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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找不到?”
皇上如雷的吼声自太和殿上传了出来,将在太和殿外站岗的士兵吓出一身冷汗。
太和殿内,身着便装的皇上正高坐于上,器宇轩昂的龙颜此刻正盛着腾腾的怒火,活像要将堂下之人活活给烧死似的。而堂下,锦衣卫队长白礼辰此刻就跪在那里,见龙颜震怒,立即俯身叩首,以求皇上恕罪。
“我再给你十天的时间,届时若再找不到芸公主,你就提着自己的项上人头来见我。”皇上怒不可遏,重重拍案。
“微臣遵命。”白礼辰挺起背脊,拱手于顶,一脸壮烈的表情。
“下去。”
“是,皇上。”
柳冀曜缓缓的睁开眼睛,当眼底映入蜷缩在自己怀中睡得正香甜的可人儿时,一股后悔与自责翻江倒海而来,迅速将他淹没。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责怪自己因一时冲动而犯下这不可饶恕的罪行,天知道这个责任他压根就背负不起,皇上追究下来他除了死罪还是死罪,当然,他不是怕死,他怕的是他死了之后芸儿怎么办?天啊!他怎么会失去该有的理智侵犯了公主娇贵之躯?他他真是该死!他自责激动的捶了下胸,难过的将眉峰拢聚且闭上刺痛的眼眸。
朱芸在他怀中蠕动身子,然后徐徐的睁开一对美目,看见垫在自己身子下的宽阔胸膛还在,两片粉颊立即娇羞的染上一片晕红,微微弯动的唇瓣带着某种满足与喜悦。她已经是他的了,任谁也不能将他两分开了。她缓缓的,像怕惊动他似的小心翼翼的抬起一张酡红的脸庞瞧他,却因他早已苏醒且正瞧着自己而吓了一跳,猛地自他胸前退开,一张俏脸更加深了火红的色彩。
“你你醒啦?”她羞赧的垂着眉眼。
他深沉的注视着她,低沉的嗓音显得压抑“你后不后悔?”
朱芸诧异的抬眸,眸中呈现出受伤的情绪。在她不惜一切给了他之后他竟然问她后不后悔?他是不相信她,还是不相信他自己?难道她的行动还不足以证明她这辈子跟定了他的决定。
她颦蹙柳眉看他,喉头梗塞地问:“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他看着她受伤的表情,忍着内心的那份绞痛感,粗嘎地低语“你知不知道跟了我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我不管会过什么样的日子,我只想在你身边。”她心痛他不相信她,坚决的表示。
“皇上若知道这件事,后果”
她激动的打断他的话“你是急着想撇开我是不是?还是你真的这么怕死?”瞪着他的眼几乎冒出火来。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皇上若知道这件事必定会下令杀了我。”
“他要敢杀你,我就跟他拼了。”她绝对不怕死,只怕离开他。
“芸儿!”他激动的将她拥进怀中,感动的情绪不断燃烧沸腾。“芸儿,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朱芸自他怀中抽离,惊惶的注-着他“不,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不会的。”
他握住她颤抖的纤肩,低沉地说:“芸儿,我是说──如果,你知道的,这件事非同小可,皇上肯定饶恕不了我的。”
朱芸的眼睛随即被泪水淹没“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独活。”
“芸儿!”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芸儿对他的心他会一辈子牢牢记住的。
她再度投进他的怀中,低声啜泣“这世间没有你就没有我,除非是你变心不要我了。”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发誓,我柳冀曜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如果我有负于你,我”他欲发毒誓的嘴被朱芸掩了去。
“够了,这样就够了,真的够了。”她抬着楚楚泪眼与他相对,眸中充满了真情挚意。
他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两片湿润的唇瓣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游移。
她闭上双眼,再度放任自己陷入他的迷情里。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扰乱了两人的浓情蜜意。
“发生什么事了?”
