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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叶陡然想起她那极为可怕的武功,也顿时明白她为何第一招就直击他的后脑,分明就是诱他出手击开她的手,而一旦他的手碰到她的手,她必定会把他的内力全部吸走!
东方叶极快的一个就地打滚,然后险险避开了她的进攻,身子极快的就缩到了墙角,而他一缩到墙角,一把长剑夹着劲风便朝他刺了过来,他顿时明白明云裳早就算到他还会再来找她,所以早早就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等他过来,而他的人将秦解语引走,也不过是另一个幌子,这个女子的心机当真是深。
只是他也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自然是有些手段的,只见他忙中不乱的避开了那一击,竟显得无比的从容,仲秋一看到他的架式,心里也暗暗称赞,这个人不愧是的魔教教主。
明云裳见他仲秋的一剑落空,她也极快的再次攻了过来,她知道这一次若是失败了,日后要抓东方叶只怕就更难了,当下银牙一咬,再也顾不得许多,没命的朝他攻了过来。
东方叶的眸光一寒,长袖一抖,他的袖子里便飞出了一枚极为凌厉的暗器,明云裳识得厉害,只得往旁边退了一大步,她一退,东方叶的长剑便出了鞘,手里挽起一朵剑花便朝明云裳攻了过去。
他心里想得是纵然明云裳的吸魂**再厉害,也断然不敢直逼他手中的利剑,明云裳除了那一次被容景遇暗杀和真正的高手过过招,还从来没有和人这样性命相搏。
她以前学空手道更多的是为了强身健体,并不是为了和厮杀,纵然她极具机变之才,但是打架的经验还是欠缺了一些,再加之东方叶本是高手中的高手。
仲秋见明云裳被东方叶一招就逼退,他的长剑极为凌厉的朝东方叶攻了过去,与此同时,郁南郁北等人也一齐冲了上来,那模样倒似要和东方叶拼命。
东方叶见人越打越多,今日里是断然占不到便宜了,当下眸子微敛,一股杀气便溢了出来,他的身子陡然荡在半空中,一个旋转,便在空中画了一个巨大的圈,剑出如虹,剑荡出的杀气开山劈石。
明云裳的武功在这一群人中间最弱,虽然秦解语教了她如何用内功的法子,此时一急,反倒显得有些乱了起来。
仲秋识得那一招的厉害,当下从怀里掏出一根白绫,一把套住明云裳将她的身子往后退了一大步,她这才没被剑气所伤。
而东方叶借这一招的威力,极快的就从旁边露出的小窗户逃了出去,他大声道:“谨相之才,我今日也算是见识了,咱们后悔有期。”
他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人已经跑远了,明云裳一见他逃走,顿时恨得牙痒痒,忍不住重重跺了跺脚。
仲秋见她眸光又恢复了正常,这才道:“谨相,东方叶的武功太高,今日我们这么多人也没有占到便宜,日后要如何处理?”
明云裳咬着牙道:“如何处理?下次再见到他就一刀剁了他!”
正在此时,秦解语也回来了,一看到屋子里凌乱的情景,心里倒也明白了三分,当下并不说话,只在心里暗骂自己实在太笨。
郁梦离的身体自那日发作手又服了些火线草,他身上的寒症倒散了不少,今日见仲秋在安排一应事情,他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便赶过来察看一二,没料到却见东方叶从营帐里逃了出来。
他的眸光寒了些,却并没有说话,东方叶看了他一眼只冷笑一声道:“一个男人要女人保护,真不如早些死了算了。”
郁梦离淡淡地道:“阁下真是我的知己,走这般匆忙做什么,不如停下来与我共饮一杯如何?”
东方叶一边走一边笑道:“你家夫人太过凶悍,要喝酒我们下次约个时间地点。”
“如此的话,我就静候东方教主的消息了。”郁梦离浅笑道。
东方叶不再说话,极快地就奔到一边去了。
明云裳赶过来的时候见他站在帐外,有些吃惊地道:“阿离,你怎么出来呢?”
