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梨枝雁寒陌上寒

沉尽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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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执的守在门口,狸猫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我连忙起身大喊道:“碧水?”见它停下,偏过头来,那一双碧色青玉模样的双眸,已是猩红,且是黯淡无光,灵动已成无神。它冷漠的神情,摇了摇尾巴,一层白光散步周围,迅速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我回过神来,它已不见,我转身向守门小妖走去,激动的揪扯他的衣领,道:“碧水眼睛怎么呢,你快说,快说?”

    他叹息一声,道:“小瓜,莫激动,莫要激动,那只猫的眼睛看不见了。”果真,那层白光,是狸猫用来探路的阳灵。

    它冷漠的神情,分明是怨我。

    我只好不顾阻拦的往里冲,因失法力,一次又一次被守门之妖拖出门外。我也不气馁,再次被他们拦在门外,道:“你们可以将我赶出门外一次、十次、百次、千次,万次,却赶不走我的决心。”梨枝小妖道:“何苦呢?”一次又一次一头往里扎,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将永永远远追随师傅,即使师傅不再收我。凝静虽是我师妹,但与我如同亲姐妹无异,碧水,不管它是猫,还是人,我也将她一直当作我的手足。不管他们这次变成如何,也不可动摇我的信念,对他们不离不弃的信念,即使被抛弃。”两名守门小妖为难的相互对视一眸,便不再阻扰我,低头道:“小瓜,进去罢。”梨枝小妖却道出他们不让我进去的原因,以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你是进去了,妖皇说得出做的到,会杀了我们三人,绝不手软。”他伸手指向那两名守门之妖。

    守门之妖低着眉头,梨枝无辜的眼神,刺痛着我的双脚,黏黏贴在地面。我蹲下身,一面看向不远处的宫殿,再走几步,就到了的宫殿。此刻,也是这么遥远。一面不忍的看向他们三人,蹲下身。一双白色靴子走来我视线之下,抬头看去,狐狸带了名黄衫清秀女子,微微一笑,向我伸出手,道:“蹲在地上干嘛?”我便伸手在他手掌,借力站起,痴痴看着他们二人,狐狸道:“你要的,我带来了,你的族人,仙。”他伸手指向身边的灵气女子,她笑道:“我是你的族人,雁寒。”

    狐狸的本事真不可小嘘,我的正仙族人也能被他一魔物找到,她偏过头对他微微一笑,狐狸双眼一笑,他们看似认识许久,熟悉模样。

    我点点头,道:“我叫竺锦芯。”狐狸笑道:“往后,她就跟你了。”她站来我身边,狐狸问道:“你为何不进去,站在门中间。”我摇摇头,已有一个几然出事,再多个人出事,只是凭白的枉送性命。狐狸一把拉过我手腕,往里走去,道:“我领你去找妖皇,她胆敢不见你,我教他生死不得。”我回眸看向小男童梨枝小妖,他长长黑发盘在头顶,一朵黑白相间的花朵插在发中央,像个粉嫩小女童,他凝眉向我摇着头,微眯着杏花大眸,嘟着小嘴,我扯开殷琼辉的手,跑向梨枝,看向殷琼辉,大声喊道:“我不去了。”他与雁寒微微一愣,不解的走来,狐狸一把提起拉拢这脑袋的梨枝,道:“你不走是因她?”看向梨枝,道:“你对她说了什么,她怎不进殿内。”两名守门之妖见状,挥出长矛,摆出一副打斗的姿态,道:“放开他,这是妖界,岂能容你一魔物在此撒野。”殷琼辉松开手,看向他们道:“就你们这区区小妖,也敢在本魔面前放肆,也不看看你们几斤几两。”

    走去他们之间,伸手放在长矛之上往下压去,道:“莫动怒。”守门之妖放下长矛,我转头看向狐狸,道:“你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将我的另一名同伴找回吗?”他点点头,道:“说罢,是谁,我定能找到,天上人间,没有我做不到之事。”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我正想将计就计,他又道:“可惜呀,我耗尽灵力,找回了雁寒,再找另一人,就麻烦了,只好等下次再说。”他一句话,将问题原封不动退回。我也只好作罢,他接着道:“你如今为何这般不喜妖殿,你与妖皇不是水和泥一般的好吗?”

