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生命中的女人

三上悠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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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回去的途中停留了一会儿,喝点酒,吃了很多好吃的东西鱼子酱与饼干、苹果、酸冰淇淋、熏牡蛎。我买了一些肉桂、牛油与面包,很多法国酸乳,一瓶冰“唐.培利诺”(是最好的,美金五十元)以及一组酒杯。

    到达房间时,我订了一个冰桶,又关掉冷气,闩上百叶窗,就像我第一次所做的。

    时间接近薄暮,生动、可爱的纽奥良薄暮,天空血红,淡红的夹竹桃在花园的一片缠乱中发亮。热气在空气中徘徊,海岸上不曾如此。暖气中透露一种柔软的感觉,房间充满灰蒙蒙的阴影。

    丽莎把所有的电话留言揉成一团,然后丢掉。她坐在床上,白色的衣服掀到大腿地方,鞋子散落在角落。她的手上拿着一大瓶水晶玻璃的香水,把香水抹在全身的皮肤上。她把香水揉进颈部、小腿中,把香水擦进脚趾之间的地方。

    那位雅致的混血小孩把冰拿过来,也拿来更多的电话留言。

    “请你把这些丢掉好吗?”丽莎问。她没有看着那些电话留言。

    我打开香槟,在喷出泡沫的完美状态中,把香槟倒进两个酒杯里。

    我坐在她身边,轻轻地、缓缓地把手伸向她衣服背后的钮扣。这次香水不是香奈儿,是霞兰德蕾。美妙得难以抗拒。我从她的手中取下酒杯,放在桌子上,把香槟给了她。

    香水混合了她的头发与皮肤的阳光气味。喝了香槟后,她的嘴唇变得湿润。她说,“你想念‘俱乐部’吗?”

    “不。”我说。

    “你知道,刑杖与皮带,以及所有的那一切,你想念吗?”

    “不,”我说,又吻她。

    “当然,除非你有很强烈的欲望,想把我打得屁滚尿流。如果是这样,我会投向你的慈悲为怀,就像一位绅士应该做的那样。但是我心中有一件别的事情,是我一直想做的一件事。”

    “去做吧!”她说。她脱掉衣服。在白色被单衬托下,晒过太阳的皮肤很黑。亮光还很够,可以看到草莓淡红色的乳头。我的手下滑到她的两腿间,拥抱她,触碰她柔软的阴毛,然后滑离她,静静离开房间,走进暗黑的小厨房。回来时,我拿着牛油,还有那小盒磨碎的肉桂。

    我脱下衣服。她的身体枕在手臂上,乳房突出,平坦的肚腹与那黑色阴毛的密山丘,形成细长优美的曲线,真是美极了。她的脸颊上透露一抹红晕。

    “你要做什么?”她问,看着我拿进来的东西,几乎露出胆怯的神色。

    “只是我一直想要做的一件小事情。”我说,躺在她身边,把她的身体伸展开,拥抱她的头,吻她。我把右臂伸过去,指头沾一点牛油。由于热气的关系,牛油已经变得很可爱、很柔软。我把牛油抹在她乳房的淡红色乳头上,爱抚着乳头,将乳头稍微伸展。她呼吸深沈,热气明显地从她身上升起,像香气一样。我把小盒肉桂放在自己的嘴唇地方,嗅着它,那种美妙的东方气味,那种禁忌的气味,大约是我曾嗅过的最狂野的春药芳香除了纯粹男性或女性肉体的气味。我把肉桂摩擦在她的乳头上。

    我在她身上翻滚,稍微压着她,我的那话儿硬硬地抵在她的大腿上,开始吮吸她的乳头,舐着它们。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我下面紧绷着,从性器官散发出来的热气很是奇异。她呻吟着,似乎努力的控制自己不举起手臂,然后,她的两手紧抓住我的头。她显得很狂野,然而却有点抗拒、惊恐。

    “太过分,”她说,“太过分了。”

