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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冀曜原本以为这些山贼会在拜堂之时为他松绑,谁知道这些贼厮精得跟猴儿似的,硬是死也不肯替他解开身上的绳索,只怕会让他有机可逃而坏了大事。
就这样,他连喜袍也不用换的被逼迫着行礼拜堂,然后被逼迫着入了洞房。眼看着那推他向床边的乌龟王八出了房门,他的心一上一下的担心着朱芸那边的状况,担心她会真的被那个满脸须髯的恶汉给糟蹋,而就在他急得几乎就要乱了方寸时,端坐在床沿的桑儿突然拉下头上的大红方巾,端着一对被泪水盈满的漂亮眼睛带着某种痛苦的嗫嚅:“我求你把我打昏了,然后远远的离开这里。”
柳冀曜闻言不禁错愕“你要放我走?”
桑儿将方巾扔在床头,茫然的站起,伸手为他松了绑“你把我打昏,快点离开吧!”
柳冀曜凝-着她眸中的盈盈泪光,阵阵的疑惑袭上心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的心早已许给了余震──这辈子除了他,我不会爱上别的男人。”她说着,忍不住那份心痛的滑下热泪。
原来是个痴心儿女?柳冀曜显得有些诧异。其实桑儿长得十分漂亮,水汪汪的眼、秀挺的鼻,还有两片非常性感的唇,是个称得上美艳的女人,而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爱上那个长得简直可以用丑陋来形容的男人?他想不透。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还假装答应要跟我成亲?”
桑儿的泪愈流愈凶“我不敢违背他的意思,他会杀了我。他最痛恨的就是有人不遵从他的意思,因此这山寨里无人不把他的话当成圣旨。”
“如此残暴霸道的男人你还想跟着他?”柳冀曜更加诧异。
桑儿激动的叫起来:“我的命是他救回来的,不管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要知恩回报,因此我会一辈子都留在他的身边的。”
柳冀曜无法不为她的知恩与真情动容,这样的一个女人跟了那个王八蛋简直是糟蹋了。
“你应该离开这里的,这个地方不适合你。”他试着想劝动她离开这血腥的地方。
“我发过誓一辈子都要留在他身边的。”她坚决的神情教人感到扼腕,这样的一个女子。
“既然你如此坚持,那么我倒有一个法子可以成全你。”他想出了一个点子。
“成全我?”她纳闷的眨着一对修长的凤眼。
“我跟你说”他在桑儿耳朵旁嘀嘀咕咕的说出他的主意。
只见桑儿缓缓皱起一张艳丽的脸庞,不安的看着柳冀曜“这好吗?万一”
柳冀曜放手在她肩上,斯文的笑着“不会有万一的,就算有万一,你也是被逼的,他能如何?届时他就是再凶残也不至于会杀了自己的妻子吧?”
“这”桑儿还是犹豫难决。
“别再这呀那的,再蘑菇下去找只怕朱芸就要出事了,咱们赶快行动吧!”
“好吧!”
朱芸快要吓坏了,看着那只饿狼的脚一步一步的接近床榻,她全身上下就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余震喜孜孜的走向坐在床沿的朱芸,伸手粗鲁的摘下她头上的大红方巾,然后嘿嘿的笑开两排阴森的牙齿。
“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女人,瞧你这一脸的皮肤白嫩嫩的,教人忍不住想多摸几下。”
这不只是一只饿狼,而是一只大**!朱芸真是难以忍受他摸着自己的脸的那种恶心感觉,偏偏该死的晋王到现在还不来救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搞什么鬼?难道是被那个女山贼给迷惑了?噢!不会的,他不会的。
“我的宝贝,你在想什么?”余震摸她的脸摸不够,一双大手竟顺着她纤白的颈项往下游移。
“啊!”朱芸猛然回神,被他更加得寸进尺的动作吓得跳起来。
余震错愕的站起,笑得比鬼还教人感到可怖的欺身向她“我的娘子,你怎么了?”
该死的晋王,他到底来不来救他呀?看这只大**恐怕也控制不久了,万一噢!怎么办啊?
