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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在上厕所的时候,总感觉拐弯抹角的地方有人看着她。
回头多看了两眼又什么都没有,她把这归结为,没有陆铖在身边,晚上睡不好的后遗症,也没在意。
等到一家人吃饱喝足从包厢里出来,有人在后面叫她,“陈然。”
陈然回头一看,还真是认识的,乔明!
在这里突然看到他,感觉略微怪异,原先她是见到他就直接闪人的,今时今日,突然觉得也不过如此。
关于他和学生时代的事,都变得遥远生涩,且透着幼稚好笑。
“你好啊,在这里吃饭。”陈然坦然的跟他打招呼。
乔明显然没想到,她还能这么跟他说话,以前不是故意躲,就是当着人面前低头装不认识他,一愣之下,只顾着走过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时,长长的饭店走廊里就她和乔明,以及偶尔路过的服务员。陈妈跟小舅去结账,陈爸本来是带着陈然一起去开车,见她这边遇到熟人,就先行一步走了。
“你……”乔明走近,从头到脚把陈然给打量了个遍,人还是那么个人,怎么感觉气质全变,最近这些时间,他舅家的生意出现了变故,忙着周转,饭都不能准时准点,哪里还有时间挤出来追人,私心,他也觉得只要自己事业成功,没什么是得不到的,也没怎么急迫,只是,短短几个月后再见,他直觉一切已经晚了。
“什么?”陈然笑着问。
“你有男朋友了。”乔明终于问出了口,心脏揪紧难捱。
“是啊,”陈然笑的无比甜蜜,自然的用手撩了下耳边的长发,反问道,“五月份结婚,你呢?”
“是吗?”乔明见她这般,心情如坠冰窟,不过面上到是不显,刚想问一句,他是谁,认识的吗?就听前面有人嚷了一句,“然然,咱们走了。”原来陈妈站在大堂往这边打量,唤了她一声。
“哦,来了。”陈然应了一声,又回头跟乔明道,“我要走了,下次再见。”
乔明看了前面一眼,不知出于什么心思,说道,“我也要走了,一起吧。”
陈然想拒绝,可乔明早走先一步,她摇头笑笑,也就跟着他一路往外面走。
到了门口,乔明不用陈然介绍,就跟陈妈和徐家小舅打起了招呼。
他们俩一听说他是陈然同学,也就热情的问了几句话,如此五分钟后,陈妈终于觉得奇怪了,“你爸去开车了吗?怎么还不来。”
陈然看了下街面也觉得很奇怪,因为她没有看到老梁他们,以往都是她走到哪,他们总有人等在外面。
“我打电话给老梁。”
徐岩池看了外面一会,忽然道,“你们先去里面等着,我去看看。”
他说完就要走,陈妈奇怪的举了举手里的手机道,“我打电话……”
而此时站在一边的陈然,忽然被从后面的人撞了一下,一脚踏出了门去,乔明在后面见着了伸手拉了她一把,说了一句,“小心。”
这时候,从后方陡然出现一辆黑车,既不减速也不躲人,猛地往门口撞来……
“砰……”
“啊,啊……然然……”
“救命啊!快来人……”
……
“然然!”
“然然……然然……你快醒醒……你该醒了!”
“然然,你有……醒醒……”
陈然大梦初醒,睁看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
感觉骨头酸痛,头昏脑涨之外,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应该是睡得太多的缘故。
“姨姨醒了啊,”正想挣扎着起来,旁边凑过来一个小脑袋,一脸的灿笑。
“小道啊。”陈然说话,发现喉咙干哑,声音好不难听。
“想喝水吗?”茅小道从床尾爬下来,三两步跑到床头柜去拿水壶倒水。
陈然看着他的小手,颤颤巍巍的,一不小心就要摔的节奏,忙道,“我自己来。”
她动作缓慢的伸手要帮忙,那边小道早就把水到好了,双手捧着端的还挺稳。
后来,陈妈听到房里的动静,赶了进来,陈然从她的口里才知道,她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
那次车祸,车把人家的饭店门都给撞烂了,他们几个祖宗保佑,除了那位姓乔的同学,胳膊肘擦去了一块肉以外,其他人连油皮都没擦破。
陈然听到这里,还有很多疑惑,那她怎么睡了三天?小道什么时候来的?陆铖呢,怎么不见他?