    我停下来,拨开她脸上的头发。我现在是纯然的动物了,我只想拥有她。我想到她以前所说的有关眼罩的话,说眼罩应该让事情比较容易处理。于是我手往下伸,拿起她穿在衣服下面的纯棉小内衣,把小内衣伸展开,一直到它像一条摺叠的白布带,然后我把它绑在她的头上,遮住她的眼睛。我把后面的结压平,把她的头安置在枕头上。

    她无力而深长地呼吸,嘴部不再紧绷,是噘着,很柔软,很性感,我感觉到她的整个身体在我下面松弛。我感觉她的身体变得很温暖,对着我开放。她的手臂绕着我的颈子,她的臀部对着我移动。

    她低声说出什么温柔的话,是一阵呢喃。这一次当我舐她乳房,当我对着乳房凑上嘴,吮吸着,牙齿凑在上面,爱抚着,她就呻吟着,身体贴在我身上。我对她这样做,只是这样做,就快要疯狂了,必须稍微提高身体,让我的那话儿离开她的大腿,离开她的湿热,否则我会出来,会太快就结束。她发出沙哑的叫声,小孩或修女听了这种声音,会认为她恨痛苦。她身上有什么东西被割开了。

    我的指头又抹上柔软的牛油,把手指伸进去,把牛油擦在她的阴毛上,擦在她的阴唇中。我把肉桂擦在她身上,擦在她的阴核上,同时她伸开两腿,所有的抗拒意味完全从她身上消失。

    “做啊,做啊……”她低语着,或者至少所说的话听起来像这样。

    我很兴奋,认为无法把她的身体伸展更久的时间。我把脸凑过去,笼罩在她的香味之中,她那清净的香气,以及牛油与肉桂的香气。

    我开始在阴核下面舐着,用舌头把阴核张开,向上摩擦,然后嘴巴完全凑在上面,凑在她的阴唇上,然后吮吸着。

    她四肢伸展开,好像被绑成那样子,无法提高手臂或双手,无法挣扎着把两腿合拢。她完全是我的。她在下面扭动着,抬起臀部,但没有抗拒。她属于我。我舐完牛油,吃下肉桂,品尝那种狂野的春药、香料、她那深灰色的爱液,以及她的热气。听起来好像她在哭。她挣扎着,她说她要出来了。

    我爬到她的身体上方。当我的那话儿进去时,她的身体很紧、很热,所以我在她里面爆发了。她要出来了,要出来了,就像我出来一样,她的脸孔变得深红,白棉眼罩在黑暗中发亮,嘴唇发抖,一声小小的诅咒或祈祷随着“天啊”两字发出。

    我说,“说我的名字,丽莎。”

    “艾略特。”她说。她又说一次。她的性器官锁住我,当我在她里面静止不动时,她的性器官像嘴一样颤动着。

    过了一会儿后,我站起来,转开淋浴龙头。很棒,大量温暖的水,小小的白色磁砖浴室立刻弥漫了蒸气。我全身抹上肥皂,想着一切,努力要抖落后那种深深沈迷的感觉。

    她在玻璃门外面出现时,我吃了一惊,然后我为她打开门。

    她走进来,也是一副困倦的神色,头发乱成一团。我把她推到水流正下方,在毛巾上面抹了很多肥皂,开始为她洗澡。我用毛巾在她肩上与乳房上擦着,轻轻洗涤所有的牛油。我能够看到她清醒过来,丧失了一切的控制。

    她吻我的乳头,然后用两手抚摸它们。然后,她紧抱着我。我吻她的颈,同时水在我们两人上方流着。我用抹了肥皂的毛巾爱抚她的性器官,以缓慢但粗暴的动作冲洗她的性器官。

    “来,”我低语着,“进来我的臂怀中。我要看到你进来。”

    我并不认为自己想那么快又来一次。我认为一个人要做此事必须处在最佳状态中,一天出来三次或四次,就像我在‘俱乐部’所做的一样。我感到很快乐。我喜爱她靠在我身上的感觉,裸体、滑滑的、颤动着,水在她的头发上方滚滚而流。当她蹑着脚尖站起来时,我感觉她的性器官张开。我感觉她的手臂下滑到我背部,她的指头伸进我的屁股里面,按摩着,然后打开,很轻轻地滑进去。