“嘿我是在想我我是说我对,我肚子好饿喔!我想先吃点东西好不好?”她暗吐舌头,幸好及时想到这个可以避开他的魔手,又能够尽量拖时间等晋王来救她的权宜之计。
“好,当然好,你是我的娘子耶,我怎么忍心看你饿肚子,来,过来这里。”他将她拉向满桌酒菜的桌边儿坐下,咧着嘴道:“快点吃吧,吃不够的话我再叫他们准备。”
朱芸咧咧小嘴,暗自翻翻眼珠子。他当她是猪啊!这满满的一桌酒菜还怕她吃不够?
“嘻够了够了,这很够我吃的了。”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朱芸谄媚笑起,取了双竹筷放至他面前“来,你陪我一起吃。”
“我刚刚在外头已经吃饱了,你吃吧!”他说着,撑着下颚用着一对迷醉的凸暴大眼注视着她,差点儿就教她倒尽胃口。
“那你喝酒好了,我吃东西你喝酒,好不好?”最好能够喝醉、喝死!
他讪讪的笑着,精明的摇着脑袋“我怕喝醉了就不能跟你一夜春宵了。”
朱芸差点儿就当着他的面咬牙切齿起来。这个乌龟王八蛋!看他一脸的粗鲁丑陋,没想到心思挺精的,真是他那个的!尽管此刻她已经气得咬牙切齿,仍维持着地公主的高贵风范──不吐脏话。
“嗯!这样多没意思!吃东西也不要,喝酒也不要,我不吃了,一点情调都没有。”干脆娇气的耍起性子,看能不能打动他的心。
余震见娇妻生气,连忙心疼的安抚:“好好好,我喝我喝,我喝就是了嘛,你别生气喔!”
朱芸见奸计得逞,更加乘胜追击的噘起小嘴儿嗔道:“一句我喝就算了啊?我要你先喝三杯赔罪,要不然我今晚就不让你睡这里。”
不让他睡这里?那还得了!“好好好,我喝,我喝,你要我喝多少我都喝,这样可以了吧?”
朱芸差点儿被他的口臭给熏死,若不是为了要等待时机逃跑,她会干脆叫自己昏死过去算了!
“这还差不多,喝吧!”她不断的替他斟酒,拼命的叫他喝,看能不能把他给灌醉。谁知道他是千杯不醉,都喝了一大坛了还了无醉意,看得她想不提心吊胆都办不到。
完了,这下肚子填饱酒也喝光了,而晋王到现在还不见人影,万一这个丑八怪要对她非礼的话她怎么办?她秀眉颦蹙,一颗心忐忑不安的怦怦跳,果然,她正想着,这个混帐王八就提出了要求。
“娘子,这咱们饭也吃了酒也喝完了,现在是不是该洞房了?”
这根本不是问句,因为他话一出口就伸出一双铁臂将她横着抱向床铺,吓得她惊慌尖叫:“救命啊!”余震贼贼的嘿笑起来“这里是我的地方,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你以为凭那几杯酒就想把我摆乎好乘机逃走?哈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我已经给了你太多延迟的机会了,现在说什么也要洞房了。”原来他早识破她的诡计,却还蓄意耍她陪着她玩。
朱芸吓坏了,拼命的挣扎嚷叫“你这个恶心的东西放开我,救命啊!放开我,臭男人,下流东西”
余震不顾她的挣扎呐喊,迳自将她抱上床榻,又将笨重的身体压在她娇小纤弱的身子上,教她差点儿就窒息而亡。
“放开我,你这个臭山贼、恶心的山贼、下流无耻的山贼,你放开我”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一双粉拳不断的捶着他挺起的胸,奈何他的胸有如铜墙铁壁,他根本就无动于衷。
难道就这样被蹂蹒糟蹋?不,她不要啊!死晋王、臭晋王,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救我?她控制不住的哇哇大哭起来。
余震愈看她哭就显得愈兴奋,伸起魔爪就要撕裂她身上的衣服强占于她,而就在他的手碰上她的衣襟时,柳冀曜突然破窗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中他穴道,教他动弹不得。