    我惊讶道:“水和泥?你是什么思想,我与妖皇见面不过寥寥数次,屈指可数,从何而来的铁样的关系。”他便笑了笑,道“那我说错了,既是我不是那样,你还有何理由不去大殿内。”我想了想,道:“我就是不想进去,但也不想去其他地方,就在这门口守着,你也要在这儿守着吗?”他便退后几步,对着门前打量了一番,一边看一边微笑,道:“好啊,这地方不错,我就在这儿暂住了。”说着一挥手,一间豪华的房间出现在这门前,封住路口。

    两名守门小妖扶起梨枝,三人一齐施展法术将幻术抹去,道:“这不是你的地方,劳驾你回去自己的地方。”雁寒笑道:“这虽然不是我们的地方,却也不是你们的地方,这是妖皇的地方,只有妖皇才能赶走我们,你们有何权利。”其中一名路过猫头鹰小妖听了这话,打抱不平道:“竟敢如此藐视我妖界,我这就去禀告我们妖皇。”说着往里走去,狐狸大笑道:“哈哈,去罢去罢,你们妖皇病的不轻,怎能走的出来。”

    他张狂的说着,我便听不过去,道:“妖皇病的不轻,我看是你病的不清吧,在人家的地盘上撒野,你以为这是你魔界啊,任你如何?”他不屑的再次幻化出一座府邸挡在门前,道:“我说的此病彼病。”便不再多说,他行他素。

    时过不多时,那名报信的小妖走出来,对我们‘呸’的一声,吐下一口吐沫走了。狐狸坐在首椅上,道:“你看,我说的对罢,妖皇病的不轻,成了缩头乌龟。”他仰天大笑。

    就在这时,轰隆隆一声,房子幻化成废墟,狐狸道:“怎么回事。”

    凝静飞旋空中,低头冷漠的看向我们,脸颊苍白,手中一瓶化骨倾斜倒下,鹅毛般的雨,我们仰望着此刻像神一样的她。她冷漠道:“在妖界捣乱者通通活不过三刻钟。”手中幻化出剑向我们飞来,狐狸打着唇语,道:“你师傅与妖皇呢,叫他们出来?”凝静秀眉一横成一枝独秀,道:“你们不配见他们。”凌厉的眼神,狐狸闪躲一道剑伤,道:“小小修仙者,口气甚狂,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凝静眼神一转,转身刺向雁寒,道:“雁寒,你也是他的帮手吗?”雁寒出剑挡开她的剑,唇语道:“说是也是,说不是也对。凝静,你有伤在身,打不过我,莫斗了。”她摇头道:“你们明知这时刻不能来妖界,却偏偏来妖界,你们欲意何为?不管我还能撑多久,定要履行之前说的话,擅闯妖界者,死。”

    雁寒眼睛一撇,道:“好,既然如此,你也休怪我不留情面,不顾你有伤在身。”凝静扬起一抹刺眼的笑,道:“我即使拼尽性命,也不会让你们踏入内殿一步。”雁寒手持一寒剑挥舞者剑法,凝静不甘示弱一招‘天翻地转’刺向雁寒,她一招‘顶天立地’闪躲开,再是一脚踢去凝静肩膀,她吃痛飞出三里,胸口的血印渐渐湿透蓝花色衣裙,杀了个回马枪,一剑掷出,穿透雁寒臂膀。

    狐狸迅速走去凝静面前,一手掐着她的脖颈提起地面,大喊道:“伏端贤,你再不出来,我杀了你二弟子,你信不信。”我扶着雁寒松开手走去凝静面前,拍打着狐狸的手腕,方注意到他露出的手腕上一道刀疤,道:“放下凝静,放下凝静。”凝静困难的呼吸着。狐狸继续喊道:“伏端贤、匪玉荣,出来,再不出来,我杀了凝静。”说着加重力道,凝静摇头,极为困难的道:“师傅,玉,玉荣,不用,不用管我。”看着凝静倔强的眼神与丝毫不挣扎,我打着唇语,泪湿衣襟,道:“狐狸是冲着师傅他们来的,你寻死,又有何用。”她闭上双眸,绝望道:“锦,锦芯,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回,回来。”

