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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笨拉几乎是同手同脚走到吴熙月面前,他的眼里不在有之前的浮躁,黑色偏棕的瞳仁里多了沉稳。
强壮结实的身材能给人很稳定的感觉。
吴熙月在心里暗地点头了下,这样的阿笨拉比以前好多了。没有了浮华,沉甸了稳重。难怪他越来越让密索族人听他的话。
指了下旁边是常用来休息的石头,道:“坐,我们好好了聊了聊。”
顺从坐下来,阿笨拉不会像以前那样会直视着吴熙月,而是很自然地将眼帘垂下,露出对眼前人的恭敬。
想让臣服一个人不是说光靠威肋就足够,而是让要那个人整个身心都是心甘情愿臣服才行。
只有这样,才不会经常担心对方会不会再次背叛。
经历过密索部落族人轻易背叛的事情,吴熙月自然是反醒了许多。她明白过来正是因为之前的平顺,也让密索部落族人并不是真心臣服。
以后再要收服一支部落,最好的办法是细火慢熬,让他们尝尽辛苦方知道什么是最好。就像是换盐人,她不开口说让他们成为苍措部落的族人,只说是让他们留下来。
再慢慢地让他们知道苍措部落的强大与富足,还要让他们知道所有的一切凭自己的努力才能得来,如此一来,不愁已经太多风霜的换盐人不忠心。
她坐在阿笨拉的对面,黑眸淡淡地看着他,慢悠着道:“说说你现在是怎么样的?放心的说,我不会怪人你。”
……
两人沉默了会,阿笨拉很坚定地摇摇头,道:“没有什么好说的,现在挺好。有吃的,有住的,我们很满意了。”
这么说,他们是彻底把以前过往放开了?
吴熙月很浅地笑了下,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头很轻地叩了三下,熟悉她的人很清楚这么个习惯性动作代表什么。
听到她说:“哦,这么来说你们都不打算要自己的领地了?”是代表着她还会继续试探下去。
“密索部落的领地早在被囚鹰部落抢走后就不是我们的领地了。”阿笨拉说出这句话时,竟有一种如释重放的轻松感。
这句话他早应该说出来才对,也早应该想通才对。不过,现在说明白,想清楚也为时不晚。
最少,吴熙月是没有想过要放弃他们。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了,密索部落早就没有了领地,而你们早就不是那个在苍山山脉里威风过的强大部落的。”吴熙月露出很浅的笑容,这是在满意阿笨拉的回答,“我可以告诉你,用不了多久,这片领地将不在是任何一个部落的领地。所以……”
她故意顿了下,看到阿笨拉完全没有半意情绪外露时,吴熙月轻轻地松了口气,至少目前看来,他是真没有再说什么夺回领地的想法了。
嘴边的笑意深了许多,口气自然是熟稔起来,“所以,你不用再担心曾经的领地将会怎么样,曾经的密索族人还能不能再夺回领地了。”
阿笨拉对领地一事真是放淡了,在他的心里是彻底没有了想法。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巫师月会说过不了多久,这里将不再是任何一个部落的领地?阿笨拉张了下嘴,谨慎问道:“是不是因为没有下雨的原因?”