    那种被打开、被在那儿着的生硬、无可言喻的感觉。她把两根手指伸进去,深入,深入,就像以前在‘俱乐部’那第一次用假阳具进行那样容易,刚好触碰正确的地方,发现腺体,压着它。

    我放下毛巾,进入她里面。她在暴烈的颤抖中出来了。她的嘴对着我的脸颊张开,啜泣声哽于喉咙中。我靠在白色磁砖上她,她的指头仍然在我里面。她又出来了如果她曾抑制乳房像脸孔那样红,脸孔沾满水滴,头发流泻到肩上与背部,好像是水。

    “当我说我爱你时,我是说真的。”我说。

    没有回答。只有冲洗我们的淋浴发出的热气,以及我们自己的热气,然后是她往上抬的脸孔,以及吻我的嘴唇,还有靠在我肩上的头。就现在而言足够好了,很美。我能够等。

    当我们到达“河后交谊室”时,这个地方呈现出一种令人愉快的拥挤状态,但她很显然是房间里最迷人的女人。

    她穿着一件小小的黑色“圣劳伦斯”衣服,一双细线带高跟鞋,头发一团乱,像女巫。喉咙地方的钻石使得脖子看来很长、很奇异,像是可以咬一口。我穿着一件黑色礼服,我想也满不错的。但是并不是这一切使得每个人都看着我们。

    我们像一对蜜月的夫妻,几乎一喝了酒就做出亲密的动作,走进舞池,如胶似漆,置身于众多的丈夫与妻子之中,像是昏过去了。

    这个地方有点昏暗,充满粉蜡笔亮光,纽奥良市在板玻璃窗之外像是一片发亮的大海,乐队是拉丁美洲风味,稳定而富于感官,演奏真正的舞蹈音乐,还有附加的节奏声音。

    香槟直冲我们的脑门。我给乐队两、三百元,让他们一直演奏,没有间断,我们跳着伦巴、恰恰,以及以前不曾有人看过我跳的各种舞。她的臀部在黑衣下华美地摇摆着,乳房在丝服中颤动,双脚在细高跟上旋转。

    我们的笑波一阵阵传出来。

    跳完恰恰后,我们回到桌旁,笑得身体弯成两半。

    我们喝了所有甜黏、恶心、荒谬的观光客鸡尾酒。凡是凤梨、小纸帽、多彩吸管、盐、糖、樱桃、“日升”、“巫毒”、“莎查雷克”等等,我们都想要。现在把它们都带到这张桌子来吧!但是,当乐队在休息期间奏起巴西“婆娑.诺娃”舞时,我们享有了最美妙的时光。歌者模仿吉尔贝托,很不错,催眠的葡萄牙歌词,以及陶醉的节奏。我们确实在其中哀叫、飘浮,几乎没有停下来站着啜饮一口酒。

    到了十一点钟,我们想要更加喧闹的东西。是啊,来啊,让我们离开这个地方。

    我把她带进电梯。她靠在我胸膛上,吃吃笑。

    我们走进“狄卡特路”,发现了一家新的迪斯可夜总会,是我永远不会跟纽奥良联想在一起的那种地方,像世界上数以千计的迪斯可夜总会,有令人窒息的人群,以及闪烁约五彩灯光。舞池挤满了人,人们很年轻,音乐震耳欲聋,巨大的电视萤幕闪闪发亮,麦可.杰克森尖叫着“想要开始一件事情”。我们立刻置身其中,急动着,扭动着,投进肉体之海中,彼此抓着双方,又在一阵新的热潮中亲热着。没有人,绝对没有人在这个地方穿着跟我们一样。他们正在注视着我们。

