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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找这位天阶高手好好聊聊自己的事,怎想他如此关心唐晓焱的安危,这算是意外的收获么?
古月不禁开始发散思维,这个状况肯定有可以利用的点和价值。
“依前辈所言,那位让唐家二小姐受伤的元凶可是天阶后期的存在啊,纵然是对上唐将军,怎会毫无战意甚至去隐姓埋名?这个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
“你小子懂个……”似乎想要恶狠狠地爆粗口,但这位天阶高手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忍住了,“对了,你小子可是当面见过那家伙的,而且全身而退,也算不得了了,居然没有当场吓尿?按理说一般都会吓到腿软走不动吧,哦,你的腿本就不能动。”
“喂!”唐晓焱刚想对这人的无力表示愤慨就被古月拦住了。
“前辈说的是啊,不过当时真的一点反抗的欲望都没有,本能的直觉告诉我自己,要么转身离开要么灰飞烟灭,那种感觉实在不想再体验一次了,不过原以为这是因为我本身孱弱的原因,怎么天阶后期高手也和我差不多的选择呢?还请前辈解惑。”
“好吧,你如此诚心发问,作为前辈我也不应该太过于吝啬,据说你年纪轻轻却很有对战的经验了?”
“算是吧,打生打死好几次了,包括前几日那晚对阵两名三品炼药师和六名地阶高手。”
“你是如何判断出他们的实力的?这点我还蛮好奇,如果你能直白点说出来,我也不会多保留。”
“当然可以,其实我并不能知晓那些高手的阶级,但炼药师的话,因为对战过一位据说是四品的,能够抵抗我的精神攻击一段时间那至少也得是三品以上了,毕竟结果是他们死我还活着,所以不会超过四品,而与三品炼药师同行的话,想来那些高手不会低于地阶才是。”
“就这?”天阶高手很诧异,古月的样子看上去很坦然,毫无保留的意思,但他想要听到的是古月是否具备某种直接观察对手品级的方式,可他所说的完全没有这个概念,但事实上这些内容中也不乏让人惊叹的地方。“不对啊,学院那些老家伙都测试过你只有二品甚至三品的精神力强度,为何可以轻描淡写地对付多个与自己同级甚至高级的炼药师?难道你也有传承铭文加持?”
“传承铭文?这名字听着好虎啊!”古月又搜集到一点新玩意。
“那个,前辈,铭文的话我倒是会一点,不过只是二阶水准。”随即,古月让上官铃兰拿出了那把匕首请天阶高手过目,“这上面的三条二阶铭文倒是我亲手铭刻上去的,不过这些和自身对战有关系么?”
“你自己就能铭刻二阶铭文?!”天阶高手若不是戴着面具都不太好控制自己表情了,他已经不清楚这短短的一会间自己到底惊讶了多少次,“我现在都有心去把那些安排袭击你的瞎子揍一顿出气了!”
“额,感谢前辈替我说话,不过还是不太明白您刚才说的那个传承铭文是什么,难道是一种家族传承的很高级铭文?”
“嗯,你小子自己也是铭文师的话应该容易明白,一般的铭文虽然会单个存在单个生效,但高阶铭文是存在组合作用的对吧?就好比你这辆轮椅上的各种功能。”
“没错,实不相瞒,这轮椅上却是是我们那几位大师的手笔,虽然没有见过本尊,但这样的组合方式和效果实在非天才莫属。”
“那么你想一想,单纯只是增加属性的话,一条六阶力量增幅可以提供一成五的增量,如果带上三条这样的玩意是不是就接近一半了?如果这些铭文之间还有组合效果呢?你这种小家伙即使能带着也看不出效果,但如果那人是唐问天,力量超过五百的那种呢?”
“您是说唐将军有一整套完整的六阶铭文而且相互间还有组合功效?”这个突如其来的说法让古月倒吸一口凉气,原本只是认为唐问天会不会是超过天阶大圆满的存在,但眼下的说法给了古月一个新思路,如果自己整一套精神力增幅,是不是可以谈笑间秒杀一票无知小兵?