    是呀,我已不是师傅的弟子,道:“你们是我的亲人,我怎能不回家。”我平静的说出这话,内心已是翻江倒海。城墙上两抹人影,师傅发束蓝丝,锦衣玉袍,脸颊苍白,匪玉荣披头散发,一袭白衣,宛如幽灵。狐狸放下手,凝静跌落地面,却已陷入昏迷,我坐在地面抱着凝静的头颈部,狐狸眼睛一眯,道:“你们终是出来了。”师傅与匪玉荣飞来地面,师傅道:“你劫持我的徒儿,来这儿捣乱,目的是什么?”蹲下身,双手抱起凝静,冷漠的眼神对视我一眸即收回,看向狐狸,狐狸笑道:“目的?目的是你这宝贝徒儿,谁人不知你伏端贤对徒儿是出了名的好,你大弟子只想见你一面看你是否平安,我帮她做到了,也是了了你的心愿。”

    狐狸竟这般会为他人着想思考,本以为他是来这儿无理取闹,未曾想他是晓之以理。师傅转过身去,冷淡道:“你们见到了,可以回了。”大步往殿内走去,匪玉荣复杂神情跟着师傅走去内殿。狐狸蹲下身,对我道:“你可有何话想说?”抬头看着消失的几人身影,抬眸望向狐狸,道:“凝静为何受伤,为何耳聋?”狐狸避开问题,站起身,道:“走罢,回魔界。”我便扶着雁寒一步步向外走去,师傅他们为何会如此冷淡,我死活想不通这事,每走一步,也是皆在想那问题。

    “娘,那两位姐姐为何是那般伤心的神情?”愣了愣,我有吗?看向雁寒,她眉头紧蹙,不知是在想何事?再偏过头去看向说话的那名猫头小女妖,她娘回道:“那是因为小瓜出生在妖界,自持清高为半仙,虽有个正仙师傅,却不改邪心,不仅伤了师傅的心,还连累了师兄弟姐妹个个身负重伤,咱们妖皇也是因她而受伤,所以现在还在养伤。”那名小女妖点头回道:“嗯,娘,你怎知晓这事?”她娘连忙小声道:“嘘,莫要说出去,这是我收买了在他们身边照顾他们的大丫鬟知晓的,你莫要说出去,知晓的,会被灭元神的,你保证。”小女妖乖巧的点头,道:“嗯,娘,我不说出去半字,我保证。”她娘这才放心的牵着她的手跑开。

    听完这话,再也迈不开脚步。

    雁寒偏过头来,道:“如何不走了?”狐狸已走去了结界面前,我微笑着再次提起千斤重的步伐向狐狸走去。

    回到魔界,假借累了的借口在房间休息,狐狸扶着雁寒去疗伤。坐在椅上,心中忐忑不安,一面是师傅他们,一面是几然的死,全然无果。推开殷琼辉的房门,不见一人,便坐在榻上等待着他回来,等来的,却是狐狸,他笑道:“你不在房间好生休息?”看着他无害的笑眸,道:“你怎想到来这儿?”狐狸走来榻上另一面坐下,道:“殷琼辉是我兄弟,我怎不能来他房间?”也是,我在怀疑什么呢?他们是兄弟呀,打消想起来的疑虑回到房间。

    一觉醒来,殷琼辉一袭青银衣袍,走去倒下一杯清水递来我面前,他道:“狐狸回来了,我方才见他一面,他又离开了,让我转告你一声,他,还会回来的。”将杯子递给他时,只见他手腕上没有任何伤疤。不对,我曾好像也见过他手腕上的刀疤,与狐狸的好像相似,但未看清,错了,都错了,是幻觉,在想什么呢,拉回思绪,道:“谢谢。”殷琼辉笑道:“今日怎这么客气,这几日,狐狸带你们去了哪儿玩,还将雁寒带了回来。”

    “你也认识雁寒?”我惊讶的问道,谁人都知晓雁寒,偏偏只我不相识雁寒,这可是一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