“你──”再次被点中哑穴,教他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柳冀曜心疼朱芸被那家伙压在身体下面,一把将那家伙从朱芸身上推开。朱芸一获救立即跳下床,翻着一张气鼓鼓的俏脸瞪着柳冀曜,几乎破口大骂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救我?你是不是被那个女贼迷了心窍,所以先跟她圆了房后才想到我?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
他一脸的无辜,颇具玩味的嚷道:“天地良心喔!我在外头跟那群山贼拼得你死我活的,而你却说我是贪恋软玉温香才迟了来救你?”话方甫落,另一道人影从窗外窜了进来。
“有我在,你休想逃出燕霞山。”桑儿指着柳冀曜的鼻子忿忿的说,看着床上睁着一对眼珠子看她却动弹不得的余震,突然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他而愧疚满怀。
柳冀曜斜睨床上的人一眼,一脸轻松自在的说:“那就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桑儿猛然出拳朝他攻了过去,却被他飞快的闪开,再一个“擒拿手”又出师不利的被他扣住,他一个“骏马翻腿”就将她扫倒在地。
“我念你是个女流之辈不想伤害你,希望你不要让我为难。”柳冀曜风度翩翩的笑看桑儿。
朱芸气呼呼的瞅瞪着一脸灿烂笑容的柳冀曜,一股莫名的怒意冲上脑门。他救驾来迟她都还没跟他算帐呢!他竟敢对这个女贼笑得如此暧昧,还一再的手下留情?难道他真的被这个女贼给迷住了?
桑儿瞪着一双看起来十分诡-的眸子,倏然自地上一跃而起,来个“柳燕摆腰”射向柳冀曜,但却被他机灵的闪过;而他,突然使出她方才的那招“擒拿手”将她的一条手臂钳在身后教她再也动弹不得。
“既然落入你的手中,要被要剐悉听尊便。”桑儿骄傲的昂高下巴,一副宁死不屈的壮烈相。
“杀了她。”朱芸气愤地说,旋身指着床上那个恶呐的男人“这个就交给我,我要剥下他的狼皮。”
柳冀曜见朱芸又在说气话,不禁讪笑:“你就会狐假虎威,你要真有那个胆量剥他的皮给我看看,我给你拍手。”
“你”朱芸气红了一张俏脸,娇嗔的跺着小脚。
柳冀曜大笑几声,戏谑的问朱芸:“你说,咱们该如何处置他们?”
“如果让我说,我说留下这些人只会惹祸,还是送他们到阎罗王那儿去忏悔比较妥当。”朱芸说出她的想法。
“有道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咱们岂可──”
“说来说去你就是舍不得杀她?!”朱芸控制不住的挥拳舞足,气咻咻的嚷叫。
柳冀曜笑得更加怪异,眸中闪烁着某种柔情地看了朱芸气白的脸蛋一眼“不是我舍不得杀她,而是我柳冀曜从来不杀女人。”像在玩笑似的解释,突然又说:“我在想,既然他们两个都这么想成亲,不如咱们就将他两给送做堆,你说如何?”
“那岂不太便宜了他们?”朱芸心有不甘。
“也算成就了一桩好事麻!说不定那个贼王一旦真的有了妻女就会收敛一点,不再欺负良家妇女,而这个贼婆子当然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丈夫继续放纵yin欲,两人说不定因此金盆洗手”
“这种泯灭良心里尽天良的恶贼也会金盆洗手?我看你是在痴人作梦!不,应该说你根本就是舍不得杀她。”醋意一发,真是难以收拾。
柳冀曜突然发现对她真是有理说不清,却仍慢条斯理的解释:“如果我真的喜欢她,还会将她白白送给那个王八蛋吗?”
朱芸嘟着嘴端看他半晌,仿佛相信了他似地缓和语气道:“好吧!那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失礼了。”柳冀曜点了桑儿的穴道,然后泛开笑颜轻声的对朱芸说:“快动手吧!”