除了这个,他想不出别的什么原因了。
吴熙月哂笑,确实是变聪许多了。点点头,目光收敛道:“嗯,需要离开了。连我们都需要离开了,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留下来也可以,甚至在我离开的时候,我还可以把喇达乌拉山送给你。”
“不,我们不会单独留下来。”阿笨拉一惊,骤地惊觉过来……原来巫师月还是在试探自己,这更让他小心着回答了,“虽然我们不是苍措部落族人,可我们不会离开苍措部落。喇达乌拉山最好,我们也不能要。”
不知道这样的回答,巫师月满意不满意。
吴熙月细细地看了对方好几眼,好看比以前成熟了许多,眉目间没有了有霍加庇佑时的青涩,半年时间让一个青涩硬朗的男人变成一个成熟型的男人了。
“好,我知道了。”吴熙月点了下头,就说这么一句话。很短,但是让阿笨拉一下子将绷紧了许多的肩膀放松了下来。
他的膝盖有些软,所以,当她站起身来他却没有办法送一程。
吴熙月可以看到他激动到发抖的手指头,抿抿嘴角,微微笑道:“仅是对你。”说得没头没尾的,挺让人不明白。
阿笨拉稳好心神,咬了下舌尖才让自己站起来,他重重地点了下头,如似保证般的道:“巫师月,我可以代表这些族人发誓,我们早就没有任何想法了。”
很好,直接是这些族人,而不是动不动说什么我们密索部落的族人了。说明,晾了大半年,成果明显是显著的。
“不急,我再慢慢看着。”没有打算所有人直接原谅的吴熙月露出蒙丽娜莎般的微笑,神秘莫测,瞧久了又觉得她的笑容冰冷,其实只是微扯嘴角,内心跟本没有微笑。
阿笨拉似是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明白。
等吴熙月走了很久后,怔忡的他返回小麦地里,桑日拉最先跑过来,脸上尽是惊喜道:“你跟巫师月说了什么?是不是她已经原谅我们了?”
看着女人透着小心的笑容,阿笨拉扯扯嘴角,露出一记苦笑道:“没有,她没有原谅我们。”如果真是原谅会让所有族人都得到原谅,而不是指他单独一个人。
闻言,桑日拉脸上的笑瞬间挂不住,跟破碎的玻璃一样碎了一地,失望着嚅嚅道:“我以为,原谅我们了。”
她双手捂住的晒到黑黝的脸,肩膀一耸一耸地小声着哭泣起来,她哭的声音很小,却又是那么的委屈。
“怎么还是一样,我已经很努力了,真的很努力了。”
“知道自己错了,我改了啊。怎么还是一样呢?”
“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原谅,我错了,我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她抽泣着,泣不成声地说着,好几次都是打着哽说话。真心诚意悔过的人才会哭到这么的无声,依旧能让人感觉到她认错的态度。
阿笨拉轻地拍了下桑日拉的肩膀,是笑道:“别太伤心了,我们现在不还是在苍措部落里吗?想想之前吧,现在的我们要庆幸留了下来。”
他这么一入桑日拉缓过气来了,也是哦,之前连峡谷都不能靠近呢。比起以前来,现在确实好了许多。
连桑日拉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其他的族人更加了。
而几个换盐人则是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短短的功夫他们已经翻出一**地出来。
“前面有块石头挡住,要不要搬开?”一个头个偏高,小手指头缺了截的换盐人轻声问起一旁边的男人,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只能是这么说话了。
男人直起腰,朝换盐人笑了笑道:“我叫瓦牙,你们翻得很快,有石头的地方不需要再翻下去。”
他回头朝阿笨拉道:“这里有块石头挡住,不用再翻下去了吧。”
“不用,前面还有土的话绕过石头,没有的话就翻旁边的地方。”阿笨拉示意女人快去干活,他刚是跑来看看是怎样个情况。
小麦地有换盐人,阿笨拉等族人一起勤劳耕种,吴熙月是基本不去理会的。
她要在这几天里烧出一批新的陶器出来才行,陶罐用量很大,用来盛水,装东西都挺方便。
还有母巴,亚莫两个部落也是时不时要来换一批新的陶器,吴熙月清楚他们把陶器还回去后还有倒转手给别的小部落去。
因为有石林的两口水井存在,亚莫,母巴两个部落一直都是平平安安,没有被人偷袭什么的。
她虽然不管外面的事情,但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她却是都清楚。有母巴部落族人,亚莫部落族人经常过来,自然知道有些什么事情发生。
现在说得最多的不是落庚部落,反而是月孜部落与囚鹰部落。
两个本是联姻部落因为争取水源闹到现在各不相让,稍有不合便直接打起来的恶化场面。交换到各自部落的女人也是奇葩,没有调解部落关系就算了,竟然都是各自跑回各自的部落,有的女人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这更促化两个部落关系恶化,换做任何人心里都有个疙瘩。养了这么久的女人到头还是觉得自己以前的部落重新,能不让人生气吗?