“听到有人欺负我的女人,又岂能不出来看看?”郁梦离含着笑道。
明云裳扬了扬眉毛,这边动静这么大,早惊动了军营中其它的人,于军和梁悦也从营帐里走了出来,梁悦怒道:“什么人在大营里喧哗?来人啦,给我找出来我要亲手砍了他!”
明云裳赞道:“梁副将真有勇之风,来人是魔教教主东方叶,我们在这里等到梁副将的好消息。”
梁悦闻言脸色大变,忙讪讪地道:“他想来也光逃走了,若是下次让我遇见,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
明云裳直接把他的话当成是放屁,于军白了他一眼,他看到众人极为不屑的眼神,想到上次他出的丑,一时间脸也有些拉不下来,却又极好面子的道:“怎么,你们不信?不信的话我下次让你们见识见识!”
“我们早见识过了。”于军不以为然地道。
梁悦没料到那个和他一起玩耍的于军也出言奚落于他,他一时间觉得更加的气恼了,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见郁梦离站在那里,突然想起一件事道:“谨相,如今世子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平乱啊?要知道十万大军在这里多呆上一日,就要用掉很多粮草,小心皇上怪罪!”
明云裳对他的话不以为然,更不会放在心上,只是她也觉得近日东方叶必不敢再来,而她也不知道魔教的总舵在哪里,她如今还有皇命在身,也的确不能多耽搁过久。
她淡淡地道:“明日一早拔营!”说罢,她扭头便准备回营。
梁悦看到她的样子有些不屑地道:“这一次我是皇上派来的副将,是来管军队的,世子病重就该由我来主持军务,你只是一介文臣,有什么了不起的?”
明云裳心里正恼没地方撒气,此时听到梁悦的话极快的转过身来,伸手就给了梁悦一边一记耳光,她冷冷地道:“你是武将?冲锋陷阵的时候跑哪里去呢?这会跑到我的面前来逞什么威风,平日里让着你你就给脸不要脸了!今日若不好生教训你一番你只怕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梁悦何曾被人如此打过,顿时气的脸色大变,他怒极道:“你……你竟敢打我!”
明云裳冷着声道:“有何不敢?对于你种垃极,我不要说打,就是杀了你也不为过!”
梁悦怒极:“我要禀报给皇上,你真是无法无天了!你打我就是在打皇族的脸!”
“回京之后我就会和婷韵郡主完婚,而我的手上还有尚方宝剑,皇上说了,我有那把宝剑在手,不管是皇亲贵族,还是平民百姓,若有犯事,我都可以先斩后奏。”明云裳眯着眼睛道。
梁悦看到她眼里的凶光,心里不自觉地就怕了起来道:“你横什么横,有本事我们单挑!”
明云裳对于这样的白痴也觉得有些无语,当下眸子微眯,想也不要,抬起一脚便将他踢飞,然后扭头就走,她身边的那些人看到这种架式都忍不住轻笑出声。
梁悦被她这一踢只觉得肠子都要踢断了,痛的差点没有晕过去,在那里乱叫,却没有人扶他一把。
郁梦离看到明云裳的样子,知道她是为何发威,心里倒更加疼惜起她来,他的眸光深了些却没有去安慰她。
梁悦一扭一拐的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后,心里恨到极致,恨明云裳太狠,也恨于军不讲义气,竟看着那样一个不相干的人欺负他。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明云裳碎尸万断,回朝之后一定要参明云裳一本,只是他的心里升起这样的念头时,又觉得和有些沮丧,天顺帝虽然对他委以重任,可是他的手上一点兵权都没有,想要杀明云裳怕也不是易事。再则明云裳和郁梦离的关系看起来实在是好,郁梦离似乎也对他不满,又岂会帮他?
他这般一想,竟是连郁梦离也一并恨了起来,觉得那个人也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揣摩圣意的笨蛋,迟早有一天他也要好好的对付郁梦离!