    我们正在玩乐,纯粹的玩乐。

    我们一喝了酒,艾迪.格兰的“电街”的缓慢音乐又把我们引出场。我们在补偿过去没做的事,我们所做的事情是在补偿,不管其他人在做什么。一直进行到“警察合唱团”的“你的每一次呼吸”及“痛苦之王”。然后萤幕变黑,是为了“门户合唱团”的“L.A.女人”。这并不是跳舞,是完全的疯狂、痉挛,是突进与回旋;丽莎脚离地时,我把她抱起来,她的头发形成潮湿的发绺,黏贴在脸孔的一边。

    自从学生时代旧金山的大型摇滚音乐会之后,我已经多年没有做这种事。我们把酒迅速下。在五彩的灯光中,这个地方明灭不定,就像你喝得很醉,快要掉落吧台的高椅时,那个地方也是明灭不定。要紧的是继续跳舞。滑过“大卫.鲍伊”、“乔安.杰特”、“史蒂夫.史密斯”,以及“曼哈顿换车”,又回到“杰克森”一首旋律缓慢、让人脸颊贴脸颊的音乐。我们在舞池中,甜蜜而缓缓地拥抱,同时他们唱着“我生命中的女人”。

    我对着她的耳中唱着。我不再跟其馀的人类在一起了,我拥有地球上自己想要的一切。我们的手臂抱着对方,我们只是一个身体、一个温暖的身体;一个卫星,永远脱离轨道,永远进入自身的天空路径。

    “其馀的人类真可怜,”我说,“他们不知道这是天堂,他们不知道如何进入。”

    一点钟时,我们走了出来,手臂抱着对方,只是飘飘然穿过狭窄街道:掠过的头灯在鹅卵石、煤气灯、古老的西班牙柱廊,以及绿色百叶窗上方,辟出一条小径。

    我们筋疲力尽。我们走到一根看起来像古老煤气灯的假灯柱(我实际上喜爱这些灯柱)手臂抱着她,吻她,好像我是一名水手跟所勾搭上的女孩在一起。真是一团糟,湿湿的吻,咬在甜美的嘴里面,隔着黑丝绒抚摸她的乳头。

    “我不想回旅馆,”她说。她头发蓬乱,很是可爱。“我们到一个不同的地方。我不能走,我醉得太厉害了。我们进去“蒙特雷昂”吧!”

    “你为何不想回去?”我问。她应该打电话到‘俱乐部’。我知道她没有打。她不曾离开我的视线除了进入女士的洗手间的短暂时刻。

    她说:“我就是不想听到那电话铃响。我们到任何地方去吧,我们进去“蒙特雷昂”吧,只要是一个旅馆房间,你知道,好像我们刚相见。”她太忧心了。

    “请求你,”她说,“请求你,艾略特。”

    “好吧,甜心。”我说。我们转身,进入“蒙特雷昂”。他们给了我们五楼的一个房间,有珍珠灰色的天鹅绒,整个房间铺着地毯,有一个小小的双人床,像美国数以百万计老式、接合处褪色的旅馆房间。我关了灯,打开窗帘,望向“法国区”的低屋顶。我们喝了途中所买的威士忌,然后我们和衣躺在被子的上方。

    “有一件事我想知道,”我在她耳中说,手指在她的耳朵边缘游移。她透露出可爱的软弱无力的模样,热气直落我身旁。

    “什么?”她说,几乎睡过去了。

    “如果你是爱着我……如果你这样带我来这儿,是因为你爱着我,如果你非常爱着我,就像我非常爱着你,而不只是一种放纵,一种怪异的小小放纵,或者神经崩溃或什么,那么,请你告诉我好吗?”她没有回答我。她静静地躺着,好像已经睡着,睫毛的阴影在脸颊的衬托下显得很黑暗,小小的黑色“圣劳伦斯”衣服柔软一如睡衣。她深深地呼吸,右臂放在我上方,指头紧抓住我的衬衫,但那样子就像睡眠中一个人的手所可能呈现的姿态,努力要把我扯得更近。

    “去你的,丽莎。”我说。下面一辆车的头灯灯光掠过贴壁纸的天花板上方,往下照在墙壁上。

    “是啊!”她说。但那是睡眠的声音。她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