“他那个是唐家的传承,估计无法复制或者量产,而且唐家百年来就这么一个够实力完整带上的,你能想象到那种恐怖么?当时那个天界后期原以为自己和唐问天平级,而且更早步入这个阶段,经验上应该更老道,可交手的下场就是他直接跑路乃至隐姓埋名,自那以后唐问天就不算是天阶里面的范畴了。”
“确实,这就好比两个特种兵,一个只有另一个全副武装,除非姓冷,不然怎有胜算?”
古月给自己找了一个比较直观的认知,但立刻又有了不理解的现状。
“前辈,其实我到楚国也不是太久,但还是听说了不少,既然有唐将军这样的存在,按理说他们也不该被称为势弱才对,可我认识的另一方某位大能就这么评价的。”
“这么说也不算错,楚国最大的问题在哪?你这小家伙自己肯定知道,那就是丹药,对于我们大陈这样丹药大国而言,一个五品乃至六品的炼药师是可以为国家稳步提供一批又一批天阶高手,甚至保送天阶大圆满也不是不可能,但目前也到此为止了,而楚国呢,天阶高手都是自己努力并且天赋异禀,可一旦你迈入了这个阶段,国家或者大家族会为你提供曾经辉煌时留下的传承铭文,于是就有了唐问天这种超越天阶大圆满的存在,所以说楚国势弱,并不为过,因为弱在整体,譬如两军对垒,楚国可救治不了全部伤员,但这周边列国个个都可以,但楚国有唐问天,我们这没,周边列国也没。”
这还是第一次听人好好分析国际局势,但这个说法很恰当,而且以古月的了解,楚国弱的不冤,那些止血散都得想办法才能搞到,怎能救治所有伤员?这也是为何周边列国都对楚国封锁出口,止血丹真的是战略物资了。
但同样的,唐问天这种存在也是战略层面的意义,类似于核威慑,或许正面战场难以持久,但有这么个人可以突然跑你家轰炸一番,而你却偏偏拿他没辙,任谁敢豁出去不要自己老家了也要和楚国死磕?那个被追杀到隐姓埋名的天阶后期就是例子。
“原来是这样,我现在倒是很理解为何来此之后那么多人盯着我这轮椅不放了,还真有点怀璧其罪的感觉。”
“你小子也是喜欢招摇过市,不过话说回来,你也有自己的门道,不然那次袭击多半已经交代了,还害了咱们大陈,不是说唐问天和你不对付么?怎么就舍得把自己宝贝闺女送过来当你护卫?这消息居然还搞封锁,是想刻意制造事端让我们大陈人心惶惶?你小子太坏了吧!”
“前辈误会了,其实四小姐是随着唐家军护送我到边境,晚辈经常被暗杀,总有点朝不保夕的感觉,所以有唐家军在也安心点,可路上出了意外,四小姐摆弄我送她的一个新玩意时不小心用力过猛,直接把我给打昏了,等我再醒来时已经到了陈国一城镇内,想来是四小姐内疚,所以一路陪着,肯定也没有多想,而你们边境的将领看到她一直在我的马车里估计认为是随行人员吧。”
“原来是这样?不过听你的口气也确实不像事先安排,好吧,姑且信你,现在赶紧回学院去,我找个人顶班,需要去汇报下才行。”
古月微微一笑,机会来了。
“如果前辈很着急,不妨现在就去吧,我们只是在路上转转,打听点消息,完事了就回去。”
“少来!万一出问题了我可不好交代,至少面子上挂不住,你走不走?不走我直接抓着你飞回去了啊!”
“前辈啊,您刚刚如此慷慨,为我们这些晚辈解惑,怎么现在如此急躁呢?其实嘛,我也有苦衷啊。”
“你明知道有人心怀不轨,还不老实在房里呆着到处跑,有啥苦衷?”