陈妈什么都不回,只是神神秘秘的看着她笑了半天,陈然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些事你都不要管了,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好好休息。”
“然然,你有宝宝了,才两周,要不是b超检查出来,我们最起码还要等半个月才会知道……”
陈然:“……”
她有了,医生说车祸可能给她心理带来不利影响,用药让她好好睡了三天,缓解精神压力紧张。
茅小道是在车祸现场看见的,说是跟大师傅刚好路过这里,也是巧了。
陆铖在那天晚上就回来过,后来知道她没事,又跟徐家小舅嘀嘀咕咕说了什么话,急匆匆又出门去了,留了专门看顾她的医生和护士在家里。
至于乔明,陈妈妈说,陆铖代表他们家人,亲自去医院道过谢了,人情也还了,让她以后不用惦念。
可能是药好,或者其他什么情况,陈然一点都不记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记忆的终点就是乔明说的那句,‘小心。’
听说要是没有他伸手拉她一把,乔明身上的伤就会加倍在她身上,刚怀上的孩子保得保不住不说,自己难说也会没命,介于这一点,于心不安的陈然决定亲自去走一趟,感谢一下人家。
如此,有老梁护卫不说,一同去的还有茅小道,自从他自此突然出现,就黏陈然黏的特别牢,她走哪,他就必然要走哪,吃什么喝什么还要经过他的同意,表情严肃,做事认真,活脱脱一个劳心劳力的小管家。
陈然为此老是逗他,说他是陆铖特意派到她身边的奸细,在她身边发生的任何细枝末节,都要找个没人的地方事无巨细的回报过去。
对此他小小年纪,拽的二五八万的摆个臭脸压根不肯承认一丁点。
乔明还住在医院,陈然到的时候才知道,他不仅手上擦去一块肉,腿也骨裂了,目前行动不便。
他看见她来,显得很意外,想说什么,在看到后面跟进来的老梁的时候,千言万语全变成了干干巴巴的问候。
“你好了点吗?”
“还行。”
“……那这次多谢你了。”
“不用,应该的。”
“嗯,那你……什么时候出院?”
“明天就可以。”
“……”
好吧,陈然对于跟他对话本来就不习惯,更何况是主动挑起话题,在问了几个没营养的问题之后,单人病房内诡异的沉默。
“……那你多休息,我改天……”
“你走吧,”乔明面色阴郁,几日来不曾打理的胡子,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人看起来又憔悴又萧瑟。
“以后不要来了。”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面朝着窗户不肯看她。
“哦,”陈然想着也许这次是真来错了。
后来,陈然才知道,为了感谢他在匆忙的时候拉了她,陆铖为此高价收购了砸在孙富贵手上的土地,有流动资金周转,让他们家的公司能够死里逃生,正常运营下去。
她这么一去,从来把她当做囊中物的乔明作何感想,恐怕也就他自己知道。
这边关于乔明的事了结,陈然一直等着陆铖回来,可左等右等,宝宝一个月的复查都结束了,宝宝的爸爸还是没有回来。
对此,她很生气,火气控制不住的要往外发,三天之后,她逼着老梁给她开车去海市,借口也是现成的,她要去看她的小吃店。
老梁没办法,拿着钥匙左右为难,茅小道更是躲着人在房里打电话,声音尖锐,不迭声的在骂人。
陈妈当着别人的面,也不敢怎么说自己的女儿,压着脾气小声劝慰着,说是要小心宝宝。
最终她还是没能如愿上了去海市的车,因为,到傍晚的时候,陆铖自己来了。
陈然看见他,就生气,当着他的面砰的关上了门。
风尘仆仆的陆铖先安抚住了陈妈陈爸,就小心开了门去见自己的脾气升了十级不止的老婆。
陈然人是进了房,耳朵竖的可大了,一听门开的动静,就大声的嚷道,“走,走,走你。”
“怀了孩子,你就不要我了,有你这样的吗,啊!”一句话说完,万分委屈的她,眼泪早涌进了眼睑,强忍着不肯坠。
陆铖才来的及脱掉外套,迎面就飞了个枕头,砸到了他身上。
他苦笑着接了,再不敢耽误,上前两步直接把坐在床上的人抱住。
陈然挣扎,“放手,你。”
她越是动的厉害,陆铖抱着她越紧,低头一下又一下的在她的脸上乱亲,“然然,你听我说,然然……”
陈然猛地回头,鄙视的道,“那你说啊,我等着你呢,每个合适的理由,我就,我……”
陆铖不敢让她说出他不爱听的话,快速准确的用嘴堵住了她的,室内刚开始还有呜呜的声音,顷刻间就消声灭迹,只闻细细碎碎的小动静。
“陆老太爷不行了,陆执中狗急跳墙……他踩了我的底线,我不会让他好过……”
“什么底线?”被强制手段安抚住的陈然乖乖缩在他的怀里,陆铖紧搂着她的肩,摆了个舒适的位置让她靠着,头紧挨着她的,轻声跟她说话。
陆铖声音陡然转冷,表情憎恶,“他们不该找上你。”
陈然听着一惊,后知后觉的问,“你说的是那车?”
