碎片,实在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秦解语闻言怒气浓浓,他想也不想便从树上飞下来道:“你方才说什么?”
琴奴没料到他会突然现身,顿时吓了一大跳,她看着他道:“原来是你!”
他一落下,那些杀手便将他团团围住。
他却全然没将那些人放在眼里,当下又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琴奴知道他平日里时时跟在明云裳的身边,也知道他的武功极为高明,所以早前在安排人手的时候,便命人将他绊住,没料到他竟这么快追了过来。
他的眸子微微一眯后道:“聋了还是哑了?我在问你话了!”
琴奴微笑道:“就是明云裳被方才那枚炮弹炸成了碎片!怎么呢?心疼呢?你往后若是觉得无聊,也可以来帮帮二少爷,他和你自小一起长大,你们……”
她的话还未说完,秦解语便已欺到了她的身边,他可没有战天南不打女人的风度,在他眼里,若是女子惹人厌,他照杀不误!
只见他一把掐着琴奴的脖子道:“你方才说什么?”
琴奴虽然早前就知道他的武功极高,却没有料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顿时愣了一下,然后大声道:“明云裳被大炮轰死了,至于那个大炮从何而来,我也不知道!”
秦解语的眼睛里满是杀机,心里却又想起了方才分析的那件事情,眼里微微有些迷茫,一时间也弄不清楚那个被轰死的明云裳是不是真的明云裳。
他的那记动作,早已让那些杀手大吃一惊,他们的剑齐齐向秦解语招呼了过去。
秦解语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他看着琴奴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琴奴给秦解语身后的那个杀手使了记眼色,那个杀手会意,挺剑便朝秦解语刺去,秦解语大怒,一把将仲秋扔在地上,然后极快的拔剑,他看都没看一眼,便将站在他身后的几个杀手割喉。
他之前练习武功的时候,魔教教主的武功都是一招杀人的武功,所以他学到的也都是这样的本事,那动作没有一丝脱泥带水。
琴奴看到他那样杀人的样子,心里也满是惊讶,知道这个少年的武功实在是太过可怕。
“说,那大炮哪里来的?”秦解语又道。
琴奴是个极为聪明而且机敏的女子,极具应变之才,心性也极为坚定,可是此时如此的距离地看到秦解语时,心里竟也有些怕了。
她知道秦解语很多时候都一根筋,如果今日里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只怕真的会杀了她。
她当下咬了咬唇后道:“这枚大炮原本是郁梦心准备用来杀郁梦离的,至于那枚大炮为何会轰到那里去,我也不知道。”
秦解语一双眼睛冒着寒气看着她,见她眸光惊恐却不闪烁,知道她说的大实话,他的眸光深了些,心里有些猜想,只是他并没有郁梦离那样周密的思维,有些事情他一时间也想不过来。
他咬着牙道:“你是容景遇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留你在这个世上也没有用!”几乎他的话一说完,一支利箭便朝他射了过来。
他只得松了手,身子往旁边一侧,扭头一看,便看到容景遇一身白衣站在那里。
秦解语一见是他,他的眸光顿时冷如寒霜,他冷着声道:“果然是你!”
容景遇静静地看着他却没有说话,两人相识其实已有很长的时间了,只是很多时候相见不如不见。
秦解语咬着牙道:“云裳呢?”
“死了!”容景遇的声音几近冰冷。
秦解语冷笑道:“她若死了,你们全部给她陪葬!”他的话一说完,杀气立时转浓。
容景遇云淡风轻地道:“你把我们全杀了,也改变不了事实!”
秦解语的眼睛一红,容景遇又道:“虽然我的武功不如你,但是你要杀我却不是一件易事。”
秦解语冷眼看他,他一片淡然。
秦解语的眼睛微微一合,咬了咬牙,然后一把抱起仲秋大步朝前走去,他向前而行,没有一人敢拦他。
容景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把琴奴扶起来道:“没事吧?”
琴奴满脸娇羞地道:“多谢二少爷关心,我没事。”
容景遇轻轻点了一下头道:“有没有看到安静波?”
琴奴摇头道:“一直未曾见到她,二少爷,我总觉得那个女子有问题!”
容景遇不语,琴奴又道:“二少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呢?可是京城那边出事呢?”