“我去看看。”他穿上衣服,火速下楼。
是他?锦衣卫队长!柳冀曜在楼梯中间停下步伐,深沉冷静的静观一切。
白礼辰已-开始展开地毯式的授寻行动,此刻,他就拿着芸公主的画像在柜台询问店家掌柜,身后还跟着一群正在四处搜寻的锦衣卫。
“请问掌柜,你曾经见过这位姑娘吗?”白礼辰将画像摊开在掌柜面前。
店家掌柜皱着眉头瞧了又瞧,奇怪这姑娘挺面熟的,不过在一阵沉思后依然摇头。
没见过?白礼辰失望的卷起画像,通了声谢后方始转身离去。
“等等,等等,”掌柜突然唤住白礼辰,和蔼地笑说:“我想起来了,她是我这里的客人,昨夜跟一位公子前来投宿,此刻还在楼上的房里呢!”
“跟一位公子?他他们住在一起?”白礼辰错愕地睁大双眼。
“是啊!他们是住在一个房间里的。”掌柜照实回答。
“你会不会看错人了?”芸公主怎么可能跟个男人同住在一间房里?
“不会错的,真的是她,我没有看错,不信的话我带你上去看。”掌柜肯定地说着。
“那你快带我上去。”白礼辰看他如此肯定,不禁感到惶恐不安。
柳冀曜飞快的奔上楼,看见朱芸已经着装整齐──是男人的装扮,才稍稍安了心。
“楼下”朱芸正要询问柳冀曜楼下发生什么事,却被敲门声中断。
“先坐下。”柳冀曜拉着朱芸一块儿坐下来,表现轻松的一边斟茶一边朝门外喊:“进来。”
话方甫落,店家掌柜便领着白礼辰走进来。朱芸看见白礼辰整个人差点儿就因震惊而跳起来,幸而柳冀曜及时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压下。
“不好意思,打扰两位客官。”掌柜一进门便礼貌的说。
“有什么事?哦?又是你?”柳冀曜扬起唇瓣看向白礼辰,嘲讽的笑道:“咱们还真是有缘啊!”白礼辰朝柳冀曜拱了下手,瞥了男儿打扮的朱芸一眼,困惑的将目光调向店家掌柜的脸上,低声的问:“你不是说”
柳冀曜及时站起,嘲讽意味深浓的迈向白礼辰“怎么,你要找的人还没找到?”
“正在找。”白礼辰说着,再度瞥了朱芸一眼。
这男人实在太不像男人了!回头对柳冀曜道:“对不起,打扰了。”转身退了出去,而一出了房门立即询问掌柜:“你不是说画中的姑娘在此?”
“没错啊!就是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嘛!”掌柜认真的说。
白礼辰露出了一抹苦笑“我要找的可是个姑娘,你没瞧见他是个男人吗?”
“我说她是姑娘,而且如假包换。”
“你是说女扮男装?”白礼辰讶异的张着嘴。
“没错。”掌柜的肯定不容置疑。
白礼辰再度打开画像,将里头那张实在不像男人的脸庞叠在画像上,感觉好像真有几分神似。其实他早该认出她了,就是因为她身着男装才疏忽了,现在经掌柜这么一点醒才觉得真像那么回事,不过这天下长相神似之人何其多,尤其对方是做男儿打扮,万一他真的是个男人岂不太伤人?可是,寻找公主大,他不能不谨慎,看来,就算会因此而伤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朱芸一见白礼辰退了出去,立即猛拍胸口直呼好险“我要是被抓回去这辈子恐怕就再也出不了宫了!”突然叹息的说-“当初出宫是为了不想嫁给你,现在却是为了想跟你在一起,做人多矛盾啊!”柳冀曜柔柔的笑看她,浓情密布的眼眸灿亮如星,也有所感叹的道-“如果当初你不逃婚”
“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她接下他的话,话才说完,便见白礼辰领着一群锦衣卫推门而入,以极快的速度将桌边的两人团团围住。
“你”朱芸慌张的看着白礼辰,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柳冀曜皱了下眉头,依然斯文稳重“不知阁下又有何贵事?”