对这类的事情,吴熙月通常是很随意地听过,等到一个人的时候再慢慢细想着。
为什么关系到僵恶到如此地步呢,连表面功夫都不去做的呢?原因很简单,因为现在的人性没有坏,也没有奸诈,他们是直来直往的,想到什么就去干什么,虽然也会细思量,但绝对会老谋深算。
这人啊,懂得越多,学得越知道越会让人性变得复杂起来。这也是为什么人越变越聪明,世界反而越来越复杂。
在吴熙月烧制陶器时,扎西勒这些换盐人是过着相当忐忑不安的日子,每过一天都是在掰着手指头算。
他们是在算自己什么时候会被赶走呢。
尧勒经常会来找自己的阿父来玩,至于阿母是谁他并不知道,也许是死了。
面对阿父们不安的面孔,小小年纪的尧勒在吴熙月大半年教养下已是相当早慧了,他会板着小脸严肃地劝起父辈们,“你们别要总想许多,巫师月说留下你们肯定不会轻易说让你们离开,除非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又会说:“想让自己安全心留下来,最好是多找些事情来做。巫师月一直在寻找可以自己种在地下,又能自己吃的食物,你们真是不安心的话不如去替巫师月寻找这些有用的东西,换来可以留下的条件?”
还真是如醍醐灌顶,瞬间让扎西勒看到一条光明大道了。
他急急地找上了烧陶烧热到脸上都在冒热气的吴熙月,他说明了来意后,吴熙月很爽快答应下来,并且特意放下手中活专门画出在《徽农要记》上看到的各类农作物让扎西勒去寻找。
便在第二天,扎西勒便带着部份换盐人离开的部落,替吴熙月寻找新的农作物,他的意思是等他们回来后,留下的换盐人再次出发。
这样一样是等于换到了留下来的机会,这在举动不可谓不聪明,简直是太聪明灵活了。目送他们离开的吴熙月嘴边噙着笑,对扎西勒的安排相当满意。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吴熙月摸了摸尧勒的头顶,笑眯眯道:“小家伙出马真有效果啊,不错,以后跟换盐人之间的交易就由你来出面了。”
“好啊,我也是希望阿父们不要再这么辛苦。他们都是很好的族人,不应该有这样的辛苦。”尧勒小脸满是肃穆,表情严肃到让吴熙月都为之一愣。
这个小屁孩……倒让她感到非池中物了。
捏了下他的小脸蛋肉,妹纸笑起来,“有抱负的小子,换盐人的命运就交到你手里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只是随便说说,哪里真指望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孩有什么作为。
带他回到屋子,吴熙月为最后一批陶器而奋斗了。
此时,山的外面又发生了件大事情,囚鹰部落首领囚意外死亡。吴熙月看着风尘仆仆赶过来的囚鹰部落族人,颇为疑惑道:“你们首领死亡我除了感到遗憾外,不需要劳烦你们特意跑过来通知我一声吧。”
特意赶过来的囚鹰部落族人低下头,姿态放得相当低下人,他说:“乌朵云想请巫师月过去见证囚鹰部落下任首领成为一位真正的部落首领。”
哦,这跟莫河一带丛林里新首领继位是一样了,都需要有位巫师在才行。
“你们不是离石林最近吗?为什么不去找石林里的大巫师呢?”明知道石林里已经没有了巫师存在,她还是明知故问才行。
尼玛的!总不能让人看出来她早知道石林里没有巫师存在了吧!
对方皱起了眉头,十分为难道:“我们在石林外面等了好几天,一直没有等到大巫师出现。乌朵云说估计大巫师离开的石林。”
而要来告诉吴熙月小麦苗长出来的阿笨拉一下子就顿住了脚步,面色瞬间难看起来。
觉察到他异样的归阿问他,“怎么不走了?”