只是他又叹了一口气,觉得那事情做起来也不易,兵权说到底如今还在郁梦离的手上,纵然郁梦离病得厉害,下面还有仲秋等人帮忙打点,丁乾自上次的事情之后就对郁梦离忠心不二,宿州大营里的兵士也对郁梦离极为忠心,他从一开始就失了先机。
梁悦越想越是懊恼,他觉得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却被这一群不识货的人生生阻住了出路,更让他英雄无用武之地。
他一把掀开帘子,却见一人站在他的营帐之中,他忍不住厉声喝道:“什么人?竟敢来私闯军营,来人啦,把他给我……”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点了哑穴,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心里顿时满是惊惧,瞪大一双眼睛看着眼前戴着银制面具的人。
东方叶看到他的样子心里满是鄙夷,面上却依旧淡笑道:“梁将军勿怕,我没有恶意。”
梁悦一听他唤他为梁将军,心里一时间又有些得意,当下睁着眼睛看着他,他微笑道:“梁将军只要不出声,我必不会伤害将军半分,也会替将军解开穴道。”
梁悦轻轻点了点头,他再蠢也知道眼前的人是个武林高手,若是真的存心想杀他,他必然难以活下来。
东方叶将他身上的穴道解开后缓缓地道:“在下东方叶,久闻梁将军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漏夜来访,还请将军絮罪。”他的话说得极为客气,让梁悦的心里极为受用。
梁悦缓缓地道:“东方叶?好像魔教教主也叫东方叶,你该不会就是那个东方叶吧!”
东方叶微笑道:“魔教教主之名也不过是世人冠之,我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罢了,不但对梁将军没有半分恶意,更和梁将军一样,有着同样的敌人。”
梁悦愣了一下后道:“什么意思?”
“谨夜风一路而来并没有将梁将军将在眼里,今日里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梁将军,我就不信这口气梁将军能忍得下来,我有一记妙计,能帮梁将军除去谨夜风,只要谨夜风一死,这军中大务自然就落在梁将军的身上,到时候梁将军就要权有权,要人有人。”东方叶不紧不慢地道。
梁悦闻言有些心动,眼里先满是欣喜,只是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怕是明云裳派人来试探的,当下便喝斥道:“胡说八道,我和谨相关系甚好,你是什么人,竟敢挑拔离间?”
他的话说得甚凶,也大义凛然,却少了一分杀气,更少了一分霸气,也没有唤左右进来拿人。
东方叶是何等人物,一看他这副样子,心里一片了然,却也不点破,只长叹一口气道:“既然如此,便当我今夜没有来过,告辞!”
他说罢便欲转身,却在转过身来的时候缓缓地道:“我原本以为梁将军是个有勇有谋,敢作敢当之人,没料到也不过是个没有胆识之人,是我看错人了!”
他说完这句话才大步前行,梁悦却急了,他知道凭他一己之力想要对付明云裳和郁梦离想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能得到东方叶的帮忙,成功的机率自然要大得多。只是心里又有些担心东方叶不怀好意,万一真的生出什么事情来后果不堪设想。最重要的是东方叶如今是朝庭的重犯,他若是和东方叶走得近了,若是被天顺帝发生,只怕不管他会不是会是驸马都只有死路一条。
他细细地想了想,却又觉得像他这样的聪明人物,又有谁是他玩不转的,而天顺帝远在京城,又哪里能知道在燕州发生的事情?再加之只要他和东方叶的事情不被人发现,就能完然无恙。而他借东方叶之力又能将明云裳等人消灭掉,从而得到他的大权,又何乐而不为?
他的心里有这个想法之后,心里也安定了不少,他忙一把拉住东方叶道:“东方教主慢走,这件事情可以从长计议!”