两人开始动手剥下两名贼男贼女身上的外衣,然后取出“炽情丹”喂他两吃下。
“半个时辰后他两的穴道就会自动解开,那时炽情丹也正开始起作用,咱们就大功告成了。”柳冀曜满意的说着。
“那咱们是不是该走了?”朱芸看他还一脸眷恋的看着桑儿,不禁怒声道。
“是可以走了,走吧!”柳冀曜拉着朱芸朝房门方向走。
“咱们要从这里走啊?外面──”
“放心,外面那些人早被我摆平了。”
正逢午膳时刻“逢春”客栈里高朋满座,一桌桌的食客正在大快朵颐,而在客栈左边最角落的那桌,此刻正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器宇轩昂、温文儒雅,女的螓首娥眉、婵姿嫣然,一看就如是对人间璧人、金童玉女,而这两个人,正是从燕霞山逃出来的柳冀曜与朱芸。
而在客栈的另一个角落,此刻坐着三名身形魁梧的彪汉,三双贼眼不断的窥视着朱芸的美貌,那几乎流下口水的模样教人觉得恶心。
“不知道桑儿跟那个臭男人现在怎么样了?”朱芸是在离开燕霞山后才知道一切原来是柳冀曜与桑儿那个痴情女串谋怖下的局,说真的,她真是替桑儿感到惋惜,让她配那丑男人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哪!
柳冀曜十分斯文的吃着饭菜,一边笑看正在一面说话又一面狼吞虎-的朱芸,实在很难想像吃相这么教人不敢恭维的姑娘竟然就是堂堂大明的芸公主,若非她那张脸是那么的灵秀雅致,他真该怀疑她真的是个男人,简直粗鲁到家了!
“你啊,不要老是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小心噎着了。”他淡淡的笑着,温文的说,炯然如炬的眸子充满了万缕柔情。
“才不会呢!我每次都是这样一边吃饭一边跟母后说话的呀,母后还说我好可爱呢!”朱芸皱着娇俏的小鼻子顶了回去。
“可爱?”他加深了笑意,在心里加上一句:“可怜没人爱。”见她再度埋首于饭碗里,他脸上的笑容突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郁。
朱芸扒完碗里的饭后才抬起脸来,睁着一对灵动的大眼睛看着正失神盯着自己的柳冀曜,柳眉微蹙的问:“你发什么呆?干嘛这样看人家?”
柳冀曜一个回神,再度绽开一抹迷人的笑容,拉起衣袖帮她擦拭满嘴的饭渍菜渣,仍是一派的斯文“你快吃,吃饱了我们也该上路了。”
“上路?你要带我到哪儿去?”她兴奋的转动眼珠子,以为他要带她到什么好玩的地方去玩。
柳冀曜看着她兴奋的神情,一颗心不觉地揪成一团。他真的好舍不得她,有她在身边的感觉是那么的快乐,虽然她的言行举止实在不像个名门闺秀,但那份毫不矫柔做作、天真自然却更加吸引他的心,他真的好舍不得将她送回去,好舍不得让她被皇上另许他人,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呀!
“我送你回京。”他避开她炯炯的目光,淡漠地道。
“回京?”朱芸差点儿就跳起来,赫然发现自己过高的音量便压下声音,悻悻地说:“你要把我送回去?你不要我了?”
“芸儿,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他难过的聚着眉头,喑哑的说。
朱芸皱起一张灵清秀雅的脸庞,泫然欲泣的低语:“什么叫没有办法的事?我看你根本是讨厌我,恨不得早点甩开我,既然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给了我这么多的希望,为什么?”说着,眼泪真的控制不住的滑了下来。
柳冀曜伸出的手缓缓地又收了回去“我你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还要扭曲我?咱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的,我不想耽误你啊!”他心痛如绞,扭曲的五官呈现出他的不舍与痛苦。
“不是这样的,是你不喜欢我、讨厌我,你是个大骗子,我恨你──”她激动的跳起来,吼完,哭着奔离客栈。
“芸──”柳冀曜准备追出去的身子被店家小二拦了下来。
“客官,您的酒菜钱还没付呢!”