乌朵云……,阿笨拉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时,不止是脸色难看起来,眼里更有着戾气盘踞起来。
他咬牙切齿道:“乌朵云就是联合囚鹰部落现在的首领一起灭掉以前的密索部落族人。她……竟然还没有死!”
跟过来的老人都死了,怎么她就没有死呢!
归阿了然,沉吟会道:“要不,你等会过去找巫师月?”
这个时候,不太好出面呢。
阿笨拉目光森寒看了屋子一眼,沉默地点点头,没有进去转身离开。这个时候进去,他很有可能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给对方几个拳头。
走近来的归阿打断了囚鹰部落族人的说话,他走到吴熙月身边附下身子轻轻地说了些什么。
瞳孔有些收紧的吴熙月嘴角抿了下,对归阿道:“你去告诉他,有事情不用他来提醒,我也会知道怎么做。”
霍加,我不能为你夺回领地,但是可以为你做一件事情,也是最后为曾经的密索部落做一件事情了。
在对方乞求的目光下,吴熙月点点头,道:“什么时候举行首领继位典礼?”
“只要你过去立马举行。”是不是答应了?男人一下子欣喜起来,回答得也是非常快。真要答应的话,乌朵云还不得乐疯。
啧啧啧,那个老女人够疯狂的。
吴熙月哂然一笑,“你们都拿出了诚意,我再不去的话就不近人情的。正好,我离开石林这么久了,去看看你们也好,顺便去石林看看大巫师有没有在。”
原始部落产首领是如何继承首领之位是分好几个时期的;在最原始的黑暗时代,部落首领是以力量与体型来决定。
进入母系社会才是以女性来承担,谁生得多谁就是这个族群的首领。
苦逼的是,她穿越过来的原始社会并没有经历母系社会,是一个刚经历父系社会,又有着巫师的复杂时代。
弄得她也是糊里糊涂不明白自己倒底是穿越到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正常的天朝原始时代应该是起源于一百七十多万年前的元谋人,到公元前二十一世纪夏王朝的建立。
经历了原始人社与氏族公社两个时代,而氏族公社是又经历母系氏公社与父系氏族公社。
现在,父系氏族公社快要结束,按理来说是要封建王朝的,可是这里尼玛的偏了史轨!需值得提一提的是,据说天朝是没有奴隶社会。
这个问题在很长一段时间是让吴熙月纠结的,后来直到母系氏族建立,她才彻底明白过来。
不是没有按历史轨迹而走,而是一切都是刚刚开始。
而她的到来甚至是打破了应该有的轨迹,把本应该是属于母系社会的新石器时代带入了苍措部落,以至于后来加快母系氏族社会的步脚。
囚鹰部落大首领死亡,以世袭制继承就是他的儿子最有资格。
吴熙月准备次日后前去石林,当晚上阿笨拉找到了她。
“你说,你想跟我过去?为什么?”她不过才原谅他一个人不久,怎么……,吴熙月有些笑不出来的,目光很冷地盯着阿笨拉,这个男人在打什么主意?
才得到原谅就知道提要求了,呵,是不是因为她太爽快了?