东方叶扭头看了他一眼,他陪笑道:“我方才不过是试试东方教主的诚意,既然是同道之人,自然要好好说说事了。”
东方叶闻言心里好笑,觉得这个梁悦实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笨蛋,不过越是笨蛋就越好拿捏,他微笑道:“原来如此,梁将军果然是个细心之人,我佩服无比!”说罢,他竟轻轻一揖。
梁悦心里就更得意,忙伸手将他扶起来道:“那些虚礼就免了,东方教主不必多礼。”
东方叶浅浅一笑,那张面具虽然看起来甚是吓人,但是他的人却显得极为温和有礼,身上的气息甚至还有几分淡然。
梁悦又轻声道:“不知道东方教主有什么妙法对付谨夜风等人?”
东方叶微微一笑,轻轻附在他的耳畔说了一席话,梁悦闻言大惊道:“这……这……这是不是太过了阴狠了些?”
“不打紧。”东方叶缓缓地道:“自古有云,无毒不丈夫,梁将军想要保住将军之位,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再则谨夜风那样对你,梁将军又何太过客气?”
梁悦的眼里依旧是犹豫不决,东方叶又不紧不慢地道:“难不成梁公子想当一辈子的副将,没有想做将军之心?”
梁悦的眼里有些淡淡的恐慌,却又满是浓浓的向往,他在京中,所有的人在他的面前话都说得很好听,但是他也能从别人的眼里看到一丝不屑,他也想建立一分功绩,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全部对他刮目相看!
他细细一想后道:“好,一切就东方教主的计划行事,我也想做出一番丰功伟绩来,谨夜风等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东方叶轻轻点了点头道:“梁将军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好的,日后一定会成为皇上手中的重臣,这魄力和能力实在是让人佩服无比!”
梁悦被他这几句马屁拍得更加得意,当下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两人又在帐中将事情的细节大概商议了一番后东方叶才离开。
梁悦看着东方叶离开,心里觉得有了他的帮忙,他何愁不成大事?
东方叶离开梁悦的营帐后眼里露出了森冷的光华,天顺帝要重用梁悦这等笨蛋,离亡国之期也不远了。
他一袭黑衣站在了高岗之上,任凭山风将他的墨发吹起又放下,他的眼里的满是幽深之色。
明云裳觉得一直等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再不前进的话,只怕也会招人诟病,她第二日一早就命人起兵拔营。
一行人正在收拾间,郁梦离走到她的身边道:“谨相可想好要如何平燕州之乱了吗?”
明云裳缓缓地道:“平乱说到底还是武力无行,因为很多人走到这一步之后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只有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才知道事情该怎么做。”
郁梦离缓缓地道:“武力是一分面,但是在某种时候却是下下策。”
“为何?”明云裳反问道。
郁梦离的眸光幽深无比地道:“燕州的居民大部分都是戎人,戎人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是整个苍澜王朝里最喜欢好狠斗勇,又喜欢欺软怕硬之人,你要么比他狠厉十倍,让他们从燕州彻底消失,否则等你离开之后这里必定会形成反扑之势,将这里重新沦为战场。而且他们也是极为记仇的民族,得罪了他们,除非你的武功比他们高强一百倍,能挡得住他们无数沦撕杀,要不然天涯海角也一定会追过来取你性命。”
明云裳早前也听说过戎人的性子,此时听郁梦离一说,心里还是有些犯怵,她虽然有着二十一纪的灵魂,但是绝对不是好杀之人,那些灭族之事觉得除了希特勒那样的**之外不会有几个人能做得出来,她是做不到的。而且她这段日子也研究了一下兵书,知道若要以武力屈一地之兵,则必定会兵退招人恨,必定会形成更大的反扑和仇恨。
她扭头看着郁梦离道:“世子难道有更好的主意?”
“也谈不上更好的主意,只是有些事情还是可以有所变通的,重要的是找到关键点。”郁梦离轻声道。
“那燕州的关键点又在哪里?”明云裳有些好奇地问道。
郁梦离的眸子一眯后缓缓地道:“燕州的关键点当然是在魔教的身上。”
明云裳微皱着眉头反问道:“魔教?”