容景遇淡淡地道:“没事,很快就有好戏上演了,我们在这里等着便好。”
琴奴微微一笑,只要明云裳一死,那么其它的事情就都不是事情了,而她也觉得幸福离她越来越近了,二少爷总有一天会发现她的好。
秦解语抱着仲秋大步前行,他将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有些细处他无从想得清楚,却又觉得似乎又有很多事情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复杂,他想的有些头痛了。
他想到头痛的时候从怀里取出一枚药丸喂到仲秋的嘴里,仲秋轻咳一声后悠悠醒转,一见是秦解语愣了一下,秦解语问道:“明云裳呢?”
仲秋此时双耳已经失聪,见他的嘴唇开开合合,一时间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他,秦解语看到他这副样子呆了呆,刚想骂他是不是聋了,然后便看到他双耳流下的鲜血,他顿时明白仲秋是真的聋了。
他的眸子微微合了起来,知道从仲秋这里也问不出所以然了,当下再也不管仲秋一个**步前行。
仲秋看到他这副样心里有些难过,对于情之字,他的体会比所有的人都要深得多,细细算来他和秦解语也算同病相怜。
秦解语一个人呆呆的走在芳草浓密的路上,心里一片茫然,他想起他儿时的目标是填饱肚子,被魔教收养之后,想的是如何练好武功,当他的武功有大成之后就被水云轻拐去保护明云裳,从那一日起,明云裳便是他活着的目标。
若是明云裳真的死了,他又该怎么办?
秦解语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傻了,夏日的风轻轻的从他的耳旁拂过,他的心里一时间一片茫然,这样漫无目的的生活,他觉得有些难以适从,心里有一种深深的被抛弃的感觉。
他对于人间的认知其实是有些模糊的,有些事情他很清楚,但是有些事情他又很糊涂,他看得清人的真情假意,看得透水云轻和明云裳之间的亲情,可是却看不透他和容景遇的同门之情,他想得明白人间的险恶,却想不明白明云裳为何不要他。
他不是傻子,知道那个死了的人必定不会是明云裳。
秦解语的眸子微微合着,再缓缓地睁开,然后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他的眸光变得有些忧伤,他似孩子一般轻轻吸了吸鼻子,然后从怀里换出一个大饼便打算啃,只是昔日美味的大饼在今日已变得没了味道,如同嚼石头一样。
他重重地咬了咬唇,直到嘴唇被咬出血来,他再重重的将怀里的那个饼子掏出来,然后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他再次吸了吸鼻子,眼眶里已有了一抹泪光,他倔强的将头抬了起来,看向刺眼的太阳,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想既然她不要他了,那他走了便好,也省得招她烦。
可是再一想她平里本来就极烦他,就算是日后烦到死也得烦她!
他这般一想,便觉得无论如何也得向她讨个说法,她再讨厌他,也得告诉他理由吧!
对,她一定要告诉他理由,就算是不要他,放他独自流浪天涯,他也一定要知道原因。
他更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她的理由不能说服他,那么日后他还得呆在她的身边,直到她能找到说服他的理由为止。
他这样一想,原本堵得慌的心又好了不少。
秦解语伸手抹尽眼角的泪水,然后大步朝罗浮山走去。
他走到半路,却见到郁梦心带着几个侍从走了过来,郁梦心被后作力震晕醒来之后怒气冲冲,他忙让那些侍卫帮他去找大炮,可是却又怕撞见安静波等人,于是便从僻静的小路找了过来,不想却遇到秦解语。
他对秦解语可以说是怕到极致,当下忙退到一旁,只是此时秦解语的心不在他的身上,也懒得理他,大步朝一旁走去,郁梦心轻吁一口气。
只是他们还没有走太远,便听前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他心里没来由的一紧,他定睛一看,便见到战天南带着一队人马狂奔而来,他身后的那些人清一色的黑色铠甲,看起来威风凛凛,郁梦心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战天南,不由得愣了一下。
没料到战天南竟也是看也不看他一眼,便极快的带着他的那队人马快速的奔了过去。
郁梦心先是看到秦解语,紧接着又看到了战天南,他就算是再笨也知道有事发生,当下忙给身边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便跟了过去。
秦解语一路上想了很多,知道若是正常去找明云裳一定是找不到的,他的轻功极好,又寻明云裳心切,当下便如疾风一般的奔了上去。
他一到郁梦离娘亲的墓前,毫不客气的将才立好的墓碑掀了,他到的时候,郁梦离也才回来,一看到他这副样子,顿时大吃一惊道:“秦解语,你在做什么?”
秦解语想到那间石屋,当下也不理会郁梦离,然后一把飞起一脚,便将石屋的屋顶给掀了,顿时溅起漫天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