阿笨拉低下头,口气里甚至带了乞求,“乌云朵曾经是霍加的女人,也是她勾结囚鹰部落害得整个密索部落灭亡。我要回去,亲手杀了这个女人。”
这是不共戴天之仇了,吴熙月沉默了许多,想到了那个白发苍苍,一直不忘记收复领地的老人,默了默道:“过去后只能是你自己解决,不要求到我身上来。”
“不会,这是密索部落与囚鹰部落的仇恨,与苍措部落没有关系。我只需要做成这件事情,从此以后密索部落跟我再也没有关系了。”阿笨拉缓缓地抬起了头,目光笔直又着对过后绝然的态度,他唇瓣偏厚的嘴唇只是微微的动着,声音却是那么的宏亮,“我会放下过去,不会再记下密索部落以前的荣耀。”
斜着头的吴熙月缓缓笑了起来,连叠数声道:“好,很好。”清澈如水的黑眸含着浅笑看着他,缓慢道:“有一样很重要东西需要给你,……不,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人,跟着人至亲关系,至亲至血关系的人。”
一直阿笨拉手里捧着一个泛着竹斑,一看就知道有一定日子的竹罐,他瞬间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了。
在这里,男人同样是不会轻易流泪,更不会当着一个女人的面流眼泪。而阿笨拉喉咙里发出如野兽受般的伤吼,虎目里的泪水是根本没有办法忍住汹涌而出流。
吴熙月抿着嘴角,眼里微有伤感道:“这里是霍加的骨灰,我去了孤岛,带回了霍加也带回了小麦种。阿笨拉你们是幸运的,拥有一个临死都替你们打算的首领,你们这一生都是幸运。”
泪水是一滴接一滴落在竹罐上面,泣不成声的阿笨拉双手不停地磨挲着竹罐,他时而摇头,时而点头整个人的情绪已经没有办法再自控。
“霍加的心愿是什么你知道了吧,不要我再多说。这次答应让你过去,所有的危险就当是你替霍加同囚鹰部落做个了断。领地,不要再想了,再过一年,所有人都会离开。不会再存在领地。”吴熙月轻慢地的说着,每一句话都会准确无误地落在阿笨拉的心间里。
他一直哭,芒进来的时候让阿笨拉的哭声下了大跳。修眉微地拧了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嗷嗷哭丢不丢人?”
“他手上捧着是霍加的骨灰。”吴熙月说。
芒立马噤声了,如玉般有着浅浅润色俊颜出现难道的尴尬,他拍了还在或低或浅哭着的阿笨拉,酝酿了一翻才道:“别哭了,我看到自己的阿父,阿母死在眼前也没有像你这么哭过;霍加是个老人,又不是说直接被人杀死,你有必要哭到跟自己要死了一样吗?”
再怎么看上去温润如玉,不像这个时代的男人一开口立马是破功,一眼就能瞧出来是压根没有一点文化底蕴,连安慰人都不会。
吴熙月想:这屋子今晚大概只能是给阿笨拉住。
当妹纸扯着芒出现在啼的门口,还真把啼给足足愣了下。这是女人头一回扯着芒晚上到他的屋子里来。
在没有其他节目的原始社会,白日里怎么清冷如雪山的男人也会不想起淫思想来,啼直接是想歪了。
走近屋子芒接到啼的目光,神秘莫测地笑了笑,也不说话。
吴熙月倒是看到啼准备了许多干粮,都是一些风吹干浆果,还有一些晒成硬条的熟食干,另外就是许多葫芦。
“这是明天出发要带上的食物,水。”啼站在她身边,手臂自然地抬起揽过女人的肩膀,他清冷中又似团火的寒眸很细地看了她一眼,薄唇弯了弯道:“这么晚怎么还过来?”
今晚是轮到芒跟她一起住了呢。
吴熙月揉了下额角,道:“我把霍加的骨灰还给了阿笨拉,现在他在我屋子里嗷嗷哭,我跟芒是没有地方住了。”
也就是说他想偏了?啼不动声色道:“我去把兽皮铺好,晚上更冷了,还需要生火才行。你去休息,交给我跟芒就行。”
在那边坐着的芒是抑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到吴熙月是莫明其妙,大半夜的装狼嚎啊。这一晚上挺平静的渡过,谁都知道她明天还要前往石林,两个男人再怎么重欲也会很好克制住自己。
会让怜爱凌驾在欲望之上,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真的爱恋。