白礼辰没理会柳冀曜,迳自朝朱芸拱手做揖“属下拜见公主金安,请公主随属下回宫。”
“我不是公主,你认错人了。”朱芸激动的叫起来,教欲制止她开口的柳冀曜感到手足无措。
“公主,皇上十分担心公主安危,命属下一定要安全保护公主回宫。”白礼辰其实并不敢肯定“他”就是芸公主,说出这样的话纯属刺探。
柳冀曜准备再度制止朱芸开口,谁知道那丫头的嘴快得教人制止不住。
她冲动的自椅子上跳起来,激动地嚷着:“他会担心我的安全才怪,他是怕我会坏了他的大事。”语毕才发现自己口快说溜了嘴,于是惊惶难安的挨向柳冀曜寻求保护。
“你真的是公主!”白礼辰喜出望外,连忙领着属下跪拜“属下白礼辰叩见公主,公主金安。请公主立即随属下回宫。”
“我不回去。”她娇蛮的撇开了脸,双手紧紧的抓着柳冀曜不放。
“公主!”
“我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你们统统给我滚。”她娇嗔的吼道。
白礼辰站起,坚决的注视着公主“那就别怪属下失礼了。”
柳冀曜握住朱芸颤抖的小手,凌厉的目光投向白礼辰“想带她走就得先过我这关。”
白礼辰亦针锋相对“你知情不报罪加一等,我就将你一并带回去处罪。”说着,挥刀动剑起来。
瞬间,客栈房间里刀光剑影,柳冀曜手无寸铁的对付一群佩带刀剑的锦衣卫,不凡的身手让他一直处于优势,但由于他不想伤害无辜,又为了要保护朱芸,最后还是变得有些力不从心,因此不得不狠手出招连伤了三名锦衣卫,带着朱芸突破重围逃出客栈。
白礼辰没想到对方的身手如此之快,当他追出客栈时他已不见了人影,该死的是他连公主一块儿带走了,这下他该如何回去覆命?皇上一定会杀了他的!
怡心园
万岁爷的寝宫里,万岁爷正满脸忧愁独坐锦榻前,一心挂念着那出走的妹妹,担心她只身在外又无人随伺,万一
“皇上,锦衣卫队长求见。”守门侍卫进来通报。
一定是芸儿有消息了。“快请他觐见。”
白礼辰一入寝宫立即下跪拜安。
“快平身。说,是不是公主有消息了?”万岁爷既喜又忧,问得急切。
“启禀皇上,是芸公主有消息了。今日晌午微臣在城外镇上寻获芸公主,当时公主女扮男装并与一名男子在客栈里住店,微臣本欲将公主带回,哪知公主宁死不屈,所以微臣只得采取强硬的手段,没想到那男子武功不凡,因此,公主便被他给带走了。”他面有愧色地道。
万岁爷攒起两道浓眉,悻悻的眸光投射在白礼辰脸上“你说公主跟个男人在一起?他们还一块儿住店?”
“是的,皇上。依店家所言,公主与那名男子是在昨日黄昏住进客栈里的,而且两人还同住一间客房。”白礼辰一向憨直,有什么说什么,从不知要避讳。
“你说什么?”万岁爷突然变了脸,吓了白礼辰一跳“他们同住一间客房?”他握紧拳头咬紧牙根,低沉粗哑的嗓音明显的表现出他正在压抑胸中即将爆发的怒气“你之前可看见过那名男子?”
“微臣见过。”
“见过?在哪儿?”万岁爷眉宇更加深锁。
“醉风阁。”
“醉风阁?你的意思是公主和他是在醉风阁认识的?”
“是的,皇上。”白礼辰将自己在醉风阁差点儿因公主而与柳冀曜发生冲突的事叙述了一遍,只见万岁爷的一对眉毛愈锁愈深,一双像能看透任何事的眼眸射出两道寒光,冷冽得令白礼辰不禁微微一颧。
皇上发现他的爱将是一只──猪!
他要他“暗中”保护芸公主,结果他他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想骂他“蠢猪”、“笨猪”的冲动,不过在提了一口气后还是忍住。这白礼辰一向憨直,不,应该说根本是个木头,一颗脑袋里大概只有一条神经,而且还是不会转弯的那种,怪不得公主会离开醉风阁失琮,都怪他,这个笨蛋!
