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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敢大街上挟持人质,看那男人的背影,李沅隐约记起自己曾经在朝堂上看见过那人,只是那人在后排武将之中,李沅从未认真看过,只记得好像是同誉王一起的。
自玉容卿前几天对他说过自己被跟踪的事之后,李沅便让十三骑暗中保护玉容卿,一时一刻也不能落下。
如今竟然是在灯火辉煌的夜市上,在永定王府的大门口,被人给劫走了!
李沅冷静不了,丢下方嫣儿,骑上马奔着誉王府去。
除了誉王,谁会如此紧抓着他不放,甚至没他身边的人也要受到牵连,李沅担忧玉容卿的安全,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注意到她就在街对面,让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抓走。
快马加鞭来到誉王府门前,李沅不请自来走上台阶,守门的下人看到是永定王来了微微一征,派人去通传了誉王,得了准许才请永定王进门。
誉王府中极尽华丽,同永定王府的简朴单调不同,即便是晚上,院子各处亮着精致的灯笼,挂在长廊下的明黄色灯笼连成一片,就像一条暖黄色的长龙从外院延伸到内院之中。
稍微侧眼一瞥便见侧门抬出去两个半死不活的下人,想是犯下大错受了责罚。李沅无心管他人的死活,径直走向前厅。
坐在厅堂上等了半炷香后,李沅因为过于愤怒而泛红的眼睛恢复了冷静,誉王才拖着疲倦的身躯从书房走来。
看到屋里坐着等他的人是李沅,誉王整个人都惊讶起来,眉头一挑,调笑说:“今天吹的什么风?竟然把三弟吹到我府上来了,看来我得烧高香拜一拜才行。”
李沅起身坐到他旁边,“二哥无需调笑我,我今日来是有事要问。”
誉王满脸疲惫,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今天太累了,好不容易看完了奏折,又让两个没规矩的下人坏了心情。三弟有事快说,我还要跟夫人回去休息呢。”
李沅看他表情自然,不像是在遮掩什么,好像对绑架的事并不知情。李家人一个个都会演戏,李沅不能轻易相信眼中所见,试探道:“二哥,从前与你敌对并非我所愿,实是皇叔李佑昌利用我针对你,如今我重回京城,若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大可以用辅政的权力将我打入大牢。”
说得有点意思,誉王挑眉看他,“三弟怀疑我暗地里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是谁做的现在还不清楚,只要二哥不动臣弟的人,那臣弟也就敢放心大胆的查下去。一定不会让那人逍遥法外。”李沅的表情渐渐从容。
誉王揉揉眼睛,心想李沅百年难得一遇的来了他府上,背后必然有事:是跟平阳王出现了分歧,还是另有内情?
使唤下人来上了一杯热茶,誉王随意道:“我起初也想不明白三弟为何偏偏要与我为敌?后来见了皇叔那副架势,便全然懂了,你我不过是为人子嗣,生杀予夺还不都得听父皇的旨意,何必相互争斗,两败俱伤,让外人捡了便宜。”
闻言,李沅沉声道:“二哥说得对,与其受人制肘不如奋力一搏,乐得个逍遥自在。”
两人相视一笑。
誉王低声道:“三弟在我这待久了怕要惹人起疑心,不如今天就说到这,我们改日再叙。”
“多谢二哥提醒。”李沅起身离开。
走出誉王府门后,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萧成才小声问:“誉王从前待您刻薄,又收买了赵雨沉致使您跌落马车受伤,还派了杀手要置您于死地,您为什么要跟他合作呢?”