次日出发,阿笨拉是密索族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跟着吴熙月一道离开,他们不知道阿笨拉这次去是注定充满的危险,他很有可能是直接死在囚鹰部落族人手上。如果幸运,他还会活着回来。这些,都不是密索族人所知道的。
大半年没有离开过部落的吴熙月走出自己的领地,踏上另一片丛林时,吴熙月是狠地惊了下。
这里哪里是以前的青山绿水,以前的丛林就是一个生机勃勃青年,现在看到的丛林就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在喘延着最后的生命。
前来接她的囚鹰部落族人亦是露出伤感,沮丧道:“这里还算好,离莫河最近的地方许多的树已经枯死了,几个首领为了让剩下的野兽有水喝,不会离开丛林不得不把井口挖出一条水沟出来,养清一片丛林,还让留下来的野兽有水喝,让我们自己也有食物吃。”
“你们这样做很危险,野兽会多上来,吃人的凶猛野兽也会越来越多。”吴熙月似乎已经看到石林周围的危险了,不但有来自部落族人的危险,还有来自野兽身上的危险。
他们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经常会发生大猫,猎豹,大熊吃死某个族人的事情。有时候他们看到这些凶猛的家伙在吃族人的身体时,不会出去在制止,而是等它们吃到兴头上的时候,会用长矛杀死它们。
这也算是食物的来源。
二十多天的时间,吴熙月看到是成片成片半死不活的丛林,那些树梢高耸入云的大树基本是全部枯死,反且是矮小的灌木丛依旧是绿意盈盈。
这无疑是给了野雉,野兔,獾子等这些东西很好的生存空间,再少了它们的天敌,这些小东西反而是随处可见。
囚鹰部落的男人是打趣着说他们在外面基本都是吃这些饱肚子。
吴熙月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有吃就不错了,还挑剔什么呢?”却没有说出来他们是到了需要离开的时候。
一路上,阿笨拉是最为沉默的男人,他的沉默没有引起囚鹰部落的注意,谁也不知道这个男子竟然是要去部落里杀死乌云朵的密索部落男人。
不光如此,囚鹰部落的族人至今都不知道密索部落的族人又回到了这片领上面,还准备要杀死乌云朵。
走了很久,吴熙月他们只找到一处水源,取开装灌满水又再次出发。
地下暗河的水只怕是快要用光了,而她只需要等到部落里其中一口水井干枯后,便立马带着族人起程离开。
而在另一个丛林里,古巴拉族人终于开始起启要离开生活了许多的地方,他们要跟着萨莱一起走,在老首领的带领下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他们无数族人很年轻死去的地方。
站在那个已经落了许多灰尘,石缝里甚至长出杂草出来的巨石边,萨莱出神了看着也不知道站了许多。
这个岩石就是挡住通往石林的入口,他要离开了……,这一次的离开是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忠实的黑豹站在他跟前,时不时会伸出舌头舔一舔他的手背,似乎是在安慰他。
“黑杜,你说我之前是不是错了?”萨莱弯下腰,双手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黑豹的豹首,目光由为的复杂。
“其实,我只要把这块巨石搬开就可以到石林里坐一坐对吧。”
“过去很久了,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呢。”
“要不,我们先回血巫族,看看水有没有干掉。没有干掉就让阿米他们暂时休息几天,然后再离开也是可以对吧。”
“这样,我不就可以回石林看一看了吗?”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竟没有发现一位老人站了许多,把他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耳里。这孩子啊,一向都是喜欢委屈自己,哪怕是半夜委屈到哭,清早起来又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外面的事情都没有解决,怎么就不想着回去看一眼再走呢?