缓缓的收回冷冽的目光,抑低嗓音问:“那男子长相如何?”
“启禀皇上,那男子相貌堂堂、器宇不凡,温文中又不失一份属于男人该有的霸气,是个人中之龙。”他据实以告。
“哦?”万岁爷瞠了下眼。怎么这白礼辰形容的人煞像晋王──当然,他绝对想不到那名男子其实就是晋王。他再度攒眉,深邃的眸光中闪动着教人猜不透的怪异。
他一阵深思,然后放柔语气的下达命令:“马上到东道“无龙书坊”去找秦老板,把那男子的形貌说与他作画,然后发布通缉令通缉他,我要看看那名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胆大包天敢诱拐当今公主?还有,查明他的身分尽速回报。”
逃出锦衣卫搜寻范围的柳冀曜与朱芸,共乘着一匹马儿一路欣赏着明媚的风光往南方走,逍遥快活、恩爱旖旎的模样简直羡煞旁人。当然,偶尔也会投来几双──“眼睛被蛤肉糊着”看不出乘在马上之后者乃女扮男装的姑娘──侧目,甚至有人唏嘘惊叹:“好一对金童玉女!”声音虽小,但听进朱芸的耳里不免又要一阵娇羞,可内心却是幸-且快乐的。
柳冀曜的表情一直是满足的,但那英气的眉宇间总不经意的流露出内心的些微不安,他发现自己愈与这丫头相处就愈觉得自己离不开她,那种渴望能将她与自己融合成一体,一生一世都不分开的感觉深深的震撼着他。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产生这种感觉,唯有她;而最令他心悸的是,他同时感受到朱芸也同样的离不开他,偏偏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受允许的,哪天万岁爷一个不高兴,他的人头便将落地,届时他真的不敢去想像她该用什么勇气继续活下去?
“冀曜,你看,前面有市集耶!咱们下马逛逛好不好?”
身后传来朱芸兴奋的嗓音,柳冀曜淡淡一笑,说了声:“好。”然后停下马儿将她一块儿抱下马背。
“先说好,市集里人多,不准你乱跑,万一跑丢了可就麻烦了,还有,要紧紧的拉着我的手让我保护你,知道吗?”柳冀曜在进市集前先与她约法三章。
朱芸皱皱一张小脸,但心情仍是愉快的“我现在才发现你好罗嗦喔!”她喜欢他这种疼她、爱她的罗嗦,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幸。
“怎么样,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就别想逛。”他轻声的说,但那股霸道是不容怀疑反驳的。
她给他一记卫生眼,佯装不满地抗议“你别当我是三岁小孩好不好?我保证不会走丢的,不过”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圈住他的手臂道:“我还是答应你好了,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会有安全感,才能安心的逛,我可没忘记那两次教训。”
柳冀曜朗朗的笑出声,亲匿地拧拧她皱起的小鼻子“你终于学乖了!走吧!”挽起她纤细的小手走向人群。
“你看,有皮影戏耶!咱们过去瞧瞧,快。”像发现什么新鲜事似的,朱芸拉着他猛往人群里钻。“哇!他表演得比上次皇兄寿诞请来表演的还要精-呢!”不一会儿工夫,眼珠子又溜到不远处的杂耍团“你看,有人在耍杂耍耶!”又拉着他朝杂耍团挤去。
柳冀曜一直随着她钻来钻去,奇怪这丫头什么都感兴趣,不过她的兴趣总是维持不到三分钟,因此,偌大的市集她不消一个时辰便全部逛完了,然后嘟着一张脸说这市集太小,一点儿也不好玩。当然,这小乡镇的市集若要跟京城里的比起来自然是显得小多了,但麻雀虽小却也五脏俱全,该有的几乎都有了,如果不是她把逛街当作是走马看花,这市集要认真逛起来至少也得花上两个时辰,而她却只用了一半的时间,你说,能好玩吗?柳冀曜笑得言不由衷,摸摸她的小脑袋瓜安慰道:“别臭着一张脸,等咱们到了南方自然会有让你玩不完的地方。咱们江南是个风光明媚的好地方,可以让你寻古访幽的地方多不胜数,尤其西湖的夜景就足以教你百不生厌,看过一遍还想再看,还有”
不等他介绍完,那丫头已经乐得跳起来了,直扯着他的手臂叫道:“真的吗?”哇!真是太美妙了!