“哎,一言难尽啊……”古月开始酝酿情绪,“前辈您是知道的吧,那位唐将军和在下很不对付,现在想想这小命其实是捡到的,搞不好哪天他老人家心情不美了又给我收回去了我甚至都没法说个‘不’字。”
“这么说也对,但和现在你不回去又有什么关联?”
“不瞒您说,这唐将军嘛,是为了那次让二小姐涉险之事埋怨在下,可这次呢?又是我的原因让四小姐也险些出状况,如果您是唐将军会怎么想?怎么想我这个灾星?会不会除之而后快?”
“这……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不过事已至此你还能如何?”
“原本晚辈也没想到这些,但刚刚前辈说了那位天阶后期高手的下场,莫名开始不寒而栗了,可这事吧,真的怪晚辈么?我也是受害者啊!”
“你到底想说啥?”
“嗯,其实吧,就算是唐将军,要拿我泄愤之前,是不是也会起码问一句到底凶手是谁?可我不知道啊,见过的那几个也死了,贵国也没给出更多的信息不是?可一旦我说‘不知道’后果是什么?多半就没机会再说一个字了,所以晚辈肯定会病急乱投医啊,试想,直接派出三品炼药师出马,就为了对付区区在下,这个幕后之人多半是更高的存在吧?四品?不可能,多半是五品乃至六品?所以会不会是学院里那些长老甚至院长本人呢?”
“你!”天阶高手差点被气乐了,不过他确实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然也不会有这份差事,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轮椅上的小家伙居然一肚子坏水,自己还是大意了,“说吧,你到底要怎样?”
“其实吧,晚辈是想收集一下情报而已,毕竟贵国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对吧?作为受害人我总得自救一番不为过吧?再者,我这不是进了复赛嘛,搞不好还能进个决赛,那么对手是谁呢?十有八九就是那位慕容大小姐了,可我除了知道她是院长孙女之外,一点了解都没,心里没底,就想要打听一番,毕竟听说她在民间声势很足,又是夺冠热门,总会有一点一滴的议论吧?碰巧听到一些也能多一份准备不是?可如果啊,前辈能够提过一些这两方面的信息,那我也就不需要道听途说了,对吧?”
越来越觉得古月的微笑十分欠揍,天阶高手不断压抑着自己的脾气,“谁想杀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我也算其中一个了!至于那个小丫头,也没啥不能说的,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成功惹怒了一个还算随和的天阶高手,古月再一次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多谢前辈成全,其实就是一些可以公开的信息便好,譬如年龄啊,父母是谁啊,性格如何,过往炼药经历如何,还有她那次拿出的丹炉有没有什么说法之类的。”
天阶高手微微收缩着自己的瞳孔,似乎想要弄清楚古月这番问题中还有没有新挖的坑。
“只是这些?我告诉你之后,你就会乖乖回去?我怎么觉得不太信呢!”
“天地良心,前辈啊,你仔细回想下,虽然是我特地找您出来聊聊的,但我确实不清楚关于唐将军的那些说法对吧?而且他和我本就不对付,我又怎会特地去关注他的过往?只需要记得多绕路不撞见就行了不是?难不成我还真有勇气和他硬碰硬?再者,我是真的没想过贵国如此重视舍妹的安全问题,但这些不是前辈您刚刚告诉我的么?所以晚辈就想,总归是要得到打听消息的,如果前辈您可以直接告知,我根本就不需要出门对吧?”
绕了一大圈,最后意思无非是这位天阶高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即使懵懂如唐晓焱和上官铃兰也听出了古月的意思,不由笑出声来。
可偏偏这位天阶高手没法真的愤然出手,“好气啊!”
“咳咳,行吧,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不能再提其他要求!”
“不会了,不会了,前辈的为人晚辈是信得过的,自然也会对前辈的说法深信不疑,岂有他想?更不需要再做其他打算了。”
“明着挖坑给我跳的还真不多见,你这小家伙算是特别,特别讨厌,但确实有自己的依仗,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既然你想听听咱们大陈天之娇女的过往,那就说说,毕竟也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