既然有那位女巫师留在石林,他完全不用担心自己需要留在石林里吧。苍吉拉玛走近了一点点,在萨莱手下安静的黑豹一下子炸毛起来,在它的眼里别的人都是属于食物。
萨莱惊醒过来,看到是他最尊敬的阿米,连忙起身喝退黑豹,“快回去。”等黑豹矫健离开,他才走到老人身人,伸手搀住步伐越来越蹒跚的老人,“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吸血蝙蝠还有,小心咬到。”
他说到吸血蝙蝠时,肩膀很小的瑟缩了下。
这么小弧度的动作苍吉拉玛没有发现,而是拍了下他的手背,目光慈善地看着他,叹道:“孩子,外面的事情都没有解决,你怎么能陪我们到现在呢。”
他留意到萨莱的表情闪过丝别扭,苍吉拉玛有些不解起来,“外面是不是有你也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呢?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是外面部落族人眼里最信服的大巫师,再大的困难也不能难倒你。”
“阿米,我……”萨莱扶着老人一起坐下来,许多的话没有个头绪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才能说开来,抿了下艳如血滴的嘴唇,道:“我先送你们到血巫族以前的居住地方,再回石林一次,把事情解决完再过来。”
一直没有下雨,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解决掉。这样的灾难,不是说能解决就能解决。就算是他回去其实也没有多大用处。
只是,不回去他有些不放心。
他必须得承认,他不太放心那个时而阴险,时而又善良的女人。
苍吉拉玛笑了起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也没有关系,去一个陌生地方再等你,我还不太习惯呢。”
“不是陌生地方……。”萨莱垂了垂眼帘,轻声道:“是古巴拉族人很久很久以前生活过的领地,那里有一个湖,是阿米说过的月亮湖。弯弯的,就像是天上的月亮。”
“有时候我坐在湖边想,如果没有巫师的到来,古巴拉族人怎么可能舍得离开那么漂亮的月亮湖呢?”
苍吉拉玛身体一颤,过了许多才缓道:“原来是月亮湖啊……,我也没有见过月亮湖是什么样子,去看看,也好。”
是祖辈们生活过的地方,他就算再不喜欢巫师也想去看一看。
当萨莱将古巴拉族人送到那个曾经也是古巴拉族人生活的月亮湖边,看到那一弯水还在闪烁着波波粼光,萨莱骑着黑豹很放心地离开。
彼时,正是吴熙月到达亚莫部落山洞的时候,央罗非常盛情地接待了苍措部落族人,又很可惜道为什么没有带来陶器。
吴熙月是笑哈哈道:“好处都被你们赚尽了,我得留着一点才行,日后还同要用得上呢。”她早就想好了,陶器绝对不能做太多,日后离开这里还是需要用陶器做为交换物呢。
“小气的巫师月呢。”央罗也不介意,笑声相当朗朗如日辉,他挥起大手,豪爽道:“把大**给烤了,我跟巫师月一起吃大**。”
也就是老虎肉了,在苍措部落里是很少吃这些大型猫科动物的肉,是相当难吃。
男人们就喜欢这虎肉,肉紧又结实,咬到腮帮子鼓鼓的相当过瘾。
只在亚莫部落休息了一晚上,亚莫不放心她去石林,干脆吩咐族人带上水,带上食物一起跟着去。
“那地方跟以前不一样的,到了晚上都不能随便走到丛林里,说不准就有个大东西搭在你肩膀上,等你一回头直接把脖子咬断。”在路上,央罗为了要让吴熙月提防提防再提防,不断地说着,颇有一种父亲照顾女儿的意思。
吴熙月也是认真的听着,在外面她是需要多听听央罗的意见才行。
“新上来的首领你认识吗?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吴熙月跟央罗说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说起来,“囚的精神比月沙逊还要好,又年轻许多怎么可能会突然间暴死?我都怀疑是有人杀掉了他。”
这样的事情在原始社会里真要瞒下来,也是瞒得住的。说是暴死也不会有人去追究什么的。
央罗虚起了精光闪动的双眸,冷地笑了下,道:“他也是活该,当时得到领地就是凭女人,现在死也是死在女人手下。嘿,早跟他说过那女人不是个好东西,一直留到现在。”
“女人?乌云朵?”吴熙月挑了眉头,这女人也是个袅雄啊,成也是她,败也是她。说要灭掉一个部落就灭掉,说要杀掉一个首领就杀掉了。
央罗啐了口,讥笑声更大了,“不就是这个女人,厉害啊,两个大首领都是死在她手上,毒蛇一样的女人早应该除掉了。”
对付自己的部落算什么,对付别的部落有这样的手段是整个部落的幸运。
“是厉害,把密索部落干掉,临老了又干掉曾经一手扶上去的男人。这女人,是石头做成的。”吴熙月啧啧啧地赞服起来,乌去朵是真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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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调整早8点更新,嗯,筒子们知道的……,总要缓个几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