“当然是真的。”他捏捏她红通通的脸蛋,看着她半启的红唇正对着自己,按捺不住那股想亲她的冲动便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朱芸因他突来的动作而呆愣,一张俏脸迅速的泛起阵阵红潮。他刚刚对她做了什么?天啊!这是市集耶!他竟然竟然当众亲她?她捧着自己火烧的脸,一颗心扑扑地直跳,一对羞赧却茫然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他那泛着淡淡笑容的俊脸,迷失似地回不了神。
“你站着不走是想再让我亲你吗?”他摸摸她的下巴,戏谑的笑容显得有些邪气。
朱芸被他那抹充满邪气的笑容迷得晕头转向,也恍然的明白自己深深为他着迷的原因──是这笑容,这种邪气又不失斯文的笑容迷惑了她的心。
柳冀曜趁她神游太虚之时,再度偷得一吻,而这一吻终于教他心爱的女人回了神。
她不胜娇羞、忙不迭的垂下脸庞,一张早已红霞满布的脸庞瞬间成了熟透了的苹果,-腆的抛下一句:“你真讨厌!”碎步地朝马儿方向急走而去。
柳冀曜见她羞成这般,不禁朗笑出声,迈着愉悦的步伐尾随于后。
“嗯!”她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指向左边的街道旁“那么多人围在那儿在瞧什么?”
“那是官府的通告栏。”他看了一眼后解释道。
“我们也过去瞧瞧。”真是好奇宝宝!
柳冀曜太了解她的好奇心态了,这会儿他若不满足她的好奇心,这一路上只怕她会埋怨个没完,因此笑着点头,跟着她朝通告栏走去。
“借过借过,拜托借遇一下,借过。”她一边说着一边“硬”挤进人,而当她挤至通告栏的前面时,整个人不禁惊呆,猛地回头看了柳冀曜一眼,颤抖着唇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被“通缉”了,是万岁爷下的旨意!
朱芸的心揪成一团。一定是白礼辰回去禀明皇上,皇上才下令通缉他的,可她皇兄难道瞎了吗?他没看出这画像像谁吗?白礼辰不认识他是晋王,难道连他都可以假装不认识而下此通缉令?难道他曾经为他流血流汗的事已经被遗忘了?该死的!她的好皇兄,忘恩负义的家伙!
她回身拉走面无血色的柳冀曜,说不出内心此刻的伤痛。
柳冀曜带着一抹冰冷的笑任朱芸拉他离开通告栏,一颗心碎成一片片。他的好兄弟下令通缉他?呵哈他突然仰头大笑,笑声凄厉得教朱芸心痛。
“都是我害你的,都是我。”朱芸滑下两行热泪,环抱住他的腰痛彻了心肺。
柳冀曜缓缓地收住笑声,紧紧的拥住她娇小的身子,眼角的-光闪闪烁烁,嘎哑地低语:“你还要跟着我吗?跟着我只有亡命天涯。”
“就是死我也要跟着你,我不准你有一丝丝想抛开我的念头,否则,我会当着你的面死给你看。”她就着泪眼瞪视他,不容他对她的忠贞有所怀疑。
“芸儿!”再度拥紧她,悬在眼角的泪激动地滚了下来。
“就是他。”突然响起的声音惊扰了两个心碎的人儿。
朱芸迅速的自柳冀曜怀中离开,乍见一群路人正围着他们指指点点,恐惧的感觉教她再度偎向他。
“就是他,官府要通缉的人就是他。”
“真的是他!把他抓起来。”
一群人猛地围攻过来,柳冀曜抱起脸色惨白的朱芸,轻灵的身子一跃,一晃眼便翻过人群的包围,然后施展轻功朝马儿狂奔。
“抓住他。”
“他是通缉犯,快抓住他。”
身后还响着混乱的叫嚷声,柳冀曜翻上马背,将朱芸紧紧的圈在怀中,驱着马儿快速驰骋离开追逐的人。
今夜没有月光,灰黯的夜色显得有些惨澹,正如两个亡命天涯的人儿此刻的心境。
柳冀曜坐在火堆旁,看着火光映在躺在自己腿上的可人儿之脸庞,胸口的心痛得难以言喻。堂堂一国公主是何等娇贵之躯,竟要随着他餐风露宿?他心痛自己无法给她一个安全的避风港,心疼她毫无后悔埋怨之心,他柳冀曜何德何能,承蒙她如此垂爱,甘愿生死相随?