李沅攥着缰绳冷冷道:“从前是我极端,总想着不成功便成仁,听信李佑昌的一面之词与誉王作对,以为那样就能博得一部分权力在京城立足。”
结果证明了他从前的想法和做法都是错的,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也斗不过嫡子和长子的身份,与其同他们斗的你死我活,不如择一从之。
既然不是誉王抓了玉容卿,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平阳王。
若是平阳王抓了人,李沅便不能心焦气躁,越是让平阳王发觉到玉容卿在他心中的重要性,玉容卿就越危险。
李沅按兵不动,按照原计划前去吏部尚书的府邸与其会面,准备明日上朝时再试探平阳王。
送走李沅后,誉王回到房中与夫人宋氏耳鬓厮磨,听闻夫人语气中的不解,誉王坦然道:“李沅手上权力不多,他能爬到这个位置全然是靠背后有李佑昌的支持,等他跟我一起除掉李佑昌,到时,李沅得了自由之身也成了落败的凤凰,想怎么处置他还不听我一句话的事。”
听罢,宋氏连连夸奖,“王爷好谋划,妾身甘拜下风。”
夫妻二人和和美美,更衬得李沅骑马夜行,孤家寡人好生落寞。
平阳王下榻的驿馆中,负责监视李沅行踪的人向平阳王汇报了李沅一天的行程。
得知李沅去过誉王府,平阳王只稍稍惊讶一会,并不把这当回事。
随侍在一旁的沈方多嘴问了一句,“永定王从来与誉王是说不上话的,如今竟然亲自去了誉王府上,难道是他们想要合起手来对付您不成?”
平阳王摆摆手,冷嘲他:“誉王睚眦必报颇有心机,怎么可能会跟李沅真正和解,要么就是他骗李沅合作要对付李仲伟,要么就是针对我,但没有了我,李沅应该知道徐州那一家老小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从王爷口中说出的话让沈方心中一寒,小声提醒:“王爷,玉白先生也是玉家人,您不是承诺过会保他平安吗,若毁约,岂不坏了您的名声……”
平阳王看都不看他一眼,哼一句“短视”,说:“若为成就大业,死一个玉白算什么。”
沈方心里咯噔一下,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符合了两声,“王爷说得对。”
——
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玉容卿看着繁华的夜市渐行渐远,心底的恐惧越发深重。
飞奔的快马停在了一座陌生的府门前,玉容卿眼瞅着马停下,抓住箍在她肩膀上的手臂狠狠咬下,在男人吃痛松手的一瞬间,她从马上跳下。
为求活命,玉容卿不管不顾地冲着大街上跑,只跑了没两步便被人伸手拉了回去,身子惯性的向后倒去,在后脑勺摔到地面之前,身后一人捞住了她的纤腰,整个人重心后移,撞在一个结实的怀里。
男人的手很是强壮,隔着一层衣裳依旧能摸到那坚实的肌肉纹理,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左思右想自己没路可跑,打又打不过他,男人的手就在她的肩膀上,好像只要她喊一声,下一秒就会扭断她的脖子,却是替她解了哑穴。玉容卿哆哆嗦嗦,举起两只手来,“好汉……饶命。”
她本本分分的做生意,没有过问过李沅的事也没惹上什么权贵,怎么就被人抓到这儿了呢?