“哦!对不起!”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入店家小二的手中,然后拔腿追了出去,而在另一个角落的三名壮汉,早在朱芸奔出门时就已经追了出去了。
柳冀曜追出客栈后朱芸已经不见了人影,情急的他开始大街小巷的乱跑乱窜着寻找,心里非常的担心她的安危,当然,如果她不是长得如此绝色,他的担心也许可以减少一点,偏偏她的美色太容易引人注目,太容易让宵小之徒心生歹念,他怕燕霞山的事件会再发生,他他担心得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奈何就是不见她的人影。
怎么办?他几乎寻过了这小镇的大街小巷,就是寻不着她的倩影,万一一想到那个万一,他的五脏六腑就纠结起来。
朱芸才跑离客栈没多远,就被人突然拉进一条小巷内,嘴巴里还硬生生的被塞了一团布块,叫她想叫救命却发不出声音。
“嗯嗯啊啊嗯”她睁着一对惊惶不已的眼珠子看着将她拖入小巷的三名壮汉,惨白着脸不断地挣扎。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走什么狗屎运,为什么这种倒楣事总是找上她?这大街上有那么多的姑娘在走动,为什么他们什么人不好挑就独独对她有兴趣?她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嘴巴,还不是一双手一双腿吗?她却不知自己的美丽更赛嫦娥、西施。
“这娘们太漂亮了!”
“咱们兄弟跑遍大江南北见过的女人何其多,却没见过这么美的。”
“瞧她的肌肤又白又嫩的,看得我都快流口水了。”
三名壮汉一副急色的模样,那下流相跟燕霞山的余震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更教人胆战心惊,当然,她之所以会如此恐惧是因为柳冀曜不在身边的缘故,少了他在身边的那份安全感,她觉得自己就像掉入了大海中,抓不着救命的浮木,她突然好后悔自己刚才的任性与无理取闹,明知他欲送她回京是不得已,却仍故意扭曲他的意思与他闹脾气,她要是不任性的跑出来,现在也不会落入这班**的手中了。
柳冀曜,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啊!只要逃过此劫我就乖乖的回宫去,不再与你发脾气闹别扭。
“让我先来。”其中一名壮汉色迷迷的凑鼻在朱芸颈项间吸了一口气,然后做出陶醉的表情道:“好香喔。”接着,伸手扒开她胸前的衣服,吓得她惊跳连连,嗯嗯啊啊的猛叫,奈何整个身子正受另外两名汉子钳制住,根本由不得她逃脱,眼看那头**朝她俯下脑袋,她心一急,猛然抬起腿朝他胯下攻去。
“啊哟──妈的!臭娘们、骚娘们。”只见那个**哀嚎出声,抱着胯下退靠在墙上不断咒骂。
“你没事吧?换我来。”另一名从朱芸身侧转至她面前来,摩拳擦掌-跃欲试,突然挥臂朝她颈项处劈下一掌,当场将她劈昏过去,接着十分满意的说:“这样不就省事多了。”
“还是你比较聪明,这娘们挺凶的,想占她便宜不太容易,喔!痛死我了!”那头**移动步伐靠过来,佩服的说。
“可是,这样一来还有什么乐趣?”扶着昏厥的朱芸的男人无趣的说。
“是喔!好像没什么意思。”那名胯下受伤的壮汉摸摸下巴附和的应道。
“会吗?”劈昏朱芸的男子讷讷地抓抓脑袋。
“不会?你先试试看就知道了。”
“我先?我怎么敢?你是老大当然是你先来。”他对着还抚着胯下的男人说。
“看谁要先就快,要不然等她那个同伴找来咱们就谁也别想上了。”
“她那个同伴一看就知道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儒,我一掌就可以把他给解决了,怕什么?”
“是吗?”宏亮的声音陡然响起,三名恶汉同时看向来人。
柳冀曜简直寻疯了才发现暗巷中有蹊跷,走近一看,赫然发现朱芸原来是落人三个恶汉手中,怪不得他寻遍了大街小巷会毫无所获。
“呵!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这个书儒。”壮汉瞧不起地斜睨柳冀曜,讪笑道。
“把她放了,我保你们平安无事。”柳冀曜双手摆于身后,温文儒雅的说。
“哈我们就偏不把她放了,看你这一介书生能奈我们何?”看他的模样恐怕连只鸡都捉不了!人家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看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也敢在他们面前狐假虎威?
柳冀曜面不改色,微笑着朝其中一名壮汉勾勾食指“你过来一下。”
那名壮汉虽不解他的用意,却完全不当他会有什么威胁的走向他,站定在他面前“你想如何?”