轻轻抚开她纠结的眉心,淡淡的在她弧度优美的额头上啄了一下,他发誓他此生此世绝不负她。
仰头吁了口气,内心不免怨恨万岁爷的无情。他的忠肝义胆在此刻都变得毫无意义,他的血、他的汗,都是白流的。虽然他宁愿相信这可能只是一场误会,但是,他有足够的理由反驳朱芸对万岁爷的了解吗?好吧,就算朱芸其实一点儿也不了解她的亲哥哥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而有所误解,但他被通缉的事又该做何解释?万岁爷下此通缉令无非是想逼他走上绝路以绝后患,他相信他通缉他不单单只为朱芸,最主要的还是想歼灭他所有的势力,他他真的好恨,恨自己识人不清,才会让自己走上这条绝路。
朱芸蠕动身子,缓缓的睁开茫然的睡眼,看见柳冀-还未入睡,不禁张大眼睛“你怎么还不睡?”
他温文的牵动唇瓣“睡不着。”
她坐了起来,挨近他的身子靠在他的肩窝上,轻轻的问:“不甘心对不对?”
他揉揉她的脸颊,但笑不语。
“皇兄当初将我许配给你的时候我也好不甘心,不甘心任他摆布,不甘心成为他手中的棋子,所以我离宫出走,可是,命愿却依然安排你我相遇、相爱。”卷起他的衣角在手上把玩“冀曜,有些事咱们逃不过命运。”
“你是希望我认命吗?”他拢起眉看她。
“我在想,也许我可以回宫”她回宫去求皇兄赦了他,放了他。
她的话教他惊惶不已“你要回去?不,”他突然将她揽进怀中,圈紧的手臂几乎教她窒息“我不让你走,你走了之后就不会回来了。”
她闭上发热的眼睛“我会回来的,我说过就是死也不离开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安全的活着,而现下也只有我回去求皇兄,事情才能有转机。”
“不,我不许,我相信你一回去他就不会再让你出来了,我可以被通缉,可以亡命天涯,可是我不能没有你呀!”他的告白深深教她悸动。
朱芸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任泪夺眶而出沾湿他的衣襟。
“不如咱们别回南方了,咱们找个深山隐居起来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她突然抬起雪亮的瞳眸看她,眸中充弥了憧憬。
“不,”他应了一声“我必须回南方去,我不想连累我的家人,如果真的要走,我一定会带着他们一起走。”
朱芸泛起一抹崇拜的笑容,感叹的说:“皇兄是瞎了眼、蒙了心,才会对你这般有情有义的人产生怀疑之心,我替他感到扼腕。”
他叹息一声“说真的,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还是不相信他会这样对我!”
“说来说去都是我害你的。”她又自责了。
“不准你再说这样的话了。”
“我”
他用唇封住她张开的嘴,不准她再说出任何责怪自己的话语,圈住她身子的手臂缩紧几分,让她的身子紧紧的帖着自己,感受着彼此狂乱的心跳。
朱芸闭上双眼,被他的柔情席卷淹没,任他的舌头滑进自己的嘴巴里与自己的交缠,一双玉臂自然的环向他的颈后,感受他缱绻旖旎的柔情与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