郁梦离缓缓地道:“这数百年来,虽然先祖征服了整个苍澜王朝,但是对于北方这一块却一直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些年来看似太平,只是这里一直是所有问题的反源地,经常会有**发生。而魔教在这里多年,对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极为熟悉,这里的戎人更有半数以上是以前的魔教的攻打外戎时的战俘,他们个个都极为凶悍,却被魔教管得服服帖帖。”
明云裳闻言脸色微变,当下恨恨地道:“魔教,魔教,怎么什么事情都和魔教有脱不了的干系?”
郁梦离缓缓地道:“魔教和前朝的关系在我朝不是秘密,想来有些事情你也是知道的。”他的眸子里有了一分别样的神色。
明云裳一看到他那样的脸色不由得一愣,顿时想起了她的身份,郁梦离之前怕是就已经将一切都猜到了,只是没有在她的面前说起而已。
她的眸光深了些,郁梦离不紧不慢地道:“若要征服燕州,你必定要先征服魔教,而要征服魔教,除了利用你的身份之外,就一定要除去东方叶。”
明云裳愣了一下,心里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她昨日里看到秦解语的脸色后就知道她若是要回魔教,必定会有千险万阻,那个生她却没有养她的娘亲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祸色,否则又岂会一直看着她在明府被人欺负却没有帮她。
而且昨夜里她也见识到了东方叶的武功,她集仲秋和郁南等人之力竟都没有将他人拿下,这样的武功怕也是极可怕的。还有一个秦解语,他如今虽然天天跟在她的身边,但是说到底他也是魔教中人,一旦触及到魔教的利益,还不知道他站在哪一天。
那一日她看到秦解语在宿州大营发威之后,她便觉得若是秦解语发威对会他们的话,那么他们没有人能在他的手下走上几招,而他的心意她并不知道,所以昨夜的事情她也不敢将秦解语留下一起对付东方叶,由得东方叶派人将他调走。
而东方叶也是个颇有手段之人,其智慧和能力都不可小视,他之前送来火线草,便是打了好些个算盘,一方面是对她的警告,另一方面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的手里有唯一能治好郁梦离寒毒的解药,若是敢伤害他,他必定会将那些火线草尽数毁之。
明云裳以前觉得朝堂之上的事情让她烦闷无比,如今才知道这燕州魔教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头大,而魔教又是江湖组织,更是前朝遗民,再加之她那一层莫名其妙的身份,她实在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在这些算计和杀机中谋得生机。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郁梦离知道她心中所思,当下伸手轻轻拉过她的手道:“你也不必过于担心,这些事情总有解决之法,昨夜的事情,仲秋也对我说了,你也不必为我担心。要解寒毒,火线草不一定是唯一的法子。”
明云裳轻轻点了一下头,郁梦离又轻声道:“其实我倒不是太担心燕州的乱我们平定不了,我更担心将这里平定之后,你又要去哪里?”
明云裳愣了一下后顿时明白他的担心,若要平燕州之乱,她的身份只怕也会被人揭开,若是再回朝,天顺帝未必容得下她,只是那件事情是很久之后的事,要排在为郁梦离找到解药之后,她倒不是太担心,当下微笑道:“到时候再说。”
郁梦离闻言长叹了一口气,明云裳却笑了笑道:“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两人相视一笑,只是眼里却终究难以掩苦意。
这天晚上,一行人带着大军便到了最近的县衙里休息,一番安顿好之后,明云裳正准备休息,忽听得门外传来一声轻响,她的眸光微疑,一把将门打开,却见一个黑影奔了出去,她想了想便追了出去,那人身材纤细,轻功明显比她高明的多,一路上边走边停下来等她。
两人这般走了约莫有四五里地之后,那人终于停了下来,明云裳走近后那人将头扭了过来,她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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