陆铖手紧了紧,低头吻在了她的额上,很认真的跟她道歉,“以后不会了,这次是我的错。”
“不不,你等一下。”陈然难得这般聪明的把前后联系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是说,他们故意找人撞了爸爸的车,把老梁他们引了过去,然后才有后来的车……”撞向他们?
“是,”陆铖细细的看着她,眼中现出一丝软弱和害怕,言不由衷的道,“这次多亏了茅小道。”
“他?”陈然难得聪明的脑子一下子卡壳了,“茅小道怎么了?”
陆铖一愣,这才发现,他在情绪起伏中说出了实话,撇过眼去,滞了三秒道,“他带来了大师傅的药,不然的话,你和……都会受伤。”
“是吗?”这个陈然到是不知道,只不过这几天在家里,她的食谱都是按照茅小道的来,说是家传的药膳,吃了精神确实好多了。
夫妻俩躲在房里说了些小话,从生气到和好,前后没有半刻钟,其中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去做了别的事。
出来的时候,已经跟往常一样的恩爱和美,旁边的人看着着实欣慰。
第二天,陆铖决定把陈然接到海市去,在保证了那边有人照顾的前提下,把又要操心女儿身体,又要操心儿子高考的陈妈给留在了吴市。
茅小道小尾巴一样的,自然是跟着一起。
陈然在海市养胎的这几个月,陆铖来回与海市和京城这两个城市之间,从廉城那边得到的消息,陈然知道,他跟陆家四房陆洪峰正式结盟了。
五月末,陈家人一起再次去了海岛,他们这边的亲戚,一个没去,本来是带着陈奶奶,结果老人家怎么都不肯,说反正在吴市还要办酒,她就不去了。陈爸陈妈也没勉强,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再怎么行程舒适,也要做飞机,或者面临水土不服的危险,既然她不愿意去也不勉强。
而陆铖这边,也确实没叫什么人来,他们四兄弟,还有陆铖父亲和弟弟,而京城陆家只来了个陆洪峰。
婚礼参与的人不足二十人,漫天艳阳下,金黄细白的沙滩,缠纱的长椅,花型拱门连带繁花织就地面,白鸥飞处,分不清天堂人间。
有四兄弟的大哥做的主婚人,焦二哥的一对龙凤胎做的可爱花童。
陈然穿着身简单的全刺绣白色婚纱,三个月的孕肚并未显怀,她被装扮,少女婀娜,长长的头纱遮住了面直拖到地,严肃的陈爸爸的挽起女儿的手,满怀感激与紧张之情,从天边栈道的尽头一步步的走近白色西装裤的新郎陆铖……
转年冬至,京城陆家风云变故,陆老太爷重病不起,陆执中被委派去了南边管理庶务,四房陆洪峰全面接管了陆家。
而在时节不过秋,钟崇同陆家大小姐离婚,全民lg重回民众视线。
陈宏最终没有选择海市,而是随着靳教授去了京城b大,正式成了靳教授研究所里年纪最轻的一位研究员,前途不可限量。
而此时此刻,海市的陈然在昨晚腹痛之后,被送进了医院,在陈妈的说服教育下,选择了自然生产。
陆铖跟自己的妻子紧张的迎接着他们第一个孩子的到来,而门外的茅小道,显然比里面的那一对年轻父母更为激动,要不是三不五时有大师傅安抚,说不定就不管不顾的冲进了门去。
在折磨了一天一夜后,陆家长女咕咕坠地,取名的权利有她的父亲转交给了养子。
“陆鲤……”
“阿鲤我终于等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