听身后的人没反应,玉容卿忙说:“小女子身无长物,唯有一点银两傍身,好汉若是不嫌弃的话……”
闻言,身后的人轻笑一声,温暖的鼻息喷洒在她的头顶,玉容卿一边求饶,一双手慢慢地摸向了自己腰间,冷静下来才想起自己随身带了一些香料,一把撒过去还不把他熏哭。
快要摸到香袋的时候,动作太大被男人很快发现了,大手立马擒住了她的手腕,嘎嘣两声,玉容卿的眼泪立马哗哗流下来,委屈地忍着疼痛,低吟一声“疼。”
怀里的人终于停下挣扎,男人捏紧了她的手,嘎嘣两声又掰回去,关节回位,疼得玉容卿哭的更厉害了。
拿她没办法。
两手落在她肩膀上,男人轻启薄唇,温柔道:“别哭了,跟我回家。”
“啊?”玉容卿带着哭腔疑惑着,觉得这不是一个绑匪该说的话,转念一想。
这声音……貌似有点耳熟。
玉容卿缓缓转过身去,微微抬起头,夜色深沉,她勉强在在街灯的照耀下看清了那张脸,多年未见的容颜成熟了许多,深棕色的瞳孔不似儿时灵动,俊朗的眉峰稍稍蹙起,叫人读不懂其中隐藏的情绪。
紧张的身躯一下子软下去,一时间泪水盈满了眼眶,清丽的眼尾泛上微红。
眼见她要说话,男人又一次点了她的哑穴将人扛进府中,只到了内院才放下来心来,将人放下。
解了穴位后,玉容卿委屈地抽泣起来,“你干什么呀?我都快被吓死了,我还以为有人要抓我,要把我关起来,你还捏我的手,疼死了!”一边说着一边用不疼的手拍打男人的胸膛。
男人板着一张脸看不出情绪,抬手摸摸她的头,反省道:“哥哥也是为了你好,乖乖的不要闹。”
许多年不见的大哥哥玉疆如今活生生的站在面前,玉容卿本该很开心,可生生被这场“绑架”吓得不轻,怨道:“哥哥想见我何不请我过来,偏偏要在大街上抓人。”
玉疆没有解释,只说哥哥都是为了你好,不该你知道的不要多问。
闻言,玉容卿撅起嘴来,扶在他肩膀上的手掌象征性地又敲了两下,暂时平复了心情,掏出手帕来自己擦眼泪,小声啜泣着,问道:“大哥,你不是去边疆当兵了吗?怎么会在京城里呢?”
玉疆抓了她的手带她到内院书房,解释说:“我之前给玉白写信的时候是在从边疆回京城的路上,也是这两个月才安顿下来的。”
安顿下来不久便收到玉白的来信说玉容卿上京了,玉疆不知其中原因,只想找到妹妹,于是暗中派人寻找玉容卿。
也就是被莫竹发现的那几个。
“大哥哥你派人跟踪我?”玉容卿一脸震惊,几年不见,连大哥哥都变得这么狡黠了。
玉疆一张面瘫脸摆在那里就让人觉得凶巴巴,看不出其他的情绪,低声道:“要不是我一直派人暗中观察,你摊上了祸事还不自知。”
玉容卿听不明白他的话,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但在玉疆面前乖巧的像只没断奶的小奶猫似的,说话都不敢大声喘气,小声嘟囔着:“我本分挣钱,又没惹到谁,就摊上祸事了。”
玉疆冷声说:“以后你会明白的。”
时间不早了,玉疆叫了下人来带玉容卿去准备好的房间住下,有事明天再说。
玉容卿却觉得很不对劲,一向待她最好的大哥哥怎么连句完整的话都不给她,总不会是来了京城人都变了吧。
事有蹊跷,玉容卿抱着玉疆的手臂不放,坚决不听到答案不离开。撒娇的模样像极了粘在衣服上撕不掉的糍粑,又软又甜又黏人。
可惜玉疆是块硬石头,软硬不吃,任她撒娇也不透露半个字。
得不到答案,玉容卿只得软声求他:“哥哥要是真不愿意告诉我,那就让我回去住吧,我在这里会睡不习惯的。”
玉疆果断拒绝:“你就住在这里,哪里都别想去。”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了莫竹和小梨的声音,也被拖着进了院子,不知道会被安排到哪里去。
大哥哥虽然严厉,但从来不会这样对她。
玉容卿发觉不对劲,松了玉疆的手臂想逃,被他一手捉住衣领,像捏小猫似的捏在手里,“小妹,你听哥哥的话乖乖地住在这里,等一段时间后我就送你回家,我也一同回去探望爹娘。”
“我不!”玉容卿扭过头去,“你不跟我说为什么非要我住下,我是不会听的!”
妹妹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已经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管得住的了。玉疆平静地说:“小妹,你省省心吧,我是不会让你再去见永定王的,我不管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总之,你们两个以后别见面了。”
“为什么?”玉容卿愣住。
玉疆的表情渐渐沉重,“他注定要成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我不希望你跟着他一起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