柳冀曜加深笑意,手臂一弯,手肘朝壮汉胸口撞去,只见壮汉整个身子朝后飞了出去,鲜血不断自口中喷出。
另两名恶汉见状不禁大惊失色。原来他不是百无一用的书儒,而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就在两人处在错愕之中时,柳冀曜一个飞身,使出他最常用的招数“野雁翻身”两条腿同时踢中两人的下巴,使得两人分成东西方向飞了出去,然后在身体落地前抱起随之就要倒地的朱芸,稳住身子的站在三名倒在地上的恶汉中间,冷冷的嗤着鼻道:“这就是你们太小看书生的下场。”再将朱芸被扯开的衣襟拉拢,大步跨出幽暗的小巷。
“救命啊!救──”朱芸一醒来就尖叫连连,真的是被那三名恶汉给吓坏了。
“芸儿,是我,没事了,芸儿。”柳冀曜握着她颤抖的肩膀,温柔地安抚着她。
“是你,柳冀曜!”朱芸一见是他,便埋进他胸膛大哭起来。
柳冀曜紧紧的搂住她,安抚的搂着她颤抖的双肩“没事了,已经没事了,那三个坏蛋已经被我解决,不会伤害你了。”
她在他怀中哭了半晌,突然抬起一张哭花了的脸对着他,欲语还休。她真的要回宫吗?她舍得下他吗?她更担心的是她回宫之后皇兄是否会因他已非王爷的身分而取消婚事将她另许他人?
柳冀曜捧起她的脸,温柔的拭去她颊上的泪水,佯装愠怒且充满霸气地道:“下次不准你再擅自离开我的视线,我要时时刻刻的守在你身边,免得一晃眼你就又惹上麻烦。”
朱芸闻言不禁杏眼圆睁,错愕的神情中混雏着某种喜悦“你的意思是你不送我回京了?是不是这样?是不是?”
柳冀曜再度将她拥进怀中,右边的脸颊旖旎的在她的小脑袋瓜上厮磨。天知道今天中午她奔出客栈离他而去,当他四处都寻不到她时,他的心有多么的紧张害怕,那种担心、那种恐惧,是他前所未有过的,他发誓,只要让他寻回她,他就绝对不再让她离开他的身边半步,他要永远永远的守着她,不管皇上是否会因此而降罪,他也在所不惜。
朱芸说不出此刻心中的喜悦。他要让她留在他身边了,真的,这是真的,她她真的太高兴了。兴奋的泪水止不住的滚了下来,她环抱住他的腰,紧紧的将脸帖在他充满书香气息又夹揉着霸道之气的胸膛。
片刻,他缓缓的捧起她清丽的脸蛋面对自己,低沉喑哑的声音微微地颤着“芸儿,如果有一天皇上他要砍我的头”
“不,”朱芸惊惶的打断他的话“不会的,皇兄不会这么做的。”惨白的脸色透露出她内心的恐惧。
“诱拐公主兹事体大!”
“你没有诱拐我,这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她呼喊着,不愿去想那些可能发生的悲惨情节。
“芸儿,虽然我两两情相悦,但是皇上不一定会做如此想。我已经不是晋王爷,我只是一个配不上你的平民百姓。”
“不要再说你配不上我的话了,我不喜欢你这么说,若不是你三番两次的救了我,这个世界上恐怕已无我朱芸的存在了,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我一生一世都属于你。”她盈着满眼的泪光凝视他,颤抖着手抚摸他英俊不凡的脸庞。
“芸儿”他的话被她突然凑上的红艳朱唇给堵住,惊愕的看着她惊世骇俗的举止。
“我这一辈子都属于你,我要让这件事变成事实,别说是皇兄,就算母后她也不能将我们分开。”她意志坚决的说,轻轻拉下他的颈项。
他无法抗拒她的多情,无法拒绝她的痴心,明知这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却还是任由这波情潮将他淹没。他深深的吻住她小巧的唇瓣,任一发不可收拾的欲浪将两人紧紧缠绕
客栈的房间里,两颗相爱的心缠绵激荡